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有老婆,有覺睡,挺好
朵兒醒來的時候,發現江釗已經在她的枕頭上睡下了,並且正跟司傑對峙著,雖然都不說話,但江釗並不肯從*上下去。
*並不很大,一米五,她和江釗兩人個子都高,這時候*上空間就顯得異常擁擠。
江釗不下*,理直氣壯的跟司傑說,「你那個被子太短,我的腳都晾在外面。」
司傑把自己和朵兒身上蓋著的被子扯下來給江釗,「你拿這個去蓋,我和姐姐蓋那*。」
朵兒看著江釗欲求不滿的樣子,便坐起來,將被子團在懷裡,下了*,「雲司傑,我現在去把你那*被子拿過來,我和你姐夫去那個房間睡。」
江釗趕緊下*,對司傑笑了笑,「司傑,晚安。」
司傑一捶*,「不準!」
朵兒也霸道的說道,「雲司傑,以前爸爸跟媽媽是不是睡一間房。」
司傑不吭聲。
「因為他們是夫妻,他們是結了婚的夫妻,所以要睡一間房,我現在和你姐夫也是夫妻,所以我們要睡一間房。」
「可我是你的弟弟,你以前一直跟我睡。」司傑說完,狠狠的瞪了江釗一眼。
江釗冤枉,這可是你姐在給你上政治課,跟你姐夫一毛錢關係也沒有。但是他不搭嘴,反正這個惡人他是不會去做的。省得小舅子當著外人的面前叫他「叔叔」。
「上次我還沒結婚的時候就已經跟你說過了,你長大了要獨立,不能總是婆婆媽媽的……」
「誰婆婆媽媽?」
「你!我問過了,別的男孩六歲就已經跟大人分房分*睡了,就你,永遠都斷不了奶,跟個小孩似的,說話還總學大人!屁大點個孩子,連一個人睡都不敢!」
「雲朵兒!以後你想跟我睡,我都不跟你睡!」司傑跳下*就「嘣嘣嘣」的往自己房間里跑去。
看司傑走了,江釗馬上就把朵兒往*上摁。
朵兒卻把江釗推開,又去了司傑的房間,她還是有點不太放心,於是打開司傑的門,故意心軟道,「司傑,對不起,姐姐剛才說話太重了,你還是跟我睡,我小時候也怕沒牙的蛇,雖然現在長大了也不害怕了,可畢竟你還是個小孩兒,我怕你做夢會害怕。」
「誰害怕?誰害怕?你亂說,雲朵兒,你再不回自己房間,我要去拿棍子趕你了。」
「別這麼凶嘛,搞得比鋼鐵俠還厲害似的,你不知道對女士溫柔點啊?」
司傑雖然也有心機,但怎麼拉不下臉總讓姐姐覺得自己小屁孩,膽小,害怕,這些詞語跟他沒有關係,他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於是白了朵兒一眼,「哼!」蒙頭就睡。
朵兒終於放心了,回到自己房間就被江釗抱住一通猛親。
「老婆。」邊咬著女人的脖子,邊去扯她的睡衣。
「輕一點。」朵兒拍了男人胸膛一巴掌,這男人咬得她脖子疼。
江釗好不容易就要吃到肉了,正得意,哪裡還知道輕重,就恨不得立刻就把自己放進去,「輕一點的應該是你。」
直到江釗擠了進來,朵兒才明白他說的那句話的意思,最後只能吻住他,才能把自己的聲音掩住了一些。
被子全部捂在身上,兩個人折騰得滿身是汗……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江釗還把朵兒圈在懷裡,星期天,想抱著老婆睡個懶覺,真不錯。
