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

  朵兒請人從食堂打了些飯菜,還沒開吃,便有人敲門。


  「誰啊?」朵兒把掰開的筷子放下,站起來,去開門。


  拉開門的時候,怔了一下,「恩佑?」


  恩佑提著一籃水果,他還是那樣,纖塵不染的美少年,沒有朋友相見時的悅顏,只有探望病人的惋惜,「嗯。昨天夜裡聽爺爺說,雲叔叔住院了,過來了看看。爺爺事情比我多,忙得很,讓我代問雲叔叔好。」


  朵兒往旁邊一站,讓恩佑進來,「我爸爸也沒事,今天外公,公公婆婆都過來看過了,醫生說情況好了些,還麻煩你走這一趟。」


  恩佑走進病房,把果籃放在朵兒吃飯的桌子上,一盒快餐擺在那裡,眉線微微一扭,卻沒說什麼不滿的話,「你還真是結了婚就像個嫂嫂了,說起來話,又官方又客套,是不是跟釗哥學的啊?」


  「哪有?」朵兒也沒太注意形象,拉開凳子準備繼續吃飯,父親還沒醒,她說話一直聲音都放得很低,「我是真的覺得不好意思,醫生都沒事了,還叨擾這麼多人。」


  「我也是過來表達一下慰問而已,是你把事態看得嚴重了。」


  朵兒埋頭吃飯,她是真有些餓了,若父親沒生病,她今天是非要跟江釗一起出去吃的,她倒想看歐陽妍到底有沒有個底線。心裡堵著一口氣,就愣是一直僵等著,後來有些氣餒,自作多情也要有個限度,自己吃也照樣飽。


  恩佑的腿靠在朵兒吃飯的桌子邊,就差坐著了,低頭看著她狼吞虎咽的樣子,怕是餓極了。


  頭髮一大把,揉成一團用一根皮筋扎在後腦,看在眼裡,怎麼都不會覺得邋遢。


  「你吃慢點啊。」


  「我吃快點,吃完了跟你聊天啊。」


  恩佑的嘴角情不自禁的牽開,咧出柔軟的笑容,他是個懂得心忍的人,任何時候的情緒,都能控制得很好,可偏偏她一句話,總能讓他的心開出花兒來,閉上眼睛,他能聽見心裡一片片的花瓣緩緩打開的聲音。


  朵兒吃好飯,讓護士換了液袋,確定父親一切正常后,便給恩佑拉了根凳子坐在窗檯邊,「你坐啊。」


  「我不坐,我喜歡站著。難道你不記得,以前我畫畫的時候,就一直喜歡站著?」坐著有什麼好?坐著抬頭看她,她總能注意到,如果她坐著,他站著,他可以一直低著頭,她卻不會一直抬起頭……


  「恩佑,你記得以前剛認識你的時候,你就在梧桐街畫畫,虧我還覺得你是個窮學生。」


  「我是沒錢啊,我身上經常身無分文的。」


  「哈哈,是,你都是刷卡的。」


  「瞧你說的,是你當時自己認定我是窮學生,我也懶得解釋而已。」


  「看吧,騙無知少女的錢,你於心何忍。」朵兒坐在凳子上,雙手扶在窗台上趴著,「恩佑,你這麼喜歡畫畫?家裡條件那麼好,居然也去那裡畫畫,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有一種人是很幸福的,喜歡做什麼,就做什麼?把愛好當愛好,把愛好當事業。隨心所欲……」


