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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老公,你看起來真像正人君子(求月票)

  江釗和申凱是從小就認識,大學又是校友,也是同屆,以前申凱追求歐陽妍的時候跟江釗的關係也不那麼僵,申凱有次請江釗喝酒,兩人動過手打了一架,申凱說就見不得江釗那樣子,拽得二五八萬一樣,覺得那女人就是擺在那裡別人也搶不走的姿態。


  偏偏還就是那樣,歐陽妍還真是沒人搶得走。


  歐陽妍的姿態和江釗一樣,照樣和情敵吃飯,喝酒,一點也不介懷,彷彿告訴所有海大的校友,那個男人是她歐陽妍的,你們望眼欲穿也不可能是你們的。


  兩個同樣高傲的人。


  就算無數人想要拆散他們,也不得不將他們傳為佳話,真是很登對。


  同樣的強悍的家世,一個同時擁有紅門豪門的強大背景,另一個家族也在政商兩界翻手芸雨。


  同樣優秀的學業,江釗考什麼,歐陽妍就絕不會輸在後面,江釗有幾個學位,歐陽妍一定會有幾個學位。兩人總是能共同進取。


  同樣高傲的稟性,對誰都是不屑的,不屑的原因就是認定了對方。


  如此登對。


  可即便如此,看看如今江釗身後跟著的人,你就相信,這世界上沒有什麼東西是可以海枯石爛,沒有什麼東西是可以永恆的,所以還是別覺得有什麼會永恆,因為抱著這樣的想法,到最後看到永恆破碎的時候,只會覺得老天總是捉弄人。


  申凱小聲跟江釗說,「你太太很漂亮。」


  「你肯定不會說不漂亮,哈哈。」江釗大手一揚,拍了拍申凱的背,「一起吃飯?反正你一個人。」


  「當然好。」申凱是個直率的人,張口便應。


  朵兒本來還想跟夏淺再張牙舞爪一下,結果看到江釗的同僚,只能收起蠢蠢欲動的心思,愣是只敢搞些小動作。


  申凱也是個觀察細緻的人,朵兒那些小動作一下也沒逃出他的眼睛。心裡疑惑,江釗什麼時候喜歡這樣的女人了?僅僅是年輕漂亮?


  歐陽妍雖然比雲朵兒大好幾歲,但保養得極好看起來非常年輕,也比雲朵兒的氣質好很多,歐陽妍一看起來就是懂很多東西的女人。


  江釗不是喜歡那樣的嗎?

  今天的提成雖然是算夏淺的,但她今天沒有加晚班,所以也有其他人服務。


  幾人落座,開始點菜,夏淺怎麼也不肯把菜單遞給申凱。


  幾句話一來一往,申凱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並不說話,今天不是他作東。


  夏淺覺得奇怪,這傢伙今天為什麼不點菜?她好擔心他會點菜。


  申凱單手置在桌面上,隨意的坐著,他是個隨性的性子,只要不是跟很重要的上級一起吃飯,他都是這樣。


  兩個男人的西裝都已經掛了起來。


  朵兒看著那兩個男人時不時聊上幾句,他們穿衣的方式都差不多,大概是因為上班的都在政aa府-部門的原因,江釗看起來正氣十足,她知道江釗在外面一直都是這樣,申凱雖然同樣襯衣和雞心領的毛衣,但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申凱有些壞壞的,一直以為在政aa府裡面上班的男人都該是江釗那樣,在外面是衣冠*,回家脫了衣服就是*。


  結果還有人像申凱這樣的,除了一板一眼的法院工作服,總能讓人覺得他這個人不善良。難道他不懂要像江釗那樣隱藏自己?


  江釗和申凱坐在一起,朵兒和夏淺坐在圓桌的對面,這樣就隔得很遠。


  但江釗是個有大男子主義的人,朵兒也不太計較,隔得遠就隔得遠,只管邊吃飯邊跟夏淺聊天。


  海月樓的包間很大,夏淺又想宰江釗一頓,就硬是要點一個最大的包間,大包間是有最低消費的,她的提成高,但這樣一來,桌子就非常大,而且包間里還放著音樂,所以,兩個男人偏頭相對低語,對面的夏淺和朵兒根本聽不真切。


