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整慘墨玉卿
墨玉卿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緩緩將背靠在椅子上。
“看來小兄弟不願意?”
寧挽歌直接翻了一個白眼。
正常人都不願意吧?
“墨公子,不會隻讓我一人如此吧?如果真的是這樣,我可不願意!”
心底明明很憋屈,可是還是得和這個人好聲好氣說話。
墨玉卿坐在一側,端起桌上的一杯茶輕抿了一口,慢條斯理的整理起自己的衣裳,表情上更是那般悠然。
“小兄弟猜的沒錯,本公子瞧著小兄弟天賦異稟,說不定會是個奇才。本公子看好小兄弟,那小兄弟要表現的特別的一點給其他人看也是應該的,不是嗎?”
不是他個頭!
寧挽歌很想唾棄他一臉。理由還能找的更蹩腳一些嗎?
她站在原地沒有動,大家的視線都注視在她的身上。
一時間氣氛僵持不下。
一旁的人瞪得終於有些不耐煩了,出聲催促埋怨的說:“到底還比不比呢,不願意比就別耽誤大家的時間啊!”
一個人如此說,更多人也如此說,很容易就引起公憤。
寧挽歌忽然道:“墨玉卿,你算是什麽身份,難不成此次煉藥會是你做的?要出題就給我老老實實出題,你如此偏見,恐怕是墨公子假公濟私,公報私仇。”
四周的議論聲越來越大,對寧挽歌的話中意思更多了幾分猜測。
墨玉卿的眼眸中有危險的光劃過,但情緒卻依然掩蓋的很好,嘴角緩緩勾起,帶著幾分譏笑。
“小兄弟這話,本公子幾番思索之下覺得確實如此。那既然如此,那便大家都蒙上眼睛猜藥如何?”
這話讓寧挽歌同意了,卻也引起了其他人的憤慨。
原本他們不必如此,都是因為寧挽歌的這番話,導致他們不得不也被迫如此。
寧挽歌相當坦然,頷首說:“既然如此,那便如此做。”
十六人站在一張長桌前,大家都將眼睛蒙上,各種藥材放置在桌上,他們隻需要把藥材的名字叫出便算是贏了。
墨玉卿看了一眼寧挽歌,忽然轉頭對著一旁的小廝吩咐道:“按本公子的吩咐去做。”
吩咐完,小廝的臉上露出了一分恍悟的笑,甚至還邪氣了幾分。他不得不佩服自己家的主子,這一招可真是夠狠的!
小廝的臉上掛著無比陰森的笑,轉身去將按照吩咐行事。
台下的風陌寒抱著手臂,緊緊盯著那二人的動作,黑眸中的光銳利無比。
墨玉卿存在,就是給寧挽歌製造麻煩。
男人的俊眉微微蹙起,手緩緩握成了拳頭。
他的心底漸漸湧起了一股殺氣。
今日這般時機,將墨玉卿給殺掉的話,是最好的機會。
四位姑娘各自端著一隻木盒走上高台,木盒以黑布蓋住,蓋得相當嚴實,下麵的人紛紛引頸看去,想要瞧清楚。
“各位,這盒子裏的藥材放的都不同,各位隻需要將草藥的名字說出口便算作贏,四位四位來。”
寧挽歌在黑布上刺了一個洞,因此遮住眼睛的時候,透過那小小的縫隙還是可以瞧見外麵的情況。
他墨玉卿一定不會放過她,那她也沒必要老老實實,不使些詐的話都不好意思說她是來自現代的特工。
第一組的四人很快就結束,前麵四人隻有一人答了出來。
而她在第二組,輪到他們時,她往前走了兩步,將黑布遮了眼睛,縫隙中還是依稀可見外麵的情況。
她清楚的瞧見墨玉卿的嘴角那勾起的邪氣弧度,明顯不懷好意。
一名姑娘捧著木盒走到了她的麵前,將黑布給扯開。
也就是扯開這塊黑布的刹那,下麵傳來了一聲驚呼聲。
寧挽歌黑布下的眼睛也微微睜大了幾分。
黑布扯開,盒子裏密密麻麻爬著讓人作嘔的蟲,而且還是活的!
這些蟲的模樣看上去格外惡心,還有三隻觸角,從氣味上還散發著古怪的臭味。
她顯然已經猜測到了這是什麽東西,可若是不伸手去觸碰必定會惹來懷疑。她伸手,手指猶豫的往木盒裏伸去。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有人甚至沒有忍住,扶住一旁的桌子角幹嘔了好一陣。
台下的風陌寒眼神淩厲無比,手中捏著的花生米毫不猶豫就朝著台上捧著木盒的女子彈射了過去。
大家的視線都不忍注視寧挽歌,隻覺得那一幕會格外淒慘。
墨玉卿卻興奮異常的盯著寧挽歌的手。
伸進去,隻要被這些蟲給咬一口,那就……
可寧挽歌還沒有碰到,隻聽得“嗖”的一聲響,姑娘的手一抖,忽然手抖的將木盒拋了出去,而拋的方向準確對準了墨玉卿的麵門。
所有人都驚呆了,驚呼聲四起連連。
寧挽歌一把扯開了黑布,瞧見了蟲子落在了墨玉卿那看上去極為華貴的黑袍上,隻是剛剛碰到就以肉眼所不及的速度化成了粉末,讓人心驚顫抖。
如此劇毒的惡臭蟲竟然會碰到墨玉卿的衣袍就碎了,這墨玉卿的衣裳上沾了不少毒吧?