他是不介意這房子舊不舊,有*,有老婆,有覺睡,有愛做,挺好。
司傑因為被趕到另一間房子去睡,很正常的把江釗當成了罪魁禍首,於是沒給他一個好臉色。
江釗心想,小舅子,你恨我幹什麼啊,是你姐太喜歡她老公了,想跟她老公一起睡,我又沒趕你走,我可是一個字也沒說過。誰叫你姐的老公又高又帥又舒服呢。(9甩一個白眼給你,釗兄,你再賤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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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司傑去遊樂場,朵兒發現江釗穿著休閑裝帶著一個九歲男孩到處去買票,玩那些令人尖叫的項目的時候,又帥了。
司傑畢竟是個孩子,一玩起來精力充沛,玩起來就不會停,這樣玩一天下來,回到家裡,洗了澡,不一會就睡著了。
朵兒替司傑蓋好被子又回到自己房間,江釗拿著手機看新聞,朵兒便坐到他邊上,等他看完。
江釗知道朵兒過來了,便關了關了網頁,把手機扔在一旁,朵兒順勢摟住江釗的脖子,「老公,你覺得我好不好?」
「好啊。」
「哪兒好啊?」
「這兒好,這兒好,這兒也好。」江釗嘻笑著親了朵兒的嘴,胸,還摸了一把她的屁股。
「你就不能正經點啊?」
剛把朵兒的衣服給剝了,手機響了起來,看著庄亦辰的來電,江釗雖是心有怨咒,卻還是停動作。
庄亦辰這個人一般不會閑得無事打電話給他,想聚什麼的,一般都是提前說,他們這些人都沒有臨時興起的聚會。
電話滑開,「喂。」
庄亦辰低笑道。「打擾到你的好事沒有。」
「打擾到了,要麼你明天再打來?」
「沒事,我說我的,你繼續。」庄亦辰邊說邊笑。
江釗才沒這個心情笑,翻了個身在朵兒的身邊躺下,但是手還放在朵兒的身上,「什麼事,你講。」
朵兒被江釗給摸得受不了,心裡大罵這個*,這還在說事呢,幹嘛就不能好好說他的?可她挪一下,江釗那雙手就來追。
「你從*上下來,找個安靜的地方關上門,我有事跟你說。」庄亦辰認真道。
江釗立即停了手,從*上下來,然後又拎著被子把朵兒的身上蓋了蓋,對朵兒做了個手勢,讓她先睡。
朵兒看他樣子挺嚴肅,便點了點頭。
對江釗的事,朵兒一直都是裝聾作啞,也不從不問及,今天本想就父親的事情,好好問問,卻不知道怎麼開口。
這事情拖得朵兒很煎熬,周一的時候,朵兒送司傑上了學,又和江釗一起把江家的人送走。
算是做完了一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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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時候,又接到了歐陽妍的電話,「不以江釗為條件,你去看看你爸爸吧。我幫你安排了時間。」
可朵兒到了那邊,犯人卻拒絕探視,朵兒心慌不平。
歐陽妍便領著她去了監控室,朵兒訥訥的站在那裡,她搖了搖頭,不敢置信,不都說監獄的監控總壞嗎?為什麼要這樣清晰?
