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故意折磨她

  那人依然是儒雅的藍色衣袍,可今日卻顯幾分貴氣。


  南宮煜出現在這裏,讓人驚訝。


  走在他之前的少年乍然一看,和南宮煜的樣貌極為神似。


  寧挽歌臉上震驚的神色也隻是刹那便恢複了,她微微支起身來,禮貌說道:“南宮煜,多謝了。”


  一直就覺得南宮煜這個人身份必定特殊,可到底是怎樣的身份,她根本不在乎。現在這位小王爺叫他哥哥,答案已經顯而易見了。


  南宮煜對她如此客氣之態倒也不在意,輕輕聳了聳肩,幾步上前。


  “七王妃這種道謝方式可當真沒有一點誠意,怎麽說我弟弟救了你,你……”


  “多謝小王爺的救命之恩,日後所有需要我出手幫忙的,盡管說。”不等南宮煜說完話,寧挽歌直接打斷了南宮煜的話。


  她說這話自然是看著南宮煜來說的,而且眸子裏的光很鎮定淡然。


  少年被寧挽歌這麽道謝,並不準備接受,反倒是側過頭去輕哼了一聲,那神態之間含著的分明就是不屑。


  寧挽歌也看出來了,也不覺得有什麽。


  南宮煜幾步上前來,推了弟弟一下。


  “我男人呢?”寧挽歌趴在床上,視線橫掃了一番整個屋子裏,都不見風陌寒的蹤影。


  聽見她這麽直接說“她男人”時,南宮煜的表情非常不悅。


  原本她的冷淡就讓他心底不舒服,這會兒一句她男人,讓南宮煜有一種自討沒趣之感。


  倒是南宮煜的弟弟幹脆說:“沒死。你先顧好自己吧!”


  他話音一落,整個屋子便陷入了一陣沉默,冷場至極。


  寧挽歌輕輕應了一聲算作回答,便將臉埋在了軟枕裏。


  南宮煜無奈輕歎:“那你好好休息吧,有什麽事吩咐小綠找我。”


  寧挽歌沒說話。


  氣氛更僵硬了。


  南宮煜隻得拉著弟弟就走,臨出門時,寧挽歌似乎還能夠聽見他們說話聲。


  “哥,這麽一個有夫之婦,你怎麽能喜歡呢?”


  “閉嘴!你懂什麽!”


  漸漸說話聲遠去了,世界也好像安靜了幾分。


  寧挽歌在軟枕裏撇了撇嘴,對他們兄弟兩的談話直接拋卻到腦子後。


  她依稀記得,風陌寒遇刺的時候昏迷不醒狀態,不知道現在怎麽樣了。


  門傳來了一聲“嘎吱”的響聲,小綠熟悉的聲音傳來。


  “小姐,你要不要喝水吃點東西?”


  寧挽歌悶在軟枕裏搖頭,微微抬起了臉問:“陌寒怎麽樣了?”


  小綠一副恍悟的模樣說道:“王爺還在昏迷中,不過那位南宮公子,呃不對,那位太子殿下已經請了大夫去給王爺診治了。”


  太子……


  南宮煜竟然是南倉國的太子殿下?

  雖然猜測到了不少身份,可唯獨沒想到竟然是太子。


  寧挽歌靜默了一會兒,沉聲說道:“他突然這麽好心,為什麽?”


  小綠怔了一下,明白她家小姐這話的意思。可,這位太子對小姐的喜歡之情很明顯,她身在局外人也看的清楚。


  “算了算了,你去幫我弄點吃的吧!”


  寧挽歌揮揮手,讓小綠離開。一個輕微動作牽扯就疼的她齜牙咧嘴。


  小綠張最想說什麽,可是看寧挽歌的神情,所有的情緒都按壓下去了。原本想提醒一下小姐,這太子對她的心思實在是太明顯了,尤其是現在王爺還在昏迷狀態之中,這要是趁虛而入可怎麽辦?

  不過看小姐這番表情,應當也不會被那位太子給迷惑了去。


  ……


  隔壁的屋子裏。


  楚燁抱著手臂,看著正在把脈的大夫。


  這位大夫據南宮煜的說法,是特地從宮中帶出的禦醫,醫術了得。


  可這眼看著半個時辰過去了,這位大夫抓著風陌寒的手腕一直都沒有放下,看上去像是遇到了什麽難題一般,皺著眉頭,眉間顯現出了深深的“川”字。


  百裏曉茹也有些等不及了,催促著說:“怎麽樣啊?”


  半晌都沒有說話和回答。


  楚燁也沒有出聲催促,對風陌寒的身體狀況如何,他還是猜測出幾分來。這次的事情出現的太過意外,讓人始料未及,否則也不會如此了。


  太醫這才仿佛剛剛回過神來似的,鬆開了風陌寒的手腕,輕輕搖頭說道:“這毒……恕老夫也無能為力。”


  他的臉上呈現出幾分無奈的神情來,攤攤手。


  百裏曉茹有一種想要罵人的感覺,幾步上前吼道:“你算什麽大夫呢?就算是再無能為力吧,也該說清楚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吧?”


