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夢與現實
葉涼開拖著黑色小行李箱,臉上笑著跟身後的劉詩鶯揮揮手告別,回過頭來,滿臉爬滿了煩憂。
此次他出去跟劉詩鶯說:“去外麵收債。”然而,剛拐出街角,就有一輛黑色的名車停在他麵前,車裏的人恭敬地邀請道:“葉涼開先生,主人讓我來接你。”
葉涼開心裏歎了一口氣,要是他能再多一些時間,就能把那些分散的資金集回來,何必要答應這個條件呢。這難道都是命嗎?葉涼開在心底裏這樣反問自己。
手裏的行李箱被接過,車門被侍從打開,禮貌的邀請他上車,葉涼開無奈的邁動腳步跨上了車。一輛不起眼的車悄悄跟在後頭,向他幕後的主人報告情報說道:“主人,葉涼開他上了一輛陌生的車子。”
白景晨聽完這句話,氣的砸碎手上的精美的陶瓷杯子,價值一萬的杯子,就這樣被毫不憐惜的分屍在名貴的紅地毯上。
啊棱被他這突然的爆發,嚇的輕微哆嗦了一下身子,他的少爺現在不是原來那個心思簡單的小惡魔,已經被現實給快速的吹熟成大惡魔,他已經不能掌控了。
白景晨眼神陰鷙地看著紅茶水快速的滲透地毯,熱氣一絲絲升騰,成熟悅耳的聲線,響起在啊棱的耳畔,他說:“啊棱,你說怎麽總是有人阻擋我尋找幸福的路呢。”
啊棱斂下長長密密的黑睫,八字胡隨著張開的唇微微顫動,忠勸說道:“少爺,如果涼開先生知道是你,燒了他房子會生氣的。”
白景晨伸手撐住弧度優美深刻的下顎,歪著頭,深邃的茶色眸子看著啊棱,滿是天真的說道:“我可以給他買更多的房子,隻要他跟我一起去結婚。”
啊棱還想說道:“可是萬一傷了人怎麽辦……”可是見白景晨滿臉不在乎,便咽下這句話。心裏祈求說道:“涼開,你快來把少爺變回當初那個少爺吧。”
“你去叫人調查清楚,是誰借錢給涼開,我要這個打亂了我計劃的人,好好的給我認錯。”白景晨從舒坦奢華的歐式貴族靠椅上站起身子來,容貌美麗的女仆上前動作輕柔的撫平他白色西裝褲上的褶皺,白景晨待到整弄完,動作優雅邁步離開。
啊棱在身後看著他具備成熟男人英挺的背影,臉上表情很複雜,他看著這個孩子從哇哇墜地長大成現在各方麵都很優秀的未來接班人,他會以為他的少爺一直那麽單純可愛,沒想到現在發展成了這樣。
白景晨回過頭,修長的手指著濕了一塊的地毯,笑著對著啊棱笑著說道:“你通知他們趕快把它換了,我看著這個顏色不舒服。”這明明是少爺喜歡的顏色,少爺還是一如既往的任性,翻臉就說不喜歡了。
侍從打開他麵前的這扇門,對他禮貌的建議說道:“主人讓你在屋子裏等他,涼開先生最好先洗一個澡。”
葉涼開緊握著手指,氣的暗咬牙,還真當他是一個高級男妓了,心中湧起了無限悲哀。是從什麽時候開始,他不再是原來那個生活的自由自在的葉涼開,開始卷入一起又一起的恥辱交易,他想倔強的說:“不。”,可是最終還是妥協了。
葉涼開坐在床上沒有去洗澡,他想和那個男人認真的談判,漫長的等待,枯燥的等待,他的手機被侍從收走了,一個人呆在這無聊的房間裏,簡直難以忍受,葉涼開感到自己的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喧著:“無聊,無聊,無聊,無聊,無聊,無聊……”
葉涼開站起身子想開門出去,卻發現自己被鎖在屋子裏了,這房間沒有窗戶,這個防盜門砸開好像難度係數有些高,葉涼開拍著門叫道:“喂,放我出去。”
“該死的。”葉涼開暗聲咒罵道,看門外的人絲毫沒有開門的意思,隻好灰心喪氣的回到了大床上,這房間裏除了一張床,一個衛生間,什麽都沒有,葉涼開感到自己在這個封閉的空間裏要瘋了。
葉涼開心裏惡狠狠的罵那個不是東西的男人,心裏算著,如果等會兒見到他一定要先來一拳招呼到他臉上,讓他知道自己白等了這麽久的後果。
想著,想著,葉涼開靠在床上眼眸慢慢的合攏,沉入了夢鄉,他回到了記憶中那個高考後的暑假,那個待在齊臻房間裏的夜晚,於此前不同的是他竟然接受那場性事。