朵兒的身子像是在篩糠一樣癲抖著,而一旁的歐陽妍則是時不時的配上煽情的解說,「哎,真是辛苦,都不知道接下來會怎麼樣?」
才進去監控室不到一分鐘,朵兒便跑了出去,她要離開這裡,離開這個鬼地方,躺在監*上的那個人,不是她的父親。
她的父親雖是有些蒼老,但不會那樣虛軟的躺在那裡,還綣著,看起來翻身都那麼困難,她似乎能聽見那個人因為疼痛而發出的*。
那個人不是她的父親,她的父親臉沒那麼大,父親很英俊,即便是老了,也很英俊,不會像那樣,五官都感覺錯亂了,不會看起來青青紫紫,一塌糊塗。
看不清,看不清,那不是她的父親。
歐陽妍追上朵兒,扯住她的手腕一拉,便順勢把她抵在外面粗礪的水泥牆上,聲音還是軟軟的,「雲大小姐,你到底在堅持什麼?我說過我會幫你,你卻不肯,你真是不孝,江釗根本就不愛你,不然以他的能力,讓你父親過得平安點,根本沒有問題。你這樣有什麼意思?」
朵兒知道自己眼睛下雨了,下了大雨,「歐陽妍,你這樣處心積慮的想要得到江釗,卻要從我身上著手,不覺得好笑嗎?」
歐陽妍無所謂的彎了彎嘴角,「有什麼好笑的?江釗向來不喜歡女人不懂事,最討厭鬧騰的女人,我在他面前可從來不會說你半點不好,更不會說你罵過我,我還會經常跟他說,你年紀小,偶爾不懂事也沒關係,過幾年大點就好了。」
朵兒不知道古代那些三妻四妾怎麼在一個屋檐下相處的,反正她現在有些崩不住了,她以為一點問題也沒有,她很強大,可是她還是受不了了,「你,真不要臉!」
歐陽妍淡淡笑,「跟你比呢?跟你比,我還算有臉的呢,我在江釗面前,越是說你的好話,他越是覺得我懂事,越是覺得我大度,越是覺得我委屈……不過你年輕,對他來說,很新鮮,他想玩,我就隨他玩夠,玩膩,等哪天不想玩了,厭了,自然會回到我身邊……現在這些成功男人,哪個會從一而終呢?反正他的心在我這裡就行了。」
朵兒一把推開這個令她深惡痛絕的女人。然後從包里拿出紙巾,把臉上的淚漬慢慢的擦乾淨,邊擦邊用挑釁的眼光看著歐陽妍,慢慢在臉上露出一個笑。
將手裡的紙巾揉成一個團,扔到歐陽妍的腳邊。
金秋下午三點的陽光,橙得比較濃,哭了之後的朵兒,眼睛被這時候的陽光都都照出了彩虹。「我今天晚上就會跟我老公說,讓他想法辦法。」
歐陽妍決定賭一把,氣定神閑的說,「可以,你去問問他,看他會怎麼說,他一定會說叫你等,會敷衍你說很快,你不知道吧?他一直都是利用你,他可以利用你的父親把對手擊倒,到時候你父親會成什麼樣,會不會成為犧牲品,他根本不會在乎。」
朵兒知道,一直都知道,他們互相利用,只是她挺倒霉的,她先動了情,挺了挺背,對著歐陽妍明媚的笑了笑,「多謝你的提醒,這樣說來,我對他還是有些價值的。」
歐陽妍並不知道朵兒這般油鹽不進,氣得跺腳,恨不得把地給跺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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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監獄走了,朵兒直接去了江釗的辦公室。
第一次到這裡,朵兒有些期待,為了此行的目的,她也很彷徨,江釗一見到她,便將門上了鎖,「怎麼過來了?」
朵兒覺得自己不能再陷下去了,她需要冷靜,冷靜一萬倍,要把以前跟他在一起時候那種心思拿出來,她必須要告訴自己,要的是什麼。
將肩上的包扔在沙發上,把裙子的擺一提高,單手掛住男人的脖子,借力一躍,男人順勢一摟,她便以最熱辣的方式圈住了男人的腰。
「阿釗……」朵兒柔柔的喚了一聲。
「嗯……」江釗聽得入迷,便俯下頭埋在她的鎖骨上吻了一下。
「我剛從監獄那邊過來。」朵兒說這話的時候帶著笑,眼睛雖是有些水氣,但眸子依舊是彎彎的,像是在*男人,這樣軟綿細嚅的語調,似乎根本不適合用在談論這件事情上。
江釗身體一僵,朵兒任男人摟住她屁.股,去拉他的領帶,軟聲說話,「你看你,這麼喜歡跟我*,總是要替我辦些事情的,我爸爸被打得那樣慘,你這樣敷衍我,多沒意思。」
