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第170章 結婚早晚的事。
她默默的低著頭,想著那些事,眼裡有了些責怪。
後腦勺被人輕輕的撫摸著,「你這又是怎麼了?」
她毫無預兆的變得低沉,沈斯爵永遠都不會習慣。
看不穿一個人的心,只是盲目的擔心,這種感覺,真的很不好。
「顧伊人,以後有什麼事都要告訴我,知不知道?你藏在心裡幹什麼?」
「我,我不知道這麼說,而且,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顧伊人說著就大步朝前面走,避開他的眼神,木橋的旁邊有幾個遊客在拍照,她路過的時候,正好把她拍在了相機裡面。
遊客看看相機,又看看顧伊人的背影,屏幕上只是一張側臉,但是卻很想保留下來。
「你現在怎麼變得比我還沒有耐心?」沈斯爵追上去,抓住顧伊人的手,眼裡瞬間充滿陰霾。
「我才不敢,沒有耐心的人是你,難道我就不能有點什麼小情緒嗎?」
唯一的私人空間他也要剝奪,顧伊人非常的不開心。
這男人在他身上索取的東西已經夠多了,包括那顆心。
「你想說什麼就說吧!」
「死女人,你脾氣又大了是不是?最近太寵你了?」
顧伊人抬頭白了他一眼,「你能換句話嗎?」
這句話真是聽夠了。
「你的小情人還在那邊等你,你怎麼還不過去?」
遠遠的沙灘上,太陽蓬底下,金筱琳愜意的坐在躺椅上吹著海風,並沒有看見他們。
眉間微微一蹙,沈斯爵的眼神隨著顧伊人看了過去,「小情人?」
他有些不懂,他的情人除了眼前這不知好歹的女人,沒有誰了?
定睛一看,那個穿著碎花裙子的女人不就是金筱琳嗎?
「你不過去我過去了。」作為沈斯爵的現在的專屬,她覺得完全有必要過去微笑著對她打聲招呼。
看著她不屑的背影,這女人不會是在吃醋吧?
——
金筱琳側過臉,眼前的顧伊人臉色看起來明顯比以前好多了。
一身長長的米色長裙,裙子是抹胸的,白白凈凈的手臂,脖子都露在外面,帶著一個大大的遮陽帽,剛好為露出的肌膚完好的遮住了太陽的光,一身很清新的裝扮。
從躺椅上站起來的金筱琳,嘴角扯出一個很自然的微笑,「伊人,好久不見了,你還好嗎?」
這女人每次出現都會給她一種很和睦的錯覺。
她的眼很快轉在了顧伊人下巴的掐痕上,眉間微微蹙著,「你的~~」
「哦~這個啊,是一個女人乾的,沒事。」
女人乾的?
「有斯爵哥在,誰還敢動你?」她金筱琳都不敢的事情,還有誰比她膽子大?
「那個女人現在怎麼樣了?」
怎麼樣了?
她的語氣就像是篤定了那個女人一定不會有好結果一樣。
一開口不問是誰,是什麼原因,直接問那個女人怎麼樣了?
看來她對沈斯爵的了解,並不比自己少,儘管他們長大以後分隔了五年,自己在沈斯爵身邊短短的兩個月,也是不能比的。
「她死了。」
「啊??」
金筱琳驚訝的捂著嘴,「你不是開玩笑的吧?」
雖然她了解的沈斯爵很霸道蠻狠,但是也不至於把人整到死啊?
她眼裡滿滿的懷疑,「是怎麼死的?就因為她掐你了嗎?」
「事情都過去了,就不必再提。」沈斯爵從顧伊人身後走過來,太陽照射在他潔白的臉色,更加邪氣。
「斯爵哥。」看著一步步走來的沈斯爵,金筱琳忍不住上前迎了兩步,但是很快又駐足。
「斯爵哥,但是我挺好奇的,能不能講給我聽聽啊?是誰不要命的敢動我們斯爵哥的人?」
他的表情淡漠,「你什麼時候到的?」
「我剛下飛機就過來了,到了這裡就給你打電話。」
眉梢一挑,「你給了多少錢收買了Jila?」
嘴角勾出一絲得意,「斯爵哥,這個你就不用管了,我本來也想來馬爾地夫,只是一直一個人不敢來,這不,你要來,也不告訴我一聲,路上也好照應我一下,小氣鬼。」
輕輕的往躺椅上一坐,眼神遠遠的眺望著大海,墨鏡又架在了臉上,「誰知道你要來?你沒有跟哥說過你想來。」
「可是你也沒有問我啊,我不知道你要來。」金筱琳走過去,扶著躺椅的邊,很溫順的蹲在沈斯爵邊上,仰著臉,微笑著看著沈斯爵冷峻的臉。
「斯爵哥,這邊的太陽好辣,怎麼都沒有把你晒黑?」
一頓,沈斯爵嘴角得意一勾,「你哥天生就曬不黑,你看看你嫂子不也是的嗎?比你哥還要白。」
嫂子?
臉上的笑瞬間變的僵硬。
她從來都沒有聽過這種稱呼,難道,沈斯爵想和這女人結婚嗎?
「斯爵哥,還沒有結婚的,不能叫嫂子。」金筱琳故意打趣的問。
「早晚的事。」他帶著墨鏡的眼掃了一眼顧伊人,顧伊人雙手環胸站在沙灘上,海風吹著她的發有些凌亂,臉上的表情很淡漠。
結婚早晚的事嗎?
轉眼看了一眼顧伊人,她就像沒有聽見他們的對話一樣,臉上除了淡漠再沒別的表情。
轉身坐在身後的藤椅上,眼神注視著不遠處的一個外籍男子,男人穿著泳裝剛剛從水裡出來,健壯的身上還掛著一些水珠,古銅色的肌膚,六塊腹肌,完美的曲線。
人天生喜歡看美好的事物,男人女人的都一樣。
顧伊人只是簡簡單單的欣賞而已。
臨近中午,沙灘上的人漸漸多了起來,用觀賞的態度看著海邊上的一切,很美,很愜意。
沈斯爵的眼神朝她的視線看了過去,眼底瞬間一黑,「顧伊人,你有沒有聽見我說話?」
一愣,顧伊人慌亂的把眼神轉過去,「怎麼了?你剛才說什麼了?」
他面色鐵青的看著她,就像她犯了什麼天大的過錯一樣。
「你又怎麼了?」
她明明是在這裡好好的看風景,怎麼又招惹到他不開心了?
「我說結婚早晚的事。」沈斯爵再次重複了一遍那句話,眼神緊盯著顧伊人的臉。
他去的,自己為什麼這麼在乎這個女人對這句話的反應?管她去的,自己喜歡不就好了嗎?越來越重視這女人的意見了,這是要被吃定了的節奏嗎?
「哦!」
哦?就這樣了?
一個簡簡單單的一個『哦~』字就給他回應了?
這是他沈斯爵此身第一次提及結婚,這就是對方的回應,真是失望透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