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三人曾經的美好
104.三人曾經的美好
無奈，總不能轉身走掉，再說了，也沒有必要，畢竟大家都是成年人，過去的那些歲月也都遠去了，那些情感也許還有，但是也猶如海藻被沉澱在海底了。
時間把我們的人生帶到了另一個路口，一個新的路口，隱約能夠感受到多年前夏天裡的那種味道，但是也不過是猶如夏日微風，偶爾吹來。
我站在那裡不知道該坐在哪一邊，她們面對著面坐的。在海城的標誌性建築，海天一色大廈上面的餐廳吃的，從這裡可以看到海城幾乎整個夜景。
小雪是坐在靠這邊邊上的，而她是坐在裡面的，似乎我只好坐她旁邊，可是我不想坐她旁邊。
「哥，坐啊，怎麼了？」小雪說：「坐姐姐那邊！」
我白了她下，然後坐了下來，坐下后，我不看那娘們，當然她也不想看我。
「怎麼在這裡？不怕你粉絲看到你啊？」
「沒有多少呢，這裡吃飯的人少，這邊別人不容易看到。」小雪開心地笑著，做了個鬼臉。
我不看那女人，但是感覺她在我旁邊有一種能量在散發出來，讓我不大舒服。
「姐，明天我們去出海啊，坐你的遊艇啊，好不好？我跟哥一起去！」
她不說話，笑了下。
遊艇？這娘們都買起遊艇了，遊艇很貴的，老金愛玩帆船，他們幾個朋友有一個遊艇，三五千萬的，這娘們現在這麼有錢了啊，是自己的錢嗎？沒準就是別人家的，到底還是愛享受物質生活的。
遊艇？她開出去，肯定會找一些帥哥猛男一起去吧，那樣才有意思，真他娘的會享受生活，浪樣。
「哥，怎麼樣？明天我們一起去玩！」
我點上煙，故意重重地抽了口，然後望著窗外說：「我對這些沒有興趣，我們這種人不適合玩這個，玩這個的基本都是帶著女模特啊，小帥哥啊去玩的，然後開出海，在海上耍，我知道的！」
「什麼跟什麼嘛，你怎麼這麼齷齪了？」小雪白了我下。
我笑說：「裝，你們這些人，尤其明星玩的，我不是不懂，我一朋友就包了個明星。」
「本來很美好的，怎麼被你說的就這麼猥瑣了，那你想不想包啊？你現在也有能力啊！」
「沒興趣，不好玩！」
「裝吧你，要是給你見到很多身材好到爆的美女，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的，個頭又高的，你才不會無動於衷呢，悶騷！」小雪竟然這樣說，不過我聽著挺開心的，其實我有可能就是如此，我也不知道會不會，因為根本就沒有這機會。
「那幫我找幾個，便宜點的，賺錢不容易的，美女賺錢就老容易的，尤其那種又有點頭腦的，想賺錢，什麼都乾的出來！」我微微地瞟了她眼。
「哥，你什麼意思嘛，你意思是說我？我，我沒有賺到什麼錢呢，出去演出一次不多的，比起你來說，現在你隨便丟點，就夠我唱一年的。」
似乎那女人是個多餘的了，我喜歡這感覺，我說：「恩，你那是事業，是愛好，好好唱，為人民服務，先別想賺多少錢，藝術是無價的，不能用錢來衡量的。」
小雪似乎感覺那娘們被冷落了，就說：「姐，我們說我們的，跟他已經沒有話題了，想曾經我們還是有話題的，還能一起聊到塊去，現在人家是個土財主了，煤老闆！」
那娘們說：「我們趕緊吃吧，你不說還要去原來的酒吧演出的嘛，這個跟人家說好的，可不能耽誤了，到時候你的粉絲都到了，你遲到了，不好！」
「恩，姐，不晚，還有兩個小時呢，你說過要去看我的演出的，哥，你也要去，你還沒有看過現在我演出呢，比以前專業了，有樂隊伴奏的，而且今天人很多。」
我吃著菜說：「行，先吃飯，多吃點，唱歌才有勁！」說著，我給她夾菜，表現的特別關心。
吃飯的時候，小雪拿著手機給她看，笑著，我微微地看了下，是一個男的照片，長的挺帥的樣子，不過在我看來，就是面。
她看的可真夠認真的，小雪嘿嘿地說：「姐，就是他，上次見到你的，他迷戀死你了，說喜歡你，要我問你要聯繫方式，說見你一次就再也忘不了了。」
「瞎說，什麼跟什麼啊？」
「真的，他人還不錯，很優雅的。」
「看著還行，不過喜歡我什麼？」
我聽著，真是的，我來了句：「不過是想睡你而已！」
「你說什麼啊？」她聽到了，很納悶地問我。
我看了看她說：「怎麼了？不過是想，想睡你而已，什麼喜歡不喜歡啊？」
「你，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呢？」她不解地問我，感覺受到了屈辱。
「怎麼了，我說的是實話，這些男的，別看表面上老實的，什麼優雅的，其實還不是那回事兒，你不了解男人，我比你了解男人。」
「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她微微地搖著頭，無法理解地看著我。
