第一百七十四章 背後的守護
“時鏡,這事情對我真的很重要,所以拜托你了。”葉涼開的從沒有這樣的嚴肅鄭重過,這讓時鏡有些不適應,放下手裏的鏡子不自信地說道:“我怕,做不好。”
“不會的,要是被他識破了,你就按我編好的說辭跟他講,萬一他想對你不利就大叫我的名字,我會出來幫你,如果你被他捂住嘴說不了話,那就拿腳連踩地三下,我就會出來救你,真的拜托你。”葉涼開說完鄭重地彎腰鞠了一躬,時鏡扶住他的身子,沉聲答應說:“我會做到的。”
葉涼開躲進了衣櫥裏,時鏡有些緊張站立在房間內,等待葉蘭口中那個叫齊臻的殺人凶手。昨晚,葉蘭突然跟跟他說,他的第二位客人找上門來,需要他的配合來套出齊臻的殺人證據,今天兩人演習了好幾遍,就等他的到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突然樓下響起汽車的駛來的聲音,時鏡心裏一下緊張起來,他等會兒麵對的人就是殺人凶手,腦子中一下抑製不住的幻想自己被人殺害的場麵,眼睛瞥了一眼衣櫃,心又慢慢的平靜下來,葉蘭就躲在裏麵出了什麽情況就會來救他。
門“吱呀”一聲開了,齊臻看見背對他的站立的葉涼開,麵上立刻興奮地快步過去,伸手緊擁著他的腰,肉麻地說道:“涼開,我今天想你想了一天。”話語剛說完,齊臻突然覺得手感不對,手下人的腰比葉涼開要粗個幾分,而且這人似乎比葉涼開高那麽一兩厘米,給人的感覺也是陌生無比。
齊臻剛鬆開他的腰後退一步,麵前的人就嘲諷地笑了起來,他慢慢地說:“齊先生,我可不是你的葉涼開。”那人慢慢轉過身,麵上畫著妖孽的妝容,那一張臉酷似葉涼開,可是他知道這人不是葉涼開。
“你是誰?”齊臻盯著那張妖孽的臉,下立刻警惕起來。
“齊先生,你的記性真差,你忘了我是你雇的牛郎麽?”時鏡那張塗了淡色口紅的唇微微的彎起一個美麗的弧度。
“我聽不懂你說的話。”齊臻眼睛開始悄悄四處打量這個民宿,尋找可以藏匿錄音器材的地方,這個房間很簡單隻有一張床,一張書桌,一個床頭櫃以及一個衣櫥,表麵上看不出來有什麽地方放了竊聽裝置。
“齊先生,你難道忘了派遣我去誘惑那個叫齊禦的男人,讓他得上艾滋?”時鏡上前撫摸齊臻寬厚的肩膀,嘴裏不緊不慢地吐出重大的消息。
齊臻的瞳孔慢慢危險地眯起來,俊毅的麵上,揚起一抹笑容說道:“這位先生,你在瞎說什麽東西,我可是一個良好市民怎麽派人暗害別人。”
“齊先生,你記性還真是差勁,你讓我把那個有著小麥皮膚的痞酷男人引進酒吧,讓他感染上艾滋,還那次事成之後還給我一大筆錢呢,你都忘了嗎。”時鏡的手慢慢的撫上齊臻的臉,眉眼裏帶著一絲媚意。
“對不起,這位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麽,請你告訴我葉涼開在哪裏,今天晚上屬於我和他的時間。”齊臻揮開時鏡不老實的手,語氣裏帶了一絲生氣。
這時時鏡一下走到衣櫥盤邊,一把抓出裏麵手腳被綁住葉涼開,麵色猙獰扭曲地說:“齊先生,你要找的人是不是他。”
葉涼開嘴裏被封上了膠布嗚嗚的掙紮著,時鏡把一把鋒利地水果刀抵在葉涼開脖子上,看了一眼淚流滿麵的他,麵上扭曲地笑著說:“齊先生,要不要讓他跟你說幾句話?”