「你那天還跟我說,要得到,總是要付出的,你看我也是任著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無時不刻的在討好你,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也不求說一定要把我爸爸弄出來,即便是減不了刑,少受點折磨也行。對吧?」
江釗有些受不了朵兒這樣講話的語氣,「雲朵,這件事情,是我不對,我沒跟你說,是怕你看了難受,本來我是叫人辦……」
朵兒伸手捂住江釗的嘴,從他身上跳下來,淡定的理了理裙擺,這裙子還是他買給她的,本來想穿給父親看看,看看他的女兒又變成小仙女兒了,嫁了個權貴,他的事情也有希望了,而且女兒也挺喜歡,就這樣,多值得恭喜的一件事情?不過人總不能什麼都占著,如果只能選一樣,江釗,她真要不起。
「本來我還想等你幫我的,是歐陽妍說願意介入這件案子,並且可以不拖累到你,我想她是怕我害了你,我去探監,爸爸並不想見我。江釗,我來就是想跟你直說,我受不了這樣的折磨,你能幫我就給我個明確的說法,不能幫我也不用敷衍我,我不為難你,我們離婚,一拍兩散,我也不影響你去跟你的有*比翼飛……」
江釗胸膛里的氣息跟煮沸了似的,一個一個的大泡子翻翻滾,氣壓太大,快把胸腔外面的蓋子給掀翻了。
「離婚?你想結就結?想離就離?你以為菜市場買菜?」
朵兒笑了笑,「忘了江市長在乎名聲。呵。」
江釗只想殺人不犯法的話,殺了這個女人吧,「嗯,你知道就好。」
「那你告訴我,我爸爸的事情,你想怎麼處理?」
「我讓人辦保外就醫,怎麼樣?」
「謝市長大人恩典。」朵兒笑意濃郁,朝著江釗,像古代的宮庭女子一般給江釗福了福身,然後站起來,慢悠悠的走到江釗的辦公桌前,伸出指間撫著光滑的桌面,慢慢繞著桌邊走,算不是什麼高級木料,但檔次也不低,政aa府辦公的地方本來就要注意不能太招眼。
朵兒聲音一直軟軟的,但語調卻有些尖刻,「既然你肯幫我,那麼跟你的那個姘頭說一聲,叫她以後不要來找我,你們那些什麼舊情之類的,愛怎麼燃怎麼燃,她沒必要把我的事當成你的事一樣忙活,我跟你*,你幫我做事,咱們倆誰也不虧,她來插一腳,算個什麼意思?我只怕還不起那樣的恩情。畢竟跟女人*的事,我還做不來。」
「雲朵兒!你說夠了沒!」
「夠了,既然你聽進去了,我就先走了。」
朵兒從政aa府辦公大樓出來,一直都輕輕牽著嘴角,直到上了計程車,「嘭」的一聲關上車,給自己握了握拳,淚珠斷了線似的撲撲直掉,「好樣的,雲朵兒!做回從前那個冷血無情的你吧。否則太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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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釗冷靜的叫來劉成,「保外就醫辦怎麼樣了?」
「我是加緊在辦,這兩天就可以了。」
「嗯,你出去吧。」
江釗又撥了歐陽妍的電話,「妍妍,有些事情,我們聊一聊。」
歐陽妍本來就有些心慌,她以為雲朵兒應該是有些自卑的,不可能在江釗面前說什麼,難道江釗知道了,「聊什麼?」
「雲世誠的案子,不用你插手,沒必要把你卷進來。」
「二哥,我只是想幫你,你現在的位置不能出一點事。」
「我知道,我自己會小心。還有妍妍,你嫂嫂那裡,我希望你不要再去找她,今天的事情,我只當你是一片好心,不想追究什麼,但是妍妍,我這個人做事情,向來有分寸,我想你應該很清楚我並不需要你來提醒我下一步應該走,什麼時候讓我的妻子去見我的岳父,這些我都有打算,妍妍,有時候,好心未必有好報,好心也會幫倒忙的,你明白嗎?」
歐陽妍握著電話,手一直抖,「我知道了。二哥,我不是有心的。」
「掛了。」江釗冷冷說完,摁斷了電話。
他長舒了口氣,好,雲朵兒這樣子,他覺得輕鬆多了,她就是該這個樣子,本來面目嘛,她能做到利用只是利用,他一個男人若是整天還跟她兒女情長的就太不是東西了。
離婚?這兩個字輕輕鬆鬆就從她嘴裡說出來,想離婚是不可能,要離可以,等哪天他看到她時,心揪的感覺都被磨光了,那時候才能離。
他現在還沒有全身而退,她就應該陪他一起死!
