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馴獸震驚全場
“王妃不必緊張,等籠子打開後,王妃隻需要將繩子捆在獅子的脖子上,期間我會複雜馴服這隻獅子。”
“……”寧挽歌的嘴角抽動了兩下。
她不是緊張,她是想要殺人。
如果條件允許的話,她很想把這個馴獸師給掐死。
這個馴獸師到底靠不靠譜?
而且這馴獸師是國師請來的,說不定就是專門來害她命的。
她抓住繩子,轉頭看向這馴獸師,微微蹙眉。
不知道這人到底是可信還是不可信?
“王妃準備好了嗎?”馴獸師見她屢屢看自己,忍不住輕聲問道。
寧挽歌深呼吸了一口氣,緩緩點了點頭,鎮定萬分的說道:“準備好了。”
馴獸師抬起手,示意站在牢籠旁的人打開牢籠。
伴隨著牢籠打開,鐵鏈發生的聲音脆生生的響著,卻牽動著所有人的心。
好在這頭獅子是被鐵鏈牽著。
牢籠打開後,獅子瞧見了眾人,視線一下子便落在了身形比較胖的寧挽歌身上,它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唇周圍,儼然已經把寧挽歌當成了獵物,猛地朝著寧挽歌撲了過來。
隻是鐵鏈限製住了它,它卻仍舊試圖朝這邊揮舞著四肢,發出讓人心顫的狂吼叫聲。
寧挽歌的手已經摸向了自己衣袖中的袋子,一步步靠近它。
“王妃小心。”馴獸師見她已經準備靠近獅子了,低聲叮囑了一番。
寧挽歌沒想到這馴獸師還會提醒她小心,多少有些意外。
她已經走到了和獅子之間有一步之遙的距離,礙於鐵鏈拉扯下,這頭獅子撲不過來。
寧挽歌手中握著的藥粉猛地撒了過去。
這種藥粉容易讓人產生麻木的錯覺,自然也能夠麻木到動物的感官。
她現在每天沒事就搗鼓各種藥,為的就是這樣突發的狀況。
這藥粉淡淡的白色。
她故意大大的打了一個噴嚏,藥粉在這樣的吹拂下全數散開了去。
獅子那原本咧著嘴露出尖利的牙齒的模樣瞬間變成了一種呆愣的乖順。
“乖。”寧挽歌輕輕說了一聲,動作迅速的將手中的繩索套在了獅子的脖子上。
“坐下。”寧挽歌又命令了一聲。
獅子乖巧的坐下,還吐出了舌頭,裝成了小狗的模樣。
一頭巨型的獅子,突然做出這樣的動作,讓人不敢置信。
馴獸師的手剛剛抬起來,根本還沒有動作,那隻獅子卻已經馴服了。
整個晚宴的人都驚呆了,包括皇帝皇後。
馴獸師木訥的張著嘴,半天未曾反應過來。
這個女人,是怎麽做到的?這完全不可能啊,怎麽會突然變成了這樣?
四周忽然就安靜了。
寧挽歌將繩子套在了獅子的脖子上,施施然站起身來,挑了挑眉問道:“馴獸師果然名不虛傳,這眨眼間就把獅子給馴服了,我佩服。”
這種時候,她不能說是她做的,必須把這種事情推到馴獸師的身上,不然她肯定會被人生疑。
所有人都投來了古怪的目光。
皇帝卻率先拍掌,不住的讚歎道:“好,好,太好了!”
伴隨著皇帝的鼓掌,大家都跟隨著鼓掌。
“馴獸師果然不一樣,今日是讓朕打開了眼界。”皇帝笑的愉悅,也不過問剛剛是怎麽馴獸的。
馴獸師卻幾不可見的鬆了一口氣。
他要是說這獅子不是他馴服的話,估計要砸了自己的招牌。
“多謝七王妃,請七王妃入座。”
寧挽歌微微勾了勾唇角,躍下了高台,走回到原來的位置上坐下。
她從台上下來直至走到桌邊,風陌寒的目光都緊緊鎖定在她的身上。
剛剛刹那,他顯然已經猜測到了她的做法。
他的薄唇,勾起了淡淡的弧度。
對於這個女人,他果然沒有看錯。
寧挽歌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剛剛還挺嚇人的,嗬嗬。”
風陌寒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她都能感覺。
為了不讓這個男人懷疑,她故意這麽說。
“夫人受驚了。”男人漫不經心的說了五個字。
但這五個字,讓寧挽歌覺得有些像是戲謔。
她狐疑的看著他,卻也沒有再說什麽。
她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一杯水,裝作若無其事的喝下。
一旁的李茹笑不甘心,立即出聲打斷他們的對視和這種毫無用處的對話。
“姐姐可真是厲害,若是我上去恐怕要被嚇暈。”
但得到的卻是冷場,沒有人理會她。
寧挽歌勾了勾唇,將杯中的茶水喝盡後,捂著肚子說:“我先去如廁,你們繼續看。”
風陌寒蹙眉,卻沒有出聲阻止她。
離開了人多的地方,寧挽歌這才緩緩打開手中的紙條,上麵寫的清清楚楚,曲譜在上次打掃藏書閣的宮女手中,這名宮女在浣衣房。
她隱約有一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錯覺,可是現在這是唯一的希望,她若是不尋到的話又有些不甘心。
寧挽歌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確定無人後這才捂著肚子裝肚子疼的模樣走。
若是其中有人看見了她,恐怕都會懷疑,她這是怎麽了。
顯然這紙條是神棍的字跡,她看過好幾次這神棍的字跡,一眼就瞄中了這種字跡。
馴獸師是國師請來的,那神棍和國師又有什麽關係?
