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道高魔重(二)推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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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台之上,張弦七還在慷慨陳詞越大俠年紀輕輕已得到華山劍法的真傳,青出於藍,鐵逍遙這惡賊自知不敵,今日畏死避戰,足見邪不勝正,我們今天在場各門各派的都是見證,大家便將此事傳遍天下,讓這縮頭烏龜淪為江湖的笑柄。」
台下眾人哄然叫好。
上官璇微眯雙眼,雙拳攥得生疼,暗忖幸好鐵大哥沒來,他那麼心高氣傲,若是聽到這番污衊,不知會氣成樣子。這姓張的老兒,仗著人多勢眾顛倒黑白,日後有機會叫你是笑柄。」
氣罷了上官璇又微微有些放心,若是鐵逍遙傷重落在揚州一派的手中,今日少不得要被帶來示眾受辱,只看揚州一派這番把戲,顯是仍對他無可奈何。
張弦七等台下稍靜,又道今日有幸,冷門主竟有閑暇與我們一同登山觀景,這些年,多虧了冷門主四處奔波,調和門派紛爭,江湖上的們日子才能過得這般舒心太平,現在,我們便請冷門主和我們大家說上幾句。」
台下登時一靜,柳泉喃喃地道終於要開始了。」
只見冷樂山站起身,邁步上台,他身材本就高大,行走間不疾不徐,如川渟岳峙,令人頓生仰視之感。
冷樂山站定了向台下四望,目光銳利,估計得有不少人都感覺他特意多看了一瞬。
他臉上沒有笑,聲音低沉平靜各位同道,雖然出了正月,我還是替江雲揚江大哥在這裡給諸位拜個晚年。這麼多遠道而來,可見江湖正義自在人心,鐵逍遙之流不過是疥癬之患,不足為慮。華掌門不幸為奸人所害,江大哥曾與我慨嘆這實是武林正道的一大損失,幸而華山派後繼有人,借這個場合,冷某有點私事,要拜託華山派的越老弟。」
越常棄連忙欠身離座,說道不敢,冷門主有事儘管吩咐。」
冷樂山終於露出一絲笑容,沖他點了點頭,道冷某有一個故人之子,幼時喪父,今年十二歲,很是聰明懂事,可惜無人督導武學,冷某欲介紹他投入華山派,拜在越老弟門下。不知……」
越常棄忙道冷門主不棄,華山派上下自是十分歡迎,常棄定然盡心傳授,絕不藏私。」
冷樂山聞言一笑,招了招手,道慕賢,還不拜見師父。」
人群中一個清脆童聲喊了聲「是」,鑽出個白衣少年,「登登」跑到越常棄身前,跪倒便磕頭。
越常棄待他磕過三個響頭,伸手將他拉起來,道你是……」
「弟子宋慕賢,先父名諱上鏡下石。」少年抬頭,露出一雙明亮的眼睛。
台下眾人一陣騷動,上官璇心中懍然,這小小少年竟是她那回夜探歸田莊見過的宋鏡石獨子。冷樂山此舉實是頗有深意。
果然越常棄心似有所動,拉著少年的手微微一滯。
河間派掌門杜大雄見狀呵呵一笑,道越老弟喜收愛徒,我看這樣,不如好事成雙,我也送你一個徒弟。這個孩子更是可憐,乃是神鷹幫的遺孤項君平,他受了驚嚇正病著,改日我將他送到你那兒,好好行拜師之禮。」
越常棄神情凝重,點了點頭,道杜掌門放心,常棄一定將這些江湖同道的骨血好好養大,教導成才。」
冷樂山手摸虯髯,似是十分滿意這局面,道如此甚好,兩個孩子年紀相若,平時也可做個伴。」
張弦七笑道華山派從『春秋劍』不幸亡故一直未推舉掌門,老夫身為外人,在此多句嘴,華山一脈是我們名門正派中舉足輕重的一支,實在不該這麼長的群龍無首,不如今天當著在場武林同道的面,推舉出新任掌門來,我們這麼多人既是見證,也可第一道賀。」
冷樂山、杜大雄都連連點頭。
華山弟子隊列中一個青年朗聲道我等推舉越師兄執掌華山,願以越師兄馬首是瞻,同心協力,共振華山聲威。」正是陳威。
上官璇早在逃下華山時便發覺這位陳師兄是越常棄的心腹,他第一個表態,其餘的華山弟子也紛紛反應,七嘴八舌地附和。
到場的人十九都是親揚州一派,先瞧見冷樂山、張弦七這番做作,哪裡還不明白冷樂山今日是要扶越常棄登上華山派掌門的寶座,華山派誰做掌門又是別人家的家務事,一時盡皆叫好稱善。
