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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不是玩火,是玩命

  看著恩佑目光飄遠,並不集中,席振天覺得有絲異樣,不敢斷定,又擔心說出口的話傷了恩佑的自尊,思來想去,便從旁側擊,語氣凝重道,「恩佑,其實江秦兩家於我們是有恩的,若沒有他們的幫助,我們不可能平安離開日本,也不可能這麼多年一直順當的發展,但老.江老秦他們從來不提其中的恩惠和幫助,言談中也很注意,生怕讓我覺得他們有恩於我,而故意低微……恩佑……這種情意,不是一下子說得清楚的,爺爺非要把上一輩的手足之情強加於你,是爺爺過份。但是所謂的兒女情長,真的比周遭的一切還要重要嗎?」


  恩佑一直望著窗外,看著窗外的一切都開始變得糊了,一直聽到席振天說完最後一個字,才輕輕的喊了一聲,「爺爺……」


  他不是沒聽到,是聽得很認真,凡是經歷過他這種大起大落人生的人,都聽得懂這其中的含義,有一口氣息尚存,然後緩緩吐出來,「讓我靜一下。」


  恩佑放好枕頭,倒下去,拉上被子,將眼睛閉上,「讓我靜一下。」


  席振天點了點頭,「嗯,爺爺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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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檢查院


  歐陽妍穿著藏藍的檢查官制服,胸口別著一枚小徽章,頭髮紮成一束捆在後頸窩,單手抱著一本卷宗在胸前,黑色的普通款五公分高跟鞋走在光滑潔凈的地面上的聲音,又快又有力。


  抬頭挺胸的往前走,目不斜視,跟身邊一個女同事朱玉說,「雲世誠這個案子,既然有人報上來,就應該查,而且要深-入。」


  朱玉也快步跟頭歐陽妍,「但是歐檢,這個事情……」朱玉左右看了看,小聲在旁,「還是到辦公室去說吧。」


  「好。」歐陽妍在檢查院里是少有的美人品種,上班的時候即便是目光很堅定,面色很嚴肅的談正事,但聲音依舊很溫柔,讓人覺得她是一個從來沒有火氣的人,人緣自然也好。


  關上辦公室的門,朱玉坐在歐陽妍的對面,「歐檢,這個事情,我們現在碰不得。」


  「有什麼碰不得?」


  「你不是不知道,檢查院的職能雖是擺在那裡,但很多事情我們同樣受到約束……」


  歐陽妍笑了笑,她的笑一向溫暖,有使人鎮靜安心的功效,「你是說現在有權力機構介入進來了是吧?」


  「嗯。而且這個案子分不到我們頭上來,我們又何必去淌這個渾水。」


  「算了算了,這個事情你先不要到處說,我看看再通知你。」歐陽妍看到朱玉出了門,便伸手支在辦公桌上,身子前傾著拿起電話,偏頭夾在肩上,如玉如筍的食指戳著電話號碼摁鍵。


  眼珠子轉了轉,若有所思,聽著電話里的嘟嘟聲,撐在桌子上的手,輕輕敲彈,那邊「喂」了一聲。


  歐陽妍笑著說,「申院長,中午請你吃飯。」


  (注意,注意!!9友情提示,又一腹黑男出現!!)

  「喲,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居然捨得請我吃飯了,這個月好象還沒放糧,今年的獎金也都還沒放啊。」


  歐陽妍將座機電話划拉一下,拖到面前,這才坐在椅子上,往後一躺,伸出手指繞著電話線,佯裝有氣的說,「請你吃頓飯,非得要發工次發資金才行啊?想拒絕也不用找這樣的借口吧?」