  大夫被百裏曉茹這一聲吼聲給震得半晌都開不了口說話,隻能眼巴巴看著百裏曉茹那麽一張俏臉在自己的眼前無限放大。


  楚燁最為淡定,像是早已見怪不怪,上前無奈的拉住了百裏曉茹的手臂。


  “行了。”他拉住了百裏曉茹後,又轉頭對著大夫說道,“有勞大夫了,剩下的事情我們自己會解決。”


  百裏曉茹張了張嘴,可是還沒有張口說話就被楚燁的一道嚴厲的視線給打斷了。


  好吧,既然他都這麽說了,她還能說什麽呢?反正這兄弟是他兄弟。


  大夫沉默的頷首了幾分,轉身走了出去。


  大夫剛走,床榻之上漸漸傳來了虛弱的咳嗽聲,二人一聽,相互對視一眼。


  楚燁雙眸一亮,立刻就迎上前去扶住了風陌寒的身子。


  “阿寒,你還好吧?”邊說邊伸手輕輕拍撫在風陌寒的背脊。


  風陌寒的眼眸睜開後,咳嗽的聲音卻也沒有停歇,可男人醒來後下意識的抓住了楚燁的衣袖,低低的喚了一聲:“挽歌呢?”


  他的意識很迷茫中,當時情況雖然混亂,可是他清晰感覺到了寧挽歌遇到了危險。


  被風陌寒給死死的抓著衣袖,他的手指透過衣袖攫住了他的手腕,指甲快要陷入到了他的肉體裏,都弄疼他了。楚燁無語的抽了抽嘴角,很想反駁。


  “阿寒,你別激動,她在隔壁的屋子裏養傷。”這話是在告訴他,他女人沒死。


  風陌寒這才緩緩鬆開了楚燁的手臂。


  ……


  寧挽歌趴在床榻之上看著窗外的夜色漸漸深沉下來,動了動自己的身子。


  感覺渾身僵硬的厲害。


  她挺擔心風陌寒身上的毒,可她現在都沒法自保。


  小綠推開了門來,手上捧著藥和紗布,輕輕喚了一聲寧挽歌:“小姐,該換藥了。”


  “嗯。”她輕輕嗯了一聲,仿佛看見了救星一般艱難的轉移視線落向小綠。


  她已經不知道自己這樣趴著的動作持續了多久,渾身麻木到已經不像自己的了。


  小綠上前將她給扶起,無奈的和索道:“小姐,聽說王爺醒來了呢。”


  醒來了?

  寧挽歌沒有回答,可眼底的光卻更亮了。


  風陌寒這時而昏迷時而清醒的模樣,讓她很難把握。現在他們必須要加緊時間去拿到最後一味藥才行。


  小綠沒有發現寧挽歌的表情,將她小心翼翼的扶起。


  “大夫說小姐這身後傷口上有毒,需要結痂時將周圍的血痂給刮下來。好在這種毒不是非常要命的那種。”


  聽著小綠的話,寧挽歌有些心不在焉。心思根本不在小綠的話中。


  毒肯定不會要命,他們不可能直接把風陌寒給弄死,否則這風陌寒手中還拿著這烈焰琴,他們拿不到烈焰琴殺了風陌寒那不就是白忙一場?

  小綠還在念著什麽,卻已經伸手給寧挽歌寬衣,準備著給她上藥。


  正將衣裳剝到兜衣時,門忽然開了。


  整個屋子裏的氣氛好像就凝固住了一般。


  小綠眼疾手快的將被褥扯過蓋在寧挽歌的肩頭上,可一轉眼就瞧見了熟悉的男人身影,她的神情上微微劃過了幾分鬆了口氣的感覺。


  “王爺來了。”


  屋子裏彌散開一股熟悉的氣息,帶著幾分清涼之感,也有些奇特的藥香。


  寧挽歌聽見這話,轉過頭去。


  果然,男人身長玉立站在門邊,衣裳有些淩亂,甚至還有些皺巴巴的,即便是如此狼狽的模樣卻也掩不住男人身上的風華。


  隻是臉色還是那般的蒼白。


  他漸漸走近,應了一聲小綠的喚聲。


  “出去吧。”男人薄唇輕啟,說了三個字,顯然是有趕人之意。


  小綠一聽,雙眸大亮,將手中藥和紗布塞入到了風陌寒的手中,欣然起身說道:“那奴婢先行告退了。”


  那語調,甚至還有些莫名的歡快。


  寧挽歌嘴角抽了兩下。


  對小綠這丫頭的心思,她再清楚不過了,隻是現在他們二人,一個受傷,一個又毒發,還能做什麽不成?

  小綠腳步迅速往外走,隨即替他們二人關上了門。


  風陌寒被小綠塞得滿手的藥和紗布,倒也不惱,輕歎一聲就著寧挽歌床沿邊坐下。


  “我幫你上藥。”他說,聲音很低沉。


  寧挽歌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隱約還聽出他這話語中的幾分沙啞之感。


  “你身子可還好?”她忽然問道。


  “嗯,死不了。”他答的倒是漫不經心。


  她竟也不知道如何接他的話,莫名就安靜了下去,整個屋子裏就陷入了一陣詭秘的安靜。


  男人的手,已經伸出開始解她身上的兜衣。


  衣繩在男人的手中緩緩解開,可他的動作偏生做的極慢,慢到讓寧挽歌有一種心慌意亂之感。


  好一會兒,她忽然出聲道:“陌寒,你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折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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