  夏淺低頭吃菜時,抬眼瞥了一眼申凱,跟朵兒說,「江釗怎麼會有這樣的朋友?」


  「他們是同僚。」


  「哼。」夏淺不滿的從鼻腔里擠出了點氣。


  朵兒抽了一下鼻翼,「你真是奇怪得要死,人家招你惹你了。」


  夏淺心想還是算了,在這桌子上不要惹這個男人才是,萬一以後他要報復,專門到她上班的點來點蛋炒飯,她就要瘋了,「我隨便哼一下,你倒是管得寬。」可是心裡有點不爽,便說了出來了,「吃別人倒知道點好菜了,吃自己的時候鐵公雞似的。」


  桌子雖大,偏偏這句話教申凱聽清楚了,他挑眉看著夏淺想要背地裡說他壞話低頭嘟囔的樣子就覺得好笑,「夏小姐這說的是誰呢?」


  夏淺抬頭,「沒啊,隨便說說。」


  「我怎麼覺得你在說我呢?」


  朵兒和江釗相視一眼,表示很不懂。


  夏淺覺得今天自己是來消費的,層次已經不一樣了,硬是覺得現在點名道姓的說他不太好,「你硬要往自己身上安,那也沒辦法。」


  「哦,原來不是說的我,怪不得我想不起來,你今天倒是要多吃些,反正叫你請回去你肯定不會的。」


  「你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我不會請回去。」


  申凱說話的語調是不緊不慢的,揶揄起人的時候,輕輕帶著點壞笑,「那下次你請江市長和江太太一起在海月樓吃飯的時候,記得叫上我,我得做個見證,不然還真是不敢相信,你這樣摳錢的人,還會做那種事?」


  夏淺凝凝氣,天哪,這孫子是把她看了個透,居然知道她摳錢,可是請小館子還是可以的,為什麼一定要是海月樓?他是想讓她破產嗎?「為什麼要請你做見證?難道讓你過來看我們吃嗎?」


  「哈哈,夏小姐若是能請江市長江太太一起吃飯,一定是大方的人,會介意多添一雙筷子嗎?」


  「介意!」


  申凱厚著臉皮,笑道,「我不介意沾沾江市長和江太太的光,順便填填肚子!」


  夏淺是很想罵人的,面對這麼不要臉的男人,她怎麼可以如此委屈自己連一句「tmd」或者「你妹」也不敢罵?全怪江釗,她是被這個政aa府-機構上班的男人整怕了,動不動就用職權之便,找她的麻煩,她可傷不起。


  姐姐專門教育過她,不能隨便去惹權貴,現在海城裡一堆新生權貴,都是根基很深的人,又從小家境富足,公子習氣重,惹不得,還好事情出得不大,要是出大了,誰都救不了。她就算再2,還是懂利害關係的。


  為了不讓自己爆粗口,夏淺轉頭就找朵兒的麻煩,「瞧你老公請吃飯,明明說請我,還搭一個,這一頓不算!」


  朵兒白了夏淺一眼,「你做夢!下次你還想宰我老公,做夢!下次我請你。」


  「我不要你請,我要江釗請,你個小氣鬼,請我吃飯不會超過兩百塊。」


  「你好意思說我是小氣鬼?你每次請我吃飯都是不會超過五十塊!」


  「你跟我一樣嗎?我沒男朋友,沒老公,沒工作,沒錢!」


  朵兒神秘一笑,「你還有一樣是沒有的。」


  「什麼?」


  朵兒雙手搭在夏淺的肩膀上,把她往桌子下按,桌布很長,露.出兩個女人的頭,夏淺很配合的往下彎腰,再次小聲問,「我還有什麼沒有?」


  朵兒伸手就抓住夏淺的胸,用力一捏,「你沒胸!所以,我幫你捏大點。」


  夏淺差點掀桌,還不敢叫痛,「雲朵兒,你妹的就不能換隻捏嗎?到時候我肩膀要斜的!」


  「哈哈。」朵兒捂著嘴,小聲在夏淺耳邊說,「我順手了,而且你放心,我再捏十次,你肩膀是斜不了的,因為你不是a,是-a!哈哈。」


  夏淺知道自己是小,但不至於凹著吧?這個雲朵兒啥時候變得這麼毒了?


