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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我是……

  感謝愛莉娜和李慕馥的打賞,\(^o^)/神婆性奮了哦~~

  PS:覺得不錯就推薦一下下收藏一下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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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秋碧水滴似的眼睛在空闊的眼眶裡轉了兩轉,砸吧了兩下枯瘦的下巴,說道:


  「你醒與不醒當然和我無關,但經過這麼多天的相處,我覺得……其實你也並非表面看去的一無是處……」


  哇!成秋碧這是在誇我?成大色狼這是在稱讚我?我受寵若驚的說。


  我眯縫著眼睛將視線鎖在成秋碧說這話時的嘴巴上,一眨不眨,就好似他說話時嘴巴里吐出的不是話而是金子似的。


  在我這麼盯著他的時候,他不再說下去,而是垂下頭重新又縮到我的脖頸處,盤靠在血印旁邊,涼涼的體溫是我所能觸及到的最為真實的東西。


  最為真實的東西?如有所覺,我抬起手緩慢而機械地再次撫上剛剛被我當做夔鼓來敲打的小胸脯,柔軟的觸感,沒有任何多餘布料的阻擋,不可置信的,我重重地握了一下,天,我真的是光著身子的,啥也米穿。


  成秋碧忽又把頭伸到我頭頂,一雙水滴眼明明透徹無比,可我就是從他那裡捕捉到了噁心:

  「沒想到你還喜歡自慰的,而且還在我的面前自慰。」成秋碧抖著骨瘦的下巴說道,如果可能,他現在一定能把舌頭給嘔出來。


  我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地問道:「自慰?」啥意思?自我安慰?


  平生第一次把如此colour的詞理解成一清淡如水的意思,可唯一的一次清純機會卻被無情地認為是做作。


  成秋碧更加藐視向我投以目光炮彈,他說:「當著我的面都能揉胸自悅,還不承認是在自慰。」說罷不屑地哼了一聲。


  我:-_-#「我他X的就自慰了管你毛事!」


  成秋碧被我一吼立時縮回血印旁邊,但他的萎縮卻沒有讓我心胸中的怒氣有絲毫撫平,而且還平添了幾許憋悶來。


  面對他的沉默,我在過了尷尬期后才幹咳了幾聲問道:「我……我……我為什麼都沒穿……我的衣服呢?」


  一聲之後成秋碧並沒有理會我的提問,而只是在我頸側緩緩蠕動了下,便就此平寂下去。沒有得到他熱情回答,我也不想熱臉去貼人家冷XX。張著眼睛,冷靜下來的我這才想起仔細去打量一下我所躺卧的地方。


  這是一間頗為古樸的卧室,古木棕紅的床柱,床柱之上偶有鏤刻的飛龍暗紋,淺黑的色澤,隱隱散發出一種莊嚴肅穆之氣,越過頭側的床柱,視線就被一層薄薄的床紗隔擋住,我很詫異,論從前的所見所聞,床紗多為清透淺淡的色調,可是隔擋我視線的這層薄紗,卻是家居設計中很少採用的純黑色,雖輕薄,但運用進如此厚重沉穩的深黑色,即使再輕薄的床紗也看不出它紗的質地,要不是咱是個千年修鍊的老裁縫,我還真看不出這面前擋著我與外界的東西是那種薄如蟬翼的抽紗。


  咳咳,我真的沒有自誇的意思,誰讓咱就是那麼強悍與偉大捏。


  黑色無疑會引起心理上的陰沉與凝重,我現在的感覺便是如此。很不喜歡這道暗黑色的阻隔,我抬手想要把這到礙眼的東西扯開,可剛伸出去的手就被冰冷徹骨地成秋碧給拽了回來。


  我怒,可沒等我言語,成秋碧就截斷我還未出口的話:「你知道你現在在哪裡嗎?」


  我搖頭,我要是知道我自己現在在哪那我豈不就是神了?這鬼怎麼連這咩白痴的問題都能問得出口。


  成秋碧小性格好極了,就是被吊起來虐一下下戳一下下菊花恐怕他都不會不耐煩,他說:

  「想你也是不知道,」附贈了一枚不知道是不是白眼的眼神后,他接著說道:「你現在所躺的床就是副主夢魅兒的床,你現在的身份就是副主夢魅兒。」


  「啥!?」轟隆隆,副主府在我這一聲之後地動房子搖啊搖。


  成秋碧即刻用他那雙皮包瘦骨頭的手捂住我的嘴巴,大腦袋靠近我恐嚇道:「你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你不是夢魅兒?你是嫌你這條命撿回來太過容易了?」


  聽到命是撿回來的,我立時抬手按住闖禍的小嘴巴,可我忘記了那張沒把門的小嘴巴早就被成秋碧堵住,此時我正正把我那隻帶著微溫的手掌覆到他的手上。


  他的手乾癟卻不粗糙,冰冷卻並不令人討厭,而且手指纖長筆直,如果在飽滿一點絕對是一雙極具色情的手,呃……為啥子會想到用色情去形容他的手?


