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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9.第449章 雲相之謎

  「雲則天當年的確與我有恩,更是給我找來的啟蒙師父。」墨旭陽陷入了某種回憶當中,輕輕的訴說著。


  當年在先皇還是皇子的時候,跟墨元,雲則天三人的關係就十分的要好,可以說不是親兄弟卻勝似親兄弟。


  可當年的徑陵帝怎麼都是皇子,他們也不敢逾越太過

  徑陵帝絕對是一個會用人的,知道雲則天是有大才的人,便破格升他做了丞相一職,而墨家,本來就已經有了超然了地位。到不需徑陵帝在給他什麼。


  只是在當時東晉有什麼大小戰役,徑陵帝多數會把這兒立功的機會給墨元,慢慢地,到了他這一代,漢江王府的地位就被捧得更高了。


  不少大臣都明裡暗裡的勸誡要適當的壓制漢江王府,可徑陵帝只是應付幾句,便把呈上去的摺子壓了下來。


  徑陵帝越是如此,墨元就對他更是衷心,怕是有刀子架在他的脖子上,他都不會對徑陵帝生出二心來。


  「當年的平王暗中讓人來拉攏父王,可是父王想也不想的就拒絕了。」在徑陵帝沒有登基之前,可不僅僅只有他一個皇子。


  漢江王府手握重兵,若是哪個皇子能夠拉攏了他,那就等於得到了東晉的半邊江山。可墨元卻對徑陵帝沒有一絲二心,誓死跟隨。


  鳳亦禪安靜的聽著墨旭陽說著當年的事,腦海中能夠清晰的出現那些年的畫面。不管是哪個國家,哪個朝代,這皇位之爭都是殘酷的。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她聽著墨旭陽這麼說,卻覺得有些不對味,至於什麼地方不對,她一時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徑陵帝……是在父王逝去之後就駕崩了?」她鬼使神差的問出這麼一句,等話出口之後,她才意識到不對在哪裡。


  她聽了墨旭陽的話,一直都覺得有些彆扭奇怪,可又說不上是哪裡不對,這會兒才覺出,原來問題出在這個先皇身上。


  照例說,徑陵帝不是蠢笨的人,他捧高雲則天,雲家原本也是個書香門第,但位分不高,徑陵帝看重他,將他捧高倒也沒什麼。


  可漢江王府卻不同,徑陵帝如果聰明的話,已經會明白再把墨元捧高,墨家將會面對的是什麼。


  可他偏偏就這麼做了,還做得樂此不疲。


  這隻能說明,要麼是徑陵帝太過信任墨元了,要麼就是……


  這個猜測鳳亦禪不好說出口,畢竟徑陵帝已經逝去多年,說來也是無用了。


  「恩,父王逝去沒多久徑陵帝就駕崩了,又來泰祥帝脫引而出,坐上了那九五之尊之位。」


  「那這雲則天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在接到雲則天讓人遞上來的紙條時,看見紙上的落款,第一反應就是驚訝。


  這個名字她並不熟悉,也是從墨旭陽這裡知道的。當時並想到了很多事情。


  雲則天那些年在墨元面前扮演的一直都是好角色,這會兒突然出現說他的手上有能夠緩解墨旭陽體內的毒的葯。


  她去赴約,也是想要知道,這背後到底是誰在搞鬼。


  「他到底想要什麼?他當年不是死了嗎?」


  墨旭陽眉宇間染著戾氣。「當年還是我親自收斂了他的屍身……不曾想這卻是他金蟬脫殼之法。」


  一個晚上,帳篷里都響著鳳亦禪和墨旭陽低低的說話聲。


  ……


  「還真不是個安分的,看來之前本妃還真是小看她了。」青衣衛來給墨旭陽回話,說雲綵衣跟衛青的狀況,鳳亦禪正好在就聽了去。


  等到青衣衛退下之後,鳳亦禪才冷笑的勾了勾唇。什麼狗屁青梅竹馬,對墨旭陽一往情深,現在聽來,還真是可笑得緊!

  「娘親,寶貝累死了~~~」時至正午,小魔頭從帳篷外走了進來,雖然天氣漸冷,可他這會兒小臉卻紅撲撲的。一進來就跟只沒有骨頭的泥鰍似的趴到了鳳亦禪的腿上。


  可剛一趴上去,小魔頭就覺出身上射來一道冷颼颼的視線。這不用看也知道是誰的。


  「沒有規矩!還不下去清理乾淨了來用膳。」果然,冷得人背脊發涼的聲音在下一刻就響了起來。


  小魔頭想到上次被打得現在還有些疼的小屁屁,沖著鳳亦禪委屈的撅了撅嘴,還是老實的下去了。


  「王爺,軍營外有一孩子把這個拿來,說是要交給王爺。」用了午膳鳳亦禪去馬廄那邊查看情況了。


  玄冥在她前腳剛走,後腳就拿著一封信進來了。


  墨旭陽看著那封被塵封在牛皮紙里的信,讓玄冥打開,看了看后眉間動了動。


  「按照信上說的去做。」


  玄冥看過信的內容,微微驚愕之後退了下去。


  不到兩刻鐘的時間玄冥就回來了,在他身後還跟著一個穿著淡青色長衫的人。


  那人身長玉立,雖然頂著一張極為普通的臉,可通身的氣度卻不是一般人能夠有的。


  墨旭陽讓玄冥退下,帳篷內只剩下墨旭陽跟這青衫男子兩人。


  「沒想到那些多年過去了,旭陽終於長成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兒了。」青衫男子,也就是易容過後的雲則天一臉笑意的看著坐在椅子上的墨旭陽,眼中閃爍著一種名為慈祥的柔光。