  恩佑說,「是啊。」可是他說完,心裡便是一聲喟嘆,誰說他是把愛好當愛好?誰說他能把愛好當事業,誰說他能隨心所欲。


  只不過那時候偶然遇到了她,只不過她說隔天來取畫,她又說改天介紹生意給他,她還說下次再找他畫肖像。


  只不過她總是給他一些期限,讓他站在那裡等。


  只不過他也願意因為她一句話就一直等,有時候一個月也看不到人,有時候一個星期可以看到兩三次。


  有時候想,他是真的喜歡畫畫。


  直到她消失了,才知道,原來他是真的喜歡她。


  她問他,你有沒有遇到過無路可走的困境。


  他說,沒有,不管是自己還是別人,有腳的地方就有路。


  他記得當時自己的篤定和自信。


  可現在,他才知道車到山前必有路都是些鬼扯的話,因為她總是讓他無路可走,他只能站在原地,每天都等到失望。


  他連想來看看她,也只有找人卻查江釗的行程,確定他有應酬才能過來,他絞盡了腦汁,才想到這樣一個辦法,不傷害爺爺,不傷害江家秦家對席家的恩情,他不知道自己可以堅持多久,他有想通過,喜歡一個人就是喜歡,她好就行了,她好,他就幸福。


  書里都是這樣寫的。


  可是那些書,都不是他的人生,他去看著她在別的男人面前笑的時候,他一點也感覺不到幸福。


  爺爺說,恩佑,就忍忍吧,爺爺相信你的,一個女人而已,會忘記的。


  他點頭的時候,用盡了力氣。


  「其實我喜歡國畫,我喜歡毛筆字。」他伸手撐在窗沿上,看著外面越來越暗的夜色,越來越亮的星光,越來越璀璨的霓虹,慢慢說話。


  朵兒趴著聽著恩佑說話,她喜歡這樣的感覺,就好象又回到了以前,陽光恣意的梧桐街,有一個男孩,他的聲音總是那樣,叮叮咚咚跟春日裡的山泉一樣,聽著聽著,就覺得心情舒暢,放鬆,閉著眼睛都能想象出漫山遍野的春花燦爛。沒有污染,只有清新的空氣和淡淡的青草味混和著怡人的花香。


  「我都沒看過你畫國畫,你說你從小不在中國長大的,怎麼會喜歡這樣的東西?」


  「其實我也是後來才喜歡,喜歡國畫,還是從喜歡古詩詞開始。」


  「……」朵兒偏頭望著恩佑,恩佑正好低下頭來看她,輕輕一笑,「你不覺得那些詞寫得很好嗎?比如『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比如『我心匪石,不可轉也』,比如『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這些詞詞句句,用毛筆寫出來,是不是特別好看?」


  恩佑的眼睛乾淨像一汪水,此時更是水波迷霧,好不迷人,朵兒望著他,聽著這些句子,只覺得喉嚨微痛,想要用力吞咽,明明都是些訴情表衷腸的話,為什麼每句聽著都這樣傷感?心悅君兮君不知,江釗總是說她沒文化好可怕,可是她也知道這其中的酸苦。


  「恩佑,原來你身上那種書生氣,都是被這些東西熏陶出來的,年輕小小的,不要弄得這麼傷感,會得抑鬱症的,中國古代很多詩人,詞人,最好都是抑鬱死的,因為他們總是為這樣困,為那樣困。」


