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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第192章 兩男舞劍

  「都坐下吧。」獨孤謨乾吩咐道,又執著李施柔的手讓她坐在左手的楠木軟椅上。


  眾官一看,心中又是一驚。


  自古以來,左手為尊。而太後身份最高,已是尊貴之極,若是再坐在左邊,便是貴上加貴,乃是極貴,有直逼皇位之疑。所以,一直以來,在獨孤盛國,太后都是坐在皇帝的右手側。


  即便太后納蘭氏不能坐左側的椅子,那也該皇后宋琬才是。獨孤謨乾讓李貴妃坐了那裡,倒真是一舉將宋琬的臉面少了個乾淨。


  李施柔故作推諉一會兒,見獨孤謨乾仍舊執著,便心安理得的坐下,只拿眼去看著明明已經妒忌的不行,卻仍舊是一臉平靜,溫穩沉著的樣子。


  獨孤謨乾對王喜揮了揮手便坐下,宋琬見狀,也趕緊在右側太後身旁坐下。


  溫子洛自顧自的盯著面前的杯盞,皇家的規矩就是如此之多,一個座位足可以看出太多的端倪。其實早在她來這裡的時候她便知道右手第二個是宋琬的位置。因為那是把鳳椅,而左邊雖貴卻仍舊不夠是把普通的椅子。獨孤謨乾看起來荒謬偏愛李施柔,可是心中到底還是有些分寸的。


  王喜見獨孤謨乾朝他揮手,趕緊拿出聖旨,清了清嗓子唱諾道:「奉天承運,今乃李貴妃之壽辰,實乃普天同慶之樂,百姓之福。李貴妃溫婉賢淑,氣若幽蘭,實乃朕之所愛。今賜昭春殿為壽,赦天下而慶喜,百官為賀。欽此。」


  「臣恭賀貴妃娘娘千壽。」眾官齊賀,然而李施柔聽著那句「朕」之所愛便已思緒飛遠,聽見眾人的話后才又覺得真實,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眉目流轉,將席間的人打量了一圈,李施柔才將坐在眾人之後偏僻角落裡的陸成給找到,頓時又立即收回目光來。


  獨孤謨乾斜眼看了李施柔一眼,道:「今日壽辰,愛妃可喜歡?」


  李施柔立即頷首笑道:「臣妾自是喜歡,倒是讓皇上費心了。」


  「你喜歡就好。」獨孤謨乾一手放在大腿之上輕輕拍了拍,今晚一定要足夠熱鬧才行,他廢了這麼多心思,一定不能讓今天顯得冷清。沒了她,他一樣會活得很好。他乃是九五至尊,怎麼可能會過得不好!

  「玉澤,朕聽說你為你母妃準備了禮物,倒是不知是什麼禮物?」


  獨孤玉澤立即出席道:「回父皇,兒臣為了給母妃的壽辰一個驚喜,可是苦練了好長一段時間。」


  李施柔朝李華看了一眼,隨即又對獨孤玉澤笑道:「瞧你這說的甚是神秘,就別再亂關子了。」


  「今日乃是母妃的壽辰,玉澤自是不敢繞關子的。」獨孤玉澤又笑道,收了摺扇,從懷裡拿出只玉笛來。


  「又是吹簫?」太子獨孤瑞見獨孤玉澤拿出的是玉笛,甚是不屑的說道。獨孤玉澤會玩點兒樂器,也當真是不知道他還會些什麼了。


  獨孤玉澤淡淡一笑,微風拂過,吹起儒雅白衣帶出無限風華,他俊雅無雙的七皇子怎會和實際上粗野不堪的獨孤瑞計較什麼。


  「自然不是,太子你可猜錯了。」


  「拿出玉笛不是為了吹笛演奏,那是要作何?」獨孤謨乾好奇的問道。


  溫子洛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獨孤玉澤,卻不知一旁的獨孤汐正一直看著她。


  「回父皇,兒臣拿出玉笛實則是想以玉笛為劍,為母妃獻上一場劍舞。兒臣聽二舅舅說過,母妃當年可是最喜歡看人舞劍的。」


  獨孤謨乾挑眉看向李施柔道:「你母妃還有著愛好,朕倒是不知。」


  李施柔笑道:「自從進宮后,臣妾就未再看過舞劍,皇上不知也是正常。其實臣妾會喜歡看舞劍,倒也是因為華兒。」


  李施柔說著說著看向下面坐著的痴傻的李華道:「當年臣妾還未進宮,華兒也還小。記得他剛剛學會劍術時,便整日要在臣妾面前舞上一番才肯不再纏著臣妾。看久了,臣妾到也就喜歡上了看舞劍。只是華兒現在……」李施柔說著說著眼圈便紅了。


