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一個不慎就是死
“出什麽事了？”
楚燁把自己想問的問題硬是吞回了肚子裏，起身去開門詢問。
玄武站在門口，有些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皇後娘娘……命人將所有女人拉出去斬首，咳咳咳，太皇太後被氣的暈了過去。”
“噗！”楚燁被這話給驚呆了。
這作風，確實是寧挽歌的作風。
隻是，這也太驚世駭俗了吧！
楚燁轉頭看向風陌寒，“怎麽做？我覺得嫂子這次是不是鬧得太大了。”
風陌寒沒有理他，舉步往禦花園的方向走去。
看著男人的背影，楚燁扶著額際，覺得頭隱隱做疼。
風陌寒那一身明黃色的龍袍在陽光的照射下，反射著銀芒，有些晃眼。
楚燁看著他的背影，微微怔了一下，這才晃了晃頭，跟了上去。
風陌寒與他一同從小玩到大，仿佛從未變過般，即便是坐上了九五至尊的位置，也依然還是他眼中的好兄弟。
……
園中女子們的啼哭聲不絕於耳。
寧挽歌一副無事人的樣子坐在位置上，繼續逗弄著自己的兒子。
太皇太後氣的暈倒，被寧挽歌給命令抬下去看禦醫去了。
“皇後娘娘，這……這有些姑娘可都是朝中要臣的女兒，這可使不得。”
大太監也趕忙勸阻著。
這可是一百多條人命，這一道道斬下去，天下人要如何看？
“哇呀呀。”懷中的小羽華也聽不懂大人說話，咿咿呀呀的叫著。
寧挽歌抱起兒子在他粉雕玉琢的臉上狠狠親了一口，瞥向大太監，眼神，冷冽陰狠。
突然被寧挽歌的眼神給驚嚇住了，大太監不敢再說話，趕緊垂下頭，哆嗦著竟是不敢再說話了。
“你是皇後還是我是皇後？”
寧挽歌的話，讓這位公公背脊生寒。
“如果要我放過她們也不是不可以了，除非她們每位姑娘寫一張保證書。”
“保證書？那是什麽東西？”眾人一聽，女子們都停下了啼哭聲，眾人相互對望了一眼，有些疑惑寧挽歌這話。
“是呀，當然是保證書咯。”寧挽歌將手中的小羽華遞給了一旁的小綠。
小綠不需要寧挽歌多做吩咐，立刻上前去接住。
如今的小姐，已經完全有皇後的風範了。
寧挽歌正要說什麽的時候，禦花園門口傳來了一聲太監的聲音。
“皇上駕到。”
一聽皇上駕到，園中的姑娘們紛紛鬆了一口氣，甚至有些姑娘趕緊把眼淚給擦幹淨，手忙腳亂的整理自己的發髻和衣衫，想要給年輕的帝王留下一個絕佳好印象。
伴隨著年輕俊美的帝王踏入禦花園中，眾人紛紛跪下行禮。
唯有寧挽歌沒動。
風陌寒淡淡吩咐了一聲：“都平身吧。”
他吩咐完直直朝著寧挽歌走來。
眾女子以為皇上來會教訓一頓皇後，有些楚楚可憐，有些裝成知書達理的模樣，但大家都以一種看好戲的心理看著。
“皇上……”大太監瞧見風陌寒，弱弱的出聲。
風陌寒直接走到了寧挽歌的位置上坐下，伸手拉住了寧挽歌的手，將她拉坐在自己的腿上。
突然這樣的動作，讓所有人都是一愣。
“皇後說怎麽做，就怎麽做。”他淡淡啟唇。
大太監傻了。
眾女子石化中。
唯有寧挽歌，嫣紅的唇角輕輕勾了勾，伸手勾住了風陌寒的脖子，湊上前獎勵似的在他的唇上吧唧了一口。
“按照本宮的吩咐，不想死的姑娘都給本宮些保證書，保證書上寫著，日後再也不敢肖想入宮做皇上的女人，若有此想法，皇上有理由將其斬首示眾。”
大太監抬起衣袖駭然的抹了抹額際的冷汗。
這份差事，真是不好做啊。
“這隻是第一個要寫的。第二個要寫的，便是保證你們背後的人，不管是你們爹啊叔啊還是任何親緣關係的人，凡事做官的都不可違抗皇命，如有一絲異議，皇上也有理由株連九族。”
“噗……”楚燁原本正坐在一旁喝水，聽著這話，一時沒有忍住，直接一口水噴了出去。
這也太……太殘暴了些吧？
可換個角度想想，這也確實是一件好事，有了這份保證書，即便是不用納妃來平衡各大重臣之間的關係。
楚燁都不由得佩服起這位嫂子了，寧挽歌對風陌寒來說，確實是最大的幸運，可也是個致命的幸運。
“楚公子，你對本宮的話有異議？”
寧挽歌轉頭看向楚燁。
楚燁慌忙搖手，“不不，嫂子說什麽都是對的。”
趕緊拍馬屁，逼近風陌寒已經要把她給寵上天了，他要是敢有一丁點的異議，那絕對是找死。
