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誤食了某藥一般
藥粉灑下的刹那,立時就吸引住了原本在入口處甬道的毒物。
霎時間,地麵上爬滿了毒物,密密麻麻的聚集在地麵上,朝著墨玉卿和風陌文爬去。
風陌文還拎著墨玉卿的衣領,一轉頭瞧見地上正以極快速度爬行而來的毒物,嚇得臉色比方才更白了幾分。
“太子殿下,快跑。”墨玉卿一把揪回自己的衣領,低喝了一聲,也顧不得風陌文,拔腿就跑。
隻是他們跑,後麵的毒物直追而上,讓人毛骨悚然。
寧挽歌探出個腦袋去看,前方早已沒有了蹤影,暗暗咂舌。
“走吧,趕緊離開這裏。”風陌寒輕歎,對這丫頭的行為,也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無奈。
青龍站在一旁一個勁的點頭,“是啊,趕緊離開,剛剛屬下在地宮外瞧見二人,還聽見了墨玉卿說的話,他啟動了自毀的機關,若是再不抓緊時間出去,這兒若是毀了,我們都將出不去。”
寧挽歌嗯了一聲,下意識的就抓住了風陌寒的手,往原路走。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麽說起來,這個地宮裏當真是沒有任何的線索可以找到。
所以,那個該死的神棍其實是騙了她?
……
地宮毀塌,地麵顫的萬分厲害。
正在休息的皇家營帳裏都明顯感覺到了這股震顫感。
風陌炎閉著眼睛,感覺到地麵在顫動,嘴角勾起絲絲笑意。
“主子,恐怕這地宮是毀了。”下屬站在風陌炎的床榻邊,低低的說道。
對於外麵發生的事情,他已經事無巨細的回稟給了他們家主子。
不過看他們家主子還笑得出來,怎麽越發像是幸災樂禍之態?
風陌炎伸手舉起一旁的茶盞,輕抿了一口問:“七弟可有出來?”
下屬愣了一下,沒有想到主子會問七王爺,撓了撓頭說:“屬下並未瞧見,連太子和墨公子也未曾瞧見蹤影。”
風陌炎的眸中暗芒一閃而逝。
寧挽歌還沒有出來?不可能吧?
他不擔心其他人,他隻在意那叫寧挽歌的女人,是否出來了沒有。
……
剛剛走到了營帳前,寧挽歌的腳就軟了,然後……她身子一軟,就不自覺的往身邊的男人身上靠。
這種下意識的動作,並不是她所願,隻是毫無征兆。
風陌寒沒有反應過來,就發現一團有肉又軟軟的身子靠在了他的懷中,一時之間也沒有來得及思考其他的事情,伸手接住了她。
“你沒事吧?”他問。
“呃,沒事……”寧挽歌尷尬了一下,慌忙中想要站起身來,可是該死的是身子軟弱無力,竟就是起不來。
抱著她的男人忽然低低的笑了。
“夫人難得這麽主動。”他的語氣分明帶著幾分調侃,又帶著幾分戲謔。
寧挽歌暗暗腹誹,這死男人竟然還有心思說笑,她之所以會這樣,還不是因為救他,那隻毒蠍子造成的。
腹誹著的時候,男人忽然彎腰將她打橫抱起,往營帳內走去。
她也不再反抗,甚至連一些驚訝的神色都沒有了。
仿佛被這個男人抱著,已經是一種家常便飯之事。
被他安然的放置在床榻之上,她鬆了一口氣。
“青龍,招太醫。”風陌寒輕聲吩咐,伸出手掌探了探寧挽歌的額際。
她的臉蛋有些莫名的潮紅,不像是中毒的症狀,倒像是……
誤食了春藥一般?
他微微眯了眯眼眸,想著所謂的以毒攻毒,難道是自己想多了?
風陌寒的眼神,總是莫名其妙就抓住了人心似的,讓寧挽歌這麽一抬頭對視下,轉移不開。
“喂,你這麽看著我做什麽呢?”她開口,可是剛剛開口,這聲音就變得格外嘶啞。
甚至,還隱藏著幾縷嫵媚。
她懷疑是自己的幻覺。
但男人的神色微動,他垂眸,表情上並不見太大的變化,可卻俯下身來,用唇覆上她的唇。
毫無征兆的覆上,就隻是想要嚐嚐此刻她唇瓣的味道。
對這個女人,他深知自己心底是渴望的,可卻一直停留在親吻的層麵上,卻沒有進一步。
或許是怕嚇著她,又或許是在等著她的回應,又或者是怕自己哪日一命歸西,給不了她太多。
冰涼的唇覆上,和她唇上的火熱溫度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寧挽歌感覺自己就像是找到了解藥一般,猛地揪住了他的衣裳。
她終於是想通了一些,關於這個男人的毒的事情。
他的寒毒裏麵必定有參雜了一些屬於媚藥的東西成分,也正是這樣,才會讓這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突然就上了癮,而且這種上癮是基於一種渴望。
他每次毒發,對她各種動手動腳,甚至還有一種屬於男人的正常反應,而且平日裏總是寒涼的身體也有了火熱的溫度,以前常常讓她困惑,如今她算是徹底明白了。
所以那隻毒蠍子,同樣也有這樣的功效,剛好它的血也有一種催情的作用,她剛好也沾染上了,現在她的理智已經完全被拋卻了,她隻想要徹底把他給占有。
腦子裏那霸道的聲音不斷的回旋著,不斷的催促著。
她揪著他衣襟的手越來越緊。
風陌寒的眸子,也漸漸轉成了一種赤紅。
那赤紅色,熟悉的讓人心顫。
不行啊,再這樣下去,她就真的徹底完蛋。
說不定就要被這個男人給吃幹抹淨,不行,絕對不行!
