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八、殲滅戰
與其說這是戰鬥，倒不如說是單方面的屠殺。
裝備精良身經百戰的黑衣戰士，面對一群早就崩潰，被泥地困住，被不知名的力量限制的強盜……
比利看不到任何希望。
至今為止，他不明白他們面對的到底是什麼。
黑衣騎兵衝擊之後所有人徹底潰敗。
大群黑衣戰士開始打掃戰場，一切反抗者當場殺死，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最恐怖的是比利明明看到有人成功偷襲那些黑衣戰士，但刀砍在他們身上卻毫無知覺，黑衣戰士就好像感覺不到疼痛一般，沒有生命一般，回頭一劍刺死偷襲的人。
他們似乎不為殺人，根本沒有管陷入泥潭的人，只有那些逃跑者被當場打死。
似乎有了活下去的機會！
比利連忙把手中的刀丟得遠遠的，然後高高舉起自己的左手，展示手中沒有武器，他的右手已經腫得抬不起來。
果然，黑衣士兵沒有殺他，只是快速解決逃跑者，弓手將所有陷入泥土中的人包圍起來。
……
直到追殺結束，所有的亡靈士兵回來，三個多小時已經過去了。
林祁終於鬆了口氣。
只有零星的強盜趁著夜色逃離追捕。
再次集合的時候只有二十幾個亡靈戰士受傷，他們比林祁想象中要強大得多。
路上他一再吩咐，所有人要是掉了什麼部件一定要自己撿回來，他能用暗系魔法「亡靈修復」給他們復原。
亡靈戰士都很聽話，幾個受傷的亡靈都把他們自己掉的零件撿回來。
這樣就好，只要時間足夠他就能幫助他們修復。
夜間在山區作戰，還是近身冷兵器戰鬥為主，想要無傷亡是不可能的，哪怕強盜全是豬不會反抗，山地也會讓士兵受傷。
但亡靈戰士與人類不同，他們只會傷，不會亡。
他把克雷斯和山火鍛造好的三門炮也搬來了，這次加了用於固定的炮架。
魅魔在遠處早就確定強盜們的位置，林祁在半道就滅了火光，等在對面山頭，與強盜的藏身地點直線距離不超過四百米。
但在黑暗中誰都看不見誰，可林祁有熱氣球上的魅魔，魅魔天生特殊，她能看到，然後用心靈感應將信息實時傳遞給林祁身邊的魅魔。
林祁在等，他們只有不到兩百人，對面有超過五百人，直接衝上去即使贏了肯定也會有傷亡，強盜都是亡命之徒，不怕死的人打架是最狠的。
他們如果極力反撲會是不小的麻煩，最好的辦法就是徹底擊潰他們的心理防線。
兵敗如山倒，心理的恐懼是會不斷放大並且連鎖傳染的，特別實在人群中，那比洪水猛獸，地裂山傾都可怕。
而魔法炮就是能讓他們崩潰，擊破他們心理防線，傳染恐懼的東西。
林祁一直在黑暗中利用魅魔提供的消息指揮魔族戰士調整魔法炮，三門炮都放在離他五米遠的地方。
只有林祁能做到精神力離體激發魔法石，而且極限距離是七米左右。
其他法師只有將魔法石握在手中或和它接觸的時候才能用精神力牽引其中的魔力。
林祁不知道為何只有他能做到，一開始以為那是因為他是222級的傳奇法師，而其他這個世界的人即使大法師也只是220級，他們還不夠二。
但後來他突然想到導航員也是222級啊，為什麼導航員也不能，這似乎根本和他是不是傳奇法師沒有關係。
不管怎麼說，這將是限制魔法成為主要能源的一個難關，必須找到東西替代精神力這種「催化劑」來引發魔力。
……
在那之後就如他預料中一樣，強盜們以為時機已到，點燃火把的瞬間已經明明白白的暴露他們的位置。
不過丟人的是即使校正半天，林祁第一發還是射歪了，打平一大片樹冠。
好在及時調整后之後的炮擊都中了。
魔力的威力遠遠強過火藥，加上魔鐵的魔法抗性和魔力爆發配合使用似乎產生意想不到的「化學反應」，魔力更加壓縮，威力更大。
發射出去的炮彈甚至有一種要擊穿對面山包的感覺！
那種破壞力林祁之間見所未見，魔族戰士負責不斷裝填和調整角度，林祁負責接連引發魔力射擊，連續炮擊之下強盜們沒看到敵人就崩潰了。
不過想想那種情況誰都會崩潰，他們根本不知道也不理解什麼火炮、魔法炮。
看不到敵人就已經死傷慘重，是人都會崩潰，估計對整個世界都產生了深深的懷疑，「懷疑人生」四個字形容他們大概再貼切不過，恐懼比任何刀劍更傷人。
接連發射十幾發之後，魔法炮恐怖的破壞已經讓對面山頭面目全非，這還只是實心彈而不是開花彈！
這種破壞力就連阿蘭.希爾和導航員這樣見過無數大場面的人都動容了。
魔鐵這種材料再次證明自己的強悍，連續發射除了發熱燙手之外沒有任何問題，半點炸膛的跡象都沒有！
強盜們這次算是自己撞上炮口，死得很慘。
……
林祁登上對面山坡的時候才明白原來比想象中更慘！
整個山頂都是東倒西歪的樹木、碎石爛泥和四分五裂的肢體殘留，空氣中都是血腥和內髒的惡臭，令人作嘔……
還有幾個沒死的缺胳膊少腿在地上哀嚎，最慘的一個下半身全被轟沒了，人還活著。
林祁讓亡靈戰士解脫他們。
用實心彈打人確實殘忍，後世12.7mm口徑的反器材狙擊步槍用來攻擊人體就被稱為不人道，那麼用100mm左右口徑的實心彈直接攻擊人體呢？
殘忍至極。
看著這幾乎被各種血肉鋪滿的山頭林祁就明白，但他不能停止，因為這本身就是一個殘忍的時代。
……
導航員和林祁同時開啟「疆土之門」和「次元傳送」，將20個暗黑君主和30個骷髏戰士傳送到一裡外強盜後方斷後，然後讓骷髏騎兵正面衝鋒，骷髏弓箭手看住放棄抵抗的人，他們都是免費勞動力。
導航員的土系魔法「地陷術」讓山腳泥土變成泥沼，拖住大片強盜。
然後他用「微重力場」讓大片敵人變得沉重，陷入泥沼中被困而不殺死他們。
林祁給所有衝鋒的骷髏騎士加持「空氣狂暴」和「群體輕靈」，增加它們的移動速度和攻擊速度，接著用「空氣凝滯」困住大片強盜讓他們無力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