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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五六章 咱倆將就一下

  禾契笙?不,直覺告訴我不是他。


  以為易鈞容不會回答,但在他見了我的滿臉急切后,他想了想,而後坦白道:「當日傾城雅悅與你偶遇,只是覺得你很有趣,而且受了禾契笙的託付,在賭桌上故意與你為難,不過……你處理得很好。」說到這,易鈞容不由輕笑。


  我眯了眯眼睛,將胳膊從他的禁制中掙脫出來,抱著膝蓋調整坐姿:「說重點!」


  易鈞容瞥了我一眼,眼神凌厲,似在警告我的無理,他說:「最初只是想逗逗你,但隨著你的名氣一日勝過一日,有個人突然找上了我……當時我的處境很不明朗,雖然先皇將皇位屬意於我,但朝臣大部分並不站在我的陣營,所以我很需要這個人的幫助,而這個人開出的條件也很簡單,就是把你引入浴春園。」


  我以為聽到易鈞容這一番話會很驚訝,畢竟那個隱藏在暗處的人終於要露出真面目,可是不知為何,我卻出奇的平靜,平靜得連我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議,或許……是因為早就預料到事情的經過,所以才沒有聽到真相后的震撼。


  抿了抿唇,我說:「你能告訴我這個人是誰嗎?」


  幾乎是毫不猶豫的,易鈞容答道:「安青系。」


  「安……安青系……」


  早就懷疑他了不是嗎?只是礙於易初蓮和禾契笙的說法,我刻意將安青系的嫌疑洗脫掉,他與他,是那般的相像,雖然容貌不同,但那雙幾乎一模一樣的眸子……他從未掩飾過他的鋒芒,他早就對我躍躍欲試。只是被身邊的人所惑,我不願去相信我的直覺。


  可是……易初蓮和禾契笙為什麼要對我隱瞞?難道還是我想多了,安青系根本不是……


  我說:「他就這麼明目張胆的和你做交易。難道你就不懷疑他心懷不軌么?特別當時我身處傾城雅悅,禾契笙顯然也是你的狗腿子,你就不怕招惹了禾契笙。他反咬你一。?」咄咄逼人,一時間。我也不明白為何滿心怒火,不過如果禾契笙知道我背後這麼說他……他還不咬死我。


  「有利益可循,而且還是如此簡單的條件,我何苦計較那麼多,人都是自私的。」


  是啊,人都是自私的……但老子心裡還是難受!


  我說:「你就不怕按照安青系的要求把我帶到浴春園后,他……」傷害我嗎?

  最後四個字我沒有質問出口。因為我突然發現,我毫無立場問出這句話,因為從一開始,我和易鈞容就不是朋友,他的接近,都是有目的的。一剎,心情失落到了極點,我討厭這種被欺騙的感覺!


  即使我沒有將這話說出口,憑藉易鈞容的頭腦,他也明白我的心思。淺笑一聲,他說:「當時我和你的交情不算深,只是真正見你帶入浴春園的那晚,事情的發展有些出乎我的預料。」


  斜著眼睛瞪他:「咱們偉大的皇上還有什麼出乎意料的事情?」火藥味十足。如果易鈞容再惹我不高興,我絕對扯下安全栓把他炸飛。


  易鈞容側身府頭,朝著我露出魅惑眾生一笑,立刻,我的沉浸在夜色中的雙目就被他閃瞎了。側後方仰了仰身體,與他維持在一定的距離,他緩緩開口:「沒想到,賭技驚動整個晷宮國的陶爺居然是女人,你知道我當時有何種想法嗎?」


  看到他一副壞壞的樣子我就知道他接下來想要說的絕對不是什麼好話,連忙插口道:「你有什麼想法與我有什麼關係?不知道,我也不想聽。」哼,絕對把你的惡趣味扼殺在搖籃之中!


  易鈞容悻悻:「真是無趣的女人,若是換做其他女人,我只對她們這麼一笑,都不用我說什麼就會撲上來一群。」收斂笑容,直起腰身,坐回原處。


  眉角抽搐:「你以為所有女人都跟鋪天蓋地的蝗災一樣么?」不得不說,我確實很想撲倒易鈞容,不過那得是在我是男人的情況下。


  望著池水裡那輪隨著水波微微蕩漾著的明月,易鈞容神情驀地蕭索,好似有濃濃的化不開的寂寞正籠罩在他的身周。


  是不是我的話說的太嚴重傷了他?我如此想著,想著要不要和他道歉,在幾番思量之後,我張了張口,還沒發出聲音,就聽易鈞容悵然一嘆,他道:「其實咱們很相似,都是被命運束縛的人。」


  皺了皺眉,我不悅道:「誰和你是『咱們」我可攀不起皇上您。」天,別開玩笑了,我要是真的順著他的話說下去,說不定老底真的就被他套出去,他雖然知道我是旱魃,但他未必就知道我來自一個與這個空間并行的未知世界,這是我的底線,就算酒醉之時我也不相信我會和一個「陌生人」大喇喇說出來。


