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深夜驚魂
晚上12點30分,走廊裏十分安靜,唯有走廊上亮著昏黃的燈光。
葉涼開嘴裏歡快地哼著歌,腳步輕快的回房間,掏出口袋裏的鑰匙,在指尖旋轉出一個形狀優美的圓弧,穩準狠的插進鎖孔裏。葉涼開臉上得意露出笑容,突然“咦”了一聲,發現門沒關,搖搖頭,心說:王萌這家夥真不靠譜又不關門,又把鑰匙塞回到口袋裏。
推門進去,入眼的是一片黑不咕隆,指尖剛觸碰到開關,一個未知地猛力突然把他緊緊按壓在門上,門被撞的發出一聲巨響,自己“卡嚓”一聲鎖上了,聽見關門聲葉涼開心裏暗叫糟。
等他回過神來,雙手像被鐵箍牢牢鎖在頭頂上方,他的下顎被一隻手捏的發痛,最要命的是,他那傳子接孫的二大爺被人用膝蓋頂住,灼熱粗重的呼吸噴薄在臉上,留下滾燙的濕熱感。
葉涼開心下一陣緊張,一顆心吊到了嗓子上,心想:該不會是有變態混進他的房間準備行凶,王萌啊王萌,這下可被你害慘了。葉涼開咽了一口唾沫,讓自己強製鎮定下,打算等待時機脫身。
粗重的呼吸聲在黑暗裏更加的清晰可見,葉涼開被呼臉上的灼熱氣息弄得渾身僵硬,頭皮發麻。過了一會兒,歹徒伸頭過來,像隻狗一樣拿鼻子湊到他的脖子處細細嗅著,葉涼開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突然桎梏他的力氣變大。
葉涼開心下一陣緊張,該不會遇到變態殺人狂,要多奪他性命吧!心想:“王萌啊王萌,我就是被你這麽害死,你可要記得每年給我燒紙錢啊。”冷汗止不住的後背冒出來,正當他腦子裏已經閃過一連串,他的屍體在廁所被殺人狂用屠刀被瘋狂被分解的畫麵。
“ 你身上有女人的香水味。”突然一個低沉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等等這聲音好熟悉,葉涼開小心翼翼開口試探問道:“導演?”
“ 。。。。。。”對方沒有回答。
葉涼開的腦子快速閃過一溜,明天各大媒體上,爭相報道的血色頭條新聞:深夜知名變態男導演張朝久潛入男演員房間因積怨行凶。葉涼開腦子裏首先閃過的念頭就是,張朝久啊張朝久我不過是以前搶了你心愛演員的角色而已,也不用記恨道如今啊,我每天可是很努力的演戲勒。
張朝久皺著眉,不耐煩地拷問說:“你身上的香水味是哪個女的?”等等,好像不是他想的那件事情。
葉涼開一臉驚訝,一連說了三個疑問:“什麽香水?什麽女人?你說什麽?”
張朝久冷諷說:“別在我麵前裝傻充愣。”
葉涼開更加奇怪地說:“你說什麽啊?我怎麽聽不懂?”張朝久用膝蓋蹭蹭葉涼開的命根子,頂著它,借著走廊裏透進雕花的鐵門上的鏤空花紋裏的昏暗燈光,盯葉涼開的眼睛惡狠狠地說:“你再不老實,我就不能保證你葉家會不會斷子絕孫。”
葉涼開頭上冒出冷汗,哆嗦的著回答:“我真不知道啊?你讓我說什麽?”
張朝久心裏也開始動搖,難道他真不知道?於是疑問說:“真的?”
葉涼開迅速堅定回答:“嗯!”
張朝久,鬆了鬆手裏的力道,轉眼又想起他在這苦苦等了這麽久,剛平靜下來的火氣又迅速重回心上,接著厲聲逼問說:“那你怎麽三更半夜才回房間!”
葉涼開的冷汗一下從臉頰流下,馬上表情動蕩,幸好黑夜裏極大的掩藏他情緒張朝久看不太分明,馬上鎮定下混亂的思緒,解釋說:“我去鎮上買東西。”
張朝久反問說:“買東西要這麽久?” 葉涼開歎息一聲說:“唉,去了好多家都沒找到滿意的,最後空手回來了”要不是張朝久的手捏著他,恨不得演上一段小品來證明自己說話的真實性。
可是葉涼開要失望了,隻聽張朝久嘲笑一聲說:“你接著編。”語氣裏是滿滿的不相信。
葉涼開麵色越發的無辜,苦著聲音說:“我編什麽?”
張朝久嗤笑道:“我見你進了這個劇組之後就沒用過,怎麽就突然又上了?還有上次我看見你和一個女人親嘴。你別把我當成不懂事的毛頭小子?”葉涼開一聽這個乖乖,實在不好隱瞞了幹脆直接轉移話題說:“你今天找我有什麽事?”
張朝久立刻指出說:“你別轉移話題。”葉涼開見實在糊弄不過去,直接說:“如你所見,我去鎮上找我女友了,這不關你的事吧!”