  心裡其實也很矛盾,矛盾於為何會在觸碰到成秋碧這雙無論是感官還是視覺都醜陋無比的手時心中會突然多出那麼些想法。


  我一時只顧凝神他的那隻枯瘦手掌,完全忽視了彼此這樣的動作在外界的角度看是多麼具有曖昧性。最後終是成秋碧忍受不住我這種肆無忌憚撫摸,猛地抽出乾癟枯瘦的手掌,我一驚,瞪大眼睛直直盯著他,一霎,我居然在他那張蒼白皮肉上看到一抹異樣殘紅。


  他帶著褶皺的白紙似的唇瓣緊緊閉合,因為太過與牙齒和下巴骨包覆,看去蒼老且了無生氣,此時他似乎正抿著雙唇,如水滴般清澈的眸子定定地鎖在我那隻手上片刻才不自在地撇轉開。


  他不等我回答他適才的問題,便兀自解釋:「剛剛在血祭壇上夢魅兒在吸食你的血液時又僭越你的靈魂,因此她不惜暫時放棄你的血液而轉改抽剝你的魂魄,可她沒想到會被你反噬掉。」


  我挪開覆在嘴巴上的手掌,疑問道:「反噬?」


  成秋碧水滴似的眸子動了動,臉頰上那殘紅色調越來越深諳,他重又抿了抿他那張看起來很是蒼老的唇瓣:「我也不清楚你為何會對她造成反噬,但是,她連魂魄帶形體一起被你反噬吸入身體,這是我親眼所見,你之所以會沒穿衣服……」說到這,成秋碧頓了頓,輕咳了兩聲,才又補充說道:「你的衣服就是在你將夢魅兒吞噬之時遭受到的對衝力量撞擊牆體后被震碎的,路冬聲聽到撞擊牆體的聲音便破門而入,但夢魅兒已經完全被你吞噬,你和夢魅兒又長相極其相似,因此……」


  「因此」之後的意思不言而喻,可此時我更關心的不是我如何會將夢魅兒連皮帶肉帶靈魂地給吞進了肚子和光溜溜的身子,而是為何……為何我會突然覺得成秋碧此時的模樣正在……害羞……


  他會害羞?他X的黑暗之城都會出太陽了,而且一出就是一對大金烏。


  成秋碧解釋完畢馬上就又縮回了我頸間,根本不留給我提出種種疑問的機會,我也不在乎,畢竟就算我問了他是不是在害羞他也不會正面回答我,或者說,他根本就不會回答,不僅不會回答,而且很有可能我又次遭受到無情鄙視。


  從他的身上傳遞過來的熱度不再冰冷的徹骨,而是緩緩帶上了絲絲暖榮的感覺。


  我還是忍不住對成秋碧說:「成蛇蛇,殭屍也會有體溫的?」我很驚訝,驚訝於他身上那越來越溫暖的體溫。


  成秋碧沒有回答我,而是纏著我的脖子更緊了些,也更溫暖了些,我被他如此糾纏得呼吸不暢,抬手推了推脖子的位置,本以為還會像之前一樣觸摸不到他的實體,可我怎麼就忘了,剛剛已經觸碰到了他的手掌。


  原來,他早就收起了隱遁之術,而我還傻了吧唧地繼續承受著他那制冷機似的身體壓迫。


  揪起成秋碧,也不管此時我是身在何處,一胳膊就把他甩出了床帳,嗵的一聲悶響,就聽交雜的腳步聲不一時便充滿了黑色窗紗之外。


  身影交疊閃動,我正自迷惑這種變化,想著為啥子扔出去一個成秋碧突地就幻化出這麼些個人影來,頭前遮擋光線的黑色紗帳霎時被從外面打起,首先映入眼帘中的,居然是一道熟悉的身影:路冬聲。


  和路冬聲交涉的種種立時沖徹腦海,恐懼如海浪般拍打著向我席捲而來,忍不住就把身體向著遠離他的方向挪去,可此時躺在床上,身邊不遠既是一面冰冷昏暗的牆體,根本就是退無可退。


  我張了張嘴,本能地想要呼喊救命,可眼角不期撇到剛從地上爬起來的成秋碧,這小子被我摔得不輕吶。


  他陰鬱著一張骷髏臉水滴眼睛緊緊盯著我,好似如這般看著就能報了他剛才被摔的仇恨似的。但雖然他的臉上想要即刻把我秒殺,然他的手卻緩慢而有節律地一再揮動,我不解,眼角撇過更加凝神去看他的動作,而且還特明顯地用眼神去詢問他的用意,他看我的眼神更加陰鬱,他那氣勢像把我剁了都不止。


  因為盯著他的時間過長,是個長腦子都能覺察出我的異樣,更不用說詭詐的路冬聲。


  想到某種利害,我立馬從成秋碧那裡收回視線,然時已晚矣,路冬聲已經覺察出異樣,皺著眉緩緩側頭朝著我的視線走向尋了過去,我立即又轉眸焦躁地回視成秋碧,用眼神示意他快些躲避,可一切已晚,我的警告眼神還沒有被成秋碧接收到,路冬聲已然循著我的視線找到成秋碧所站的位置。


  然令我意外的是,路冬聲居然像沒有看到成秋碧一般,只眉宇間的川字紋更加深皺,回頭眼現擔心地輕問道:

  「副主,您在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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