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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夫人要溫柔些

  手抖得厲害,差點拿不穩草藥。


  寧挽歌深呼吸一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將草藥放在鼻尖輕聞了一下氣息,臉上明顯劃過了一抹失落神色,隨即扔開了去,又拿起另一株。


  將桌上七八株草都聞了一遍,全部都被她給扔在了地上。


  百裏曉茹站在一側看著她的行為,無奈的上前劍氣。


  “果然還是不行。”寧挽歌坐回位置上,有些失落。


  這些草藥,隻是和火焰草極為神似,外觀上和火焰草極像,枝葉比火焰草要寬大一些,但也終究不是。


  “這到底是還是不是呢?”百裏曉茹有些急切的問。


  她都看不懂寧挽歌的神情了。


  “不是,這些是會開花的火炎草,一字之差,天壤之別。”寧挽歌搖頭,從懷中摸出了那本醫書的斷頁。


  為了方便帶在身上,她將醫書上介紹類似草類的幾頁全部撕下揣在懷裏。


  上次就是在小鎮上吃過一次虧了,所以才覺得拿著這幾頁格外重要。


  結果卻是,還是不對。


  百裏曉茹接過她遞過來的書頁,書頁被折疊了好幾下,已經舊的不成樣了,但還是可以清晰瞧見書頁上的內容。


  上麵還配了圖。


  “難怪。”百裏曉茹咂舌,“確實不同。”一字之差,可是卻差之千裏。


  這時候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陌寒?”寧挽歌一抬頭就看見了走入的風陌寒。


  聽見這道呼喚聲,百裏曉茹立刻站起身來,笑了笑說道:“那我先出去了。”


  風陌寒禮貌的頷首,走入了屋中。


  百裏曉茹一走,屋子裏的氣氛很快就變成了一種凝重。


  寧挽歌坐在椅子上抬頭看著他,見他緩緩走近,蠕動了一下唇瓣,卻不知道要怎麽說出口。


  風陌寒已經將門給關上,走到了她的麵前來。


  “怎麽了?”他故作不解的問道。


  其實答案已經知曉,可是莫名的不想看見這個女人失落的模樣。


  寧挽歌撇了撇嘴說:“今天又浪費了一天時間,這些藥全部都不對。”她邊說邊指了指一旁放置的草藥。


  男人垂眸,落至她手指的方向,勾了勾唇瓣,卻輕輕將她的手給拉下。


  “不礙事,再繼續找便是。”


  寧挽歌點點頭。


  確實,再找就是。


  可是他的身子根本不能夠讓她有太多的時間耽誤,她需要馬上找到藥來調製解藥。


  可越是急切,越是無法拿到應有的。


  男人忽然在寧挽歌的麵前蹲下身來,“一次不成,再找二次。南倉國就這麽大,又豈會找不到?”


  寧挽歌低頭,男人俊美的容顏毫無征兆的闖入她的視線中,男人那雙瀲灩的黑眸中閃爍著的光亮卻讓她看後再也挪動不開視線。


  如深潭一般的黑眸靜靜凝視著她,將她臉上的神情盡數收入眼底。


  風陌寒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說:“我已經派人去查消息了。”相信很快就能夠得到消息。


  隻是後半句他卻沒有說出口。


  他自己都不能篤定,能很快就得到消息。


  寧挽歌輕歎,捧住了他的臉。


  “陌寒,你這男人怎麽可以這樣會折磨人呢?”她都要被這個男人給折磨死了。


  “是嗎?”他倒是無所謂似的輕輕將問題拋回給了她。


  風陌寒這兩個字,讓寧挽歌忍不住輕哼了一聲,直接捏住男人的臉,硬是將他的臉給揉捏成各種形狀。


  男人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任憑她這樣揉捏玩弄。


  許久之後,他忽然扯開了寧挽歌的手,站起身來。


  寧挽歌以為他生氣了,鼓了鼓腮幫子,趕緊從椅子上站起身撲過去從背後抱住了男人。


  “陌寒,你不會這麽小氣,就生氣了吧?”


  她話音剛落,忽然就被男人給打橫抱起,走向床榻。


  身子一輕,她也不過隻是驚了一下便平靜了下來,抓著男人的脖子,死死的抓牢著。


  “我說過,要收拾你。”男人說道,將她放在了床榻上。


  寧挽歌的眉緊鎖了一下,大概是在思考自己到底是做了什麽事情,竟是讓這個男人說要收拾自己的話?

  “那個……我應該沒做錯什麽事吧?你收拾我做什麽?”


  男人低沉一笑,高大的身子立時覆上,將她給壓製住。


  “你說呢?”三個字,卻比平日裏要魅惑許多。


  寧挽歌睜著大大的眼睛盯著他臉上輕易魅惑人心的笑,撇嘴說:“我跟你說,做男人啊,不可以這麽小氣的,要心胸開闊些啊,我不就是咬了你兩口嗎?身為一個男人,肯定不能因為這樣的一件事而生氣吧?”


  男人低笑聲自相貼的胸膛傳來,震得寧挽歌感覺她的心跳也被震的多跳動了兩下。


  這死男人一日不折磨她,一日就不開心是吧?

