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10章 求我？（2）

  「吃醋？」沈斯爵嘴角勾起一絲得意。


  很好，明顯轉移了他的注意力。


  顧伊人徹底無語，她怎麼會為這種人吃醋？從小到大她就不知道吃醋的什麼感覺，「吃你大頭鬼，你敢動她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生氣的樣子真是性感。」


  「你……你，不要把視頻發出去。」她放柔了語氣。


  「求我？」


  眉梢一蹙，眼神詫異的看著他，求他？那男人怎麼會有那種想法？


  顧伊人無可奈何的說：「我明天……會去拿。」


  對著鏡子整理整理頭髮和衣服，沈斯爵從背後抱著她。


  「我得回公司了，和你的好朋友玩的開心。」熟稔在她側臉輕吻一下。


  禽獸的臉說變就變？望著沈斯爵桀驁不馴的背影漸漸遠去，她重重的鬆了一口氣，怎麼會招惹到這麼個大無賴？


  站在洗手間門口，遠遠的望去，蘇語沫的身影背對著洗手間方向坐著，拿著手機不耐煩的玩，側過臉，剛好對上顧伊人空洞的眼神。


  無力的回到位置說那個坐下，蘇語沫埋怨的說：「你怎麼才出來啊？肉都涼了，不如我們重新烤吧？」


  「我吃不下，我們回家吧？」


  「沈總呢？」


  「滾了……」顧伊人一臉不屑。


  「哎呦……伊人，你不要對沈總有偏見好嗎？」蘇語沫噘著嘴，撒嬌的說著。


  眼神一愣，顧伊人側頭看著她：「喂～蘇語沫，那混蛋一張紙就把你收買了？你就幫她說話？蘇語沫你背信棄義……」


  「噓～噓，等會聽見了怎麼辦啊？」


  罵他還怕他聽見？她擔心他沒走遠？


  「伊人，女人光要有清純淑女的外表還是不夠的，言辭也很重要，你這樣子都快趕上包租婆罵街了，你看看你，張牙舞爪，長得一臉斯文，不，你除了長得斯文，你……」


  「好你個蘇語沫，你果然被他收買了？你再幫他說一個字，我再也不要理你。」顧伊人臉氣的通紅。


  「他說我母夜叉，你說我像包租婆？是你求我跟過來的，知道？」


  「是我是我是我……求你了，姐，我錯了，我錯了。」蘇語沫被她罵的一副投降的樣子，招架不住了。


  ……


  清晨的陽光撒向這座城市，c市就像初醒的天使。


  在沈家的豪宅里，碩大的餐廳里擺著一張長方形白色木桌，穿著黑白色女傭服的女人在餐桌左邊恭恭敬敬的站在，淺色的格調讓人格外舒心。


  沈斯爵端起傭人準備好的牛奶，喝了一口，又放回去，手裡『嘩嘩』翻著這一期的時尚周刊，一臉淡定。


  沈蕭然從樓梯上走下來，扣著襯衫的袖口，蓬鬆氣質的短髮把額頭遮了一半，目光清澈，抬頭看見沈斯爵，他頓了頓，又視而不見的走開。


  見他下來，沈斯爵故意滑開手機，屏幕上是顧伊人穿著自己襯衫的照片。


  他沈蕭然萬萬也想不到，四年前他從他手裡費盡心思救下來的女人，四年之後還是回到他的懷裡。


  「不留下來吃早餐嗎？」沈斯爵渾厚的聲音從沈蕭然背後傳來。


  沈蕭然驚訝的回過頭，沈斯爵才慢慢從周刊上抬起頭，臉上表情溫和的看著他。


  「你在和我說話？」


  「不然呢？」他的頭又埋進周刊里，悠閑的翻閱著。


  「既然回來了，就坐下來一起吃個早餐吧？」


  「不需要。」沈蕭然拒絕的直截了當，好像現在站著的地方不是他自己家裡，說完準備離開。


  「我也很不希望和你一起吃早餐，只是覺得老頭子，好像很久沒有和你一起吃過早餐了。」


  沈斯爵繼續嘩嘩的翻閱著手裡的周刊，頭也不抬的說。


  沈老從客廳旁邊的房間里走出來，看著站在大廳中央的沈蕭然，說：「起來了？早餐吃了嗎？」


  「爸爸，沒……」


  「沒吃就坐下來一起吃吧！」沈歐華說完就像向餐桌走去，傭人輕輕拉開了座椅，把準備好的瘦肉粥和牛奶端上來。


  望著面前的倆個兒子，雖然坐在同一個餐桌，卻沒有言語，連眼神的碰撞都沒有。


  一個低著頭旁若無人的看著時尚周刊，另一個則是安靜的吃著早餐，眼神落在面前的米粥碗里。


  他們雖然是同父異母，性格卻很相似，倔強到骨子裡。


  許久，沈老憋出一句話：「蕭然啊，你搬回來住吧，咱們一家人都多久沒一起吃過早餐了？」


  「一家人？」沈蕭然頓了頓，這三個字在他的記憶里，似乎很久沒有出現過了。


  「媽媽不在，怎麼算的上是一家人？」話很刻薄，但語氣卻輕飄飄的。


  沒錯，本來是一個和睦的家庭，但是在沈蕭然十五歲那年，一個女人把沈斯爵送進沈家，並且稱是沈老的兒子，從那一刻起，就不再是一家人。


  面對他莫名其妙空降的『弟弟』，沈蕭然的媽媽承受不了事情的真相，去五台山出家為尼，從那以後不問世事。


  他恨沈斯爵，如果不是看在他爸爸的面子上，他恨不得親手把他做了他。


  「爸爸，我去上班了。」沈斯爵合起手裡的周刊，眼裡是黑不見底的深潭。


  傭人把西裝外套拿了過來，沈斯爵一手接過，大步走了出去，腳步聲越來越遠。


  沈老掃了一眼門口消失的背影，又側過臉望著沈蕭然，重重的吸了一口氣：「二十年了，你還在怪爸爸?」


  眼神一怔，沈蕭然的手停在半空，臉色忽然沉了下來：「我不想談論這個，我先去上班了。」


  他放下手中溫熱的牛奶杯，站起來轉身離去，沈老望著他的背影，眼底黑的像鍋底。


  也是他過生日他才勉強回來住兩天，18歲那年就在C市郊外建了別墅，從那以後幾乎不回這裡。


  ……


  「西風路15號？」顧伊人拿著手機默默的念著，打開手機看了一眼那個電話號碼，眼神很淡。


  去……還是不去?

  食指輕輕觸碰那個帶著六個8的電話號碼，對方手機通了，但是許久，無人接聽，閉目沉思半晌，她換裝去停車場。


  導航設置『西風路15號。』為了自己的名節，她再屈服一次，僅最後一次。


  車窗外的風景急速倒退，終於，導航提醒「本次導航結束……」


  摘下墨鏡，銳利的眼神急速掃過前側古老的牆壁，上面貼著一個破舊的牌號，一眼看過去是一種很典雅的復古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