  「我都小,你不是比我更小?你都結婚了,還好意思說我?我比你大好嗎?」男人也許從本質里是不喜歡被人說自己年幼的,不管是多大的男人,特別是自己喜歡的女人。


  「可是女人比男人早熟,這是有科學根據的,一般來說,二十五六歲的男人的成熟度和二十來歲的女人差不多。你才大我幾個月?真是的,如果算上心理年齡,你的確是比我小的。」


  恩佑「哼」了一聲,「你亂說!」


  朵兒無辜的睜了眼睛,「我哪有?這是實話好不好?」


  恩佑第一次被朵兒氣得說不出話來,她居然嫌他年紀小?她居然嫌他不夠成熟?非要江釗那麼老的才成熟?「你都說了是心理年齡,難道我很幼稚嗎?」


  「沒有。」朵兒很直接的搖搖頭。


  「難道我整天像上小屁孩一樣亂蹦亂跳嗎?」


  「沒有。」朵兒繼續搖頭。


  「難道我像那些小孩子沒玩夠似的天天泡妞嗎?」


  「沒有。」朵兒剛搖了一半,覺得自己不應該回答這個問題,「我不知道啊,這個要問安安才知道。」


  恩佑實在沒辦法再繼續說下去,再說下去,他要被這個白痴給弄成白痴了,「朵兒,以前上學的時候,很多男生喜歡你嗎?」


  「有一些,不過喜歡著喜歡著,後來就跟我成了兄弟。」


  「為什麼?」


  「因為我太不女人了,最後人家都喜歡上了我的朋友。哈哈。我是經常被劈腿的那種人。」朵兒覺得她還是這兩年才學會軟點的,以前是真真的一個女漢子,怪不得沒男人喜歡。


  「難道你朋友比你可愛嗎?」


  「當然沒有,她們只是比我陰險一點而已,我太要臉了,覺得搶別人的追求者很不道德。」朵兒摸摸自己的臉,感嘆,雲朵兒啊,你臉皮可真薄,薄得跟大蒜膜似的,一摸就破了。


  恩佑「哧」笑一聲,「你真是,臉皮真薄,說得我好象第一天認識你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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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釗跟庄亦辰吃飯時候,基本上只要庄亦辰一說話,他就埋頭吃,等庄亦辰說完,他拿餐巾擦嘴,接著說話。


  陳同的事情,江釗沒有明面上插手,庄亦辰扔出照片主角,原想激陳同把庄亦風一夥子人揪些事情出來,但庄亦風手頭應該也有陳同的把柄,陳同愣是半個字都沒有提。


  江釗用好餐,喝了口清水,餐巾拭了嘴角,人往後一靠,說,「庄亦風的事情,你不要急,一定等海岸線這批盤子的事情鬧大才動手。你現在送幾套海岸線的房子給你手下的弟兄,他們成了業主,這裡面的事情想怎麼鬧就怎麼鬧,之前的血案有人擺平,但之後,就看你手下的這些業主肯不肯收手了,到時候我會把政-治媒體平台,政aa府這一塊該準備好的東西替你準備好。畢竟庄亦風上面有人,下面的分支媒體,是不敢插手一些新聞的,如果大的政治媒體先把事情報出來,庄亦風等的就是一個『死』字了。但是一定要事情鬧大,越大越好,讓人掩都掩不住。」


  庄亦辰拿出煙盒,撥了支香煙出來,拿在手裡,一拋,江釗抬手穩穩接住,叼在嘴上,拿起*面上的高檔火柴盒,取出一根火柴,划燃,點煙。


  庄亦辰又撥了一根香煙,叼在自己嘴上,摸出打火機,「叮」的一聲響,點煙。吸了一口,煙霧吐出來,他眯了眯眼,「釗哥,庄亦風的事情,我是放心讓你安排,可你這麼一直等著,不覺得熬人嗎?明知道當時莊敬仁對雲家下了狠手。我可是看得出來,你很想幫雲世誠弄成無罪的。」


  江釗嘴裡的煙霧吐出來,他便看著眼前煙霧,由濃轉淡,他知道庄亦辰只想早點解決掉庄亦風,岳父的事情,庄亦辰怎麼可能這樣好心的替他考慮?凝眉沉聲道,「亦辰,任何事情都要分個主次,現在這裡面的線,亂得要命,有些還是我根本沒發現的暗礁。你也看出來了,陳同明明就是一個支在前面的傀儡,你如果現在就從陳同身上下手把庄亦風弄死,我們的關係就會暴露出來,所以我跟你說,分開處理,陳同只當是你想問他要好處,庄亦風海岸線的盤子出事,如果政治媒體一報出來,陳同肯定只能和你在一條船上,庄亦風死也不會想到你後面還有我,他只會覺得是陳同出賣了他。」


  「而庄亦風一完蛋,陳同就斷了一條腿,再收拾他,就輕鬆多了。」


  庄亦辰無奈的一笑,輕輕搖頭,他笑起來的時候,是一種風華畢露的感覺,「釗哥,你現在是岳父接出來了,一點也不著急了,慢慢辦都行,我這是天天坐在火爐上,你可半分不替我考慮。」


