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9快要被你們折磨得腎虛了(吐血)
朵兒聽著江釗說,很開心,她要去上大學了,他很開心。
爸爸說,真好,真好。
弟弟說,姐姐加油。
老公說,雲朵,我很開心,真的很開心。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中生有情愫在作祟,總覺得江釗那話聽起來特別的貼心,像塊轟得又干又暖的棉花毯子,突然包住在寒風裡吹了很久的人,暖得血液都開始重新流動了。
本來乾澀到已經不想講話的喉嚨,鑽進了一縷薄荷香。
包間的拉門關著,角落裡還有爐子生著火,上面是做舊過的茶壺,茶壺裡的水開始滾了起來,白氣洶湧的從壺嘴裡往外冒。
男人不顧方桌的另一方還坐著岳母,包住女人後腦的大掌輕輕的揉了揉,吻住她的嘴的時候,動作很輕,軟軟的兩片唇,舔上,又分開,再輕輕的吻上,沒有慾念,只有安慰。
江釗想,他怕是瘋了,雖然門關著,但旁邊還坐著別人,於他而言,也是大庭廣眾了,他是萬萬不會做這樣的舉動的。
可是他不這樣該怎麼辦,能怎麼辦?
他從她的眼睛里看到了依賴和感動,他是救她於水深火熱的神仙,她渴望他把她從沉痛中拉出去,他要給她依靠和安慰,否則她站不穩,走不動,她覺得自己平衡,委屈,難過。
擁抱,吻。
政治人物又怎樣?沒有七情六慾嗎?沒有想要保護的人嗎?
就算此時門被推開又怎樣?
他擁吻的,是自己的妻子。
周麗難堪到無以復加,並非因為女兒女婿當著自己的面接吻,她雖是兩個孩子的母親,可思想並不保守,她難堪的是江釗進門看她的那個眼神,像看一個路人,帶著些厭惡,就好象哪裡憑空鑽出來的一個陌生人打攪到了他的好事一樣。
「媽」,叫的時候沒有語波,只有眸潭裡的疏離,要把她隔離在外。
「江釗。」周麗凝了口氣,既然他叫她一聲「媽」,那麼這個岳母的架子,她是必然要端的。
江釗仿若未聞一般,沒有轉頭,咬著朵兒的嘴唇又拉扯了兩下,鬆開的時候,搓了搓她的臉,「不哭了。我們這就回家去。」看著女人還紅著的眼睛,低頭伏在她的耳邊,「回我們的家去。」
朵兒咧嘴一笑,烏雲密布的天空乍然放晴,陽光明媚刺眼,刺得江釗心頭一酸。
兩人這時候才轉臉去看周麗。
周麗又說,「江釗,你坐吧。」
江釗嘴角有笑,眼裡卻沒有溫度,「媽,不坐了,朵兒中午吃得很少,我們回去弄點吃的。」
「餓了就在這裡點些東西吃吧,這茶樓里小吃也多。」
江釗笑笑,「還是不了,她不太習慣在外面吃東西,總覺得外面的東西不幹凈,吃了怕拉肚子。」說到這裡,江釗輕輕一頓,伸手摟住低著頭的女人的肩的手緊了一緊,低頭看著她額角的碎發,有些出神,喉結滾動了一下,再次對上周麗的眼睛,眼睛噙著酸澀的笑,「其實也不是,我知道她只是習慣了自己做,那時候爸爸在監獄,相關的帳戶又都被凍結,司傑嘴刁,想吃好吃的,她那時候沒錢帶司傑去大飯店,就從網上下看些菜譜學著自己做,現在會做很多菜,會做很多小吃,呵你都不知道,只要她在外面吃過的菜,只要買得到調料,就沒有她不會做的。」說到這裡,江釗哧的一聲笑,「媽,你說說,她這樣人高馬大的女孩往廚房裡一站,多不像啊?還這麼小就跟大廚子似的,又沒拜過師,說出去都沒人信,我媽媽都那麼大的人了,還只會做個西紅柿炒蛋。」
周麗的嘴輕輕張著,抖得有些咬合不上,她看到朵兒頭更低直往江釗胸膛上貼,輕輕說了一句,「老公,我們回家吧,別說了。」
江釗沒有挪動步子,依舊眉目含笑卻目光幽冷,語速緩緩卻咄咄逼人,話鋒像刀子一樣讓人避閃不及,扎進人肉的時候,刀尖一拉,划肉剔骨,好不痛快,「我一直跟朵兒說,她廚藝如此精湛,想必是得了父母的遺傳,可爸爸卻說他鹽的數量永遠搞不清楚,所以我就猜想,一定是得了媽媽的真傳,否則,憑她這樣小小的年紀,哪會這麼能幹?以她的天賦,自學成才這樣的奇迹,我是不會相信的。哈哈,其實我很喜歡在家裡吃飯,很溫馨,若不然改天邀媽媽到家裡來坐坐,也別怪我不懂事,是真的很想嘗嘗媽媽的手藝,一定比朵兒好。」
