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他是我師父

  寧挽歌瞥了他一眼。


  對方將胸膛挺得直直的,怒道:“我要與這人比琴音!”


  他好不容易熬到了今天這樣的機會,為的就是能夠從低級轉到中級去,希望這樣的契機可以幫助到他。


  一旁看戲的趙洐抱著手臂看,頓覺自己教的學生有幾分骨氣,敢挑戰這七王爺。


  雖然不知道七王爺為何會出現在這兒,可看他這般模樣,明顯是胸有成竹之態。


  “你還不配和我師父比試,我來就行!”寧挽歌又道,語調中含著鄙夷的神色。


  她來這兒才短短的幾天,她就惹了不少事。


  雖然不知道費子瑜是怎麽想她的,可其他人恐怕都把她當成了紈絝子弟了吧?

  對方不甘心,想都不想就拒絕:“你,憑什麽?”


  “你退後。”風陌寒卻抓住了寧挽歌那粗壯的手腕,將她往一旁拖去。


  男人的掌心依舊如此冰涼,這樣的溫度讓人生寒。


  她被這樣的溫度給嚇得立時收了手,趕忙往後退了兩步。


  他這樣的冰涼,讓她的心禁不住也緊了緊。


  她顯然是在擔心他,不知道他這一曲彈奏下去,會怎樣。


  風陌寒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長指微動。


  確實是無弦的琴,可卻彈奏出了聲音。


  這聲音和平日裏以琴弦奏出的琴曲沒有任何的音質差別。


  一首激烈昂揚的曲子自男人微動的長指間流瀉出,讓人如臨其境。


  寧挽歌第一次聽這男人彈奏曲子,而且彈奏的如此特別的曲子。


  男人垂眸認真的神情,一個指尖的細小動作都能夠輕易牽動著她的心。


  陽光照射而下的金色在男人完美的側臉上鍍上了一層銀光,一種高傲而有神聖之感流露出。


  身邊的男子早已看呆了,不敢再動作。原本對於無弦的琴,他就沒有把握,原本想要表現一番,如今看來他在這兒就是如跳梁小醜,分明就是用來襯托這個男人的存在!


  最後一個琴音停下,所有人仿佛還沉侵在之前的曲子中,久久回不過神來。


  寧挽歌心中緊張,靠近了風陌寒,伸手抓住了男人的手腕。


  這樣的動作完全是關心之舉,沒有任何的其他想法。


  她擔心他,怕他突然因為使用內力而毒發。


  寧挽歌輕輕拽住了他的衣袖。


  風陌寒垂眸看著落在自己衣袖上的白皙又粗的手指頭,微微勾了勾唇。


  他站起身來,輕瞥了一眼身邊的男人,淡聲道:“可服?”


  他的兩個字,魄力十足。


  男人的氣場太足,讓人不敢忽視。


  對方垂頭不再言語。


  寧挽歌伸手拽住了他的衣袖。


  “嗬嗬,風公子太厲害,趙某佩服。”趙洐雙眸發亮,臉上帶著幾分討好之意,他上前兩步,朝著風陌寒抱拳讚歎。


  風陌寒輕輕嗯了一聲,從寧挽歌的手中抽回了自己的衣袖,淡聲道:“如若無其他事,我先告辭了。”


  寧挽歌還懵懂狀態中,忽然就瞧見男人轉身走了,她呆愣了一會兒。


  她以為這個男人是來看她的,可突然就轉身離開是怎麽回事?


  男人風姿卓絕的背影,讓人沒法挪動開視線。


  ……


  帶著涼意的夜晚,寧挽歌讓小綠去打探到了風陌寒的住處後,她迅速就衝了過去。


  小綠跟隨在後。


  “可是王爺他……他住在那位費小姐的隔壁呢!”小綠追著寧挽歌的腳步,忍不住低聲說道。


  雖然夜風很大,可在這樣靜謐的夜裏,小綠的聲音格外明顯。


  寧挽歌那疾步往前走的腳步猛地頓住。


  “哦,原來是這樣啊。”她愣了一會兒後,當即笑了。


  她這樣的笑容,在小綠看來,似乎有些勉強。


  “還以為是什麽大事呢,他住在誰的隔壁都沒關係。”


  小綠抿著唇瓣,終於是輕微的歎息了一聲。


  其實小姐和王爺老是這樣,讓她這個做奴婢的都看的著急了。


  夫妻兩何時才能不這麽別扭呢?

  走至了屋門前,寧挽歌回頭看了一眼隔壁的屋門,隔壁應當就是那費香菱的屋子,隻是屋子沒有點燈漆黑一片,看上去並不在屋中?


  “風公子今日表現可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可眼前的屋子裏傳來了少女的聲音。


  “出去。”可,有些男人永遠都是這般不解風情。風陌寒冷聲的兩個字,讓人生畏。


  寧挽歌暗暗咂舌。


  風陌寒到底是怎樣的想法呢,這麽一個美人擺在眼前,他這口味還是這麽奇特。


  她再低頭審視了一番自己這身材,暗暗搖頭。


  小綠站在她的身後,看著她又搖頭又咂舌的模樣,暗暗抽搐了兩下嘴角。


  也不知道小姐在想什麽。


  “聽聞風公子已經有了嬌妻,可這嬌妻再好也終歸是碗裏的,外麵的女人不是更有意思?”少女又道,那話語中還夾雜著幾分媚色。


  這小小的年紀就想著來勾人了,也不知道費子瑜是怎麽教導女兒的?