  「這事情咱們都會贏。」江釗俊逸的下頜輕輕一揚,便是自信之色溢於言表,「只是不能太急,一亂,後果就不知道會怎麼樣,按計劃吧。」


  江釗先行離開,庄亦辰去了「絕代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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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進「昭君」,小婭便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也不說話,眸帶怨惱的凝視著他。


  庄亦辰笑了笑,慢悠悠的走過去,「邱小姐有何貴幹?」


  「庄亦辰,你什麼意思?」


  「你來找我,什麼意思?」庄亦辰不答反問,問的時候,帶著些冷冷的笑意。


  坐在沙發上,翹起長腿,輕輕晃,他順手抓起一隻水晶杯,慢悠悠的看,看著裡面支離破碎的色彩,聽著女人指責,「以雲根本就沒有對你做過什麼,你這樣做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我做了什麼?」庄亦辰看起來心情並沒有不好,不過是聲音有些沉罷了,「你跑來,想知道點什麼?」


  「你為什麼要讓他出車禍?我以前只覺得你冷血,沒想到你簡直是個*!」


  「昭君」里此時的燈光並不是徹亮的,有的是娛樂會所包間該有的*澀暗,手中的水晶杯砸出去的時候,就夜空里突然劃過一顆流星。


  那流星堪堪的從女人的耳邊擦過去,小婭以為那隻昂貴的杯子會直接朝她頭上砸來,愣是嚇得一動沒敢動,不是她膽小,而是因為庄亦辰這人即便是冷得過頭,事事利益為先,卻從未對他動過手,所謂的暴力,最多也是在*上的時候折騰得久一些,除此之外,一根手指頭也未曾動過她。


  後面的牆上是水晶杯慘烈犧牲是戰場,激烈碰撞之後的碎響驚得小婭突然一顫,男人「嘩」的一聲站起來,朝她走過來,小婭往後退了兩步,男人還是逼了過來。


  「邱小妖,你倒是跟我說說,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做了這起車禍?」男人只是用凌人的氣勢逼過來,沒有粗魯的動作,也讓小婭縮了小縮。


  「猜測!」


  「哦,猜測?憑什麼猜測?康以雲憑什麼值得我動手弄死他?因為你嗎?因為你是我的*?*?還是你覺得我有必要計較一下你跟他之間的過去?」


  「你?!」小婭輕咬了咬唇,她的穿著一向大膽新奇,性感的,新潮的,就沒有她不敢穿的衣服,只要她覺得不錯,都要拿來試上一試,她喜歡把自己包裝得很艷麗妖嬈,她喜歡自己吸引每個人的目光。


  短髮烏黑油亮,緊細的腰身被貼體的裙子包得生動極了,眼裡的憤怒和惶恐還沒散盡,便被男人捏起了腰,「你什麼?邱小妖,你應該掂掂你的份量,你是我什麼人?我會為了你去殺康以雲?你把自己看得太重了。」


  「那我們明明已經說好了分手,你為什麼還要來糾纏我。」小婭是個性格直接的人,或者之前她從未對庄亦辰直接過,她從來只叫他「老闆」,她覺得他就是她的「老闆」,不計成本的捧她,她能付出的就是跟他*,從*上滾到地上,再滾到浴室,滾到陽台上,每處都是她該付出的勞動。


  此時的直接卻讓庄亦辰輕笑了出來,別人都說庄亦辰笑起來如何勾魂攝魄,小婭覺得自己是有免疫的,無非就是比不笑的時候更好看些罷了,她反正是經常看他笑,不管是嘲弄,揶揄,玩褻,或者把她踢下*的時候的惡作劇,總之他是經常笑的。