張朝久鬆開葉涼開,一臉輕鄙的說:“是不關我的事,我隻是看一個人滿口謊話,看著純潔無辜實際肮髒很,隻是覺得可笑無比。”
葉涼開一聽這話跟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立刻大聲反駁說“誰肮髒?難道你就幹淨?”這反應從側麵的印證了張朝久的話,如果不是真的用的著這麽跳腳麽?接著又慢慢地說道:“誰不是白天一套,晚上又一套”說著說著聲音就不自覺的低落下來,這話像是證明自己清白,又像是在找一個理由來說服自己。
張朝久看著癱軟在地上低著頭的葉涼開,慢慢俯身在他耳邊輕聲說:“別自欺欺人了。”葉涼開抬頭看著張朝久,冷著臉說:“那這也是我自己的事,你有什麽立場管我,說我。”
張朝久站起來像是自嘲,笑笑說:“對啊!關我什麽事,人家當婊子立牌坊關我什麽事。”說罷重重的踹了腳邊的一條凳子,也不知道心底哪來的無名火氣。
凳子在黑暗中翻到,發出刺耳的倒地聲,與此成為對比的是,葉涼開深深的沉默了。
張朝久冷笑著打開門,重重砸門憤怒地離去了,等張朝久走了,對麵房間的門卻悄悄打開了。。。。。
對麵的門開了一條五指寬裂縫,從上到下,依次探出四個腦袋。王萌看見張朝久走遠,心裏暗叫一聲遭,他忘了跟開哥說張朝久要找他這件事。
第三個腦袋,胖子瞅了一眼手腕上的機械手表,驚訝說:“啊呀!兩點鍾了,孤男寡男在一起準沒好事。”
第二個腦袋,陳潘緊張地說:“我聽說有些男導演就好男演員這一口,該不會我們導演就是來潛涼開,然後因為之前菁菁的事兩個人吵架了。”最下麵的王萌立刻反駁說:“不可能,張導處處看不慣我開哥怎麽會……”
胖子用一種過來人的口氣對王萌,教育說:“你小娃娃這就不懂了,打是親罵是愛,你看你主子細皮嫩肉的又那麽漂亮保不準咱導演就看上了,不然三更半夜怎麽會從你主子的房裏出來?”
王萌扭曲著一張臉,憤怒地說:“你……”可又說不出個所以然。
這時陳潘立刻插嘴說:“你們還記得之前訓練的時候,張導背涼開麽?”
王萌馬上替葉涼開辯解說:“那是因為開哥受傷了。”
胖子八卦的說:“怎麽不見張導背我們,你看訓練時導演最關注的人就是涼開。”這事情還真是越爆越多了,好像還真有點問題似的。
王萌麵對這群八卦不得了的人沉默了,好像更激起了大家的爆料之心,陳潘接著說了一件事情:“我發現張導特別在意涼開,練槍的時候就教他不管我們,最後不是就他們兩人單獨留在練習室裏嗎?我回去拿落下的東西,你猜我看見什麽?”陳潘看著幾人神秘的說。
胖子一聽好奇心就被吊起來,著急問話說:“到底發生什麽?”
陳潘一臉神秘,笑著說:“你們一定猜不到,當時兩個人親密的抱在一起,看見我,兩人還舍不得分開。”
胖子嘖嘖幾聲說:“看不出涼開私低下這麽開放。”陳潘看有人接卦接著更有激情的補充說:“後麵我聽其他人說他們兩個在裏麵呆了很久,最後一前一後的出來,如果兩個人沒關係,掩人耳目幹什麽?”
胖子聽陳潘這麽一說,也想起一事說:“你們還記得涼開落水嗎?雖然那天我不在現場,但也聽陳潘說,那天涼開落水後,導演嚇的不行,涼開醒後很生氣,被人拉開卻眼睛始終不離涼開,後來那天晚上,我去看涼開看見張導偷偷的在門口看涼開,被我撞到,他馬上不自然的走了,是吧!豈思?”胖子向最上頭的張豈思求證。
張豈思隻是淡淡的“嗯”一聲說:“這是他們的事,我們不要多管。”張豈思臉上雖然沒有多大波動,可是心裏卻堵的緊,腦子裏想著我知道他和別人的事情為什麽這麽難受。但是張豈思一貫不喜歡思緒在一個人身上逗留太久,輕微的搖晃了下頭,不在多想,這是別人的事情不在他插手的範圍內。
王萌沉默不住,急得快哭出來了,堅信說:“開哥決不可能和導演那個。”胖子一臉不信看著王萌,反問說:“你能絕對保證你開哥不會,可你能保證,導演不會?”
王萌像是想到什麽迅速解釋說:“我開哥喜歡女人。”說完點點頭,一臉肯定。
可是王萌的話潘子不信,又出來一句話說:“聽說很多人又是喜歡女人又是喜歡男人的。”這句話簡直太狠了。
胖子眯起他那本來就不是特別大的眼睛顯得更加猥瑣,低下頭看著幾人的說:“你們還記得涼開上次腳破了。第三天早上,他穿著睡衣我看見胸口上有一個吻印還有後頸也有一個?”陳潘忙激動的說:“我也看見了,很明顯的大紅印。我問他怎麽回事,他說蚊子咬的,會有蚊子會咬胸口?”
這幾人認定葉涼開跟導演有一腿,王萌實在聽不下去又沒辦法解釋,丟下一句話:“反正開哥是不可能和導演有什麽的?”氣呼呼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