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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9.第429章 絕不信你

  溫子洛見獨孤西謨只是眸光深邃的看著她,繼續冷笑道:「製造出瘟疫,又讓自己手下的藥店將藥材賣給朝廷,從中斂財。獨孤西謨,只怕現在國庫的一大半銀子都已在你囊中,打的一手的好主意!只是可惜了那些枉死的百姓!」


  「枉死的百姓?」獨孤西謨一把抬起溫子洛的下巴,既然她已猜了出來,他也不再掩飾,道:「那些中了瘟疫的百姓除了的確是自己有病要死的,其他的可一個都沒有死。至於向朝廷報的那些傷亡數據,不過是我派人從中做了手腳而已。你又知道什麼!」


  「的確我是不知道什麼,就像我還是想不明白,六皇子你為何會如此篤定皇上他一定不會放棄柔城,寧願因此而讓國庫空虛也要保住柔城。難道說六皇子你認為皇上他是因為西妃才會這樣做?可當年西妃可是一夜失寵,你如何敢肯定?再者,柔城是西妃的故鄉,若是皇上棄之不管,疫情大肆擴散,將來百年之後,你又該如何向你母妃交代?對了,我倒是忘記了,六皇子你是做大事的人,怎麼會向其他人交代什麼。」


  獨孤西謨不怒反笑的看著溫子洛,繼續捏著她的下巴逼迫她看著自己,低下頭在她耳邊低聲道:「好一張伶牙利嘴!我以為你說了這麼多,應該猜得出來我除了藉此弄空國庫外還有其他的什麼目的,可沒想到,你還是沒有猜出來,差了那麼一步。」


  「世間哪裡會有那麼多篤定的事情,不過都是誘餌。溫子洛,就像那一晚你將我誘出去,卻背地裡害死了風乾陌一樣!」


  溫子洛聽到風乾陌的名字,瞳孔忽的一緊。他,該死!是他帶來了廢后的詔書,也是他親手挖出她的雙眼,而前世獨孤西謨在騙她的那些事中一定也有風乾陌的參與,不過都是一丘之貉她的仇人,怎麼殺不得!

  「你也不想想,風乾陌他前前後後救過你多少次!」去柔城的路上,卡耶城那一晚,都是風乾陌出手相救,她,怎麼就忘了!

  溫子洛一聽,卻是冷笑道:「六皇子說得可當真是比唱的好聽。在去柔城的路上,有兩批刺客,武功較高的那一批,六皇子你敢說不是你派來的!現在又何必假惺惺的說什麼相救,不過都是算計!」


  「溫子洛!」獨孤西謨抬起頭緊緊的看著溫子洛,這個她深愛的女子,這幅美麗的皮囊下,那顆心究竟是怎樣的顏色。


  「何必叫這麼大聲,難道我說的不對?」


  獨孤西謨面如冰山,忽然大笑起來,道:「溫子洛你怎麼就不想想我為何要派人阻攔你去柔城。那些刺客武功雖然高,可一路上也不過是想讓你在未到達柔城前知難而退而已!」


  「若不是沒有清風拚死將毒藥散播的方法告訴你,你以為你能夠在父皇他規定的時間內將此事破解出來?父皇他鐵血手段,但凡沒有完成他囑咐的任務的,無一會活下去,無論那個人是誰!若是你沒有到達柔城而立即返回告訴父皇你做不到,那麼你雖然會被責罰,但罪不至死。你可明白!」


  看著眼前的人,獨孤西謨心生出無力,為什麼他愛上的偏偏是她,雖然林林總總發生了這麼多,但他卻從不後悔愛上她。可是她不會明白,從來不會明白知曉他為她所做的一切!

  溫子洛抬眸直直的看著獨孤西謨,看著他性/感微薄的嘴唇一張一合,看著他雙眸里透露出來的生氣憐惜憤怒,她忽然鼻子有些酸。


  他總愛用這樣的語氣對她說話,當她犯下會傷害到她自己的錯誤時。那樣的語氣隱忍而又心疼,更有淡淡的無可奈何。


  只是可惜,今生的她真的不會再上他的當了。他是個最會演戲的大騙子,已經足足騙了她一世,讓她沒有了兒子失去了所有的幸福,在無盡痛苦的修羅地獄里再走不出。他,成全了她,將她小心翼翼的捧在手中,最後卻是毫不猶豫的將她摔成無數碎片。


  那碎了的心,怎麼還能再拼的回。


  怎麼能信他呢?現在說的這些一定都是些冠冕堂皇假意示好的說辭,她不要去深思,不要去多想,只要稍稍一想,心就會痛的無法自拔。


  而她只要知道站在面前的這個男子是她必須手刃的敵人,他的話永生永世都不可再信就好!