  但是她也知道,他笑的時候,說出來的話,並不會有多好聽,就好象此時,「分手?那又怎麼樣?」他還在逼著她往後退,她在他手裡就是一隻飛不起來的小雞,只要他這隻鷹有興趣抓她的話,她都別想跑,他低頭去咬她的耳垂,還是輕輕的笑聲,「呵,忘了我以前跟你說的嗎?我這個人有潔癖,包括*的女人,突然去換一個,總覺得有些不幹凈,所以,在我需要的時候,就挑個順手一點的,這個理由怎麼樣?」


  小婭曲膝,卻被男人的雙腿夾緊,「你放開!我都說了,我要跟康以雲在一起,我已經跟他在一起了,我也不幹凈,你以後不要再碰我!」


  「是嗎?」男人輕輕反問。超大的背投電視邊上一張華貴的美人靠。


  類似於沙發的東西,永遠是他們前戲最喜歡去的一個地方,厚軟而逼仄,想要享受卻又無法恣意翻滾,激情無法控制時壓抑得想要另轉他地,又覺得這樣反而逼得他們只能更加貼合,只能擁抱,只能依靠。


  有面料被撕裂聲音突兀的響起,「你當我不知道嗎?你這個自作多情的白痴女人,康以雲給你承諾過什麼?他說過愛你嗎?你跟我分手后,上過他的chuang嗎?他碰過你嗎?邱小妖,我不是說你是只妖嗎?拿出你妖精的本事去溝引康以雲啊,你當初跟在他p股後面,他還是甩了你,遠走高飛,幾年也不冒個頭,他還不是豪門少爺,而你呢,你是一個靠跟男人上chuang才換來今天光環無限的女人,你敢去靠近他嗎?你敢去跟他說你跟過我嗎?吃吃飯,聊聊天,看看電影,就是在一起了嗎?什麼狗屁不通的羅輯!」


  「啊!」小婭被逼到角落裡接受侵*占。


  「邱小妖,我真搞不懂,你是不是知道一來找我就會被我這樣對待,所以次次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都穿得這樣熱辣性-感~」


  庄亦辰一直都是知道,他和邱小婭之間一個無情,一個無義,他精於算計,她現實勢利。


  從來沒有現在的感覺,壓在身下的人,你無論如何想用從前的花樣讓她發出**,也無法找到曾經的感覺,那種無拘無束的感覺。你越是用li,越是推波助瀾的s動,只能看到她和另外一個男人說些生死相許的鬼扯話。


  雖然最後都是一個結果,*放了,但*放了還是覺得心頭不爽。


  從小婭身上下來,抽了些濕巾自己處理黏濕。


  小婭拉了拉破碎的裙子,看著已經將褲子理好的男人,他把衣服理整潔了,就是真真的衣冠*了。


  庄亦辰拿了杯酒,又走到小婭躺著的地方,坐下來,慢悠悠的喝了一口,「嗯,有必要跟你解釋一下,康以雲的車禍是因為他酒駕,變道逆向行駛,你不會以為是我先灌了他酒,又給他下了迷亂心智的葯,教他這樣開車的吧?」


  小婭氣得抖,他要解釋為什麼不早點解釋,這會子把她吃徹底了,來解釋?

  「給我找件衣服來。」


  「憑什麼?」庄亦辰挑挑眉,「憑我們分手了嗎?」


  「你!你剛才~~」


  「我剛才上了你?」庄亦辰再次伸手*開女人洶前破碎的面料,桃花開得紛嫩嫩的艷,真誘人,「嘖」了一聲,「『昭君』可是我私人的包間,進來的女人,要不然是招待我朋友的,要不然就是招待我的,你不會覺得這裡咖啡館,拿來純聊天的吧?你又不是男人,我的性-取向很正常,送上門來招待我的女人,你叫我不上?我跟你一樣2嗎?」


