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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非言醒來的時候,後腦勺疼得很,想要伸手去揉一揉,才發現自己的左手扯不到後腦去,右手也扯不到後腦去,想要翻個身也不自在。
多用幾下力才發現自己的雙手被反綁在身後,腳也是綁住的。
耳邊全是「兵兵幫幫」的聲音 ,驀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在賓館的*上,酒店永遠是這個世界最好與其他環境分辨的地方,即使是裝修得再溫馨,酒店始終是酒店,透著的就是骨子裡一股商業酒店味!
順著聲音過去,發現梳妝工作台前,梨花頭的女人正在擺弄著什麼。
「夏淺!」
「誒……」夏淺擺弄著一堆瓶瓶罐罐以及各種器具,這種器具不是一般的器具,而是性用品店裡買來的亂七八糟的東西,應秦非言的時候,明顯的心不在焉。
「你為什麼綁著我!」
「為了滿足你啊。」 夏淺覺得這個男人明知故問,於是拿起一瓶油,「等會,我再找點視頻看看,對於你們這些搞基的人玩的東西,我覺得理解起來有點吃力,時間又比較緊,所以我可能現學現弄。」
「什麼叫現學現弄。」秦非言打了一個哆嗦!這個女人,他算是認到她的本質了。
什麼卑微的認錯?
什麼狗腿的討好?
什麼爺啊爺啊的叫得歡實得很,還什麼幫她拿點東西上酒店,現在曉得了,那一箱東西分明就是桌面上那些工具,還是他親自幫她拿上來的,東西才放下,她就掄起棍子把他打昏了。
所以說,古人云,最毒婦人心,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輕輕扭動著,雙手捆在背後,雙腳也捆在一起,這樣他側著躬著身子要舒服點,背後的手,想把蠅子解開,可不管手指怎麼往上勾,都摸不到結頭在哪裡。
這時候夏淺有些懊惱的說,「爆桔花這個太高深了,你看啊,我買了好多東西,但是太粗了,我覺得要塞進你的桔花里好睏難。」
「夏淺,我警告你,你不要亂來!」
秦非言生得美人胚子一個,這時候面黑眸厲,猶為嚇人,哪怕被綁著的,依舊露出一股要將人生吃的兇相!
夏淺抖抖肩,呸了一口,又故意拍拍心口,縮著脖子,「呀呀呀,非言少爺,我好怕怕啊。」
「夏淺,我會讓你在海城無處安生!我會親手弄死你!」
「求無處安生!賜塊墓地就行了!你要是親手把我弄死了,幫我火化一下,然後把我的骨灰扔向大海……」 一說到這裡,夏淺便哼著唱起了歌,「把愛,剪碎了隨風吹向大海,有許多事,讓淚水洗過更明白,天真如我……」
秦非言掙扎不動背後的繩索,這時候聽到夏淺唱著阿妹的歌,就想一腳給他踹過去,「天真你妹!」
對,天真他妹!
「你不相信我很天真嗎?我覺得有必要讓你了解一下我。」夏淺覺得活了一輩子,沒人可以了解她,真是挺遺憾的,姐姐愛護她,但只是愛護,她沒人了解她。
心裡有很多想法都不被理解,她覺得自己很聰明,可是別人都覺得她很2,很奇怪,明明覺得很對的事,別人看在眼裡就是很搞笑,很滑稽。
這是為什麼?
夏淺把手裡的東西一扔,爬到*上去,睡到秦非言的邊上。
秦非言條件反射的往後一仰,艱難的蠕動了幾下,離夏淺遠一點,夏淺卻霸道的把手臂穿過秦非言的脖頸,將他一拉,拉進自己的懷裡,躺在*上,二郎腿一蹺,另一手拍了拍秦非言的臉,很爺們的說了一句,「乖點。」
秦非言差點一口血吐出來, 「你他媽別碰我!」真是臉都青了!眼都紅了!估計肝兒都跟著顫了!
夏淺哪管這些,她覺得自己要死了,要死了的人怕個屁!