葉涼開是被外界的刺激給弄醒的,迷糊的睜開眼睛,一張放大的帥氣麵孔離他很近,堅毅地臉上一雙深褐色的眸子充滿著掠奪意味。
葉涼開這才發現自己竟然與他在交合,夢跟現實,再次高度的重合了,隻不過這次齊臻成功了。
“終於醒了?”齊臻看向臉上驚恐萬狀的葉涼開嘲笑道,葉涼開心裏滑過一絲恥辱,他還沒開始跟這個人談判,後門已經毫無防備的失守了。
這個事實讓葉涼開一時有些難以接受,算了,算了,反正這種事情也不是一次兩次,葉涼開心裏如此想到。
齊臻看到葉涼開眼睛裏劃過一絲難受,轉而消逝,眨了眨眼睛,對他揚起笑臉要求說道:“這個姿勢我不舒服,換一個。”
齊臻笑了,這個笑帶著濃重的諷刺意味,葉涼開已經不是當初那個純情的人了,以前的他是絕對難以接受這種事情的,會給侵犯到他的人一個狠狠的巴掌,可是現在他要求換個姿勢。這還是極大的諷刺啊,齊臻心裏很不爽,非常的不爽,動作也越發的粗蠻。
葉涼開不舒適的皺起眉頭,心裏升起一股怒火終於爆發,一下猛推開齊臻,大聲說道:“夠了。”
“怎麽會夠呢?你跟沈重化的那個視頻不知道有多騷,有多饑渴。”齊臻臉上笑著說出這些話,按住葉涼開的手,看著他羞恥的麵孔不斷的說道。
葉涼開掙脫不出他的桎梏,隻能把臉埋在枕頭裏沉默著沒有說話,眼淚默默浸濕了枕套暈開一小片。以往的齊臻肯定心疼的不得了,會溫柔的道歉哄他,可是現在他很生氣,他氣葉涼開怎麽能不珍愛自己的身體,胡亂的跟男人亂搞,這讓他如何接受。
最終,齊臻看見如此軟弱的葉涼開,還是忍不住抱住他安慰道:“小開,對不起。”葉涼開沒有理會他的道歉,齊臻聽到葉涼開在悶悶的抽噎,心裏一時更加難受了,又開始怪自己說出那些話讓他傷心。
都說女人的眼淚是對付男人最好的武器,可是到了他齊臻這裏,變成了葉涼開的眼淚是他最好的武器。
勸了大半天,葉涼開終於停止流淚,頭埋在枕頭裏,悶悶地說了一句:“齊臻,你……。”聲音很小,齊臻有些聽不清,湊近臉問道:“小開,你說什麽?”
葉涼開突然暴起,把齊臻的腦袋狠狠地按在自己哭過的地方,麵目猙獰地惡狠狠地說道:“齊臻,我看你是活膩了,竟然敢惹我。”嗓音裏還帶著明顯的沙啞。
齊臻不敢掙紮,麵上掛著笑臉說道:“小開,你不生氣就好。”葉涼開看見他這幅笑嘻嘻的麵孔心裏還是氣不過,騎在他身上,拿了另外一個枕頭用力的悶在他頭上,氣道:“讓你對我不尊敬,讓你對我做出這種事情,讓你故意晾著我,齊臻你個混蛋,傻B,氣死我了。”
情況突然反轉,葉涼開看到眼前景物快速轉化,齊臻的帥臉在頭頂的上方,拿雙深褐色的眸子嚴肅看著他,臉上忽然之間沒有了笑,這讓葉涼開有些適應不過來。
“你氣,我讓你等,可是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嗎?我一直不敢介入你生活,隻敢遠遠的看著你跟不同的男人勾肩搭背,看你跟不同的女人嘻罵調笑,想你的時候最多看一眼你的照片,因為我怕我忍不住會去找你。可是你____太讓我失望了。”齊臻的眼裏滿是受傷,葉涼開看著這雙眼睛突然說不出話了。
齊臻和齊禦都有一個共同特點,齊禦像一隻看起來很逗趣的哈奇士,而齊臻像一隻擁有猛烈攻擊力的藏獒,可是他們難過起來的時候,你總會忍不住去摸他們的頭。
事實上葉涼開的確也這麽做了,齊臻臉上的表情柔順下來一些,臉貼在葉涼開的手臂上輕輕地磨蹭,可是下一刻,齊臻卻突然翻了臉,眼神又變得凶狠起來,反手緊攝著葉涼開的手臂質問道:“你為什麽要跟那些男人亂來?”
齊臻捏著的力道太大,葉涼開疼的嘴裏直叫道:“齊臻,你鬆開,鬆開。”然而,齊臻這個說翻臉就翻臉的男人,絲毫沒有放鬆反而捏的更緊了,疼的他冷汗都出來了。
葉涼開一時壓力巨大,腦子裏下意思的做出有利於他的選擇,湊上前去親齊臻的唇,手腕上的力量消失了,齊臻抱緊了葉涼開的身子,吻的更加深入。
葉涼開心裏大嚎:“都是經驗主義惹的禍,平時這招對劉詩鶯用慣了,下意識的這麽幹了。”這下,騎虎難下了,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