「我，我是為你好，知道嗎？沒聽小雪說嘛，不管怎樣也還是朋友吧，你知道現在的社會多開放啊，我認識一個老闆專門勾搭結婚過的女人，就喜歡這口，你說你要是被人家又騙錢又騙——是吧？」
她就那樣惡狠狠地看著我，我感覺我說的沒有什麼問題，確實為她好，那男的怎麼可能明白什麼是真愛，都不認識，不是想那事兒，是想啥的？
「那也跟你沒有關係，我，我願意！」她的胸脯猛烈地起伏著，她竟然如此說。
這話說的就不好聽了，爺爺說的沒錯，女人嘛，頭髮長，見識短，終究都是孩子。
我轉過來，拿著杯子猛地把紅酒喝下去，然後說：「我走就是！」
「你別走！我走！」她猛地站起來，她哭了，她從我身上直接跨過去的，然後就站直著身子，身體有些不穩地走著。
小雪看著我皺起眉頭無奈地說：「哥，為什麼要這樣呢？你去追下她，別讓她走，她其實見到你是開心的，只有女人才能感覺到！」
我愣在那裡，想也許吧，這樣總是不好的，一點都沒有風度。
我拖著腿，快步地走著，到了她快到電梯里的時候，我追上她，我一把拉住她的手，因為用力過猛，我踉蹌了下，我氣喘吁吁地看著她，她回頭也看著我。
我鬆開了她的手，我說：「不好意思，全當我不好，不過——」我皺了皺眉頭說：「我也是為你好，這些年都過去了，你知道，不管怎樣，我都還是念著過去的。小雪請我們吃飯，這樣不好，曾經那段經歷，我經常想起，就當從來都沒有過後來的事兒，就當我們以前一樣，回去吧！」我真不知道我在說什麼。
她沒有回我，看了我一眼，就那麼回去了，回去的時候，又是直直地走著的，我跟在她後面，一瘸一拐，我感覺我已經跟不上她的速度了，儘管她只是走著，我也跟不上她了。
回去后，三個人坐在那裡都不說話。
曾經那三個有說有笑，一個女人和兩個比她小的類似弟弟妹妹的組合還在，但是心境不在了。
小雪在那裡沉默了會，終於說：「別這樣嘛，其實我都悶了好久了，不管怎樣，就算做不成夫妻，也是可以做朋友的嘛！」
小雪終於把話題扯開了，她繼續說：「你們就別裝了，我來說吧，想當年，我們認識，那本身就是緣分，有多難得啊，我跟姐姐認識后才知道，我外婆竟然很早就認識姐姐的爺爺，這多麼巧，而後我認識姐姐，又認識了哥哥你，然後你們又愛上了，雖然後來經歷了這麼多坎坷，可是正是因為經歷了這麼多磨難，我們才更應該珍惜，那麼多可怕的災難都過來了，你們還不敢面對彼此嗎？難道人活著就只有愛情嗎？沒有感情嗎？我們都已經成長了，為什麼不敢面對對方嗎？」
小雪說的有道理，似乎把我們兩個人當成小孩子在教訓。
是啊，那麼多可怕的事情都經歷過了，可為什麼卻不敢面對對方，難道男女之間的那些東西比其他的那些災難都可怕嗎？其實不是可怕，而是因為那些東西曾經太重，所以才會不好面對。
「小雪，不要說了，吃飯吧！」那個女人說。
「姐，我就要說，不把這個事情說開，以後怎麼辦啊？現在似乎都在躲著對方，我好懷念我們曾經在別墅里的日子啊，你們都結婚了，還有什麼不好面對的，過去都過去了，難道我們不能像哥哥，姐姐，弟弟，妹妹那樣相處嗎？姐，我知道你是愛哥的，哥，我也知道你還愛著姐，如果真不愛了，我就不是這樣了，姐，別這樣了，你們和好吧，不管怎樣，哪怕就是做朋友，也好啊！」
「那你喜歡他，你為什麼一直都不說？」那個女人問小雪。
「我說什麼呢？我發現我喜歡他的時候，你們已經好上了，我發現我有機會的時候，他已經結婚了，我，我簡直才是那個最悲慘的人呢，我比起你們來多可憐啊，你們至少還愛過，可是我呢？我千里迢迢去找他，結果還被他人家給打了，真是鬱悶，鬱悶透了！」小雪聳了下肩膀，很無奈地呼了口氣。
我點上根煙，不知道該去說什麼。
那個女人說：「還有機會！」
我想這個女人是知道我離婚的吧，毛蛋那傢伙不可能不告訴她，他對這個嬸子崇拜的不行，眼裡哪還有我？
小雪笑了下說：「都無所謂了啊，現在挺好的，如果我們能夠跟以前那樣，哪怕只是做朋友，做兄弟姐妹，那不也是很好嘛！」
她說：「恩，也許是吧！」
原來小雪已經這樣想了，我想過把我現在單身的事情告訴她，我想這個女人應該也會告訴她的，她應該會知道的。
吃好飯後，我們一起去看小雪的演出。
坐在車上，我和那個女人坐在後面，她微微地望著窗外，我猛然見到她手上，她，她竟然還戴著我曾經送她的鏈子，吃飯的時候，我竟然都沒有注意。
而她送我的那個戒指早已在我出事的時候給弄丟了。
看著那個鏈子，我的心就軟了，我讓自己不要心疼她，可是還是有些忍不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