  「求之不得呢,在哪裡啊?」


  「地方你訂。」


  電話那頭的男人揶揄道,「我想訂個地方睡午覺,你請不請啊?」


  「可以啊,再叫個美女替你按摩,怎麼樣?」


  「有你在,何必捨近求遠?不如有勞?」


  歐陽妍冷了冷臉色,可瞬間又掛上笑,「又來了,到底要不要吃飯啊?我數一二三,不答應可就過期作廢了。」


  「看吧看吧,你就這點誠意,我們在海月樓見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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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申凱是歐陽妍的學長,都是海大法學系的,現在是檢察院院長,大學時候追過歐陽妍,不過那時候江釗和歐陽妍的感情很好,不管是垂涎江釗的妹妹,還是眼饞歐陽妍的哥哥,沒人能插得了足。


  所以那時候海大流傳著一句話:青梅竹馬是禍害,禍害紮根在海大。


  男生覺得江釗是禍害,女生覺得歐陽妍是禍害,還在論-壇上開過罵戰。


  「歐陽妍算什麼東西,裝純的13,瞧那樣,13到不行,你們男人就是喜歡綠茶婊。」


  「江釗是個東西?他也配得上歐陽妍,瞧你們那些女人腦子都是屎糊的,才會看上那麼一陀冰塊。」


  這些還算輕的,嚴重的遭人肉,被潑剩菜剩飯,墨水果汁這些都算高級待遇了。


  歐陽妍離開海城這幾年,申凱時不時的發個郵件問個近況什麼的,卻不知道突然一天這女人又空降到了檢查院成了他的下屬。


  接蹱而來的消息是江釗結婚了,新娘不是歐陽妍,這簡直是一個喜訊。


  隔三差五的*歐陽妍,那是申凱的必修課,歐陽妍請吃飯,必定是有事找他,他可不相信她會因為思念他請他吃飯。


  所以故意磨蹭著的看著表,直到歐陽妍的電話打來催,他才邁開長腿,慢悠悠的上樓。


  推開包間的門,看著歐陽妍正把制服外套脫下來掛了起來,檢查院的衣服就是難看,暗得很,裡面的襯衣也沒什麼款式,褲子也很土。


  可偏偏歐陽妍把襯衣扎在褲子里,腰上皮帶一勒,褲子大概是修過型,大小剛好,這曲線真是勾得不錯。並不像有些同事的褲子,顯不出一點身材。


  申凱上班的時候倒也正經,但是私下裡一看到歐陽妍就忍不住要拿她開涮,反正她不喜歡他,涮涮她才公平,不然太虧了,「你看吧,這裡可沒有睡午覺的地方,你現在就開始脫了。」


  「瞧你,說話永遠都是這樣不著四六的,真對不起你如此英俊的臉。」


  申凱已經拉開椅子在歐陽妍邊上坐下,拿起桌上的白瓷扁肚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拍了拍歐陽妍的腿,「哇,這樣誇我,不會是看上我了吧?不過你現在才看上我,有點晚了哦,現在好多二十來歲的美女一天到晚的給我放電。」


  歐陽妍嫌棄的推開申凱的手,繞到申凱的對面坐下,「你放心,世界末日都是假的,我不會真看上你。」


  「哎。」


  「你嘆什麼氣?沒看上你不是正和你意嘛。」


  申凱道,「可是你沒聽過嗎?男人就是這樣的,希望自己喜歡過的每一個女人都愛自己愛得死去活來,分手了也要愛,這樣才有成就感。」


  「呵,你可真會*。」


  「遇到你這樣的女人,不會*那日子可怎麼過?」申凱伸手拿過菜單,低頭翻著,便不再開玩笑,「什麼事情讓歐檢捨得掏腰包請我吃飯了?」


  歐陽妍倒也直截了當,「雲世誠的案子,我想接。」


  「理由?」申凱的樣子回復到工作時候的認真,但依舊只是看著菜單。


  歐陽妍道,「保外就醫也差不多了,據我所知,他其實傷都好了,而且撇開上任市長的事情,雲世誠的生意就那麼乾淨?03年的時候,他那個食品公司里不也現過一批問題食品?後來這事情解決了,就真的一點旁門左道也沒走?04年的時候,整個海城波羅格原料斷貨,他卻提早全部進倉,後來以高價賣給做紅木的工廠,這中間不存在非法交易?」


