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隱瞞了不少事情
突然的變故,讓人措手不及。
寧挽歌的表情微變,上前迅速捉住了女人的手腕,皺眉:“劇毒!”
也就是說,這個女人中了劇毒!
風陌炎微怔,看著寧挽歌動作嫻熟,表情淡定萬分,不像是初學醫的人。
隻是把脈的刹那,就猜測到這女人是中了劇毒,顯然對毒藥的了解異於常人。
他眯了眯眸子,那帶著幾分懷疑的視線落至寧挽歌沉靜的臉上。
寧挽歌把完脈意識到自己這是職業病又犯了,做特工的時候各種毒藥都愛研究,之前也是想到這個女人可能是關於冰淩琵琶消息的最關鍵任務,她也沒必要這麽著急了。
風陌寒蹙眉,上前握住了她的手,將她扯回到了身邊。
“夫人不會把脈,這是湊什麽熱鬧?”
他給她一個圓謊的機會。
寧挽歌自然聽懂了,立刻撓頭說:“哎呀,最近喜歡玩假扮大夫的遊戲,實在是太丟人了。”
她的話不知道風陌炎信多少,視線有些懷疑的掃向風陌炎,隻能觸及到他嘴角邊似笑非笑的弧度。
“本王還以為七弟妹這連醫術都會了。”風陌炎的眸子輕落在寧挽歌的身上。
台上的老板娘立時衝下了台來,這情況出現的太倉促,讓她的臉色蒼白了幾分,再厚的脂粉也遮不住她臉色的蒼白。
這眼看著到手的錢就要被這突然的情況給打水漂,讓她如何能夠淡定。
她嘶啞著聲音叫道:“大夫,大夫,快去叫大夫過來!”
人群裏忽然有人輕聲說道:“我就是大夫。”
他的話音一落,四周的人迅速散開給他讓道。
一個中年的男人走入,表情平靜,抓過倒地的女子顯示探測一番她的鼻息,之後把脈。
所有人都緊緊盯著他,尤其是老板娘,緊張的揪著衣裙的一角,抿著唇瓣,緊張萬分。
許久之後,這位大夫輕輕歎息的搖頭說:“是劇毒,服用後立時身亡,這位姑娘已經……”
他說完,老板娘身子一軟,幸而有身後的人扶住她。
風陌炎將視線落在風陌寒的身上,薄唇輕勾,視線又落回到老板娘的身上。
“既然這姑娘已死,那今日拍賣的錢財本王就不必再付錢,這姑娘還請老板娘妥善處理。”
熱鬧之後,剩下的隻有靜謐。
明明人們都還在這,可卻無人開口說話。
寧挽歌蹙著眉頭,風陌炎的態度讓人生疑,他如此雲淡風輕的說這話,就好像不驚訝似的,像是事先就知道這件事情。
她帶著這抹疑問轉頭看向風陌寒,他也是一臉平淡。
怎麽大家都很不驚訝?
顯然這個女人是有人事先動手害死的,服用毒藥肯定不可能是她自願喝下,那……
其實剛剛刹那,她有法子解毒的,隻是眾目睽睽之下,她不能把自己的能力暴露。
以前的寧挽歌又如何能夠會使毒和解毒,為了隱藏自己的能力,見死不救的事情都做了。
她忍不住緊緊攥住了衣角,衣角被她攥的一團皺。
“走吧,回客棧。”風陌寒上前兩步,此話自然是對寧挽歌說的。
寧挽歌輕輕頷首。
見二人要走,風陌炎驀地出聲:“不是說請本王用膳,二位不會這麽不守信用吧?”
走了兩步的寧挽歌停頓下腳步,眯眸看他。
風陌炎那一身妖冶的紅衣今日對她來說顯得格外刺目。尤其是猜測到那死去的頭牌姑娘極有可能是他做的時候,什麽心思都沒有了。
寧挽歌冷嗤了一聲,不等風陌寒說話,率先出聲:“既然五王爺要這麽死皮賴臉的要求請客,我們就賣給你這個麵子。”
死皮賴臉……
讓風陌炎原本掛著的微笑頓時僵硬住。
他不知道自己哪裏惹到寧挽歌了,似乎從她的表情來看非常不悅,但他把自己之前的種種行為都回憶了一番,不明白哪個行為做的不夠妥當。
他現在似乎有些明白了,為何風陌寒對這個胖妞如此寵愛有加,這個女人顯然深藏不露。
隻是深藏了什麽,恐怕七弟自己也不知道吧?
風陌寒因為寧挽歌自作主張的答應請風陌炎吃飯的事情心底湧起一股鬱悶感。
但寧挽歌率先往外走,風陌寒輕輕歎息一聲,跟上她的腳步。
……
酒樓今日人極少,大部分的人都集中到了望春樓。
“七弟妹是有什麽話想問本王吧?”剛落座,風陌炎帶著幾分戲謔的視線落向風陌寒,“想問本王是否害死了那位姑娘?”