說完*溺的偏頭低下,又是一吻落在朵兒的發頂上。此時她正用力的抓住他的衣服,忍受著他將她過去的苦難用一種幾近幽默的方式說給她的母親聽,他又嘆笑一聲,「嗨,都怪朵兒,把司傑的胃口養刁了,養得不肯去上寄宿學校,想天天吃她燒的菜,把我的胃口也養刁了,只想吃比她燒得更好的人燒的菜了,要不然明天吧,媽媽有空嗎?」
周麗身軀被震得一個搖晃,趕緊扶住桌子,顫緊不平的氣息一bobo從胸裡面吐出來,「江釗,我,我不會燒菜。」
「哦?怎麼可能?」江釗用一種「別開玩笑了」的眼神,一瞬一瞬的看著周麗,孝道?若這個女人對朵兒有半分好,他也不會說這些話去傷害她,他一定會真心實意的叫她一聲媽。
周麗被江釗的眼神傷得不輕,他要她解釋嗎?要她解釋為什麼不會做飯?因為她的生活一直都優越,因為她從未受過半點苦,因為她就算在兒女都為了生活奔走的時候,依然名車豪宅,山珍海味?
可是誰敢這樣解釋?
她不敢,她看到江釗的眼睛里那些刀啊劍啊的,她就不敢。
「江釗,我是想跟朵朵談談司傑的事情,你能不能借點時間給我?」原本想端岳母的架子,此時放了下來,周麗知道在江釗那裡已經討不到尊重了。
江釗道,「媽,不好意思,這事情,沒得談,上次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司傑,我養得起。你不用為了他的成長擔心,而且朵兒把司傑照顧得很好,也沒說不准你見司傑,他雙休都在家,媽媽可以常來九號公館坐坐。」
朵兒傷心難過到一定時候都懂得如何自我完善和修復,從江釗懷裡鑽出來,吸了吸鼻子,抽了張紙自己擦眼淚,「媽媽,司傑的事情,沒得談,你現在已經和爸爸離了婚,現在又跟了誰我都不關心,我祝你幸福,你以後老了,我和司傑都會養你,所以,你不用去考慮養兒防老這樣的事情。該我們盡的責任和義務,我義不容辭,絕對不會找借口推託,你放心,好好的過現在想過的生活。今天司傑就在家裡,要不然你跟我們去九號公館吧,見見他。」
周麗站起來,「朵朵,司傑還小,需要媽媽。」
朵兒點點頭,雙手抬起,撫向兩鬢之間的碎發,往後一捋,大出一口氣,「其實這兩年,我這個媽媽當得很好,很盡責,比以前我們雲家請的保姆還要認真,接送,洗刷,談心,沒有一樣沒做好,媽媽把他接走以後,也能像我一樣,事事都親力親為嗎?媽媽肯定要請保姆,還不如跟著我呢。」
周麗又被打擊。
等江釗拉著朵兒離開房間后,周麗虛脫一般坐回椅子上,從愛馬仕的鱷魚皮包里拿出手機,撥出電話,氣焰一下子提了起來,「我告訴你!我儘力了!如果你再叫我來找朵朵談司傑的事,我就拿刀砍死你算了!」
狠一發完,突然噴出一聲,哭了起來,「我見她一次我就想打自己耳光!被自己女兒打耳光,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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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釗開著車,根本不提司傑和周麗,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老婆,晚上我想吃蟹,我們弄個紅燒的好不好?」
朵兒點點頭,看著前方車流,「你想吃哪種蟹紅燒的啊?」
「青蟹我不太喜歡,梭子蟹好不好?」
「好啊,等會去超市,你在外面車裡等我好了,我買好蟹就出來,很快。」
「我陪你去,順便你教我怎麼挑好了,下次想吃家裡又沒買的時候,我回家可以順便帶些,省得你又要跑出去買。」
「得了吧,你給我坐車裡好了,逛超市的,中年人老太太多,認識你的人多,等下人家看到你,全都過來打招呼,得煩死人,不要到最後我們九十點鐘還吃不成晚飯。」
江釗只能聽話,朵兒到了超市沒推購物車,只是拿了個深藍色的購物提籃,只是買點蟹而已。
朵兒剛入超市,停車場一輛超野車上下來一個雙眉緊鎖的男人,關上車門,卡上蛤蟆墨鏡,跟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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