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七王爺來了
寧挽歌滿意頷首,“一個月,我會回去的。不必費先生擔心。還請費先生明日給我一個答複。”
費子瑜仗著皇上在背後撐腰,可以如此中氣十足對她說話。
如若是平常人,誰敢對當今七王妃如此。
隻是寧挽歌並未在意這些,她勾了勾唇畔,轉身往外走。
費子瑜張嘴本欲說些什麽的,可是到了嘴邊的話終究是吞咽了下去。
寧挽歌往外走,不知道費子瑜是否發現了曲譜已經不在。
“小姐?”小綠迎上前喚了她一聲。
“沒事了,我們回柴房吧。”寧挽歌說這話的時候,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屋門。
她隻想知道,費子瑜會怎麽處理。
小綠還處在懵懂狀態中,可也不敢問其他的話,隻能跟在寧挽歌的身後走。
……
翌日。
小鎮上一輛馬車緩緩駛入,馬車雖然樸素,可卻大氣優雅,一看便是有身份之人的馬車。
“爺兒,聽玄武那小子說,這王妃變美了。”青龍雖然趕著馬車還不忘要八卦一番。
畢竟兩人分開了這麽久,若是再見麵是不是就不一樣了?
馬車內的男人閉目養神,聽見這話,驀地睜開了雙眸來。
“趕馬車。”可回答青龍的隻有冷漠的三個字。
青龍頗為識趣的閉上嘴,不敢再多說,萬一自己說多了惹來王爺的殺心可咋辦?
馬車安然地朝著傲龍山莊駛去,一路上惹來不少人關注的目光。
風陌寒忽然掀開了車簾看著外麵行色匆匆的行人,眸色幽深。
寧挽歌……不知道過的如何了。
他本以為這麽長的時間,那個女人會有一絲一毫的主動,可顯然他想錯了。
……
一個時辰後,費子瑜去往柴房的路上卻被一名小廝給追上了腳步。
“莊主,七王爺到了。”
費子瑜的腳步微滯,轉眸看向小廝,眼底閃過了一抹喜色,隻是這種喜色在眸底一閃而過,便歸於無蹤。
小廝不敢多言,正要轉身去迎接,可那方白袍的男人已經走來。
男人身姿頎長,即便是無數學生圍觀而來也掩不住男人的風華。
費子瑜隻是停頓了一會兒後,立刻幾步上前去,微笑地喚了一聲:“七王爺。”
風陌寒俊美無鑄的臉上不帶有一絲情緒,薄唇間輕輕嗯了一聲,也不跟費子瑜打招呼,直直推開柴房院落的門。
費子瑜無奈的朝天翻白眼,也隻好隨其跟上。
他忽然有些好奇,風陌寒瞧見那樣的寧挽歌,會是什麽樣的反應?
柴房的門被推開,還沒有走入就聽見了劈柴的聲音,劈柴的人嘴裏還在念叨:“該死的風陌寒,去死吧!”
“……”跟著走入的男人麵色黑了一下。
此刻院子裏不見小綠的身影,而那劈柴處一名身子稍顯纖細的女子穿著襤褸的衣衫,手中拿著大斧頭,隻獨留下一個倩影給大家看。
她嘴裏罵著:“哼,老娘砍死你!”
邊說邊揮動手中的斧頭,狠狠砍下,木柴立即在這樣的大力震動下被砍成了兩半。
她罵的太起勁,也看得太認真,以至於她根本沒有察覺身後的動靜。
又一刀砍下,又一根木柴被砍成了兩半。
“真當自己是大爺呢?你以為你是七王爺了不起啊?睡了老娘提了褲子就跑,真當我是好欺負的不成?”
寧挽歌其實每日都這麽做,這是她用來發泄情緒的一種方式罷了,並沒有其他的意思。
可今日……
“咳咳!”費子瑜在身後輕聲咳嗽提醒她,不要再罵了。
寧挽歌聽見了費子瑜的聲音,頭都不回,淡聲問道:“費先生,事情處理的如何了?”
費子瑜尷尬的看了一眼風陌寒,見風陌寒沉默的點了點頭,這才出聲:“他已經被抓起,還待七王妃去審問。”
寧挽歌一聽,也就來了心思,便將手中的斧頭扔了,叉著腰轉過身來。
可這一轉身,她愣住了。
身後站著的白衣男人,負手站在她的身後,不聲不響,也不知道站在她的身後多久了,隻覺得來了有一段時間了吧?
這麽半個月的時間不見,男人似乎並未有太多的改變,臉色也還是那般蒼白,可那雙眸子依舊銳利。
她在打量男人的同時,男人也同樣在看她。
男人的眸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意外,可這種情緒很快就被壓製下去,他緩緩勾唇。
“費先生,此事稍後再議,本王與王妃有重要之事說。”
青龍也仿佛從晃神中回過神來,趕忙上前拉扯著費子瑜往外走。
“費先生,有什麽事稍後屬下替您轉達如何?”
