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毛蛋喜歡他嬸子

  159.毛蛋喜歡他嬸子


  我說：「毛蛋，很多事情不是都能說清的，有些事情不是那麼容易說清楚的，每個人的經歷不同，你沒有我這樣的經歷，我也沒有你的經歷，但是我理解你所說的——」


  「叔，我無法理解你所做的，你所做的我無法理解，現在我想帶嬸子走，我不想讓她受委屈，我——」


  「你不要說了，她沒有受委屈，我都說了，很多事情你不了解，為什麼在這個時候，你不能聽我解釋，還有我為什麼要跟你解釋？」


  「叔，你怎麼說都可以，我也想跟你說，現在我已經沒有退路了，後來我想明白很多事情，一個人活在世界上，生命最重要，人活一輩子就應該為自己而活，你對我好，我想我也還你了，我不虧欠你什麼——」


  「我沒有說你虧欠我什麼，我從來都沒有認為你虧欠我的，而我認為是我虧欠你的，所以我才會如此說，如果不是這樣想，我想我根本就用不了跟你多說這些。你已經說的很直接了，你什麼都可以跟我搶，只有女人不可以跟我搶，我告訴你，別說你嬸子有我，就算她沒有我，我也不會放過她，因為她對我來說太重要，我這些年，我所做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得到她，我有過很多錯，可是這錯不全是因為我——」


  「叔，那我是否也可以這樣說？」


  「你可以啊，你什麼都可以說，你完全可以說你小子現在有出息了，你厲害了，你想跟叔搶你嬸子，可以的，都可以。」


  「好，那我跟你說，叔，我喜歡嬸子，我就是喜歡她！」


  「那我們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不管你為我做了多少，哪怕為我險些送命都沒有什麼好說的，世上有很多事情可以無所謂，可以讓，只有女人不可以，不管有多大的恩情，都不可以，不可以讓，你可以掛電話了！」


  「知道了！」他掛了電話。


  當他掛了電話后，我呆在那裡，林姐看著我說：「這孩子，這孩子怎麼了？」


  我看著她說：「喜歡你！」


  林姐拉著我說：「你，他，他還是個孩子！」


  「他是個孩子？他不小了，他今年多大了，他還是個孩子，我知道他為我付出很多，可是，可是現在是什麼事情？這是沒有什麼好去再說的事情。」


  「小天，其實你這樣想——」


  我笑說：「我應該站在你的角度想對吧？如果，如果小雪這樣說，你不會憤怒，我肯定也不憤怒，還會感覺她挺好，可是，可是你讓我怎麼辦？這是男人，男人跟女人不同，男人沒有什麼好說的，沒有任何好說。」


  「那他喜歡我，能有多大錯，我好像感覺他沒有多大錯，你這樣——」


  「是的，是沒有錯，你什麼意思？」


  「我沒有什麼意思，你太敏感了，就如其他女孩子喜歡你，我會恨人家嗎？不會的，那是她的權利，她的自由，就算我妹妹喜歡你，我也沒有說什麼——」


  我在那裡不說話，她拉著我的手說：「別跟孩子一般見識，毛蛋畢竟為我們做了那麼多，你說是不是？」


  我看著她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也許會發生你想不到的事情。」


  「你意思是因為我天還要塌下來了？」


  「你對毛蛋挺好，沒有什麼錯。」


  「你小心眼。」


  「你不要這樣說，你什麼意思？」


  林姐眨了下眼睛說：「你，你怎麼了？」


  我摟住她說：「我告訴你啊，還是那句話，別說你還想跟我，就是你不想跟我了，你聽別人說什麼，感覺我確實挺混蛋，想離開我，我都不會讓你離開我，絕對不可能離開我，你永遠都要跟我在一起，永遠都是我的女人，誰也不可能把你從我身邊帶走！」


  她聽著閉上眼睛抬起頭說：「我敢嗎？我不敢的，我不敢——」


  「你是因為怕我嗎？」


  「我不敢是因為我害怕我離開你，我害怕沒有你，我哪敢？我不在乎你是什麼樣的男人，我知道你是什麼樣的男人，這些就夠了，別亂想了！」


  我摟著她，可是，可是聽到毛蛋那些話，心裡真是說不出來的滋味，毛蛋活著，我很開心，我也曾說過如果他活著，他做任何，我都會理解，可是他現在說的這些，作為他來說我不知道是對是錯，我聽著不舒服，我無法接受他這樣跟我說。