「看來這華山掌門是你越師兄的了。」「雅川」淡淡地道。
上官璇顰眉不語,華山派上下她最不希望看到做掌門的人便是越常棄,以前上官璇只覺越常棄復仇的決心最為強烈偏執,現在更他為會生出這麼大的恨意來,可她偏生眼睜睜看著事態發生,無力阻止。
冷樂山輕抬手臂,台下頓時一靜。
冷樂山笑道越老弟真是眾望所歸……」
「等等!」一個急促的聲音突然在人群中清晰響起,頓時便將冷樂山的話打斷。
眾人循聲尋找,冷樂山目光微凝,卻見華山派隊列一亂,站在前排的弟子紛紛扭頭回望,顯出一個二十上下的俊美少年。
這少年似是全未料到一開口會招來這麼多的目光,白玉般的面頰有些泛紅,結結巴巴地道冷門主,越師兄,那個,司馬師叔不在,是不是等他老人家在場再決定掌門大事。」
上官璇心情大為複雜,她萬沒想到這個時候出來阻止的人竟是裴巒風。
陳威插言師叔去追殺那鐵逍遙,已經將近一個月沒有消息了。再說先前師叔在時,一直便大師兄在拿主意,司馬師叔對大師兄的能力武功也是讚不絕口。」
越常棄伸手示意他住口,盯著裴巒風,一字一句道司馬師叔孤身涉險,這麼久沒有音訊,我也十分擔心,裴師弟,難道你有他老人家的消息?」
裴巒風往日里便有些怕越常棄,此時覺著他目光銳利如刀,更加緊張,道我會有師叔的消息,他也沒說要去追殺鐵逍遙。」
越常棄點了點頭,道原來師叔臨去前見過你。」
張弦七望了冷樂山一眼,眯著眼睛道這位裴少俠,貴派眾師同心推舉你越師兄,難道你有不同的見解?」
裴巒風往左右看看,見無人可以為援,定了定神,目光直視越常棄,道是,我認為越師兄不適合做華山掌門,至於原因,我不想說,你心裡清楚。」他聲音雖然不大,語氣卻頗為堅持。
四下里頓起陣陣竊竊私語之聲。柳泉好奇地望了上官璇一眼,道這小子葫蘆里賣的葯?」
上官璇緊盯著越常棄的反應,從表情看越常棄此時毫不慌亂,也沒有羞恥之色,望著裴巒風的目光頗為怪異,竟有些像是……傷感。
陳威道裴師弟,你到底意思直說便是,都是自家,大師兄行事向來光明磊落,無不可對人言。」
裴巒風只抿緊了唇,沒有搭理他。
冷樂山皺了皺眉,向越常棄問道裴巒風這名字有些耳熟,我在何處聽說過?」
「去年在曹家店,他和張雁長張師弟遭遇鐵逍遙,張師弟不幸遇害。」這件事冷樂山是的,過後不久他便追到鐵逍遙,將其重創。
越常棄輕輕嘆一口氣,又轉向裴巒風道裴師弟,你若有難言之隱又或是對我個人有所不滿,大可關上門解決,不必讓別的門派看笑話。」
裴巒風臉色蒼白,張了張嘴,未說出話來,望著越常棄的目光卻充滿了鄙夷與堅持。
峨嵋派那**冷笑一聲難言之隱,怕是想當這掌門吧。」
張弦七要笑不笑想當掌門無可厚非,但裴少俠要先解釋清楚去年鐵逍遙為何要手下留情,放你一馬。」
裴巒風的臉驀地湧上了一層血色,大聲怒道那惡賊不殺我是他的事,我為要解釋?難道非得我死了,才算對得起大家?」
越常棄沉聲道跟張掌門的?張掌門說的不,鐵逍遙是我們的生死大敵,華山、峨嵋多少人死在他手裡,唯獨你毫髮無傷,難道你不該解釋?」
裴巒風怒極,手指越常棄,顫聲道你,你,是不是非要我當眾說出來……」
冷樂山冷哼一聲,道拿下吧,還多說。」周圍登時不少人涌了上去,分開華山眾人,將裴巒風圍在中間。
上官璇的手掌攥緊又放開,只在裴巒風稱鐵逍遙「那惡賊」時皺了皺眉,終是沒有做聲。
「且慢!」有人喊了一聲。
眾人見一個白衣男子自人群中間走出,在場的各家掌門很多不認識此人,紛紛詢問左右。
「雅川」亦低聲問柳泉這人是誰?」
柳泉搖頭不知,上官璇瞧著白衣男子手握摺扇,到是認了出來,道他是『鐵扇書生』江寒初。」
「雅川」有些詫異,道此人聲名不顯,怎得冷樂山到像是早就認識他?」
「雅川」的注意力一直在冷樂山身上,江寒初出聲時冷樂山臉上有一瞬間的愕,隨即恢復如常,到場的人絕大多數都未留意。(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網()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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