她想抽身離去?丟他一個人在這裡難受,他江釗從來就不是那麼好相與的人!
江釗當做沒事人一樣,要電話給朵兒,「晚上我要回家吃飯,你做飯。」掛了電話。
朵兒接到指令,好,做飯。
吃完飯,江釗刻意沒有在朵兒家裡過夜,他必須要跟這個女人保持距離,明明就是劇毒,他不會再傻到去碰她。
他不停的告誡自己,他是一個自制力很強的男人,一個女人而已,心動難免,他活到這歲數,又不是第一次心動了,什麼都會過去的。
他也跟自己說,這段時間就是苦點,過了就好了。
朵兒也跟以前一樣,開始自己的生活,再不把心思往江釗身上放。
江釗要做什麼,叫她幹什麼,她都配合。也會像以前一樣,撒嬌賣萌。盡量不讓在收心的過程中讓他們生活有所改變。
江釗也跟結婚前一樣,對她冷淡了一些,時不時的冷臉,能打擊就絕不安慰,能報復絕不誘哄。
朵兒要排空自己,就給自己安排了很多活動,找朋友,因為有些怕鄭靈的媽媽,所以沒去鄭靈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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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私人訂製
二樓的超大工作間,邱小婭在人台面前站著,將立體的裁片用珠針固定好,又用筆在面料上延著針跡畫出須線。
小婭工作的時候,很認真專註,簡直和.平時說話沒頭沒腦那個女人聯繫不到一起去。朵兒在小婭的身手猛拍了一下她的肩,小婭手裡還拿著彩色的珠針,一轉身差點就刺到朵兒,「神經病啊,你是鬼變的?還是昨天晚上死了從墳堆里爬出來嚇我的啊?」
「喂,有沒有你這樣咒人的啊?」
「看你這臉色這麼差,避.孕葯吃多啦?」
朵兒「噗」的一聲,「邱小婭,你能不能不這樣啊?你說話能不能跟你的長相符合一下啊?」
邱小婭說,「哦,對不起,我說錯了,不過避.孕葯別亂吃,又影響皮膚,又影響內分泌。」
朵兒摸了摸臉,還真有點相信小婭的話,「難道你不吃?」
小婭將手腕上戴的腕枕摘下來,把一些沒用完的珠針插在上面,最後將腕針扔在工具盤裡,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大口,「吃啊,不吃懷孕了怎麼辦?生下來男人又不要怎麼辦?」
「那你皮膚怎麼這麼好啊?我皮膚真那麼黃嗎?」
「嗯,最近你臉色不太好,我推薦一款避.孕葯給你吃,我一個朋友在醫院的,她們整個醫院的女醫生,女護士都是吃這個,你等著,我拿給你。」
朵兒黑線,「邱小婭,你要不要這麼奔放,避.孕葯你居然帶到辦公室來,你隨時隨地的準備做壞事啊?」
「這是事後的嘛,反正事後要來上班,放在公司里,方便,我家裡也有一瓶,省得有時候忘了。」小婭說著這話的時候,已經將瓶子遞到了朵兒手上,然後又轉身拿一次性的杯子,準備去給朵兒倒水。
朵兒看著瓶子,「你給了我,你呢?」
「我隨時去我朋友那裡拿就行了,很方便,而且我家裡還有。」邱小婭杯子伸到飲水機介面,問,「你要喝熱的,冷的還是溫的?」
朵兒看了看身旁的男人,操著雙臂,冷著一張臉看著正在給自己倒水的小婭,話也不敢說了,江釗不在,誰來克這個臭男人?