  寧挽歌整個人都要趴在了門上,心中不住的罵道。


  費子瑜和皇帝的那點奸情,她都是看的清清楚楚的,恐怕這女兒也不會太往心裏去。


  因為是世人所不容,所以皇帝和費子瑜之間都有了妻兒,隻是這感情卻斷不了。


  “滾出去,不想死的話。”風陌寒的耐心大概已經到了臨界點,這一道聲音中暗含了幾分殺氣。


  寧挽歌想,如若她再不衝進去,費香菱恐怕就要死在風陌寒的手中。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一把推開了門來。


  “師父!”她故意誇張地叫道。


  聽見這突然的聲音,讓屋內的二人同時看了過來。


  費香菱瞧見了寧挽歌,臉色頓時不好了,即便之前風陌寒那般拒絕她,她都還可以厚著臉皮上前來,可看見寧挽歌就想起昨晚上的仇,想到這兒,她投射到寧挽歌的臉上的視線都萬分狠辣惡毒。


  “費姑娘,你在這兒做什麽?別怪我沒提醒你啊,我師父一到晚上就會殺人,你要事還想再活個幾年,拜托你趕緊滾吧!”


  少女咬著紅唇,即便再不甘心,也還是隻能轉身離開。


  臨走前,她還有些不舍的回頭看了一眼風陌寒。


  “風公子,日後若有事找我,就在隔壁找我。”


  “快滾!”寧挽歌忍不住了,真想揪著這個女人的頭發甩出去。


  她的容忍是有限度的,尤其是這個該死的女人還一而再再而三的說些挑逗男人的話,真當她是死的嗎?

  費香菱冷冷嗤了一聲,挑著裙子往外走。


  寧挽歌見她總算是滾了,這才將門給闔上。


  剛剛闔上,正轉過身來時就猝不及防被男人給抵在了門上。


  “你幹嘛?”寧挽歌瞪圓了眼睛,有些驚訝。


  男人的胸膛一如往常的微涼,魅惑的氣息離得極近極近,拂在她的臉上,酥酥麻麻癢癢的。


  “你來做什麽?”他忽然問道。


  男人的聲音,低沉悅耳,磁性惑人。


  她卻淡定如斯。


  “哦,當然是來看看你死沒死啊,萬一你死了,我可怎麽回去向皇上交代呢?”


  “寧挽歌。”他蹙眉。


  他以為這個女人也會有溫情之時,顯然是他想錯了,這個女人怎麽可能呢會有溫情的時刻?


  他的大掌立時抓住了她的手臂。


  兩隻手都被他給鉗製住。


  她瞪大了眼睛,緊張的問道:“風陌寒,你想做什麽?”


  “你說呢?”


  他向前了幾步,將二人之間那最後那點距離徹底縮短,將她壓製在了門上。


  寧挽歌發現自己被男人給結結實實門咚了一番。


  “那啥……唔?”


  她的話基本上沒有開口的機會,就被他給徹底吞沒入了口中。


  非但是聲音被吞沒的幹幹淨淨,就連她所有的呼吸好似都被男人給徹底吞入腹中一般。


  他們之間吻的並不少,至少每次她都是被偕油的份。


  可像今日這樣,帶著濃烈情緒的吻,讓寧挽歌的心也震動的厲害。


  她睜著眼睛看他,一時之間忘記了反應。


  男人見她如此安靜,忽然鬆開了她的手臂,伸手遮擋住了她的眼睛。


  眼前一黑,視線再也觸碰不到他臉上任何的神情。


  “別這麽看著我。”他啞著嗓音道,語氣比之前輕柔了幾分。


  他還貼著她的唇,卻沒有深入。


  貼著她的唇說話,唇瓣蠕動下,讓寧挽歌很想張口咬下。


  她試圖想要將男人遮擋她眼睛的手給拉下,可顯然無濟於事。


  “風陌寒,我這樣不舒服。”她感覺男人的唇又貼近了幾分,原本就貼在了一塊,此刻他貼的更緊,甚至連舌頭都要用上,她忙不迭的叫起來。


  男人低沉的笑了。


  唇相貼著,低沉的笑著。


  寧挽歌暗暗抹汗。


  她不知道他笑什麽。


  “那好,換個地方。”男人道,驀地放過了她的唇。


  寧挽歌的腦子裏就隻有這麽一句話繚繞著,讓她徹底石化。


  換個地方?

  這讓她有幾分危機感啊,可男人也鬆開了遮擋她視線的手,她微微眯了眯眼眸,適應了一番眼前的光線後,還沒有開口說話就被男人給牽著往屋內走去。


  “你這屋子,可真好。為什麽教琴的先生和學生的待遇會有這麽天差地別?”寧挽歌想要轉移話題來緩解一番屋內的氣氛。


  風陌寒轉頭看她,也略微沉吟了一會兒,頷首道:“確實如此。”


  “看吧,你都這麽說。”寧挽歌攤攤手。


  “既然如此,日後你便過來與我睡便是。”他忽然又道,說的是臉不紅心不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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