  過後，我想你能怎樣，你難道不成因為你嬸子跟我拚命不成？

  我在那裡抽著煙，越想越不開心。


  第二天，那邊有了消息，兩天後，我們有可能會被遣送回國，得到這個消息后，我想無所謂了，不反抗了，去面對吧！


  可是那天，毛蛋來了，當時我在屋裡，林姐走進來說：「毛蛋來了！」


  我聽后說：「來就來！」我走了出去，出去后，我見到毛蛋帶了十多個兄弟，當我見到毛蛋后，我說不出的心情，我以為他出事了，可是他沒有，他還活著，這是什麼樣的心情呢？應該是驚喜的，欣喜的，可是我卻開心不起來，如果不是因為前天的電話，一切也許都是好的，可是因為那個電話，一切都變了。


  他站在那裡看著他嬸子說：「嬸子，你跟我們走吧，不能回國去！」


  我看著他說：「毛蛋，你不要說這些了，你活著就好，你對我的好，叔無以為報，但是如果你執意那樣說，我們之間的所有都不會再有——」


  「我從來都沒有想過你會重感情，當你和小雪結婚，後來又和另一個女人生了孩子后，我早已對你失望，已經不再把你當成那個讓我崇拜的叔了，沒有什麼好說的，我今天要帶嬸子走！」他冷冷地說，從進來到那會面無表情，他是認真的了，他來真的了！


  林姐也感覺到了，林姐說：「毛蛋，你怎麼了？你，你說什麼呢？」


  「我說的很清楚，嬸子，我要帶你走，他配不上你，他只會把你送進深淵，你為他做了牢，他竟然還跟別的女人生孩子，你受那麼多委屈，他竟然還那樣，他不值得你愛，你清醒一些吧！」


  我猛地說：「你給我住嘴！」


  毛蛋說：「我不會住嘴的，我要說出我心裡話，你怕嬸子聽到嗎？」


  我笑說：「我怕這個嗎？你可以繼續說，不管你怎麼說，你嬸子都是愛我的，誰也無法改變的，她永遠都愛我！」


  「你心虛了嗎？你怕嬸子知道太多嗎？」


  我冷冷地看著她說：「你太幼稚了！」


  「你也不成熟！」他是要徹底跟我翻臉了，我點了點頭說：「我不需要跟你說了，你現在可以走！」


  「走？我要把嬸子帶走！」


  「不可能，想都別想，我說了，想帶走你嬸子，要從我身上跨過去，我會告訴你，我愛不愛你嬸子，她對我多重要，我可以親眼讓你見見，我對她如何。」


  「我可不想那樣，你畢竟是我叔，年紀比我大，如果那樣的話，我不會親自來！」


  「你拽了是吧？牛了，還不親自來，你想怎樣？」


  「你未必是我對手！」他直直地看著我，這就是毛蛋說出的話，我都不敢相信我的耳朵。


  「是嗎？」


  「是的，所以還是不要如此了，你想回國，你自己回去，你帶著你的前妻和現在為你生孩子的女人回去，不要帶嬸子回去，嬸子對我恩重如山，我是不可能讓你帶她回去的。」


  「你再說一句！」我冷笑著看著他。


  「我是不可能讓你帶嬸子回去的！」


  我忍無可忍，我抓住他的肩膀，他猛地推開我，這個時候，一切都結束了，我跟他的所有情意全部結束了，在那刻，我一拳打了過去，他回了我一拳——


  林姐大聲地喊著說：「你們別打了，你們幹嘛啊？毛蛋，你，你，小天——」她擋在我面前說：「毛蛋，你不可以這樣，你以前對你叔那麼好，你受了什麼刺激啊？這些都是我自願的，我愛你叔，是因為我懂得他，他是愛我的，他不可能對我壞，他愛我，你放心好了！」


  這個時候我的人和他帶來的人對峙著，也許很可能就要打起來。


  我把林姐拉到一邊，我說：「你小子不想活，可以，但是我想，我跟你不一樣，如果我是你，我不會這樣做，我無法明白你一廂情願的喜歡，與我這些年付出那麼多比起來，你這個有什麼好說出來的？有什麼好因為這些跟我翻臉，但是我告訴你，不想活的話，我們就在這裡結束！」


  毛蛋點了點頭說：「好啊，我讓人先把嬸子送出去，我們在這裡結束！」


  「你，你——」我看著他說：「你被誰下了葯了？」


  是的，我真的無法理解這小子怎麼變成了這樣，到底經歷了什麼。


  「誰都沒有，我沒有退路了，我要帶嬸子走！」


  「你神經病！」我眯起眼睛說：「你瘋了吧你，好啊，給我帶走，給我帶！」


  如果這小子真是這樣，我想今天在這裡，我沒有輪到跟其他人做個了結，卻要跟他做個了結了，一切真是讓人難以置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