「喂!我問你呢。」小婭不滿的大聲說,然後轉過身來,看見庄亦辰老神在在的站在那裡。
跟沒看見似的,跟朵兒說,「問你水溫什麼樣的合適。」
庄亦辰看著朵兒,嘴角抿了點笑,「我想江太太嫌你這裡的水不好喝,想回家喝自己家的水呢。」
朵兒捏著避.孕葯朝著小婭點點頭,「嗯,我喝不慣,先回去了。」
「喂,雲朵兒!」
朵兒哪還管那些,連江釗都說人家是一對,她站在那裡幹什麼?
男人鋥亮的皮鞋踩在木質的地板上,來來回回,慢慢的一聲聲的「得~得」傳進小婭的耳朵。
庄亦辰只是隨便看看,然後站在小婭面前,小婭倒了杯溫水給他,「庄總來做衣服?」
庄亦辰並不接水,「嗯。」
小婭白了他一眼,將水杯放在辦公桌上,「這邊有您的尺寸,需要什麼款式呢?做好了,給您送過去!」
「最近瘦了,尺寸重新量。」
小婭心裡罵了一句「作死你!」,拿來細軟的小皮尺,背寬,衣長,袖窿,袖長,領子,皮尺在男人頸上繞一圈,卡好,然後伸進一根手指。
男人的喉結就在她手指滑進去的時候,滾動了幾下。
小婭的個子沒有朵兒高,站在庄亦辰踮著腳面前難受,她上班的時候會一到辦公室就換上平底鞋,這高度差得不是一星半點。「庄總等等,我去穿上高跟鞋。」
腰卻被男人捉住,揶揄道,「穿上高跟鞋幹什麼?方便跟我接吻?」
小婭倒也不反抗,「呵呵,庄總真會開玩笑,那這樣我一天得吻多少個男人啊?」
「邱小姐辦公室里都隨時備著事後葯,真是心思慎密啊。」庄亦辰嘴角狠狠的抿了一下,捏著小婭的腰一提,便堪堪將她拎了起來,任她貼著自己,
「那是當然啦,女人總要學會保護自己的。」
「不知道除了康少爺,邱小姐這事後葯是給誰準備的呢?」
「你管得著嗎?」
庄亦辰往前兩步,便將小婭壓在了堆滿面料的工作台上,拑住她的下巴,沉聲道,「別以為我會放任著你亂來!」
小婭去摳開庄亦辰的手,下巴疼得難受,「我跟你已經沒有關係了,我愛怎麼過我的生活,是我的自由。」
「哦,自由兩個字好寫,可不好實現。」
「放開我!」
庄亦辰伸手滑進小婭的裙子里,「辦公室里隨時都放著事後葯,我想看看,這葯你吃了之後,是不是皮膚會越來越好。」
「滾蛋!」
辦公室里傳出一陣陣靡靡之間,庄亦辰咬著小婭的耳朵,喘著粗嘎的氣息,「邱小妖,要不要打個電話給康以雲,讓他過來看看,我倒是想知道,他看著你的眼睛還會不會流出蜂蜜來!」
小婭被撞得魂不附體卻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亂講什麼?有病啊!」
「維護他?」
「喂,你個*,都說跟你沒有關係了,啊……嗯……你快點滾下去!」
「等我做完就下去,我可沒興趣滿足你!」
「混蛋!」
……
朵兒看看差不多也快下班了,還要回家給江釗做飯,她得把那位爺給伺候好了,敬業是必須的。
晚上桌上擺的菜,都是江釗喜歡的,清淡的,葷菜不多。
江釗吃飯時候,跟朵兒說,「保外就醫,後天就批下來了,但是那個傷,不會寫真實原因,申請材料上寫的是做活的時候從樓梯上摔下來的。」
朵兒聽著,握著筷子的手,抖了抖,「現在能出來就好,其他的以後再說。」看了看低頭夾菜吃飯的江釗,笑了笑,甜甜的說,「謝謝你,老公。」
「不用謝,跟你說的一樣,我們不拖不欠的。」
「嗯。」朵兒點點頭。