“小開,你想幹什麽?”齊臻看見被綁架的葉涼開,盯著時鏡語氣一下急了起來,擔心地質問道。
時鏡嘲諷地說道:“這個男人還真是愚蠢呢,想接近我問出你暗害齊禦的證據,殊不知我早把他玩弄在鼓裏,他想聯合我套出你殺害齊禦的證據,我就假意答應他,就是為了引你上鉤。”然後一把撕開葉涼開臉上的膠布,笑著說道:“葉涼開,你跟老情人好好說說話吧。”
“齊臻,對不起,我想聯合他套出你暗害齊禦得艾滋的證據,沒想到他反過來趁我不備綁了我,嗚嗚。”葉涼開麵上都是悔恨的色彩,眼淚婆娑,暗暗地抽泣著。
“齊先生,你要是再不交代,你的小情人可就性命不保了。”時鏡把水果刀往葉涼開的脖子緊逼些,葉涼開倒吸一口暗氣。
“你的目的到底是幹什麽?”齊臻深褐色的眼眸緊緊地盯著時鏡說道。
“我的目的,我的目的當然是為了我表哥報仇,我表哥千裏迢迢去北京打工,最後卻突然傳來自殺的消息,他前一天還要把我接近城裏,怎麽可能會突然自殺。”時鏡說道這裏終於忍不住流下了淚水,突然情緒激動地把水果刀往葉涼開的脖子裏逼說:“這個傻冒以為我是表哥,靠近我想套出你殺害齊禦的消息,反而讓我知道是你殺害了我表哥,我要讓你給我去死,是你害死了我表哥。”
“這位先生,我真的沒有殺害過你什麽表哥,你肯定是誤會了。”齊臻看著葉涼開悔恨的表情,急忙解釋說道。
“你別騙人了,這個傻帽說,在墳前聽見你殺害齊禦的經過都講給我聽了。”時鏡看見滿口是慌話的齊臻,神情有些激動,隨時可能會把葉涼開弄傷,這讓齊臻有些擔心。
“這位先生我真沒殺你表哥,涼開我真的沒有殺害齊禦你誤會了。”齊臻看著對麵的兩人連忙說道。
“你是不打算說是吧,看來這個人對你一點都不重要。”時鏡眼眸一沉,揚起刀立刻向胸口紮去,葉涼開慘叫一聲,額頭的青筋突爆,胸前立刻血紅一片,血液把白襯衣染紅一片。
“涼開——”齊臻看見葉涼開被時鏡刺了一刀,嚇得目框盡裂,害怕地說道:“你別刺他,你來殺我,別傷害他。”
“齊臻,你快走,是我倒黴入了他的圈套,你走,你走。”葉涼開麵色慘白地咬著唇,吃力地說出這些話,神情拚命地忍耐著身體的疼痛,血染紅了他胸前的一大塊衣服看起來非常的恐怖。
“你讓我說什麽都可以,你快放開涼開。”齊臻看著精神越來越奄的葉涼開是真的緊張起來,時鏡從自己的口袋裏丟給齊臻一個錄音器,逼說道:“你坦白出自己的罪行,我就放了他。”
齊臻手裏捧著那個錄音器,抬頭對時鏡問道:“你讓我說什麽?”
“說你怎麽暗害我表哥經過。”時鏡看著齊臻怒說,齊臻麵上有無奈地色彩,拿起錄音器說:“我殺害了你表哥,派人把你表哥殺死了。”說完以後抬起頭問時鏡說道:“我說了,你可以放過涼開沒?”
“不夠,不夠,你沒詳細講,什麽時候幾點鍾,派什麽人殺害了他。”時鏡聽齊臻簡略的證詞,麵上一點兒也不滿足。
齊臻又拿起錄音器說道:“在2018年,5月份的一天,我讓手下找了一個類似葉涼開相貌的牛郎,讓他晚上去勾引齊禦,把他引進真情酒吧讓他得上艾滋,事後我派手下把牛郎暗害在屋子裏,造成自殺的假象。”說完以後抬起臉看著時鏡,問道:“夠了沒?”
時鏡麵上有喜色就想接過齊臻手上的錄音器,這時齊臻借著這個時機卻突然發力,雙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不顧危險一下奪過時鏡手裏的水果刀,抬腳一踢時鏡的肚子。時鏡意識到齊臻想對他不利時已經慢了,手裏的刀已經被奪走一下急了,立刻把身邊的葉涼開向齊臻推過去,齊臻看見葉涼開向他倒來,立即把手裏刀向地上一扔,伸手接住他身子。
時鏡就趁著這個時候立刻奪門而出,齊臻還想去追他,葉涼開突然吐出一口鮮血,齊臻被嚇到忙摸著他的臉緊張地說道:“小開,小開,你沒事吧。”
“我沒事,噗。”葉涼開嘴裏又吐出一口鮮血,麵上這時血色已經全失慘白如紙,齊臻看著他眼淚都流出來,握著葉涼開地手說道:“小開,你挺住,我這就送你去醫院。”說罷就想抱起葉涼開。
葉涼開氣息奄奄地掙紮說道:“別,我已經被他刺破心髒活不了多久,我就想問你一句,你到底有沒有指使長得像我的牛郎去讓齊禦得上艾滋。”慘白地麵色,此刻隻有一雙眼睛亮的執著,仿佛自己得不到答案就死不安息。
“小開,我沒有這樣做過,我帶你去醫院,你挺住。”齊臻看著目光如劍的葉涼開,搖搖頭無辜地說道。
“我明明在齊禦墳前聽見你坦白這些事情,你為什麽不承認。”這聲質問如大錘敲在齊臻的心上,葉涼開說完以後,呼吸立刻急促起來,齊臻仿佛看見葉涼開的生命正在被死神一點一點的拉走,心裏像是被一雙大手緊緊地攥住,呼吸不上來。
“齊臻,齊臻,我就要死了,你最後讓我死個明白.……”葉涼開的聲音越來越小,呼吸越來越短促,齊臻握著他的手說道:“小開,我真的沒有。”
葉涼開一口氣沒喘上來,眼白一翻,被氣的立刻見閻王,齊臻抱著他的身體,仰頭悲戚地大叫一聲:“小開.……”
這時門被打開了,齊臻的下屬手裏提著被揍麵色青紫的時鏡的領子報告說道:“老板,這小子從房子裏逃竄出來被我們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