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二章 線人
酒吧很破敗,可以說這裡的一切,都是那麼的冷靜。如果,那個老闆開了這麼一個酒吧,絕對會關門大吉的。生意冷清到這樣,還吃個鳥蛋啊!但是,這個酒吧的老闆,壓根不是靠這個生意過火的。他有個名頭,在道上叫作「線人」!
所謂的線人是什麼呢?在條子的嘴裡,那就是道上自己的眼線,有什麼事情直接去找他,可以從他的口中知道一些消息。而在道上的人,所謂的「線人」,那不是指橘子裡面的眼睛。而是指給他們找門路,帶來買賣的。簡單一點來說,那就是「介紹人!」
這種人,開個酒吧做掩護,平時僱主有什麼需要,要做什麼事情。就到這裡來,給錢!然後,把自己要辦的事情說出來。再由這線人,去找合適的人選,去完成這項工作。他的工作容易,跑跑腿,但收成不少。
給錢的老闆要給小費,自己介紹生意的人,完成之後要給提成。這就叫拿雙份,雙方通吃!別看這工作容易,但絕對不好做。
一般來說,線人的人員必須得很廣,道上必須得有認識的人。不然,真給你傭金了,你也招不來人,要介紹一些聳蛋過去。這任務砸了,僱主和被雇傭者那邊,兩邊你都討不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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線人年齡一般比較大,道上混了很久,但沒什麼出息。這種人,要混的到,這個年紀早該退休了。正因為搞不到錢,所以才走到這一行。即便垂垂老已,依然得拚命的掙錢養活自己!當然,還有另一種可能,這人已經廢了……
昏暗的酒吧裡面,一個老頭子嘴中叼著一個煙斗,正在酒吧台裡面,輕輕的擦拭著擺放整齊的酒杯們。?他動作很溫柔,一點也看不出這傢伙是個老男人的粗礦!這男人,長相很彪悍,一臉長長的絡腮鬍,不過已經花白了。
雖然,這個酒吧十分的狹小又黑暗,但是可以說,還是整理得十分乾淨的。看來,這老頭子,最近是很清閑了。以至於,把多餘的時間,都放在了整理衛生上。真實的情況也是如此,他很久沒有接到生意了。
那些坐在酒桌上,一個個的雜客,也是道上混的人。心狠手辣的!但是,不滿足給人家當馬仔,整天打打殺殺,保不準什麼時候就掉了命。收入還低得可憐!可是,卻又沒本事混到老大的位置去的可憐人們,無奈之下,走上了這類似與「雇傭兵」的行當。
正所謂,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干他們這一行,雖然也冒險;但接一筆生意得到的錢,可是當馬仔們的幾倍之多。
可是,已經很久沒生意了!最近聽說龍龍掃平了冥幫,這附近一帶是風平浪靜的。原來是戰亂,紛爭不斷,他們總能在夾縫之中生存著。現在,一家做大,反而太平了。他們已經好久沒有得到生意,只能在這裡干坐著,喝喝酒。希望能等到僱主的到來!
「嘎吱~」
不知道是不是,這群可憐蟲的想法,得到了上帝的眷顧。酒吧那已經有點破爛的木門,緩緩的被人推開,發出了一陣刺耳的聲響來。
正在喝酒的人們,一個個全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轉頭朝著酒吧的門口望去。卻見一個穿著黑夾克,裝扮十分低調的胖子,一步步的走了進來。沒有理會這些人的眼光,他直接的走到了酒吧前,沖著老頭子喊道:「老闆,來杯扎啤!」
老頭子奇怪,這人看著面生,不像是這一行的。不過,既然是客人,他還是要做生意的。很快,一大杯扎啤遞了過去。
那胖子直接接過去,咕咚咕咚的一仰頭,一大杯啤酒,便這麼的見了底。
「這位客人,看著面生得很啊!不像是我們這裡的人。?」那老闆一邊擦拭著酒杯,一邊看著這胖子,好奇的詢問道。
「怎麼?面生的客人,你們難道就不接待了嗎?」胖子的態度很不好,說話有點沖。幾乎,是這怒氣沖沖的,大聲咆哮著。也不知道,這傢伙是誰惹了他了,火氣這麼的大。
那老頭子也不生氣,只是笑了笑,走起路來,咚咚作響。仔細的看看,你能發現他的一隻右腿,被人給砍掉了。上面一個很粗糙的假肢,就跟那海盜船長的腿一樣;走在酒吧的酒館裡面,咚咚作響。
看著那胖子,老頭子笑了笑道:「客人,你還是趕緊走吧!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你要喝酒。轉過彎,除了前面的拐角,有個酒吧。去那裡喝去!我們這裡,不招待你這種人。」
「啪!」
老頭子的話剛剛說完,胖子從懷中掏出一個黑布袋,直接砸在了酒吧台上。那老頭一愣,解開了布袋一看,倒吸了一口涼氣!
一張張紅色的老人頭,就這麼的一紮,疊在那裡。可以說,這錢不多,但是看到一次出手,隨身把這麼多錢,就砸在這裡的人,還是很少見的。畢竟,財不露白的道理,誰都懂!
「您這是……」老頭子一見到錢,這說話的聲音,都變成了尊稱了。
「我知道你是幹什麼的。我是來給你一筆生意的,做不做?」胖子直接了當的,沖著這老頭子說道。
「呵呵,老爺您說笑了。我既然是幹這一行的,開開大門做生意。只要給錢,什麼都不敢做到的?您就說吧!這一次,你是要頭呢,還是要肢呢?」在老頭子的眼裡,這一萬塊不少。但也絕對的不多!大概能買人兩條腿,或者兩個胳膊;『要買頭的話,還得加一點。
「我不殺人!也不要肢。我特么的要綁票!這裡只是定金,你給我點人手,事成了之後,我另有價錢。」這胖子說完,酒杯伸過去,大聲喊道:「再給我一杯!」
老頭兒眉頭皺起來了,給他倒了一杯酒,遞過去,有點不解的詢問道:「怕老爺您,這是要綁票勒索啊!」
「嘿嘿~」
胖子笑了笑,也不答話,繼續的喝著自己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