第二天晚上回了秦家吃飯,之所以回去,是因為恩佑帶了女朋友過來吃飯,女孩子叫安安。
安安一直坐在恩佑邊上看起來很文靜,和恩佑很般配,多說幾句話便會臉紅。
「恩佑,今天把女朋友帶來了,秦爺爺得給你閨女包個大紅包。」秦榮方說著便叫吳伯去準備。
恩佑倒也顯得大方,拍了拍女孩兒的手,「還不謝謝秦爺爺。」
女孩臉微微一紅,點點頭,「謝謝秦爺爺。」
秦非言道,「爺爺可真是偏心啊,從來沒聽說給我包個什麼大紅包之類的。」
「你的紅包?等人工受精成功后,我會給替你懷孕的女孩包個很大很大的。」
安安受不了這麼大刺激,臉憋得通紅。
秦非言看著安安,「你別這樣,我是個同性戀,全海城人民都知道,你不會才來海城吧?這麼一點消息都可以弄得你這麼詫異。」
安安說,「我是跟恩佑一起在日本長大的。」
恩佑時不時將目光輕輕轉移,落在對面他心儀的女孩身上,朵兒吃著菜,偶爾會被江釗逗笑。
將目光挪開,他實在不想看到這樣的畫面。
等到晚飯結束,朵兒在花園找到恩佑,「恩佑。」
恩佑依舊是清泉似的眸,溫暖的笑,「朵兒。」
「呵呵,沒打擾你吧?」
恩佑看看站在一旁的安安,搖搖頭,「當然沒有。」
「恩佑,我想,什麼時候把畫拿回來。」朵兒覺得自己的裸畫放在別人那裡總歸是不好的,而且當時畫的時候就想留個紀念,不拿回來算什麼紀念?
「行,你告訴我手機號碼,改天我給你送過去也行。」恩佑正要拿出手機記電話號碼,這時候看江釗也走了過來,便將安安拉了過來,站在自己邊上跟朵兒說,「安安對海城不熟,要不然你們經常一起出去逛逛?安安也可以順便買些喜歡的東西,陪女孩子逛街,我是不想去的。」
安安似乎也很興趣,「好啊好啊,我正想去呢,恩佑說出去逛還不如看書,哪裡知道逛街有多好玩呢,是吧,嫂嫂。」
江釗走好走到朵兒身邊,拍了拍朵兒的肩,「你們倒是有伴了。經常去玩玩也是好的。」
恩佑看著江釗,無奈的說,「就她們女孩子喜歡那種事,一說逛街,比什麼都起勁,我感覺是上刑場。」
江釗笑道,「男女有別,男女有別。」
江釗接到庄亦辰的電話,言簡意駭,「我在『昭君』等你,當面和你說。」
朵兒問,「什麼事?」
江釗抬腕,伸手撥開袖口,看了看時間,「等會我讓吳伯送你回去,我有點急事,先走。」
恩佑阻止了江釗,「不用麻煩吳伯了,我等會回去的時候,順便送嫂嫂。」
「謝謝你了,恩佑。」
「太見外了。」
江釗剛走,恩佑便提出改天再來拜訪。
朵兒搭順風車,她和安安坐在後排,恩佑坐在副駕駛室。
朵兒覺得安安也不是那麼很文氣,笑起來的時候,也能很開懷,恩佑從後視鏡里看著朵兒花枝亂顫,不由心動。
轉過臉來,對安安說,「安安,朵兒鼻子上有些臟,你替她擦擦。」
安安看了一眼恩佑,便從包里拿出一條疊得方方的手絹,「嫂嫂,來,我把鼻尖上那點臟污給你擦擦乾淨。」
朵兒伸手摸了摸,「我這麼不小心嗎?自己來吧。」
「沒事沒事。」安安執意要幫朵兒。
朵兒覺得鼻尖上到底什麼東西,安安要擦這樣久,帕子真香,忍不住想多聞幾下,甩了甩頭,有點暈……
越來越暈,看著轉臉看她的恩佑,恩佑的五官都在畫圈圈,跟投了顆石子在池塘里一樣,一圈圈的,不停的往外擴散。
江釗趕到絕代佳人,料想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從地下專用車庫直接摁了電梯上了「昭君」。