  申凱的一對眉毛平直,讓他的臉英俊看起來沒有攻擊性,看似好接近,討了很好的社交便宜,此時將眉蹙了蹙。


  個子高的男人,手很長,服務鈴在大圓桌的中間,他輕輕一伸手便摁到了,服務員進來,他淡淡道,「點菜。」(猜猜服務員是誰?哈哈,我跟你們說,是個2貨。)

  歐陽妍忍著沒再開口,等申凱點菜,服務員在,總歸有些不好說,可是申凱將菜單翻到了頭,用重頭開始看。


  一邊看菜單一邊問服務員小妹,「涼拌的海蜇是糖醋的?還是麻油香料的。」


  小妹進來時就已經被領班告知了客人的身份,於是禮貌又細聲,「申局,是糖醋的。」


  「哦,算了。」


  小妹馬上很識相的說,「可以給申院做成麻油香料的,我去給廚房打聲招呼。」


  「不用,我不喜歡吃海蜇。」


  小妹一愣,心裡罵,「你tm不喜歡吃,問個屁。」歐陽妍一瞪,心裡罵,「賤!」


  申凱繼續翻著菜單,「你們這裡的鮮蚝怎麼樣?」


  小妹說,「申院,我們這裡的鮮生蚝是直接從北美空運過來的,都是深海野生……」


  「算了,我不喜歡吃生的玩意。」


  小妹立即說,「申院,我們這裡的生蚝也可以焗和炭烤,同樣很鮮美。」


  申凱很惋惜的搖搖頭,「不用,我不喜歡吃生蚝。」


  小妹和歐陽妍石化中。


  「對了,我知道你們這裡海參燒得不錯,聽說那個湯吊了很久。」申凱合上點菜單,偏頭仰視著站在她身邊的小妹。


  小妹想著,這次生意沒得黃了吧?這次有希望了吧,「是的申院,我們這裡的海參是全海城最有名的,師傅的湯用了七十幾種秘制的材料要吊上三天……」


  「算了,不是說久沸的水喝了不好嗎,再說了,吊湯還不就是那些,瑤柱或者乾貝,老雞,骨頭,再加點這樣那樣的東西,七十幾種?怎麼不說七百種……」


  小妹兒已經想要扶桌了,奈何飯店的規矩是服務員不能沾餐桌,不能以懶散的形象示人,可是她真的很想給這個檢察院的院長一鎚子。


  不要以為長得好看,她就下不了手,要知道她可是靠提成吃飯的,她一個靠兼職打點零工賺點外快的打工妹兒容易嗎?


  除非,除非他肯當她男朋友,她可以不計較提成這回事。好了,想得太遠,拉生意才是最緊要的,做生意要笑迎八方客,包括挑剔的,小妹兒露出八顆牙齒,「申院,七百種是不可能有的,燉鍋沒那麼大,但是方子我肯定要不出來,畢竟這東西涉及到一個知識產權的問題。這七十幾種材料應該是我們師傅的祖傳秘方,說到這個,可就神秘了……」


  申凱聽出小丫頭對他似乎有些不滿,這語氣聽著聽著帶點鄙視,有點沖,便「咦」了一聲,「你們這裡什麼時候請了個嘴巴這麼能的小妹了?」


  小妹兒呵呵一笑,「說明我們飯店時時都在更新,力求最好!做餐飲的,一定要嘴巴能才行,要會說話,會嘗菜,不然怎麼搞服務,怎麼搞餐飲?」


  申凱饒有興趣的問,「叫什麼名字啊?」


  「夏淺。」


  申凱沒聽清似的重複,「下賤?」


  夏淺嘴角抽動一下,「哦,申院,是這樣的,夏天的夏,就是現在這個季節的前一個季節的那個夏。淺,深淺的淺,就是三點水,然後賤字卻掉了一個貝殼的貝。understand?」