“七王妃,您這是去哪兒?”正想著,就不湊巧的碰見了不想見到的人。
“太子殿下。”寧挽歌沒有預料到會在這裏碰見他,手又一次抓住了藥粉。
既然這藥粉對付了獅子,也能夠對付這個男人。
風陌文負手緩緩靠近她,用眼神上上下下審視著她。
“喲,肚子疼呢?”風陌文問道。
寧挽歌咬牙,很想一掌呼他這張假惺惺的臉上。
前不久皇帝才將寧嫣然賜婚給這位太子,當時她的心裏無比歡暢。
既然風陌文如願所償得到了寧嫣然,也該老實一陣子吧?
說實話,眾多皇子中,寧挽歌認為眼前的這個叫風陌文的太子,最廢物。
“太子殿下,拜托你快點滾。”
對於這種人,不必對他客氣。
他的眉角眼梢都掛著幾分輕佻的笑意,而且這種笑意隻會讓人覺得格外生厭。
風陌文瞪大了眼睛,臉上漸漸染上了怒容。
何曾有人膽敢對他說“滾”這樣的字眼,哪怕是當今的聖上。
“寧挽歌!”他重重的念出了這三個字。
寧挽歌卻哎了一聲,忽然一掌拍在了風陌文的臉上:“哎呀,太子殿下,您這臉上,有隻蚊子呢,我幫你拍死。”
“啪”的一聲脆響,打得風陌文的臉都偏向了一側。
他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不可置信的看著寧挽歌。
寧挽歌手心中滿是藥粉,全沾在了他的臉上。
“好了,太子殿下,你可以滾了。”她揮了揮手。
原本滿是怒容的臉立時就被一陣木訥的神情所替代。
他的眼前似乎出現了幻覺,聽話的從趴在地上開始滾起來。
瞧著他滾走的身影,寧挽歌冷嗤了一聲,直直朝著前走去。
一旁的不少看著的宮人都傻了,看著太子緩緩向著宮宴的方向滾去,眾人的表情都呆滯極了。
太子這般過去,恐怕是要被皇上給怪罪了。
……
浣衣房的位置相當偏僻,更何況皇宮原本就很大,寧挽歌對皇宮的構造不是特別了解,因此這會兒找浣衣房也費了不少時間。
等她到達浣衣房的時候,腳步猛地頓住了。
整個浣衣局沒有一個人。
“有人嗎?”她出聲叫了一聲,可是四周沒有一個人。
回答她的,隻有一片沉默。
整個浣衣局,平日裏應當都是人,今日卻無一人,這種情況是不是說不過去?
不少衣衫隨著風飄揚著。
再加上夜色,光線越發黯淡了幾分。
她一步步小心翼翼的往裏走,推開了浣衣房宮女的住處的屋子,發現裏麵也是無一人。
她的心咯噔了一下。
總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正往前走,忽然踩到了一個軟軟的東西,一低頭,就看見了一個睜著眼睛五官流血的女人。
在這樣漆黑的光線中,這樣的屍體配上慘死的表情,還真是讓人嚇得不清。
她下意識的往後退去,伸手捏住了這名宮女的下巴,讓她的嘴張開。
這種毒類似“鶴頂紅”,隻是比鶴頂紅更毒,服用後立即死亡。
宮女不可能自己服用吧?
她又在這宮女的身上翻找了一番,找到了她身上的腰牌。
顯然這腰牌上標注的名字是“花鈴”。
這個名字正是紙條上寫的名字。
“我靠,不是這麽倒黴吧?”她忍不住暗罵了一聲,立刻在宮女的身上四處翻找。
整個屋子也是整潔的沒有任何動過的跡象,唯獨宮女的衣衫,卻是淩亂不堪,看起來是掙紮過一番,但是最後被人給灌了毒藥而死。
她皺眉,站起身來,抱著手臂,暗暗思索起來。
把她引到這裏找曲譜,可是最後這宮女卻死了?
要麽還有一個可能,就是有人提前得知了消息,來將曲譜給奪走了?
她有些煩躁的扔了手中的腰牌,正要起身,外麵忽然傳來了腳步聲。
伴隨著腳步聲的傳來,還有許多人說話聲。
“聽說死了個人,趕緊去稟告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