  李華得到了全部人的矚目,卻彷彿是不知道般,一個人坐在位置上哈哈大笑起來。


  溫子洛見李華明明是個俊美公子,卻要裝成痴兒模樣,卻也是忍不住笑了起來,倒是難為他演戲演的這樣好了。


  「人各有命,愛妃倒也不必擔憂太多,朕已命太醫院全力醫治李華。」獨孤謨乾見李施柔傷感立即防柔了聲音說道。


  李澤立即起身跪下道:「臣再謝皇上隆恩。」


  「李將軍倒也不必多禮,起來吧。既然玉澤要舞劍,那邊舞來朕看看,若是舞的不好,那便要罰。」


  「兒臣遵旨。」獨孤玉澤拿起玉笛行禮笑道。


  「皇上,若說舞劍,臣以為誰也比不過六皇子手下的大將風乾陌,聽說此人武功高強。若是他肯與六皇子一起舞劍,那定是精彩絕倫。」


  左手下邊,一著飛禽官袍的人站起身行禮說道。


  溫子洛看過去,只聽著他這話便是投靠李家一黨的。藉此將風乾陌扯進去,也虧他們想得出來,到要看這戲他們如何演的下去。


  而獨孤謨乾一聽到獨孤西謨便皺了眉頭,一臉的不耐,絲毫沒有想提起獨孤西謨的意思。


  獨孤西謨自顧自的斟酒飲著。獨孤謨乾今日巴不得看不到他,這文官倒還把他給說了出來的,倒是個不怕獨孤謨乾發怒的。今日乃是西妃的忌日,獨孤謨乾,你以為你這樣大肆的給李施柔慶壽,就當真能夠騙自己已經忘記了西妃!

  「父皇,兒臣覺得劉侍郎的話說得也有禮。何不若讓風乾陌與兒臣一起,來個好上加好,讓母妃的壽辰更熱鬧精彩,兒臣保證不會讓父皇你失望。」獨孤玉澤見獨孤謨乾皺眉頭,立即又說道。


  獨孤謨乾這才點點頭,道:「那邊讓風乾陌與你一起吧。再找只玉笛給風乾陌。」


  風乾陌雖是武將,可是以他的身份明面兒上自是不能帶劍進宮。


  獨孤西謨朝後看了一眼,黑夜中頓時出現一個人影。


  風乾陌走到獨孤玉澤身旁,朝獨孤謨乾行禮道:「臣遵旨。」


  「七皇子有請。」風乾陌懶得多廢話,直入正題道。


  獨孤玉澤儒雅一笑,執起手中玉笛便朝風乾陌要穴打去。


  風乾陌一側身便躲過去,拿起手中玉笛反攻過去。剛才若不是他閃得快,若讓獨孤玉澤當真點著了穴位,他可是非受內傷不可。


  一時間兩人時聚時散,懂的人知道兩人即舞劍又半帶著比武。不懂的人,只看得眼花繚亂,每到精彩之處,都捂著胸口輕喚出聲。而獨孤玉澤武功本差,更不是風乾陌的對手,很快便處於下風。風乾陌卻是不急,時而讓獨孤玉澤兩招,時而又逼的獨孤玉澤無路可退。


  一旁的閨閣小姐們哪裡見過這樣的場面,不由得看紅了臉。獨孤玉澤儒雅高貴只是不必說,而這風乾陌冷酷的表情也好生令人動心。眾小姐們心思不一,皆是緊緊盯著台上舞劍的兩人。


  「舞劍,他們在舞劍,父親你看他們在舞劍。」李華突然拍著手高興的叫出聲來,弄得眾人又被他吸引過去,卻見李華一臉痴傻的模樣,也是面面相覷。


  「我也要舞劍,也要舞劍。」李華一邊說一邊朝現在正打的難捨難分的兩人跑去。


  待李華走上檯子,獨孤玉澤縱身一躍躍到李華身後,再對風乾陌進行還擊。


  風乾陌倒是沒有注意到,繼續朝獨孤玉澤打去。待這一招使完,他便停止。


  獨孤西謨把玩著手中酒杯,一臉冰寒的看著台上的一舉一動,這李華是要打算作甚?

  獨孤玉澤忽然使出全身力氣,從李華身後向風乾陌用玉笛打去。


  風乾陌側身避過,立即上前欲要再擊一招,然而身子卻不小心碰到李華。獨孤玉澤一玉笛打來,風乾陌用笛子攔下,欲要打落獨孤玉澤的玉笛。


  然而獨孤玉澤的玉笛卻不知為何忽然一下重重的落到李華身上。


  李華慘叫一聲,瞬間暈倒在地。


  風乾陌退後幾步,鎮定的看著獨孤玉澤,他明明沒有將獨孤玉澤的玉笛往李華身上打,他怎麼就打到李華身上去了。


  「李華!」獨孤玉澤見狀,趕緊放下手中玉笛,扶起暈倒過去的李華。


  眾人見狀,頓時也熱議起來,台上這究竟什麼狀況。


  「我的兒,你怎麼樣了?」李澤見狀趕緊上台和獨孤玉澤一同扶起李華。


  「快傳太醫!」獨孤謨乾站起身來望向李華等人,立即吩咐道。


  李施柔紅著眼睛緊張道:「這都發生了什麼!李陽剛剛才死,華兒萬不能再有事兒了!」


  「來人,拿下風乾陌!」獨孤玉澤指著風乾陌道,隨即又對獨孤謨乾道:「父皇,風乾陌剛才是故意借兒臣的玉笛打向李華的!風乾陌居心叵測!」


  「臣沒有!」風乾陌趕忙向獨孤謨乾行禮為自己辯證道,眼睛卻看向獨孤西謨。但見獨孤西謨仍舊是波瀾不驚的飲酒,彷彿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一般。可是這件事,他與獨孤西謨之前就沒有商量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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