  申凱笑,「喲,還會說英文?」


  「呵呵,申院,我不就是怕您聽不懂國語,所以加了一句嗎?難道我們要用小洋鬼子的語言交流一番?」


  「哈哈,支持國產,支持國產。」


  「申院真是愛國,連語言都不崇洋媚外,哪像現在那些電視里出來的倒洋不土的人,一句中國話裡面要夾幾個英文字母才能顯示她上過幾天學似的,她也不怕電視機前的老太太聽不懂。」


  申凱聽著這話怎麼就這麼不對勁,擰著眉,問,「你剛才那句不就是夾了幾個英文字母嗎?」


  夏淺抓抓頭,「哈哈,下次注意,下次注意,下次遇到申院您,我一定整句話不帶一個字母。」


  「你這是說我老太太呢?」


  「呵呵。」夏淺想了想,長得好看的也不見得都不中用啊,挺聰明的,只不過該聽懂的裝不懂,不該他懂的偏要懂,「不是,您不是聽懂了嗎?聽不懂的才是老太太。」


  「哦,那你那話是為了諷刺我,還是為了諷刺你啊?」


  「沒,我就隨口一說,沒想太多……」夏淺想想還是不要再爭了,客人是上帝。手裡拿著點菜器,看了看一臉不高興的歐陽妍,又笑吟吟看著申凱,「申院啊,我們這裡的兩頭鮑是從澳洲……」


  「哦。」申凱像突然想起了什麼,把合著的菜單扔在桌上,「來兩份蛋炒飯吧,再來一個涼拌海帶絲,一個絲瓜湯,好了。」


  夏淺怔愣了兩秒,腹誹,「你妹啊,你折騰老娘這麼久,你好意思點這種菜?你好意思當公務員嗎?你們這些王八蛋!點這麼差的菜,要不要給點小費啊,大爺……」


  夏淺想等著女士的反應,比如擺擺臉色,哪知道那女人卻溫柔的笑,「申院真會替我省錢……」


  「檢查院的同志應該勤儉,為凈化社會風氣盡一份力。」男人很是正義的說。


  夏淺朝著申凱禮貌的點頭含笑,「菜一會就給您上。請稍等。」


  出去后關上門,夏淺繼續腹誹,「所以女人請客的生意做不得,女人都摳門,都小氣,還要讓男人出頭來拒絕點好菜,好陰險!還凈化社會風氣?要凈化社會風氣跑到海月樓來吃蛋炒飯?你這風氣也凈化得太徹底了,凈化得姑娘我腦子都快短路了,擋我財路,真不是東西,不是東西!」


  嘴巴撇撇,還在腹誹,「掙點錢,容易嗎?容易嗎?辛苦辛苦大半天,口水都說幹了,賣了份蛋炒飯。這日子沒法過了!」


  想著想著一跺腳。


  看著服務員出了門,歐陽妍說,「點這樣的菜,是怕吃人嘴短嗎?」


  申凱笑笑,「歐檢可真是善解人意,不愧是人緣最好的檢查官。」


  「至於嗎,你。」


  「可不就是太至於了嘛,你現在想方設法的想把雲世誠再給送進去,我能撈著什麼好處?雲家大小姐為了這事情一跟江釗鬧翻,我正好是成人之美,給你做了個順水人情。」申凱乾脆往椅背上一背,環著臂,「咦,我說歐檢,雖然說我是老實人,但老實人並不代表2啊。我又不2,我幹嘛要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


