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六一章 劇烈運動
我冷哼一聲,才不搭理她這種對我來說很有一種胡攪蠻纏意味的問題,岔開話題,我問道:「蛇叫你來究竟有什麼事?我可不信僅僅是為了給我報一聲平安。」
某蛇妖在那裡憋氣地翻白眼,喝茶跟灌酒似的,大有一種撒酒瘋的趨勢。
見她不回答,我說:「想要借酒澆愁你就去對門酒家裡要上一罐上好的雄黃酒,我想你喝完肯定什麼愁苦都能忘得一乾二淨。」哼,現了真身對面酒家老闆還不把她拖進鍋里蒸一鍋蛇肉出來。
信兒氣哼哼盯了我半天,末了突然妖笑道:「姐姐可真壞~~」收回視線看著手中茶杯半天,都快把茶杯盯出個洞來,直到了這時,她才幽幽說道:「我來呢,確實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想要和姐姐說,成公子他現在有要事脫不開身,他讓我來提醒姐姐,近期可要小心了,閻王手中的生死簿,可是白紙紅字的寫著姐姐的大名呢~~」
「你、你說什麼?」
「我說……姐姐你就快要死了~~」某蛇妖賊笑的樣子特欠揍,我現在就手痒痒的想一把掐死她。
「我就快死了?」聲音無起無伏,面對死亡,更多的不是害怕和恐懼,而是一種坦然,還有……「我怎麼會死?」哼笑兩聲,我說:「信兒,虧得成秋碧那麼信任你,你居然瞞著他來騙我,你是不是不知道,我死了之後可不歸閻王管。」不僅不歸閻王管,這世間誰也管不了。因為只要我一死,我的一切也將化作飄渺煙塵,再也不會出現在世界上的任何一個角落。
信兒並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但也隱隱預料到許多東西。所以我這麼說的時候,她的臉色也不見得有多好看。她說:「……你真的是旱魃?」我點點頭,她喪氣地皺起小鼻子。「好了好了,我是在騙你,閻王的生死簿上確實沒有你的名字,不過……你近期確實會有血光之災,成公子讓我轉告你,小心路冬青和成考。」
「路冬青和成考?為什麼要小心他們?」他們不是被一股暗藏在黑暗之城的勢力控制了嗎?他們現在還有何能力是值得我小心的?
信兒沒骨頭似的把胳膊伸出來攤開手掌:「誰知道?成公子這麼讓我轉告你的,他說他也不是很確定。只是有在黑暗之城的小鬼說,近期路冬青和成考的活動比較不正常,哦對了,還有,成公子讓你近期不得回黑暗之城。否則……後果自負呦~」說完了,信兒大大的伸了個懶腰,配合著還打了個毫無形象的哈欠,然後起身三步兩搖的走出我的卧室。
還有許多事情想要與她問明白,可是再抬頭時,她已經消失在昏黃搖曳的燭影里,輕喚了幾聲,除了空蕩蕩的卧室四壁反盪回的回聲,再也聽不到不久前那把放蕩萎靡的聲線。
心中憋悶。想著成秋碧為何要讓我提防路冬青和成考,不覺已經推門站在了屋門口。雲朵悄然移開,碩大的一輪明月將整個小院照射的格外清晰且靜謐,也正是因為這份靜謐,挨著的屋子裡傳出來的聲音才更加清楚,一聲聲低沉的粗喘和男性的呻吟。讓站在清冷的月光下的我,立刻臉紅耳熱起來。不僅僅是與我挨著的這間屋子,連同對面那幾間屋子裡,都時隱時現傳出一聲聲低吼和加速了的喘息聲,如此動人心魄的聲音立刻讓我想起信兒口中的「銷魂散」和「夢中自摸」,兩廂一聯想,我立刻就知道在緊閉的房門之後,正在發生的是什麼。
捧著已經紅熱難耐的兩面臉頰,我急退回自己的那間「鬼屋」,雖然心裡還有些憋悶,但……總好過聽現場直播吧!我現在可沒有那種偷聽的心情。
翌日,陽光的熱度不是那麼足,悶熱悶熱的,似乎正在醞釀一場異常強烈的暴風雨。姜九黎和雪傾舒以及住在對面屋子裡的米糊糊麵糊糊,精神顯得很萎靡,好像昨晚剛剛做了什麼劇烈運動似的。
無由,我又想起了「銷魂散」和「自摸」,所以在看到他們一個個萎靡不振時,我的臉又毫無底氣地紅了,連眼睛都游移不定不敢落到他們中任何一個人的身上。
前天雖然鬧得有些不愉快,但見到我,姜九黎還是一如既往的黏過來,貼著我的身體,爪子立馬把我包裹在紗布下的左手包裹住,垂頭吻了吻:「疼嗎?」
看著他一臉饜足的樣子,我實在不知道如何像往常一樣應對自如,磕磕巴巴道:「還、還有一點點疼……」
姜九黎霸著我的手又吻了兩下,然後拉到他的臉側輕輕蹭道:「這回還疼嗎?」
