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1章 我好冷
看了看四具還在冒著鮮血的屍體,明正諾喘著粗氣,轉頭看著一旁還在發獃,滿臉恐懼的御姐老師;他強制的讓自己鎮定下來,忍著陣陣犯暈的感覺道:「你不想等下被人發現的話,最好趕緊起來,把門給關上。然後,把這幾具屍體給藏起來。」
聽到明正諾的話,御姐老師畏懼的看著他,全身嚇得都顫抖了起來,眼眶一紅,低聲道:「你……你怎麼變成這樣了?你知不知道,你剛才殺人了,還一連殺了四個。而且,手段怎麼可以這麼的殘忍。」
明正諾冷著臉,看著御姐老師,他突然發現這些普通人的想法,真的是不可理喻。沒辦法,世俗就這樣,殺人是不可接受的。
「呼,如果我不殺他們,他們就會殺了我。你認為在那種情況下,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我殺了他們,又有什麼不對呢?」明正諾的眉頭緊緊的皺著,右手捂著自己腹部的傷口,那鮮血已經染紅了繃帶。整個傷口,此刻已經完全的裂開,一陣陣鑽心的疼痛,不斷的傳來。
「可是……可是,你怎麼能這樣?你只是一個學生啊!你怎麼可以,可以殺人呢?」所謂頭髮長,見識短,這御姐老師依然婦人之仁的道。
「夠了!」
明正諾一聲大喝,如果不是自己現在無法動彈了,這女的自己才懶得和她廢話。指了指滿地的屍體,明正諾威脅道:「不快點,等下被人發現了。那些傢伙的同伴,要進來了;他們會殺死我,而且你會被他們,、,一百遍啊!一百遍!」
果然,是聽到這最後的一句話了,御姐老師的臉色一變;最後,還是磨磨蹭蹭的站起來,廢了半天的力氣,把門給合上。又去扮了其他的東西,費力的把沙發等東西搬來,把大門給徹底的堵死。
她畢竟是一個女生,做完這一切,累得不行。可是,明正諾卻沒有任何的憐憫,指了指地上的死屍,讓她趕緊的搬到衛生間去。然後,鎖上門,再把地上的鮮血給擦拭乾凈。
在做這一切的時候,御姐老師的眉頭始終緊皺著,中間吐了好多次。後來感覺越來越委屈,一邊擦拭著血跡,一邊不停的流眼淚。
此刻御姐老師的心中,是把明正諾這個惡魔給罵死了;她覺得明正諾不可理喻,別人可能只是因為小事找他的麻煩而已。?但這傢伙,居然把人家給殺了,這實在太過分了;而且,現在居然還把自己當成奴隸來驅使,絕對不可原諒!
終於,御姐老師越想心中越火大,啪的一下,扔下了手中的毛巾。不幹了!老娘要炒魷魚,誰愛擦誰去擦去。轉過頭去,用殺人一般的目光,狠狠的瞪向了一旁的明正諾。
可是,這一眼望去,她整個人的臉頓時一愣;因為,明正諾叼著一根煙,已經靠著牆壁,暈死過去了。他的臉色白得嚇人,滿頭都是冷汗;再看他的腹部,那血液一直順著他捂著傷口的手指尖,不停的流下來。
「明正諾,明正諾。你怎麼樣了?」御姐老師慌了,這一瞬間,她什麼怨恨都沒有了。整個人飛快的跑過去,使勁兒的搖晃著明正諾;可是,後者一點反應都沒有。完全就跟一個木頭人似的,任憑她如何的搖晃,就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明正諾吶,你不要嚇我,你不要嚇我好不好?你醒醒啊!」御姐老師使勁兒的拍著明正諾蒼白的臉,後者就是沒反應;嘴中的香煙,像是他的生命一般,順著嘴角,無力的滑落了下來。
御姐老師慌了,趕緊將他扶上床,又趕緊給明正諾從新的包紮了傷口。可是,後者臉色依舊死百,手心手背都是汗。
御姐老師一咬牙,翻出了急救箱裡面的一隻腎上腺素,就這樣給明正諾打了一陣。然後,靜靜的看著明正諾,見他緊皺著的眉頭,慢慢的舒展開,才鬆了一口氣。
此刻外面的天色,已經完全的黑了下來;御姐老師經過了剛才的忙碌,還有提心弔膽的經過。可以說,已經到了身心疲憊的程度。她看著熟睡的明正諾,雖然臉色依舊的蒼白;不過,他卻睡得很熟很熟。
御姐老師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看著明正諾的睡容,是那麼的甜。簡直是一個嬰兒一樣,誰能想象,剛才那個惡魔一般的傢伙,會跟現在的明正諾是一個人呢。
「唉,要是你能永遠的像這樣,該有多好啊?」御姐老師嘆了一口氣,看著睡得平靜的明正諾的臉;忍不住的伸出了自己的手來,輕輕的撫摸著他的臉。可是,這一摸之下,頓時整個人心頭一驚,好燙好燙!
「嘶~」
明正諾突然眉頭皺著,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他的樣子非常的難受。他轉過頭去,看向一旁的御姐老師,看到的影子,居然是那麼的模糊。
「怎麼了?怎麼了,明正諾,你到底怎麼樣了?哪裡不舒服啊!」看著明正諾全身不停的抽搐,整個人還在打冷擺子;御姐老師慌了,焦急的詢問道。
「冷!我好冷。好冷……冷死我了。」明正諾緊緊的蜷縮著自己的身子,將被子全都給蓋在自己的身上。可是,他依然冷;他感覺此刻的自己,就像是被扔進了北極似的。那種冷,不僅是身體上的,還有心中的。
「怎麼會這樣?可是,你的身體,明明在發燒啊?」御姐老師慌了,她完全不知道現在該怎麼辦了。?殊不知,明正諾是因為失血過多,身體虛弱才發冷的。
「我冷!我冷!」明正諾的意識十分的模糊,使勁兒把被子往自己身上蓋。可是,卻沒有一點的作用,還是不斷的叫喊著冷。
「你等一下!」御姐老師慌了,趕緊跑過去,把她家所有的棉被都翻了出來。給明正諾蓋在身上,可是卻一點作用都沒有。因為,明正諾的冷,不只是身體上的;還有一種發自內心的心寒,這是沒辦法溫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