  歐陽妍嘴角僵了僵,「你想要什麼好處?」


  申凱輕輕聳聳肩,「你覺得我2,不代表你自己也2。你可聰明得很。我要什麼好處,你心知肚明,這好處即便我要,你也不會給,何必說出來傷同事感情?」


  歐陽妍發現身邊的男人一個個都開始老殲巨滑了,青澀年代擁有的東西,全都不在了,一個比一個算得精,一個比一個現實,「你倒是直接。」


  申凱放聲笑了兩聲,「你喜歡婉轉的?可是我曾經婉轉,不也被你拒絕了嘛,左右不過是得不到,我又何必執著?對不對?」


  歐陽妍說,「我現在發現你說的那句話挺對。」


  「哪句?」


  「男人希望自己喜歡過的女人會一直愛自己愛得死去活來的,即便分手了也一樣,女人同樣如此虛榮,希望喜歡過自己的男人對自己一輩子也不變心,哪怕自己不愛他。」


  申凱搖搖頭,悠悠說,「童話故事只適合一個年齡段,我們會記得兒時看過的種種童話,但現在再叫我們去想那些的故事,只會報以一笑。那些書會很珍惜放在書架上,但到了我們這個年紀,是不可能再去翻開來,像小時候一樣細細的,一遍遍,津津有味的讀了,我們這個年紀喜歡的書開始偏向哲理思想,偏向社會生活,偏向經濟發展,偏向修身養性,但絕不會偏向於童話。」


  歐陽妍臉色僵硬得有些過,因為她覺得聽到申凱說話,像是寒冬臘月河面上撈起來的冰直往血管深處砸,全身都凍硬了,她是什麼,曾經江釗心裡的童話?已經永遠回不去了?她是不相信。


  唇張了張了,申凱像是看透了她,「妍妍,江釗你是真的錯過了,他跟我一屆,當初你若是跟了別的男生,我覺得被你拒絕了,我還去追上一追,但是江釗這個人,沒必要爭,他太認死理。你當時又認準了他,我們是誰也不可能有機會。」


  「你當著海大所有人的面甩了他,我們海大誰都知道你們感情好,換了其他人,不詛咒死你祖宗八代或者找人給你潑流酸?他那樣的男人就任你甩?我也在政aa府機構這個圈子裡混,他這幾年也沒有因為你的事情亂來過,他的自制力……雖然他曾經是我的情敵,但有一點我必須得承認,不管怎麼說,對於你們女人來說,他是一個好男人。只不過他現在有家庭,就憑他的性格,你做什麼都是徒勞。」


  「而且有些事,妍妍,別太過,我們這圈子也有我們這個圈子的潛規則,你以為你斗得過江釗?你以為歐陽家能跟秦家斗?就算歐陽家了不起,把秦家干趴下,坐上海城第一把交椅,東部的江家,歐陽家又惹得起嗎?」


  歐陽妍氣抖的是申凱完全不顧及以前的情意,把她的不堪和處境血淋淋的扔到了她的面前,讓她的自尊和形象,就這樣被踏得稀爛。


  她是驕傲的歐陽妍,在一個喜歡過自己,追求過自己的男人面前,無地自容。「你不幫我,就不幫,有什麼了不起?你不讓我介入,我自己就沒有辦法了嗎?」


  申凱突然一改一直淡笑輕閑好脾氣的模樣,俊臉上一雙眸子精光一亮,聲音提高,哼了一聲,憤然道,「歐陽妍!我現在是好好跟你說,你別到時候惹一屁股事,讓你爸爸來給你擦屁股,你為了證明什麼?證明你有多愛江釗?你愛他你當時不知道珍惜,現在是別人老公了,你又來不服?你憑什麼不服?天下女人沒死光,所以江釗找了雲朵兒!天下男人都死光了?你非要吊死在那棵樹上?你就不能收起你那點自以為是的自尊心,重新開始嗎?!」


  「江釗若是對雲朵兒沒感情還好,但是歐陽妍,若他對雲朵兒有感情,你這不是在玩火,是在玩命!你應該是了解他的。」


  。。。。。。。。。。。。呃,說個問題,任何一個人的出現都是跟主角有關係的,親們不要動不動說誰搶了誰的戲,其實,每個人都是自己人生的主角,申凱也是一枚非常有愛的男紙,有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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