嘴角抽了抽,話也利落了不少:「比剛才更疼……姜九黎無語,滿頭黑線:「要不要我再幫你重新包紮一下?嗯?」滿是魅惑的語調,表明他的意圖並不僅僅是包紮。
想到他昨晚中了迷香和媚葯的混合葯散,必定這藥效還沒有完全消除,所以他今天才會不計前嫌和我靠得這麼近乎,我要是真的答應讓他幫我重新包紮傷口,咳咳,說不定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正說話間,昨晚住在皇宮裡的禾契笙大步進了院子,看見花園裡正粘膩的我和姜九黎,輕咳一聲以示存在,毫不避諱的打趣道:「丫頭起的好早,記得今日太陽也不是打西邊出來的。」
撇了撇嘴,本想把被姜九黎握去的那隻手抽回來,掙扎三兩下沒成功后我也就放棄了,任由他握著,我反身對走近的禾契笙說道:「難道我早起就那麼不可思議?」瞧見他臉上不是很好,我詫異地接道:「誒?你怎麼也是一臉的疲憊?」
禾契笙微微覺得奇怪:「除了我,這府里還有誰大清早的一臉疲憊?」
我下意識看看握著我的手不放的姜九黎,又瞄了眼不遠處站著跟站崗似的雪傾舒,只是兩個眼神,禾契笙立刻明白我的意思,鼻子微動,眉毛輕佻地揚了起來:「昨晚這裡好像發生了什麼很是刺激的事情。」
對於禾契笙這種暗含它意的話,姜九黎微微蹙眉,其實憑他的能力,他早就察覺到自己被暗算了,只是這麼明目張胆被禾契笙道破,面子上有些難看,所以自覺,他沒有接下去的意思。
禾契笙也只不過和姜九黎半開了句玩笑,他可不想徹底惹怒面前這位魔君,傾城雅悅在魔界的生意可佔了全年收入的很大份額,除非迫不得已,否則決不能斷了在魔界的生意。
收起玩笑之意,禾契笙眉頭又不自覺鎖緊,紫金色的眸瞳里盈滿絲絲憂慮。
我說:「怎麼?不會宮中又發生流血事件了吧。」易鈞容,你這皇帝要不要當得再倒霉一些。
禾契笙嘴角抽了抽:「還不至於,只是昨日皇上會見了安青系的那位老友,有幾點一直讓我想不明白。」
「哪幾點?」也不管什麼皇家機密,既然禾契笙和我提到了,他定然是想告訴我,只是令我沒想到的是,禾契笙看了看我身旁的姜九黎,話鋒一轉,卻是道:「不記得了,等我想起來再告訴你。」
眼睛眯了眯,視線一路尾隨著走回房間的禾契笙,直到他消失在房間內,我才迫不得已收回視線,和身邊姜九黎訥訥道:「他怎麼好像什麼都不願意和我說,告訴我實情難道真的有那麼難么?」
姜九黎現在可管不了這些,他現在的身體內還有些蠢蠢欲動,聽見我口吻里的悵然也不甚在意,執起我的手又在他的臉上蹭了蹭,好像他此時此刻很喜歡這種曖昧又不失火候的相處模式,肢體的觸碰很容易就能夠讓他那具還有殘餘藥效的身體滿足。
大白天的在花園裡揉揉捏捏,他姜九黎不覺得什麼,可是來來往往的小徒和下人們都將這一切看在眼裡,特別是小徒們釘子似的釘在我身上的目光,讓我有一種衣服被人剝了吊在城門上觀瞻的錯覺。
在姜九黎那雙老手攀爬到我腰間的剎那,我一拳頭錘在他胸口:「老實點,沒看四周這麼多人呢嘛,我有正事要和你說!」
沒想到我這一拳下去,姜九黎那張欲求不滿的老臉上,竟一瞬間出現痛苦異常的神色,就好像他的胸口受了傷,被我這麼一錘之後,傷勢又加重了一樣。頓時,過往的一幕幕出現在眼前,姜九黎他……每個月胸口都會流一次血的……
幾乎將他的這個特點忘得一乾二淨,此時想起來,心中更多的是愧疚。改拳為掌在他的胸口輕輕撫揉:「抱歉……我忘了你……什麼時候又流血的?」
姜九黎也不隱瞞:「前天晚上……」
前天晚上……豈不就是我從皇宮回來的那天晚上?
我說:「當時……也沒見你有什麼痛苦的表現……啊……」
「你當時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你那小不點兒子身上,會注意到我才怪!」姜九黎吃味的一聲冷哼,繼而嘆息道,「當時你受了傷,讓你擔心我捨不得。」
直接忽略掉姜九黎噴在我耳朵根那股熱氣和那句「我捨不得」,同他轉開視線,說道:「自己身體不好還不注意點,你這個時候不適合做劇烈運動知不知道?」本想委婉的拒絕他,可是……我為嘛子要提「劇烈運動」咩,這明明就是在……勾引姜九黎誤入歧途嘛……推薦好友作品:【重啟人生遊戲】求人不如求己
絕望無助的孫芸決定孤注一擲,以自己最後的二十年壽命為代價換取了回到過去的機會,想要逆天改命(未完待續)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