  其實朵兒在沒有遇到夏淺和小婭之前,是絕不可能像現在這樣亂捏女孩子的胸的,但她第一次見小婭,小婭就把她的胸給捏了,後來她的膽子也大了起來。越玩越熟,越熟就越不當回事了。


  江釗看著朵兒開心的跟夏淺推來推去,兩個人也不知道支支吾吾的小聲的說什麼,嘴角挑起來,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在哪裡都能鬧一下,讓她鬧去好了,不然等會又要哭訴,說什麼得抑鬱症了,要憋死了,要自殺了,她死了他就喪偶了,盡說些不吉利的話。


  看她現在鬧得這麼開心,抑鬱症是肯定不可能了。


  申凱看了看對面坐著的朵兒和夏淺兩個不知道在沒形象的笑什麼,這樣的雲朵兒,表面上一個大家閨秀,桌子下一直跟夏淺敲來打去的,江釗跟歐陽妍那樣的女人做過戀人的居然也能忍受?


  轉頭一看江釗,正看著朵兒,眉眼都染了笑。


  「江釗。」申凱從進了這個包間后就沒叫過江釗「市長」。


  江釗回過來神來,他並不介意申凱這樣稱呼他,「申凱,你說。」


  朵兒跟夏淺鬧完,轉頭的時候,看著江釗慢慢的拈起面前的白玉小酒杯,聽著申凱說話,神色越來越凝重,手裡的杯子跟申凱的杯子輕輕碰上,兩人慢悠悠的喝著,酒一到唇里,便在咂唇的時候,用力皺一下眉。


  朵兒有點擔心。


  特別是看到江釗閉著嘴,一提背,提口氣上來然後緩緩的從鼻腔里漏出來,接著慢慢肩膀下垂,雖然動作很小,但她看得出來,申凱在說一件很重要的事,但聲音太小了,不如包間里放著的音樂聲音大。


  吃完飯,朵兒說她開車,打算先把申凱和夏淺送回去。


  申凱站在海月樓前,重新穿回了檢察院那件土裡巴嘰的西裝,但他敞開西裝,露出裡面的雞心領毛衣,將西裝兩擺一撩,雙手插在褲袋裡,肩膀微微一斜,便有點痞,跟朵兒說,「江太太你先送江市長回去吧,今天晚上我沒喝酒,我喝的一直是礦泉水,喝酒的是你們家那位。我的車我能開。你的朋友我幫你送回去。」


  夏淺剛想反對,江釗攬了攬朵兒的肩,對著申凱說,「那麼謝謝申院了。」


  「不用。」


  夏淺一看江釗發話,也不敢反對,想給朵兒求個救,才發現朵兒一心撲在江釗身上,一臉關切的問她老公,有沒有不舒服?有沒有頭暈,有沒有想吐?

  看著朵兒把江釗扶上車,發動車子,穩穩的將車子開走的樣子,夏淺羨慕死了,等哪天,她也得開得這樣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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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著申凱不注意,夏淺決定今天讓自己大出血一次,偷偷的往後退,然後嘿哧嘿哧的跑,跑到馬路上,準備打個車回大學城,雖然要好幾十塊錢,但是沒辦法了,申凱長得帥是沒錯,但是對於自己得罪過的帥哥,她是不會去肖想的,肖想可以,但不能靠近。


  雖然她也想過求老天爺把她的桃花還給她,但是她再神經大條也知道,長得帥的男人不一定都是自己的桃花運,有可能是桃花煞。


  還有就是,也許人家跟桃花兩個字根本不沾邊,要不然電視里那些又高又帥的男明星早就和她有一腿了。


  她還犯得著單身嗎?


  所以申凱雖然長得養眼的男人,但又處處計較,吃別人三呼萬歲,吃自己痛心痛肺的小氣男人,一定會記恨她。


  申凱這朵花,肯定不是桃花,是夾竹桃。


  不找死的最好辦法就是趕緊滾。


  看到藍色的計程車開過來,車頂燈亮著綠色的「空車」,興奮得崩著腿,直直的跳了兩下,像個半夜裡蹦出來的美女殭屍,伸手對著計程車直揮。


  「哧吱~」剎車聲落下,跟江釗那輛公車一樣,黑色奧迪,停在夏淺的面前。


  夏淺看著車,也不知道以後當了主持人,能不能買個奧迪來開開,她才不要這樣的a6,她要買就要買q系列,多漂亮。一定很有品味。


  掐指一算,主持人得多少錢一個月多少年後才能買q系列的車?難道又要去揩姐姐的油?不太好吧?工作了再伸手問姐姐要錢總歸是過意不去的。


  沒關係,以後再還嘛,大不了多還幾年,又不會賴帳,小孩五歲前一定還清。


  就這樣,僅僅面前停了輛車,夏淺就把自己未來n年的生活給規劃好了,還規劃得津津有味。


  正在愣神之際,男人愉快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來。


  「夏小姐,送你啊,還不上車?」


  夏淺突然回神,看著申凱從車裡偏頭跟她笑的時候,一個哆嗦,微微退了一步,「呵,不順路呢,麻煩申院長了。」


  夏淺直覺是申凱沒這麼好對付,看他笑得一點都不單純就知道了,肯定是個壞人。政aa府的人又不敢惹,江釗可以讓她一輩子考不出駕照,申凱會不會因為晚上她出言不遜就讓她下輩子也考不出駕照?