  「艹!」


  「哈,會罵髒話,我喜歡!艹?你的意思是再來一次?」


  「滾蛋!」小婭理了理頭髮,坐起來,蹬上高跟鞋準備離開。


  「怎麼?打算這樣出去?」


  「如果只能這樣出去,那麼就這樣出去。」


  庄亦辰繼續悠悠的喝著酒,「哦,現在客人很多,你可要小心點色-狼,喝了酒的男人看到一些養眼的女人,總是會忍不住的,萬一被艹了,呵~」


  「呵,沒關係,能到這裡來的男人,非富即貴,拉個有錢的男人,讓他給我買件衣服,這生意做得划算,我反正都是靠跟男人上chuang才有光環的女人,跟誰睡不是睡?」心裡不是不難過的,一個睡了將近四年的男人,從來都是那樣的冷血。


  手剛剛握到門把手,整個人被男人撈了起來,短裙被推高,長腿被分開,就這樣拎起來,架在男人有力的腰上被抱著往室內電梯走去,伸拳捶他,「幹什麼?放開我!」


  電梯-門「叮」的一聲打開,庄亦辰走進去,揉著手下抱著的小屁-股,「你不是說了嗎?跟誰睡都是睡,今天晚上,你跟我睡,我給你買衣服,哈哈!」


  「你妹的!庄亦辰!你個臭不要臉的死男人!」


  「哈哈,邱小妖,分手后你的性格越來越讓人喜歡了,今天晚上睡過之後,咱們再分一次手,明天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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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釗跟庄亦辰分開后開車去了醫院,他知道醫院的飯菜好吃不到哪裡去,朵兒一個人怕是累得不行,特地打包一些營養的參湯,炒了些她喜歡的菜。


  結果欣然的推門進去,看到的卻是一副和諧畫面。


  那兩人聊天的樣子,還真是有種浪漫溫馨的感覺,以前她跟閔之寒在樓道被他撞到,他還可以有一點想法說不關自己的事,現在想都不用想,直接過去吧。


  把打包的菜放在桌子上的時候,朵兒已經站了起來,有些慌張,可是看江釗的眼色好象並沒有像昨天一樣生氣,便放鬆了些,江釗拉椅子坐下,「老婆,過來,我們一起吃飯。」


  「啊?」朵兒想說,我吃過了。


  「快點,我還沒吃,我們一起吃。」江釗心想,沒吃個屁,爺要撐死了,看恩佑站在那裡有些踟躕的樣子,他就覺得興奮,「老婆,快點。」


  朵兒果然受不了江釗的甜蜜攻勢,忍著飽飽的肚子,剛要坐下。


  恩佑墨直的眉有些彎曲了,咬了咬唇,問朵兒,「剛才你不是吃……」


  還沒說完,朵兒接道,「剛才是吃不下,現在正好餓了,再吃些。」


  恩佑明白了朵兒眼裡的希翼,「那釗哥,嫂嫂你們慢慢吃,我先回去了。」


  「好。」江釗搶在朵兒挽留前直接答應下來。


  江釗覺得他和朵兒之間的問題,也許是年齡的問題,像她這個年紀的女孩子,都是哈韓哈日的,喜歡那些不男不女的明星,最好那些男明星上個雜誌還教一下怎麼把單眼皮弄成雙眼皮,怎麼拍照樣子好看。


  她們就是喜歡那樣的。


  他不可能一下子就改變她,他這個人做事,從來不怕時間久,只怕達不到預想的目的。或許他應該去找幾本當今正好的韓劇肥皂劇來看,好好的從根本上來分析一下現在小女孩的心思。


  「好吃嗎?」


  「好吃。」


  「好喝嗎?」


  「好喝。」


  「那多吃點。」


  「好。」


  朵兒覺得自己完全是只豬,主人往她碗里夾什麼,她就吃什麼,最後撐得動不了。


  江釗昨天晚上根本沒有睡覺,白天又是一大堆的會議,有些困,想就在這邊睡一會,結果非言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哥,你不是說今天開會表決嗎?我等你一天電話你也沒打來,下班了嗎?」