  墨旭陽唇角扯了扯,臉上看不出別樣的情緒,只一味如往常般的沉冷。「老師死而復生,讓本王欣喜之餘也是驚詫不已。老師坐下說話便是。」話是那麼說,可任誰都不能再這張能掉冰渣子的臉上看到一絲欣喜的神色。


  雲則天看著墨旭陽冷漠疏離的態度,低低的嘆了口氣,坐到椅子上,在抬起頭時已是一臉的沉痛。


  「當年老夫還以為自己是必死無疑了,只是沒想到,老天不遠就這麼收了老夫的性命,這才讓老夫苟且至今。這些年,我知你對衣兒多有照顧,此次過來,我就是想要把衣兒帶走,不可再勞煩你了。」雲則天說著,一副完全不知道墨旭陽和雲綵衣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一般。


  的確,當初墨旭陽之所以會出征傲雲國,在很多人看來,他這麼做都是想要保住雲綵衣。


  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其中有文章,雲則天這會兒不過是在睜眼說瞎話罷了。


  「綵衣的事不著急,她如今在北城之中過得……很好。不如老師來跟本王說說,這些年,老師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一句「本王」「老師」就完全將兩人的關係拉開了。墨旭陽清楚的表明,他可不是想要來跟雲則天敘舊的。


  雲則天看墨旭陽油鹽不進的模樣,染著一層慈愛的笑臉微微有些僵硬。


  「老師知道,你在怪老師當年沒有及時的來找到你。可是當年的事情你也知道,老師被人就走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都在病痛中度過,老師也不想連累你……只這會兒知道你帶著衣兒到了北城,才因思念衣兒心切不得不舔著臉來見你一面。」雲則天這是在向墨旭陽解釋為什麼消失多年現在才出現的原因。臉上還帶著灰敗和無奈,想想,原本他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一國之相,如今卻淪落到不敢見人的程度,這換做是誰看見他如今的模樣都要嘆上幾句,更不要說,當年墨旭陽跟他還有深厚的師生情誼了。


  可偏偏,大魔頭從來都不是一個心軟的人。


  「是誰救了老師?」不管雲則天說的多麼煽情,魔頭還是單刀直入的問出重點。


  「是一位方外人士。」


  「老師如果想見綵衣,本王這就讓人帶老師過去。」說著,墨旭陽把玄冥給叫了進去。


  「將人帶進北城,讓老師父女兩好好的聚一聚。」墨旭陽說著,唇角還揚起了一抹淺淡的弧度。


  雲則天知道,今天他來的目的是不可能達到了。但也不會傻到讓墨旭陽的人將他帶進北城,這麼進去了,想出來又談何容易?


  「為師多謝你這些年對衣兒的照顧。」雲則天臉上似乎還染著笑意,像是一個久沒有見到自己女兒的父親,眉宇間都是隱隱的期待。


  ……


  馬廄內,鳳亦禪看著裡面的一個個馬廄變得空曠死寂,心裡有說不出的滋味。


  「死了多少匹?」


  「回王妃,現在已經死了兩千多匹了,還有兩千多匹病的比較嚴重,青翁老先生雖然開了方子留住了一些馬的性命,但在短時間內怕也是上不了戰場的。」


  鳳亦禪點點頭,只讓他們在焚燒了戰馬的屍體之後,在將藥水明天都要在馬廄里灑三遍,免得病菌感染。


  卡坤後來獻上的那三千匹戰馬卻不能放進這馬廄中了,另外找了地方安置,不過那三千匹戰馬跟原來的戰馬卻是沒法比較的。不過,這也比沒有的好。


  「快,快將人抬到軍醫那邊去。」


  「小心著寫千萬不要再傷著了。」


  這會兒一隊人馬急匆匆的從他們跟前走過,隱隱約約的能夠看見有一個人被他們抬在擔架上。


  「發生了什麼事。」夜煌上前拉住一個將士問道。


  「是,是鳳小副將受傷了,出了好多血,情況很不好。」


  鳳亦禪聞言心底一沉,上前拉著那些將士。「哪個鳳小副將?」


  「鳳夜寒,鳳小副將啊!」


  ~~謝謝支持禪子的親們,謝謝盜心病人親連續幾天的的打賞~禪子會努力做到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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