  這輩子最不應該認識的就是朵兒。


  不認識朵兒就不會因為帶她坐車就讓江釗嚇得連不是蛇的繩子都怕。


  不被江釗嚇,就不至於對一個檢察院的院長這樣忌憚。


  申凱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搭在窗戶上,食指曲著,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聳肩的時候,眉毛也是一挑,一雙眼睛笑起來,精壞精壞的,夏淺想,看吧看吧,這就是父母官隊伍中腐=敗份子,肯定的,一查一個準,就沒見過這樣的檢察官。


  所以申凱下一句話說出來的時候,才讓她抽風,「順路啊,我覺得海城任何一個地方都是跟我順路的,你要去外地?我送你去火車站或者機場?」


  夏淺笑,笑,笑,只是一直不太自然,卡其色棉服拉上拉鏈,搓了搓手,「呃,其實申院啊,你不用這麼紳士的,我可以打車。」


  「這樣啊,我不用紳士?」


  「是啊,不用的,你不用管我,自己先走吧。」其實不是她不想省錢,要是有朵兒在,今天這個路費錢她肯定是要省下來的,只是朵兒這個靠山不在,她也沒辦法。


  這邊剛說完,申凱就推開車門,下了車,下車后沒關上駕駛室的門,而是直接把夏淺背後的衣服一抓,提溜著一拎。


  申凱個子高,夏淺原想,江釗,秦非言,庄亦辰還有卓浩加上這個申凱,他們可以組成一個模特隊,肯定能紅。


  只是自己個子不高,才一米六多,跟朵兒都差一截,又不喜歡穿高跟鞋,申凱抓起她背後衣服的時候,她就覺得是被拎,自己像個小雞仔被拎了起來。


  「喂喂喂,你幹什麼?你放開我!」這一拎,胸前都勒得難受,天,又要停止發育好多天了,太殘忍了。


  「咦?現在我不是紳士了,姑娘!」申凱說完拉開後座車門,將夏淺扔了進去,「你最好別往外面跑,否則……」他頓了一頓,「你也知道我現在已經不是紳士了。」再次重複這句話時,夏淺提了口氣。


  申凱摔上後座車門,慢慢的回到自己位置上,開車,「火車站還是飛機場啊?」


  「火葬場!」夏淺氣呼呼的說道。


  「好嘞!」申凱的車子開上了主幹道,邊開車邊很有興緻的開始講鬼故事,講故事的時候,是以一個優秀男人非常得體的尊重女性的口吻來敘述,「夏小姐,你知道不知道我們海城的火葬場以前不是靈山那邊?」


  夏淺有點2,2的時候覺得自己膽兒很肥,車子不錯,比她那輛要好那麼一點點,「不知道。」


  方向盤握得輕鬆,關了車裡的fm電台調頻里正嗨的脫口秀,申凱說話的時候,時不時的頓一頓,有一種增加懸疑的效果,不自覺的讓人崩緊,豎著毛孔,「因為有次下過雨,海城鬧鬼,也就是我們現在這條主幹道上,十二點一過,有小孩子看到路上密密麻麻的全是人……」


  看了一下後視鏡,裡面後座的梨花頭包著的小臉吞了唾沫,申凱繼續說,「可是開車的人沒一個看見那樣的情景,車裡如果有小孩,就會嚇得拚命的大叫『撞人啦!撞人啦,好多人被撞得飛起來了!」