出了電梯,看到庄亦辰整一個人搖著骰子,「昭君」跟別的包間不同,沒有什麼怪的味道,不需要用空氣清新劑掩蓋那些煙酒味或者嘔吐物,燈光也更明亮。
江釗坐下來,庄亦辰便坐直了身子,「上次你讓我查的那十二年前消失掉的雷家。」
「嗯。」江釗認真聽著。
「當時只是活下來兩個人,一個是雷震天,一個是他八歲的孫子。」
江釗看了一眼庄亦辰,示意他繼續說,庄亦辰繼續道,「你可不知道,他這個孫子在八歲的時候就開槍連殺十三人,更不可思議的是這個只有八歲的男孩槍法非常准,後來男孩中槍,心臟受損,雷振天不惜重金給他換心,活了,但從些后,再也沒有一丁點雷家的消息,我能查到的就是這麼多。」
江釗一驚,「你是說那個八歲的男孩開槍連殺十三人?」
「對!」
江釗想著恩佑,想著他的那雙眼睛,平時說話的語態,細皮嫩肉的,甚至那次被朵兒誇了之後,他還特意觀察過他的手,一點繭子都沒有。
這樣的一個純凈得跟一泓水一樣的男孩,八歲的時候殺了十三個人?
他不相信,「有沒有弄錯?」
庄亦辰搖頭,「查了這麼久,就是不想查錯,但是之後,就像你說的,憑空消失了。不過當時雷家是被日本兩個家族聯合滅門的,這兩個家族從八年前開始,就一直在敗落,也沒有仇家報仇,我就是覺得有些奇怪,這兩個家族的重要直系股東全部都弄得身敗名裂,基本上是私藏大量海.洛因,而且全部是逼到中.國檢查出來的,要知道中.國是有死刑的。如果這個是跟雷家有關係,那麼只能說雷家實在是太能忍了。」
江釗眉頭一直皺著,沒有展開,看著庄亦辰,認真道,「亦辰,一個人,看起來無欲無求,清心寡欲,你覺得意味著什麼?」
庄亦辰想了想,「一,是真的清心寡欲,什麼也激不起他的興趣。二,就是他的城府太深,太懂隱藏,而且藏得每個人都看不出他有*……」
江釗只覺得異常的煩悶,腦子裡靈光閃過那天壽宴時恩佑巴巴的朝著朵兒伸出手,他的右眼就跳得厲害,站起來,摸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回秦宅,「吳伯,朵兒呢?」
「恩佑少爺說送孫少奶奶回去,早走了。」
江釗又撥了朵兒的手機,無人接聽。
掛了電話,跟庄亦辰說了句,「我先走了。」快步就去摁了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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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祝小台灣生日快樂!好吧,你又老一歲了,哈哈。還有,我今天有事情要外出,昨天說留言達到數量八百就加一更,我看了看,好象還差幾十條,我擔心人品爆.發,親們萬一突然一下子都來愛我了,要留個言表達一下,突然間就達到八百了,我如果不在,就沒辦法加更了,失信於人總歸不好的,(我是不是有點自戀啊?)所以今天更得很晚,把數量都更上來,以防萬一。
熬夜熬死我了。喂,你們也別太傷我心哦。把你們碎了的節操都粘起來,不然我會好幽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