寧挽歌正拿著菜單準備點菜,聽他這麽直接將這事情拉到了台麵上來說,竟是有些意外。
她當即合上了菜單,略帶幾分疑惑的問道:“那按照五王爺的意思,這姑娘不是你害死的?”
有罪的人當然不會說自己有罪,壞人向來不會把“壞人”二字寫臉上。
像風陌炎貴為一朝王爺,又豈會願意承認。
他這麽說不過是為了開脫罪名罷了。
此刻寧挽歌的心底早已認準了這個人的情況。
但風陌炎殺人的動機是什麽呢,是為了殺人滅口,因為他一開始就知道這冰淩琵琶在何處,所以不能讓這個女人說出口?但人都要買下了,又何須這番大費周折?
“的確並非本王害死,本王若是一開始就想要害死她,又何須出高價將她買下?”風陌炎說著,意味深長的目光投向了風陌寒。
風陌寒冷峭的勾了勾唇,卻未做聲。
寧挽歌蹙著眉頭。
“殺了她的另有人在,隻是這人為何要如此動手,可真是讓人奇怪了。難不成七弟一開始就知道這冰淩琵琶的下落,所以就殺人滅口?”
說話間,那帶著幾分幸災樂禍的眼神投射到了風陌寒的身上。
寧挽歌微怔,不敢置信的轉頭看向身邊的男人。
風陌炎的殺人動機確實無法成立,但風陌寒為什麽又要殺人?
她不是什麽偵探,她對誰動手殺害那姑娘不感興趣,她隻想知道冰淩琵琶到底在何處,消息到底確切與否。
特工本就應該如此冷血心腸。
“五哥想清楚再說話。”風陌寒淡聲說了一句,語氣冷冽。
“罷了罷了,看你們夫妻兩似乎心情不好,今日這請客就作罷,本王先走了,二位慢慢用。”風陌炎笑著起身,看向寧挽歌的時候眨了眨眼睛。
那一個眼神過來,讓寧挽歌理解為,拋媚眼。
他還以為他在撩妹呢,竟然還敢對她拋媚眼。
寧挽歌狠抽了一下嘴角,裝作淡定的倒茶喝水,試圖壓壓驚。
“五哥慢走,不送。”
人一走,屋子裏就更加安靜了,甚至還有幾分詭異的氣氛彌漫開來。
風陌炎是故意這麽說的,把這麽一個結論說出口後就走人,讓他們夫妻兩自己解決這樣的事情。
風陌炎果然是奸詐的老狐狸。
寧挽歌垂眸,清了清嗓子,正想著怎麽做開場白詢問,卻被男人先一步搶先。
“人是本王派人動手害死的。”
這句話,不像是在解釋,好像是在陳述什麽事實一般。
寧挽歌驀地抬眸看他。
她發現她對這個男人真的看不透看不懂,她挑著眉梢等他進一步解釋,但等了許久他都沒有解釋的意思。
寧挽歌扶額,問道:“你為什麽把她給弄死,難不成你知道冰淩琵琶在哪裏?她也真的知道,你為了不讓五王爺知道,所以……”
“嗯。”一聲平淡的嗯字,把她的所有話語都堵在了喉嚨裏。
風陌寒的神色還是那般平靜,那漆黑如墨的眸子裏更是無波無瀾。
寧挽歌禁不住捏住了茶盞。
這個死男人,完整的解釋一句話不行嗎?還是對他來說,向她解釋是一種沒有必要的事情?
“風陌寒,你沒有要解釋的話?”
看著男人,他的表情太過平靜,垂眸中看不清楚他的眼底是怎樣的情緒,他恍若未聞似的搖晃著手中的茶盞,並不打算再多說。
寧挽歌覺得他很可惡,猛地站起身正要往外走,忽然聽見身後的男人淡淡啟唇。
“你不是,也對本王隱瞞了不少事情。”
她的腳步微微頓住。
“你何時向本王坦白,本王便告訴你,你想要的三大神器的位置。”
她的心砰砰跳動著。
她又不傻,怎麽可能會向他坦白,尤其是現在她毫無把握的情況下。
他怎麽可以這麽容易就把一切都掌握在手中,輕而易舉的就猜測到她的心思。
她沒有回答他,而是舉步往外走。
誰要理他,他丫的真是過分。
看著王妃離開的背影,隱在暗處的黑影落在風陌寒的身邊。
“王爺,其實應該向王妃解釋清楚的。”
風陌寒輕瞥他一眼,冷漠的說了四個字:“沒有必要。”
青龍無奈的歎息一聲。
王爺這悶騷勁怎麽追媳婦呢?
明明是因為那個春樓頭牌姑娘是衛劼的人,她必定會說出一個錯誤的消息告訴寧挽歌,好誤導他們去尋找,要不是王爺事先找過這個姑娘,恐怕他們都要中了衛劼的計謀。
但……
王妃哪裏會知道這些。
“你去保護她。”風陌寒想到了什麽,又補充了一句。
青龍撇撇嘴,心中腹誹著,為什麽吃力不討好的事情都是他來做,看看白虎朱雀他們,小日子過的可真是滋潤。
但心中雖然如此腹誹,嘴上還是答應著:“屬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