  「那天就跟你說過了,表決沒有意義,就是那樣了。你按我說的做就是了。」


  秦非言高興得很,說是一定要過去看看雲世誠,江釗回絕,「求你別過來添亂,等岳父醒了,你再過來。」


  秦榮方本來白天到醫院探過雲世誠,當時還沒什麼,後來從秦非言嘴裡得知兩個人昨天晚上都在醫院睡的事情,立即就生了氣,立馬殺到了醫院,「請高級點的護工,如果我哪天躺那裡了,你們也不準那樣守著我,江釗白天要工作,朵兒現在要把身體養養好,身體不好,以後懷孩子怎麼辦?你們能比專業護工做得好嗎?到時候身體垮了,工作也做不好。」


  朵兒不想依,秦榮方是看出來了,他也知道自己方才大致是太著急了,於是便換了親和一點的語氣,「朵兒,你自己想想,你不肯回去,釗釗也只能在這裡陪著你,他一個人回去像什麼話?別人怎麼說他?你別看他一個副市長官不大,但事情很多的,你做人妻子,多考慮些。世誠這邊,醫院我們都是上上下下打過招呼的,不會比你守在這裡差,你現在好好把身體養好,等段時間,給我們家生對雙胞胎,到時候一個姓-江,一個姓秦,世誠看到也高興,你說你要是累垮了,我這重孫啥時候才抱得上?」


  朵兒心想也是,這要是傳出去,人家還說,市長的岳父心臟問題住院昏迷不醒,他都不去看一眼,或許加油添醋說得更難聽。外公說的話雖是聽起來挺自私的,什麼重孫子之類的都要有個姓秦的,但確實是關心他們。


  再不依,也說不過去,因為外公說,他們不回去,他也在這裡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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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釗回到家裡,澡都不想洗,便倒在了*上,朵兒知道他不可能睡得好,等會還得起來洗,便去給他放水,放好一缸子水,剛從衛生間出來,江釗的手機便一直鬧,她看他不耐煩的摸著電話接起,想是真累壞了,工作太辛苦,男人不容易。


  「喂,妍妍啊。」


  朵兒一怔。


  「喂,不了不了,今天太晚了,我很累,嗯,好好好,這幾天事情忙完空下來吧,嗯,我知道了,記得了。嗯。晚安。」


  朵兒見江釗閉著眼睛接完電話,又將手機一扔,心裡不爽的勁又提了上來,那口氣,真是討厭死了。好象什麼都要依著那個女人似的。


  衝過去對江釗又拉又扯,「起來,臟死了,去洗澡。」


  「哎呀,老婆,我今天不想洗澡,我想睡覺。」


  「洗澡,洗澡。」


  「哎呀,今天晚上欠著吧,明天晚上三次行了吧?不會餓著你的。」江釗還是閉著眼睛,皺著眉只想睡覺。


  朵兒一頓,今天晚上欠著?他意思是她讓她洗澡就是要做什麼嗎?


  還是說他今天這麼累,是在外面做了什麼導致的?所以今天糧也不交了?


  不行不行,不能亂想,堅決不能亂想。眼見為實,耳聽都為虛,更何況是自己想象出來的,一定不能胡亂的猜測。


  可她還是不放心,就趁著江釗睡得呼吸均勻的時候,開始解他的皮帶。


  江釗感覺到,覺得這老婆還是貼心的,還知道給他脫了,讓他睡舒服點,好老婆。


  可是好老婆雜有點不對勁呢?是感覺到皮帶被解開了,拉鏈被拉開了,但是褲子沒往下拽啊,長褲沒往下拽,但*好象被扒開了。*被扒開了不說,關鍵部位好象有些又軟又涼的小指頭在亂搗弄。


  又不像是在上下套,這完全不是前戲。


  閉著眼睛又不想睜開,想啊想,這是幹什麼呢?新的前戲?