  易鈞容謔笑:「攀不起?我看你是瞧不起!」


  這話可有些重了,再怎麼說,易鈞容現在是一國之主,他自己或許覺得沒什麼,但這話聽在有心之人耳里,那我這條小命……


  尋思著要不要給易鈞容跪下求他別再說這些聳人聽聞的話,伴隨著幽靜的月光,易鈞容的聲音又次幽幽傳來:「我知道你不信任我,相同的,我也不信任你,所以你我二人無法做到推心置腹,這不要緊,以後時間還長,咱們彼此可以慢慢了解。」


  「這個……」我有些無語,怎麼聽易鈞容的語氣這般奇怪,還「以後時間還長」?「慢慢了解」?我與他有什麼可互相了解的?我說:「既然是安青系與你交換條件將我引入浴春園,那你知道他的目的嗎?」


  易鈞容搖搖頭:「他告訴我你是妖精。」說這話時,他的嘴角又勾起他招牌似的妖孽笑容。


  忍不住我就想嗆他:「我看你才是妖精。」


  易鈞容無辜地挑眉:「我說的是真的,他若不說你是妖精,我當時也不會真的與他交換條件,畢竟,沒有他,我就不一定得不到現在這個位置。」


  「那你還說是他告知你我是旱魃?」我是徹底被易鈞容繞糊塗鳥,都說君心難測,和易鈞容交談,我是深刻體會到了此點。


  易鈞容笑笑:「我是事後聽他提起,不過在此之前,你醉酒時已經隱約的向我吐露了你的身份」頓了頓「其實說起來咱們的身份相當,如若我們在一起,朝中大臣必定不會反對。」


  終於模糊地捕捉到了易鈞容說話的要點,我緩緩側頭看他:「你剛剛這番話……是什麼意思……」


  在一起……


  不要怪我想歪,因為易鈞容本來就是歪的。咳咳,這話怎麼聽起來那麼YD捏。


  易鈞容說:「時朝堂未穩,我根本無暇分心,後宮管理愈見渙散,最是需要一位母儀天下的皇后,據說你所在的黑暗之城最近也遇到了隱藏的危機,不如咱們將就一下,這對我們兩國發展可都是無往不利的事。」挑著眉角,勾著唇角,某隻妖孽在勾引我,**裸的勾引。


  「呵呵——呵呵——呵呵——」我不住的乾笑「易鈞容,你是不是被權利沖昏了頭腦,連這種腦殘的事情都能想得出來!」還將就一下?我呸!


  「我覺得不錯」易鈞容又次側身伏低頭,直把我逼至退無可退,他用極為魅惑的語調和我說道:「不如……今晚咱們就成百年之好?」


  一掌推在他胸口,我沉怒道:「易鈞容你是不是瘋了!」這是一個皇上該說出的話嗎?這明明就是個流氓!死流氓!!


  保持著如此威壓直過去半盞茶的時間,我幾乎都不知道該怎麼呼吸,易鈞容倏爾一笑,爽朗的笑聲從他的胸腔發出,同時將幾乎快壓到我身上的身體坐直,順手將就要躺在池邊的我拉坐起來:「我沒有開玩笑,不過我也不會勉強你,我知道我不愛你,但這世間,能找到一個喜歡的人都不容易,更何況是一個與自己有著相似命運的喜歡的人……你嚮往〖自〗由的生活,這宮中太枯燥太窒悶太無趣,處處都是危機,處處都是算計……你不會喜歡,我也不會將這些沉重的東西附加到你的身上……」


  「你不喜歡做皇帝……」淡淡的,並不是疑問,因為在易鈞容談及〖自〗由時,他眼中的嚮往騙不了我。「既然這麼委屈,為何還要費盡心機得到那把冰冷的椅子?別說你是為了好玩。」從前的鈞王爺確實玩世不恭,但那把象徵至高無上權利的龍椅,不是誰玩玩就能得到的。


  「確實」易鈞容說「曾經覺得世間所有人都對自己俯首稱臣是件很好玩的事,所以在先皇屬意我為下一任皇帝時,我抱著好奇心態決定玩玩,不過……這過程除了殘酷和血腥,毫無可玩之處」漫勾嘴角「……這個〖答〗案你是否滿意?」


  我點點頭:「十分滿意!」滿意你個大頭鬼,不開玩笑你能死!?

  兩人又在小池邊做了一會兒,夜裡的山風變得有些凜冽,在我第三次因為寒冷打了個哆嗦后,某妖孽皇上終於大赦,命一直遠遠等著的小太監先行送我回山下的宮殿休息,自有人去和禾契笙說明情況。我也不推辭,畢竟,我現在這副模樣不適合出現在公眾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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