  他俯下頭來,清涼的呼吸拂在了她的臉頰上,涼意夾雜著他身上專屬的藥香,和她的呼吸輕易糾纏在了一塊。


  二人的臉離得很近很近,近到讓她恍惚覺得,她隻要努一努嘴就能輕易碰到他的唇。


  “不生氣,隻是想給你機會。”他輕輕說道,“咬我的機會。”


  寧挽歌垂眸看著在眼前一張一合的薄唇,那形狀完美好看至極,尤其是男人說咬他的機會的那句話,仿佛對她是一種默許。


  她的雙眸亮了幾分,湊了上前,張口就含住了他的薄唇。


  既然他話都說的這麽清楚了,她要是再不下口,似乎都有些說不過去了。


  男人瞳眸顏色加深,因著她這樣的主動,他的呼吸也漸漸加重了幾分。


  “陌寒。”她貼著他的唇,輕輕喚了他一聲,“我們,趕緊造個猴子出來可好?”


  那溫軟的唇就廝磨在他的唇邊,讓他清晰的感覺到一種四竄的火焰極快的燃燒著他的身體,折磨著他的身和心。


  他自唇間輕輕應了一聲,伸手把控住了她的後腦勺。


  “都聽夫人的。”一句話,帶著暗啞。


  後腦勺被掌控住,男人的唇毫不客氣的按壓而下,將她給徹底吻住。


  鋪天蓋地的吻頓時輕易將她湮滅,直至把她給所有理智都拋卻在腦後。


  她不解,分明和風陌寒同房了這麽多次,這男人甚至勇猛的可怕,一夜好幾次的頻率,可是到現在她都沒有任何的動靜。


  她甚至都有些懷疑自己的人生了。


  猴子還不快出現,是哪裏出現了問題。


  但風陌寒這狂烈的吻立時將她的所有思考打散,所有情緒被男人給征服。


  她甚至能清晰的感覺到,男人身上漸漸傳遞而來的滾燙溫度,透過衣衫都能清晰的感受到。迷糊間她身上一涼,男人的大掌不知何時已經伸出將她給剝落的幹幹淨淨。


  她也不客氣,動手三下五除二就剝幹淨了他。


  趁著他意亂情迷之時,她翻身而上,直接將他給壓製在身下。


  終於,讓她翻身做主了一把!

  “哼,風陌寒,看在你身子不適的份上,今日就讓我在上麵就好。”


  男人挑眉,卻當真幹脆的讓她在上麵,他也不動彈了。


  寧挽歌的眼底劃過了一抹壞笑,尤其是看著身下一副人均處置之態的男人,她的心底那股邪惡的想法湧起。


  “夫人可要溫柔些。”他說,大掌握住了她的腰際。


  寧挽歌眼底閃過了一抹笑意,卻揮開了男人的手,從男人的身上撤下,從地上撿起了二人的衣裳而來,直接將他的手和腳全數困在了床榻上。


  難得的是,風陌寒竟然沒有絲毫要反抗的意思。


  “我會溫柔的,很溫柔!”寧挽歌的內心有個小人在得意的笑,如此好的機會報複回去,她怎麽能夠放過?


  反觀風陌寒這麽一副氣定神閑之態,讓她有些挫敗了。


  她俯身吻他,胡亂的吻,毫無章法。


  屋內的溫度也因為她的吻而漸漸升騰而起。


  男人忽然張嘴咬住了她,她皺眉要救回自己唇瓣的刹那忽然被男人給抱住翻了個身。


  他力道很大,直接將手腳上的衣衫給震斷了去,將她反壓而下,徹底困住。


  寧挽歌鬱悶了,“你丫的耍賴!”


  “兵不厭詐。”


  “……”可憐的她,又是淪落到被欺壓的那一個。


  ……


  夜色凝重。


  窗戶被輕輕敲響了幾分。


  風陌寒看了一眼已經睡下的寧挽歌,這才扯開被褥下了床榻。


  “爺兒,聽聞五王爺和太子回宮奏了王爺一本,說是王爺使計將他們二人給毒害,手足相殘。”


  風陌寒冷冷一笑,沒說話。


  “皇上已經下旨,急招您回東陵。”下屬聽見風陌寒的冷笑,心中有些沒底。


  要是這會兒回宮的話,王爺肯定不願意。


  畢竟這就缺最後一味藥了。


  可王妃把風陌炎和風陌文給毒的殘的殘,傷的傷,確實不太妥當。


  風陌寒低聲道:“告訴父皇,本王不回。”


  男人的語氣強硬而冷然。


  簡短的一句話,帶著不容置疑。


  下屬微怔,這才緩緩點頭。這樣不就是抗旨不遵了?


  “藥田之事,查的如何了?”風陌寒又問道。


  “按照王爺的指示,關於幾處火焰草藥田的位置都已經標記在地圖上了,屬下已經帶來。”下屬邊說邊將手中的地圖交給了風陌寒。


  火焰草藥這東西,在南倉國本該是很常見之物,但不知為何近兩年變得價值很高,以至於隻有有錢人才能種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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