她的心中念頭很強烈,可是她的動作行為更強烈,壓根不受自己的大腦控製,開始伸手亂拉扯他的衣衫。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了青龍的聲音。
“爺兒,太醫來了。”
這樣的聲音,讓寧挽歌仿佛是看見了救命稻草,卻讓風陌寒覺得該死的煞風景。
寧挽歌長長鬆了一口氣,卻忘記了兩人之間的唇還相貼著。
他看著她,眸色深沉。
但,想著她身上的毒,也不敢再耽擱,便坐起了身來,啞著嗓音吩咐:“準。”
簾子被挑開,太醫伸進了腦袋來瞧,輕咳了一聲說:“咳咳,下官站在這兒診脈便可。”說著將紅線的一頭遞給了青龍。
紅線纏繞在了寧挽歌的手腕上。
寧挽歌是看明白,這應該是風陌寒的吩咐,這廝的醋勁極大,任何一個男人碰觸都會發火吧?所以青龍吩咐以線診脈。
她垂眸,感覺自己身上那股燥熱感,因為風陌寒的身子離開,而越來越烈。
太醫摸著自己的胡子,做出一副深沉的神色來。
風陌寒等的有些不耐煩了,終於出聲問:“怎麽樣?”
“回稟王爺,這王妃的身子並無大礙,不過瞧著應當是身上的媚.藥發作,隻要王爺……”
他話不敢說完,就被寧挽歌給一口打斷了。
“啊哈哈,這種小事情我們自己解決就好了。”寧挽歌心中咯噔了一下,感覺這個時候太醫說出這話來,簡直就是給某男光明正大吃掉她的理由。
她心中的警鍾敲得猛烈,她的意識也清晰的很,可是唯有身體上的感受卻最為真實。
她很渴望那男人的擁抱和親吻,她晃了晃頭,覺得現在她腦子不清醒,急需要冷水來恢複冷靜。
太醫被打斷了話語,微微愣了一下,下意識的看向風陌寒。不過細細捉摸著王妃的話中之意,他立時就明白過來這話的意思,自己解決,這種事情當然還是需要自己解決才是,他雖然貴為太醫,可是也沒法去解決這種男女之事。
“下去吧。”風陌寒輕歎,揮了揮手。
太醫如獲大赦,立刻逃離。
就連青龍,都因為聽見了這話之後,醒悟過來立刻就退了出去。
剩下的事情,還是留給他們夫妻兩自己解決吧。
人一走,風陌寒這才走至床榻邊。
他幽深的目光盯著榻上的女人,卻未曾說話。
寧挽歌掙紮著坐起身來,“我,我自己來解決。”
“去哪?”見她掙紮著起身準備下榻,風陌寒立時捉住了她的手腕,眸光微沉。
寧挽歌輕輕咬了咬下唇,她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她總不可能告訴他,她要去洗冷水澡吧?
這種事情,她若是說出來,她可以想象這個男人會伸手把她給掐死,甚至還會把她給直接按壓在榻上將她徹底給解決了。
“我自己解決。”她又重複了一聲。
風陌寒還握著她的手腕。
二人相互對視著,卻仿佛是用眼神在較量。
寧挽歌不願意這個時候投降,更不願意就這麽白白讓他給吃掉。
她輕輕抿著唇,可身上那漸漸升騰的溫度,讓她有些招架不住這樣的狂熱溫度。
“放開我。”她又開口,隻是這一次的聲音,嘶啞著又媚惑著,和往日她的聲音完全不同。
風陌寒聽出她的聲音不同,哪裏願意就這麽放開她。
既然這麽好的機會就放在眼前,他又如何願意放開?
他的手掌心,早已不似往日的冰涼,還帶著一股灼人的溫度,死死握著她的手腕。
寧挽歌見他毫無所動,開始掙紮著想要擺脫他的手的鉗製,卻沒有瞧見男人眼底漸漸燃起的那兩簇火焰,更是要把人給灼燒殆盡去一般。
她如此不安分,讓男人終於是突破了最後的那點理智,猛地掀開了她的被褥,將她壓下。
這突然的重量壓下,把寧挽歌給驚呆了。
她瞪大了眼睛,原本眼睛就很圓,經過瞪視下更大了幾分。
“你……”她身上的熱度也在慢慢升騰,也在提醒她,必須馬上逃,否則她根本沒法安然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