  「大人覺得在胡說,於是下車,前面的車也有停的,也有小孩下車,所有的小孩子都開始哇哇大哭,說好多人過來啦,撞得都是血!」


  夏淺抓住申凱座椅枕靠下面的支柱,「好了好了,不說了,不說了。我我我,我們換條路走。」


  「你不是要去火葬場嗎?這條路就是去火葬場,那天晚上很多小孩都看到那些大人看不見的人往靈山走!」


  「不是不是,申院,我要回大學城,我我我,我不去火葬場。」


  「呵呵。」申凱慢慢的敲著方向盤,苦笑,苦笑,還是苦笑,連說出來的話都為難得發苦,「我現在好為難。」


  夏淺很希望現在可以跳車,因為只要坐在車裡,她就感覺前面坐著一個小孩,這個小孩子不停的大叫,前面好多人,好多人,撞人了,好多人流著血往靈山去了,嚇得她根本不敢往後靠,她很想擠到前排去坐,可是她覺得自己是個矜持的姑娘,所以,只能坐在原處,忍著背後一絲絲竄起來的涼氣,忍!忍!哆嗦了一下后,問,「為什麼為難?」


  申凱輕嘆一聲,車子不快不慢的前行,「你上車前跟我說我不用紳士,現在我這是依你呢?還是不依你?依你的話,我就紳士了,但又違背了你上車前的要求,其實還是不紳士。不依你的話,就不紳士了,但是又遂了你開始上車前願,其實又紳士了,這真是叫我左右為難,非常不好做人啊。」


  你大爺!

  夏淺沒罵出來,這明明很簡單的一個問題,怎麼到了他嘴裡說出來就成了先有雞,還是先有蛋的問題了?


  申凱看著後視鏡里自己後面某人抽搐的表情,嘴角歪歪一咧,一綻壞笑,法院的西裝土哩叭嘰的,像是老實人才穿的衣服,可是穿在他身上,怎麼都不像個老實人,特別這時候笑一下,把這衣服都穿得不老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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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朵兒開著車子,有點擔心江釗找她麻煩,這麼大一晚上,什麼反應也沒有,什麼脾氣也沒跟她發過,她覺得江釗的脾氣不能是這樣的,因為江釗是州官,她是百姓。


  為了不讓氣氛冷下來后將火燒到自己身上,朵兒一個勁的找話題,「老公,你說申凱那樣的人怎麼能混進檢察院啊?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江釗轉過臉來的第一反應是,「申凱惹你了?」


  「啊?」朵兒被棍子悶敲了一下似的。


  「我看他晚上沒怎麼看你啊,怎麼了?他惹你了?」江釗的語氣有些硬了,申凱還誇她漂亮呢,難道那*用眼睛非禮她了?膽子這麼大?!最近是怎麼回事?放出去沒幾天,盡惹些桃花。


  「不是不是。」朵兒心想自己這不是沒事找事嗎?老公現在處于敏感期,一提男人就是惹她了。「我是覺得他看起來就很狡猾,不像你這樣看起來像正人君子。」


  「哈哈,老婆,正人君子前面你非要加個『像』字嗎?」


  「不加不太好吧?」朵兒覺得如果不加一個『像』字,對不起自己,也對不起被江釗陰過的人。


  「哈哈,好好好。」江釗連連大笑。


  朵兒放鬆了些,笑得這麼開心,晚上應該不會找她麻煩了吧?今天這事情就算是翻過去了?「他怎麼都不掩飾一下?也不怕人家說他流里流氣的像個二流子。」


  「他?他在我面前還有什麼好掩飾的,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他了。」江釗雙手一抬,枕在後腦,眼睛看著前方明暗繁雜的夜燈,「他本來從小就是從豪門二流子形象混起來了,到處惹是生非,他爸爸為了給他灌輸『打人是犯法』的思想,硬是把他弄去學法律了。他算得上是我們這一撥人中『浪子回頭金不換』的代表。」


  「天!這不是禍害社會嗎?」怪不得申凱講話也不避諱,有點狂,原來是從小帶來的習氣。


  「禍害什麼社會?我們那一幫子人都長大了,誰還跟小時候一樣到處惹是生非?又不是一輩子長不起來腦子的人。」江釗眼睛瞟了一眼一直說話,說完這句想下句說什麼的女人,冷冷笑了一聲,「雲朵兒,今天洗剪吹15元的事情,你是不是該給我個說法?」


  朵兒握著方向盤,手一緊,咽了口唾沫,給個說法?你又不是秋菊有冤情要訴,還要個什麼說法?可是她不敢這樣頂撞江釗,眼珠子轉來轉去,方向盤往右一打,靠邊踩下剎車,停好車,鼻子一抽,嘴角一垮,趴在方向盤上就開始抽抽噎噎的啜泣,「我今天被他嚇死了!我嚇都嚇死了!夏淺在我都怕丟人,都不敢說我害怕,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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