大不了你讓我早幾個小時死而已。
白血病啊,天!想想都嚇人。
電視里,小說裡面的主人公得了這樣的病,都是瞞住所有的人,自己一個人把痛苦都扛了,夏淺覺得此時自己的情操又提升了一個檔次,這樣為他人著想的高貴品質,不是所有人都有的。
特別是像她這個年齡,正值青春貌美的時候。
誰會像她一樣?把悲傷留給自己,把歡笑留給他人。
夏淺快被自己感動了。
於是手臂又用了點力,對付一個綁著四肢的男人的本事,她還是有的。
秦非言被牢牢的固定在夏淺懷裡,無論怎麼面紅耳赤的想要反抗,夏淺都不放手。
「秦非言!我想跟你聊聊人生。」
「聊個屁!沒興趣,我告訴你,你再不給我解開,你死定了!」
夏淺卻聽不見威脅,自說自話,「哎,我跟你說,我姐是我大舅的女兒,她對我真好,一直都知道她什麼都讓著我,讀初中那會,我比現在難看多了,身上都是疤,同學笑我,她就把二舅媽的金鐲子金項鏈金戒指偷去賣,賣了首飾的錢找了我們鎮上的小混混,把學校里笑話過我,欺負過我的同學,全都打了一頓,還揚言以後學校里誰敢欺負我,往死里打!」
夏淺抽了抽鼻子,「可是那天是替我出了氣,二舅媽卻把她也給打慘了,大舅媽捨不得也沒辦法,二舅媽說要把她送到派出所去。後來大舅媽把自己嫁妝帶過來的那些金器全都給了二舅媽,才把這事情給平了。」
秦非言哪有心思聽這些,「夏淺,像你這個的禍害,就是專門害人的!邱小婭幫你是瞎了眼!」被夏淺勒得難受,秦非言想要掙脫,可人家說雙拳難敵四手,現在不要說雙拳了,他一根手指頭都伸不出來!
乾脆張嘴就咬,管他咬了什麼。
「 啊!」夏淺被痛感驚到!所有的那些文藝女青年該有的傷情都化為了烏有,伸手捏住美人臉的下巴,離自己遠了點,真是想給他臉上畫個烏龜,或者給他捏變形,省得看著這樣一張男人的臉,總是覺得自己被生成女人是一個錯誤!
胸上的疼痛還在,還好穿的胸罩是加厚的,有很厚的海綿墊子,這就是平胸幫了她一回?若是大胸mm,穿著*的薄胸罩,這一口被這個秦獸咬下去,怕是半個奶都沒有了!
面對又加一筆帳的仇人,夏淺色厲聲慍,「秦非言!你這個王八蛋!上次八光我的衣服,想要非禮我,當時看在我看光你的果體,大家扯平了。但現在又居然又想非禮我,居然敢舔我的胸!」
秦非言嘴一張大,想使的力都使不上了,什麼?
他沒有聽錯吧?他想非禮她?呸!
還有!剛才這個女人說的是「舔」,而不是「咬」!
可他明明用的是咬!
「嘴巴張這麼大幹什麼?想我親你嗎?我怎麼可能會親你?你個同性戀,親過男人的嘴巴,居然想我親你?你做夢!」夏淺義正言辭的吼完, 看著捏在自己手裡的美人臉,喲呵,這張嘴兒啊,真是長得好。
多麼誘人的一枚小受啊!
上天真是瞎搞,這樣的男人,當小受太可惜了,簡直是暴斂天物,人家這一身的肌肉,怎麼可以去當小受?
她的手捏在秦非言的臉上,就相當於卡住了他牙也牙之間的位置,所以他就是想把嘴合上,都不可能。
秦非言看著夏淺*一樣的眼睛,再次哆嗦一下,鳳眼睜大,往後仰頭,他想踹人!
想踹人!
還要殺人!
這個女人幹什麼?
她是想親他!
她要是敢親他,他今天就要殺了她!
眼前女人的臉越來越大,逼近他,唇上有了嘴在吸吮,夏淺吧嘰吧嘰的吃著秦非言的嘴唇,舌頭伸進他的嘴裡一下子,又逃了出來。。
秦非言閉嘴就要去咬夏淺的嘴,咬得她整容都整不回來,夏淺知道危險,親了幾口,趕緊跑,跑了還不忘嘲笑一下某男,「瞧你,又不是第一次親,弄得這麼害羞幹什麼?」
秦非言想著上次的臭豆腐,閉著眼睛深吸幾口氣后,睜開眼睛也是微眯的樣子,裡面凶光一片,咬牙道,「夏淺,你記著,你今天惹了一個叫秦非言的男人!」
夏淺才不怕,她要死了,她怕什麼 ,得寸進尺在秦非言的臉上親了一口,還故意把自己的口水掃多了些在唇 上,然後全部沾到秦非言的臉上,呵呵的笑,「我記著了,我到死都記著,你放心,我不會忘了你,親,你感到好榮幸嗎?」
秦非言感受到臉上女人的唾沫還在,這個瘋女人!看準女人的腦袋,用了力,將自己的頭往她頭上敲去,「呯」
「啊!」夏淺鬆了秦非言,摸住自己被撞得眼前金星直冒的額頭,「秦非言!你這傢伙!」
夏淺氣乎乎的跳下*,從桌台上拿起一把剪刀,是小婭那裡裁剪衣服用的剪刀,趴在秦非言的跟前,晃了晃,「秦非言!看到了嗎?剪刀!我們的遊戲,開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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