費子瑜的離開,院子裏安靜了萬分。
寧挽歌在愣怔了好一會兒之後,裝作毫不認識的模樣,將手中黑漆漆的髒垢隨手擦在自己破舊的衣衫上,轉身就走。
“挽歌。”風陌寒見她這般態度,微微蹙眉,大步輕鬆追上她的腳步。
寧挽歌頭也不回地問道:“有什麽事情?”
這語氣中暗含著的賭氣意味,風陌寒又如何聽不出來。
男人看她瘦成這般,心中不免有些怒。
他都沒有讓這個女人如此辛苦過,其他人又如何有這個資格讓她過的這般?
“你在生氣?”男人的聲音卻很沉靜。
寧挽歌停下腳步,轉回頭來看向這男人,忍不住送了一個大白眼給他,“我生什麽氣?”
至少對她來說,這個男人不該值得她去生氣。
事實上,她確實很生氣。
她握住了拳頭,兩隻手貼在兩側,捏的很緊。
男人輕歎,顯然都已經將她的神情收入眸底,幾步上前來握住了她那握拳的手,也不顧她的手到底是有多髒。
“生氣便生氣,難道我不生氣?”他的語氣帶著幾分控訴。
寧挽歌蹙眉,一臉鬱悶的看著他。
他有什麽臉用這般控訴的語氣說她?
她分明知道,這個男人是個古代人,又怎麽會像她所希望那般體諒女人。
他能夠為她做到一生一世一雙人就已經不錯了,她竟然還要奢求更多。
“你生什麽氣。”她微微嘟了嘟唇。
眼前的女子,萬分美好,就連那嘟嘴的動作,都含著幾分風情。
風陌寒的眸光暗沉,盯著她如今早已變得嬌好萬分的麵容,捏著她手的動作越來越重。
“挽歌,既然是夫妻,就不該有任何的隱瞞,不是嗎?”
話是這麽說沒錯了,可是她除了自己的身份和要回去的事情沒說之外,還有什麽隱瞞他嗎?
“你找三大神器,是因為何事?”風陌寒又一次問出了口。
他已經不止一次問過這話了。
寧挽歌嘟嘴的動作驀地僵硬住,抬眸看著他,有些不知從何回答。
這太不科學了,他們好歹也是這麽長時間沒有見麵了,他一見到她竟然問她這樣的問題,讓她該如何回答?
不是說小別勝新婚,誰說的話,她和風陌寒之間壓根沒有。
女子的眸子輕輕閃爍著,眼底的光閃著幾分莫名的心虛,可眸底靈動的光卻莫名的吸引著男人的視線。
風陌寒盯著她眼底的光,一瞬不瞬。
他在等她的回答。
這些日子,他每天都往窗外看,不知道這個女人是否會想到要給他寄一封信,哪怕隻有一封,可顯然沒有。
寧挽歌垂眸,卷翹的眼睫放下,極好的蓋住眼底的情緒。
“我來到這個世界後,做了一個夢,夢到讓我找到這三大神器,若是找到後我就可以……可以幸福。”
這謊話,聽起來有些牽強。
可她這樣的解釋,卻讓男人身上的冷氣漸漸消散了幾分。
“原來如此。”男人仿佛夢囈般輕輕說了四個字,抓著她的手緩緩鬆開了來。
寧挽歌有些緊張的看著他,不知道他這樣的表情和話語是何意。
“今日離開柴房,不要住這兒。”風陌寒輕掃了一眼柴房,最後將視線落至她的身上,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嫌棄之色。
寧挽歌下意識的就說道:“不啊,這兒挺好的……”
話還沒有說完,她忽然意識到,風陌寒這個男人是個有潔癖的,現在看著這麽髒亂的地方恐怕也是嫌棄萬分。
“那我去哪兒住?”
“跟我走便是。”男人看了她一眼,薄唇輕勾。
似乎瘦了的寧挽歌,更讓他喜愛。
他的大掌毫不顧忌的伸手握住了她的腰際,腰際上的贅肉消失,連同著讓男人頓覺,手感極佳。
風陌寒的手,就這麽抓著她的腰際,讓寧挽歌一時有些無法適應。
這麽久了,突然有個男人抓著她的腰,吃她豆腐,多多少少還是讓她緊張的。
風陌寒的手勁很大,基本是她的腳步不受控製的跟著他往外走。
“回去後,先洗幹淨換件衣裳。”風陌寒邊說邊又嫌棄的看了她一眼。
這男人的眸底滿滿的都是嫌棄之色。
寧挽歌再回想一下之前其他的那人見到她時那驚豔之色,有些鬱悶的撇了撇嘴。
這男人,真是一點意思都沒有,難道就不會裝一下,滿足一下她的虛榮心?
他們二人走出時,四周圍著不少學生。
風陌寒有些不悅的將手轉而放在了寧挽歌肩上,動作帶著強烈的占有感。
正在這時,一名男子有些羞澀的衝了過來,將手中小心翼翼握著的信紙遞給了寧挽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