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男人都快成了妻奴
“不是……”寧挽歌轉過臉來,幾乎是下意識的就解釋。
可這樣的解釋對她來說,有些欲蓋彌彰。
實話便是,她是真的想要去看看風陌炎。
怎麽著,也算是自己的病人,去看看自己的病人也還是好的。
寧挽歌的話,讓男人微微眯了眯眼眸,他捉著她的手臂,將她往前拉扯了幾分。
“寧挽歌,說實話,本王會考慮帶你去見他。”
這種話,傻子都不會信。
尤其是像風陌寒這樣的奸詐小人。
寧挽歌撇嘴,“我是想去看看他,但是你絕對不會帶我去看他。”她一語說中他的心思。
都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她都已經完全能夠把握住這個男人的心思了。
大概也是因為,他的奸詐,太讓人印象深刻了。
寧挽歌的目光極亮,語氣灼灼。
風陌寒卻第一次沒有因為別的男人而生氣,修長而又帶著微涼的指尖撫弄上她的下巴,輕輕的來回摩挲,讓肌膚間帶起一股酥麻感,他卻依然未曾收手。
她的下巴,在這樣圓臉上,反倒是顯得小巧玲瓏可愛。
他的指腹上帶著些許薄繭,輕輕摩挲在上麵,讓男人一時半會兒都不想收手。
“你為何認為本王不會帶你去見他?”
“因為王爺這醋勁太大,妾身可承受不起。”寧挽歌翻白眼,一巴掌拍開他的手。
隻是這人的手剛拍掉,又不依不撓的撫上,幹脆最後直接捏住了她的下巴。
“見他做什麽?”他又問,這次的語氣更加漫不經心。
他說的是如此,可眸中的鋒芒卻並未因此而有所減退。
對寧挽歌見別的男人,隻會讓他想要發怒,但這個時候,他卻還是把情緒掩的極好。
“哦,怎麽說呢,他畢竟是救了我一命,若不是他,我恐怕就要死在狼口,所以這毒還是要幫他把把關。”她伸出食指撓了撓臉頰,不知道這樣的解釋能不能讓他相信。
麵對這麽狡猾陰險的男人,她說的可是大實話。
“好,本王帶你去。”風陌寒鬆開了她的下巴。
正因為她的話,他心中所有的不悅立即就揮散了去。
她是在解釋,他清楚。
因為她的解釋,所以他願意帶她去。
寧挽歌眨了眨眼睛,懷疑自己聽錯了,但男人已經率先往外走。
看來這丫的,也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麽小氣,尤其是這個男人聽過她的解釋後,嘴角那若有似無的弧度,昭示著他的心情還是不錯的。
她跟著他走出營帳,男人走的很慢,她輕而易舉就追上了他的腳步。
“風陌寒。”她忽然喚他一聲。
“怎麽?”男人頓了頓腳步。
“也沒啥,不過明天的事情,咱們待會兒可要從長計議,否則……”
“都聽你的。”
寧挽歌沒想到他回答的這麽幹脆,反倒是讓她有些適應不了。這和平日裏的風陌寒,還真是差別巨大。
走至風陌炎的營帳,還未挑開簾子,就聽見了裏麵女人的聲音。
“五王爺,你渴不渴?”
“五王爺,你餓不餓?”
這熟悉的女人聲,不是寧嫣然又是誰,這聲音真是讓她難得聽見這麽低聲下氣的,問風陌炎餓不餓,渴不渴,冷不冷,這可真是不像寧嫣然的作風。
“嘖嘖。”聽見這聲音,寧挽歌忍不住咂舌。
風陌寒輕瞥了她一眼,走至簾子前掀開往裏走。
營帳裏紅衣的風陌炎半倚著床頭的軟枕,臉色也還是蒼白著,但那臉上掛著的玩世不恭之態沒有任何的銳減,他聽見了聲音,驀地抬頭看向門邊。
目光一下子落在了風陌寒身後的寧挽歌身上。
但視線觸及到了風陌寒,表情略帶幾分不悅。
“你們來做什麽?”寧嫣然坐在床沿邊,一抬頭就看見了寧挽歌和風陌寒,語氣中滿含的敵意。
“三姐,你又不是五王爺的誰,輪得到你在這裏說話?”寧挽歌冷嗤了一聲,走至床沿前,叉著腰居高臨下的看著風陌炎。
男人坐在床上,薄唇勾著的笑意還是那般妖冶。
“七王妃這是關心本王呢?”