風陌寒嘴角輕勾，吩咐說：“就按照皇後說的辦，不願意寫的，拖出去斬了。”
寧挽歌很訝異。
她這麽胡鬧，他竟然還支持她？
是這小子發燒了呢，還是她自己想多了呢？
哦不不，這些燙手山芋本來就是他扔給她的，他也確實要負責。可是若是真的有人不肯寫，被斬首示眾，那接下來會不會惹來大臣的反抗？
仿佛知道她在擔心什麽，風陌寒覆在她的耳邊輕輕說道：“我既然有信心將此事交給你辦，自然有辦法鎮壓那些臣民。”
“……”寧挽歌一臉嚇著似的轉頭看他。
這丫的，怎麽知道她心底的想法？他又不是她肚中的蛔蟲。
“鬧夠了，就跟我去看看皇祖母。”他邊說邊輕咬了咬她的耳垂。
從耳垂處一股酥麻感蔓延自全身，讓寧挽歌瑟縮了一下身子。這個男人太壞了，專門找她最為敏.感的地方下手，每次都是！
“唔……好。”不知為什麽，她出口的聲音帶著一點嬌媚的嗔怪聲。
這樣的聲音，對男人來說，無疑是一種折磨。
風陌寒將她扶起，這才站起身來。
“青龍，這兒交給你了。”男人吩咐了一聲，便握住了寧挽歌的手往外走。
青龍啊了一聲，傻愣傻愣的。
這一百多位姑娘交給他？
……
“皇祖母如何了？”
站在太皇太後寢宮的門口，寧挽歌怕自己進去刺激到她老人家，所以幹脆站在門口等候。
裏麵走出了太醫，輕輕歎息了一聲。
“舊疾複發，太皇太後可受不得半點刺激。”
寧挽歌皺眉。
不是吧……難道這樣的一個小小刺激就受不了了？怎麽著看太皇太後身子應該保養得體，怎麽到了這個時候反而受不住刺激就倒下了？
“太皇太後這一直患有心疾，這種頑疾可是無藥可醫的，隻能盡量能減少刺激就不要刺激她。”
心疾……
寧挽歌眸光斂下，知道這說的是心髒病。
沒想到這太皇太後還有心髒病，平日裏看她那模樣也挺健康，甚至好幾次她也刺激過太皇太後，沒想到她會這樣。
太醫搖了搖頭。
“那太皇太後醒來了嗎？”寧挽歌問道。
“還未。”太醫說完，轉身站在一側，等候皇上出來。
寧挽歌攏住衣袖，斂了自己的眸光，不知道風陌寒會不會怪罪她？
她知道風陌寒從小就沒有享受過什麽親情，母親早早去世，還是在當初的皇後的壓迫下活著的，先帝雖然表麵上對風陌寒格外疼愛，可毫無感情夾雜在其中。
那太皇太後呢？
正想著，從屋中走出了玄武。
“玄武……皇上他怎麽樣了？”寧挽歌喚住玄武。
“皇上讓屬下告訴娘娘，請娘娘先回宮休息吧。”玄武撓了撓頭。
寧挽歌皺眉，知道她想問的並不是這個問題。
“他有沒有不高興之類的？或者難過？”
玄武搖了搖頭。
“不過皇上麵無表情。”
“額……”寧挽歌輕歎一聲，轉身便走。
留在這兒，反而會給風陌寒惹來不快，她還是回去吧。
……
這個晚上，風陌寒沒有來寢宮休息。
聽小綠說，他在書房歇下了。
寧挽歌不知為什麽，心中沉甸甸的。
這時候，窗戶傳來了響聲。
“師父？”瞧見寂夜坐在了窗台邊，寧挽歌臉上極快的劃過了一抹喜色。
她還想著明日去找寂夜。
“你怎麽來了？”
寂夜走入屋中，暗暗歎息了一聲，可麵色顯然有些凝重。
“怎麽了？”寧挽歌覺得，他的表情有些古怪。
“有件事情，我需要告訴你。”寂夜小心的瞥了一眼寧挽歌，“這件事情關於你和皇上身上的蠱毒的。”
寧挽歌微微一怔。
“我偶然聽呂大人說，皇上準備去北疆，準備找人來把你身上的子蠱引到他身上去。這是死路，徒兒，你千萬不能讓他這麽做。”
寧挽歌的瞳孔一縮，猛地抓住了寂夜的衣袖，“他……”
“他明日就走。”寂夜說。
“那我呢？我怎麽辦？”
難道，風陌寒今晚上不回屋子，其實並不是太皇太後的事情，而是為了逃避她？
明日就要離開的話，把她丟在這兒，也不說一聲？
“你現在有什麽打算？你看小羽華要照顧，你要……”
“我今晚上就趕路，讓楚燁幫我照看孩子。”寧挽歌似乎下定了決心，猛地抬起頭來，“若是讓風陌寒趕過去，不如我自己尋找解蠱的法子。師父，你說呢？”
寂夜尷尬了，甚至有一種他死定的感覺。
他告訴她，是想要她阻止風陌寒的，怎麽反而讓她下了這樣的一個決定了？
“徒兒，你再好好考慮考慮啊，這北疆可是在北淵國邊境，一個不慎就是死。”畢竟衛劼在那兒。
“師父！”寧挽歌語氣灼灼的喚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