  「你放開!」溫子洛使出全身力氣將獨孤西謨推得退後兩步,道:「六皇子可真真是會說話,可我也不是什麼三歲小孩兒,你說我就信了。六皇子你可不要忘記那次同行的人中可還有七皇子,若是七皇子一不小心死於意外,六皇子和太子不是就少了一個敵人么!現在,又何必編這樣的話來騙我,有意思么!無論你說得再好再對再天衣無縫,可只要是你說的,我溫子洛一個字都不會信!」


  長袖一拂,溫子洛轉身就走。


  獨孤西謨卻是長手一伸,拉住溫子洛,閃身擋住她的去路。


  「六皇子可還有什麼要賜教的?」


  「於你而言,我獨孤西謨就是如此的不可相信。溫子洛,你說我欠了你,那我究竟欠了你什麼。若是你說出來,哪怕是要我的命,我現在立馬就給你!你可你不該三番五次的如此誤會我!」


  溫子洛怔怔的看著獨孤西謨許久許久,久的連自己都快忘記要對他說什麼了。


  他欠了她太多太多。他欠她一個依靠,一個完整的家,還有那一份永遠的幸福。


  那些原本都是有的,可是後來他虛偽的面具扯下來后,什麼都不復存在。永遠只能是存在她的回憶中,她的夢中,她犯/賤的痴念妄想中。


  「將你的命給我,那風乾陌的仇怎麼辦?你欠我的,在你落入我手中的時候我會一一全都說給你聽。你可知道那些恨就像是臉上的舊傷疤,年歲越長越是醜陋,而我溫子洛從未誤會過你。我祖母的端王妃的死難道不是六皇子你一手策劃的?六皇子自編自導的戲該收場了。」


  獨孤西謨看著溫子洛眸中隱忍的淚水,好像有痛如排山倒海般欲要襲來,又彷彿是恨,深入到骨子裡的恨。


  她如此聰慧,可為何唯獨關於他的一切的事都不願意深想細思,偏偏要一意孤行如此武斷,是因為太恨所以蒙蔽了面對他時的那顆心么?那恨又究竟從哪裡來的!


  她的無情真的傷了他的心,可即便這樣又怎麼樣了呢。愛,仍舊是愛。哪怕干陌留下血書,可也無法阻止他對她的愛。愛一人,如在心上永遠的刻上了她的名字,真的沒辦法。


  溫子洛看著獨孤西謨那冷冷的俊臉上流露出來的情感太多太多,多的她無法才出的都是些什麼。


  急急扭過頭,溫子洛提步就走。不,不可以再看他!

  然溫子洛還未掀開珠簾走出去,獨孤西謨忽然如一陣風般一把將溫子洛抱在懷中,腳尖輕點,快速的躲在一個落地屏風後面。


  「你——」


  立即捂住溫子洛的嘴,獨孤西謨示意溫子洛不可再說話。聽著門外漸漸沉重的腳步聲,溫子洛這才明白有人進來了!遂謹慎的屏住呼吸不再掙扎,瞪著這檀木雕花的屏幕等著那人走進來。


  「王喜!」


  背脊一涼,溫子洛瞳孔忽的放大,來者竟是獨孤謨乾。不過這相歡宮平時都是上鎖的,除了獨孤謨乾和獨孤西謨也的確想不出有誰會來。


  「奴才在!」王喜看著落在地上的銅鎖,額頭冒出冷汗。


  獨孤謨乾臉色大怒,道:「待朕待會兒離去后,立即派人將相歡宮裡裡外外都加固,再派重兵來把守!若是在出現這種情況,朕要你的命!」


  王喜聽的心頭一嚇,幾乎是立即跪下,他跟在皇上身邊數十年,著實是甚少見皇上他如此的大動肝火,立即道:「回皇上,奴才知道了。」


  「哼!在外面守著!」獨孤謨乾一掀龍袍,大步走了進去。


  警惕的看著屋內的一切,獨孤謨乾靜神凝聽的走入裡屋。


  待見屋中西妃的畫像上的那塊白布,獨孤西謨頓時心中更加怒不可遏。


  誰,究竟是誰竟敢偷看他的西惜!


  趕緊將地上的白布撿起來,獨孤謨乾仔細熟練的將它搭在畫像上,這樣畫上的顏色可以晚幾年再敗。


  這幅畫是西妃死後十年他憑著回憶畫得,可知年紀越大記憶越差,他好怕,怕有一天他竟然再想不起西惜的模樣!所以他要好好的保住這幅畫,誰也不可以碰!


  屏風后溫子洛被獨孤西謨的手捂住嘴鼻憋得慌,用手輕輕拍著他的手背,示意他鬆開。


  獨孤西謨看著溫子洛漲紅的臉,立即反應過來鬆開手。


  溫子洛捂著胸口小心的吸了口氣,帶著微微的急喘。


  然而正是這一細小的動作,讓獨孤謨乾的銳利的眸光瞬間落在那屏風上。


  一步一步慢慢的走過去,獨孤西謨聽著這腳步聲頓覺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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