“少廢話,我隻是本著負責的態度來看看而已。”寧挽歌邊說邊準備抓住他的手腕診脈,卻在半路被另一隻手給捉住了。
肌膚相觸的冰涼,讓她忍不住抖了抖,但這樣的溫度是屬於誰的,她立刻就能夠清楚。
“男女授受不親。”男人低沉的嗓音,十足的魄力。
寧挽歌嘴角抽了抽。
風陌炎忽然暗暗笑出了聲:“七弟可真是小氣。”
“紅線。”結果,風陌寒壓根沒有理會二人的表情變化,直接吩咐了。
伴隨著他的吩咐,簾賬外的仆人聽見了命令,立即入簾賬內,將紅線遞給了他們。
仆人畢恭畢敬的模樣,雙手捧著紅線遞給了寧挽歌。
寧挽歌嘴角又抽了兩下,紅線診脈,她還真的不會啊,可是又不知道該不該接過。
“風陌寒……”她咬牙切齒。
“嗯?是本王忘記了,夫人的醫術才剛剛學會,不會紅線診脈,既然如此,這種事情還是交由太醫來做便是。”風陌寒嘴角一挑,輕而易舉就牽著寧挽歌的手往外走,“既然人也看過了,就走吧。”
“……”這下,輪到風陌炎的嘴角開始抽搐了。
就連一旁被當做透明的寧嫣然,也是滿臉震驚。
誰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個霸道又一副妻奴表情的男人,真的是風陌寒,當今七王爺?
寧挽歌這麽一個又醜又胖的女人,何德何能可以得到王爺的垂愛?
寧嫣然狠狠揪住了衣角,滿臉的不甘心,可是又不能發作,心中滿滿的不甘心。
寧挽歌被男人的手臂強力的往外扯,壓根止不住自己的腳步。
“啊喂?”但是這樣的叫聲沒有半點作用,索性也就不叫了,隻能任憑他拉著往外走。
外麵的天色有些暗,林子上方的天色已經灰蒙一片,看上去陰沉至極。
走出了營帳後,風陌寒才停下了腳步。
寧挽歌跟上他的腳步,撇撇嘴,說:“小氣鬼。”
很小聲的三個字,可也依然讓男人聽見了。
他瞥她一眼,淡淡的說了四個字:“多謝誇獎。”
“……”真是好不要臉的男人,竟然對自己的話當做誇獎。
也對,這個男人不止陰險狡詐腹黑,還厚著臉皮,這厚著的臉皮可真是無人能敵。
“以後,不要私自見他。”風陌寒瞥了她一眼,直直往前走,那語氣雖然淡,可卻帶著萬分的威脅。
寧挽歌走在他的身後,撇嘴聳肩,點頭如搗蒜。
“好好,夫君說什麽都是對的,都聽夫君的。”
反正這個男人的大男子主義,也是正常的古代男人傳統思想,她反正也是一個要走的人,也不和他們這些封建思想的男人計較和辯解。
對她來說,長痛不如短痛,在自己意識到感情要萌發的時候,立即斬斷,才是最明智之舉。
“風陌寒,那個墨玉卿還在不在,你知道不?”她幾步追上風陌寒的腳步。
“自然還在。”
他說的很平靜。
寧挽歌也覺得應當還在,畢竟風陌炎現在還在呢,明天是最為關鍵的時刻,不知道那神棍是否會一同出現。
她蠕動了一下唇瓣,想要跟風陌寒說什麽,但轉念想了想,最後還是什麽都沒有說,將所有的話都吞咽了下去。
本來打算想要把神棍的事情告訴他的,可是又想到這樣說出口對自己毫無益處,索性就不說了。
……
林間的夜色有些寒涼,尤其是夜風吹拂下,更顯幾分冷意。
寧挽歌挑開簾賬走入,發現營帳裏沒有風陌寒的身影。
“人不在呢?那我可以一個人霸占這裏了。”寧挽歌的雙眸大亮,立刻就撲到了床榻之上,蹬掉了鞋子躺上去。
正躺下,外麵就傳來了腳步聲。
她暗暗腹誹,早不來晚不來,偏生這個時候出現。
顯然是不給她一點獨霸床榻的機會。
用被褥遮蓋了腦袋。
穩健的腳步傳來,最後腳步聲一點點靠近,停留在了床沿邊,靜候了好一會兒。
“起來。”來自熟悉的男人聲音。
寧挽歌不動。
“現在入地宮。”他的語氣總是自帶命令式。
寧挽歌還是沒有動靜。
風陌寒輕歎,一把掀開了她蓋在腦袋上的被褥。
這時候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寧挽歌就被一個身子給壓住了。
“喂?”她還沒有心理準備呢,這突然的一個大重量壓下,讓她驚住了。
她的眼眸立即睜得大大圓圓的,在這樣漆黑的夜色中,唯有她的雙眸,亮的璀璨。
男人垂眸看她,高大的身子壓著她,發現身下的女人極軟,讓他一時也忘記了要撤離。
“本王以為,你已經睡了。”
寧挽歌瞪他。
“我若是睡了,你還壓著我,這算什麽事?”
“你說呢?”他低低的笑了一聲。
他唇邊的笑意淺淺淡淡,隻是輕輕勾勒的一絲弧度,卻輕而易舉的牽動起她整顆心,讓她的眼睛就注視在他的嘴角上,久久無法挪動開視線。
這個男人,真是個禍水。
以前沒有發現,覺得他就是個病癆,現在卻完全可以把他歸類到禍水這一類中。
“說什麽……唔?”她剛要反駁,卻被他突然而至的唇被堵得結結實實,毫無征兆的吻,讓她驚訝的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