  不是吧,老婆,我都說了今天好累,昨天晚上一晚上沒睡,今天又為了掙點工資當了一天的老黃牛,你好歹讓老黃牛歇一歇啊,雖然說我也不老,是頭強壯的牛,做一次也沒關係,但是咱們也要保證質量才是啊,對吧?總不能嘿咻嘿咻的閉著眼睛只管進出吧?

  朵兒在檢查,她就氣死了,不是昨天那條*,她知道他今天回家洗了澡換了衣服,*一定也是換了的,那那那,如果他在外面跟歐陽妍那什麼了,*有換嗎?歐陽妍那裡的*跟家裡的*一樣的?


  這也太難弄了吧?

  *裡面挺乾淨的,關鍵部位的上上下下里裡外外都看了看,挺乾淨的。


  可是出了軌,要怎麼分辯呢?

  江釗覺得雖然這搗弄得也不像前戲,但是甩來甩去,翻來翻去,最後的都弄成搖來搖去的硬柱子,怎麼突然間就沒反應了呢,雜回事呢?這中間出了什麼狀況?

  躺在*上睜開眼睛,看見女人正盤腿坐在他邊上,一臉的懵懂,無知,像個對一切都有探知欲小孩一樣純潔的看著他的關鍵部位。


  咳!

  純潔。


  純潔!


  什麼?她居然敢這麼純潔的看著!

  太過份了,這讓他的臉往哪裡放!她把他的關鍵部位搖成這個樣子,居然敢用這麼純潔的眼神來看,她是欠收拾嗎?


  「雲朵兒!你想幹什麼?!」男人氣呼呼的坐起來,坐起來的時候,有點不舒服,為什麼不舒服?呃,因為*小了點,小了不止一點點。勒的位置還不對,伸手拉了拉*,也沒有用,拉了根沒拉一樣。


  雖然是夫妻,但一想到她剛才那純潔無害的眼神,他就覺得這氣氛很不對,她什麼意思?她這樣看著他,一點衝動也沒有?


  他是她老公,天天晚上睡一起的,她把他扒。光了,居然一點也不衝動?

  不該有點什麼欲,火焚身的反應嗎?不該像以前一樣有點臉紅心跳,很難為情一樣的表情嗎?

  羞澀點,吞吞口水什麼的總要有點吧?

  氣死人了!


  她趁他睡著了,居然看著他的半羅.體,沒有衝動!他每次一看到她的身體就沖-動得不行,血氣上涌,直接就想撲上去把她吃了,吃得乾乾淨淨,渣都不剩。


  太失敗了,太失敗了。


  不對,她以前不是這樣子的,有時候她半夜睡著了,都喜歡在他身上亂摸,摸著摸著就想要偷襲他,哼,別以為他不知道她的目的。


  她那時候根本不是亂摸,她是裝睡,她的目的就是想幹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她今天很不對勁,非常不對勁,跟席恩佑有關係?所以她開始喜歡那種看起來純純的小男生了?所以她才用那麼純潔的眼神看著他家雄壯的兄弟了?

  她敢!!!她要是敢,他就宰了席恩佑,他才不管上一輩那些狗屁交情了。


  「啊?」朵兒愣著,「我?」伸出手指,指著自己的鼻子,一臉的如夢初醒。


  「當然是你,你什麼意思?你想幹什麼?」江釗正了正色,屁股挪了挪,挪了也不舒服,這褲子給脫得太缺德了,要脫又不脫-光,脫一半,脫一半是個什麼意思。


  「我沒想幹什麼啊?我,我,我。」朵兒看著江釗怒氣沖沖的臉,有些怕了,他是討厭她查他嗎?又不小心瞄了瞄他*褲腰都包不住的那裡,吞吞吐吐更嚴重了,「我我我,我沒想幹什麼,真的,真的沒想幹什麼。」


  江釗心裡吐了一大口血,各個內臟大出血,氣都氣死了,她居然真的沒想幹什麼?md,他一個英俊瀟湘,*倜儻,模特身材的大活人擺在這裡,她居然什麼也不想干!

  她居然敢什麼也不想干!

  不!她必須想干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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