寧挽歌冷冷勾了勾唇。
意外發生的太快,看戲的眾人表情更是精彩紛呈。
“既然是草藥,墨公子故意用這麽劇毒的活物來考驗我,是不是居心叵測?”她率先出聲,語氣轉涼。
墨玉卿這個渣渣,這麽過分的事情他倒是當著無數人的麵做出來,毫不覺得虧心。
墨玉卿的臉色黑沉至極,冷嗤一聲:“既然題是本公子出的,怎樣的藥都是本公子說的算。這些惡臭蟲也是用來作為藥材的,又有何不對?你既然沒有猜出來,那你就輸了。”
這話很明顯,直接就讓寧挽歌下台去。
寧挽歌捏住手,冷冷一笑,幾步上前來,逼近墨玉卿。
“你算什麽東西?”
狂拽的一句話,直接懟了回去。
正在這時,二樓傳來了一道笑聲。
“你們別吵了,到底是看你們吵架,還是看大家的比試?不如這樣好了,你們二人既然都對彼此不滿,那你們二人比一場,誰輸了誰就滾下台去。”
說話的聲音來自二樓,而且是個中年婦女的聲音。
聽見聲音,大家的視線紛紛落至了二樓。
有人忽然低低的驚呼了一聲:“那不就是毒寡婦?”
這個人,就是舉辦此次煉毒會的人,她被譽為最毒的人,什麽毒都難不倒她。也正是如此,她的地位在四國中格外高,讓人敬畏。
墨玉卿聽見她這話,臉色微微變了變,“師父!”
“師父?”寧挽歌聽見了重點。
二樓距離太遠,而且說話的女人還站在珠簾後,珠簾恰到好處的遮擋了所有人的視線,讓人想要看清楚對方的模樣很難。
難怪墨玉卿敢這麽囂張,感情是因為這是他師父呢?
寧挽歌冷冷勾了勾唇:“夫人說的有理,我自然願意,不過墨公子心高氣傲,恐怕是不肯接受這樣的比試法吧?”
墨玉卿冷著臉。
“玉卿你算是我毒寡婦最得意的弟子,沒有之一,如若今日你輸了,為師也不怪你。贏了為師就讓你離開師門。”
“喲,原來墨公子這麽大了還沒有離開師門呢?感情還在啃老呢!”寧挽歌一聽,譏諷了一句。
墨玉卿哪裏聽得懂她說的“啃老”是何意,俊朗的臉上還是顯現出了一絲羞愧窘迫的神情來。他哪裏會想到師父會站出來說話。
以前煉藥會上,他如何做,師父都不會說一句話。
“我來出題好了。”毒寡婦又說,“我要你們在一炷香的時間裏練出一道可以讓人像是身中媚藥的毒,隻是表麵上像是中了媚藥,實則是一種會讓人發瘋的毒藥。”
寧挽歌蹙眉。
因為這種毒藥的毒性和風陌寒的身上的毒性極為相似。
看來這師父也是變著法子的幫墨玉卿。
墨玉卿當初調配這樣的毒藥時,恐怕對他來說是最為拿手的吧?可偏偏因為這該死的毒,折磨了她男人三年。
她的心底漸漸湧起一股怒意。
趁著這個機會,她是該好好把墨玉卿給狠狠是收拾一頓!
“夫人我還有個要求。”她忽然朗聲說道。
“哦?小兄弟但說無妨。”
“我們調配的藥,如果有一方輸了的話,就將此毒服用入口。”
此言一出,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震驚了。
大概所有人都覺得寧挽歌是瘋了。
和墨玉卿打賭,連命都要賠上!怎麽說墨玉卿都是毒寡婦的弟子,這使毒的能力自然是不必多說,而這個八字胡的小兄弟,一看就是初出茅廬的樣子。
台下看的人唏噓不已。
楚燁都忍不住咂舌:“嫂子這是瘋了嗎?這種賭也敢打?萬一輸了可怎麽辦?”
可他話音剛落,一轉頭就看見了風陌寒那仿佛被寒霜覆蓋住的臉,嚇人至極。男人那雙如墨的眸子裏更是仿佛迸射出無數的冰渣子,狠狠紮人。
楚燁被嚇的閉上了嘴。
這模樣,說不定待會兒會衝上去殺人。
原本風陌寒對墨玉卿就格外仇視,現在再把他女人給惹毛了,那真是……
百裏曉茹又是伸手掐了一把楚燁的手臂。
真是每次都說些不該說的話,難道不知道現在氣氛古怪的厲害嗎?就他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