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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驕女在途(五)喝酒

  這寒家名劍共是十七式,每一招均取名自前人詩詞,乃是寒天致凝聚半生心血所創,那日凌紫藤只一招「孔雀一起飛」便逼敗趙海尋,足見這套劍法非比尋常。


  裴英男受資質所限僅學了五式,施展出來雖然比起凌紫藤大有不如,但亦頗為可觀,誰知竟會被這陌生男人輕描淡寫地破掉,不禁大吃了一驚。


  那男人亦面露驚訝之色,上下打量她,並不追擊。


  裴英男回過神來,一咬牙,劍氣如虹直刺過去,正是一招「孤鴻海上來」,她知道遇到了高手,也不管那人如何招架,只一氣將五式劍法雪涌般劈頭蓋臉使出。


  一時間刀劍交錯聲有如冰雹,那男人不停招架,嘴上雖沒了空閑,一柄刀卻擋得風雨不透。


  裴英男五式劍法堪堪要使完,氣血上涌,清嘯一聲飛身一劍,攻的卻是下盤,那男人坐在榻上,下盤正是木榻的兩支腳。


  那男人刀長不足,護之已是不及,隨著木榻「咔」一聲翻倒,他長身站起,哈哈大笑,贊道:「好劍法」


  裴英男已知對方的武功高出自己很多,趁機收勢,道:「我不是你的敵手。」重新上下打量那男人,道:「既然有閣下在此,在下只有退避了。」轉身欲撤,那男人突道:「且慢。」


  裴英男身子一僵,卻聽那男人道:「黃老爺,你看這位小兄弟劍法如何?」


  黃老虎才緩過人色,乾笑兩聲道:「大爺誇讚當然是好的,但比起大爺來……」


  那男人打斷他話:「豈止是好,簡直可稱的上妙。黃老爺,這麼妙的劍法難道是可以白看的嗎不跳字。


  裴英男驚疑地望著那男人,不知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葯。黃老爺聞言嚇了一跳,道:「大爺,您的意思是……」


  那男人走至榻前,他一邁步左腿微跛,裴英男這才明白他方才不肯起身卻也不是全然託大。


  他將左腿踩在榻上,刀尖一挑從地上拾起刀鞘,將刀還鞘,笑道:「這小小的清泉鎮黃老爺府上到真是藏龍卧虎,傳揚出去黃老爺在江湖上是何等的風光露臉,黃老爺,既然這位小兄弟這麼瞧得起你,你也不能弱了名頭,落下小氣吝嗇之名。」


  黃老虎苦著臉,擦著汗連聲稱是。


  裴英男糊塗起來,道:「你究竟是什麼人,既然幫他出頭,又何必逼他破財?」


  那男人仰頭大笑,道:「我是什麼人?我不和你一樣,也是來劫大戶的么」


  裴英男這才恍然,大為佩服:「這人劫大戶劫到在大戶家裡又吃又住,還要了丫鬟服侍,這道行得有一千年那麼深了啊。」轉念又想到這人武功高強,在江湖上名聲必然不弱,藏身在此,不知有什麼意圖。


  卻聽那男人吩咐黃老虎:「還不快去拿銀兩,順便幫我準備路費。」


  黃老虎一時未反應過來,道:「路費?大爺要去哪兒?」


  那男人板著臉,一本正經道:「打擾黃老爺這麼多天,十分過意不去,所以想和這位小兄弟一起告辭,難道黃老爺捨不得我走么?」


  黃老虎如聞大赦,一句話也不敢多說,連道:「是,是。」吩咐賬房道:「快,去取一千兩的銀票給大爺路上花用,另外給這位大俠……也備上一千兩。」


  黃府好一通忙,才將這兩個瘟神送走,此時天已微微泛白。兩人站在黃府門口,相對一望,一齊哈哈大笑。


  那男人道:「小兄弟,你要往何處去?」


  裴英男這些日子獨行頗覺無聊,聞言心中一動,她生性最喜結交朋友,笑道:「我四下亂逛,你有什麼去處,不如帶我去瞧瞧熱鬧。」話剛出口,見那男人眼神怪異瞧著自己,方才醒悟,伸手將面上黑巾拉下來。


  那男人望著她,似在掂量她的斤兩,停了停道:「好,那咱們說定了,你去換身衣服,一個時辰后我在鎮西鮮味樓請你吃飯。」裴英男連聲答應。


  當下兩人分手,裴英男回到客棧,換下夜行衣,穿著男裝,結了賬直奔鮮味樓。


  這個時辰甚少有人在酒樓大擺席面,所以裴英男隔了老遠,就看到那男人獨坐在鮮味樓樓上靠窗的位置,走得近了,那男人也看到了她,微笑著舉杯致意。


  裴英男在他對面入座,仔細打量他,這男人已換了青色的棉袍,梳洗后的面龐神采奕奕,竟是尚不足三十的模樣。


  裴英男心中一震,暗自惋惜:「這人如此年輕,又一表人材,可惜了,是個跛子。」


  那男人亦在打量她,給她斟了杯酒,道:「小兄弟不是本地人?」


  裴英男點頭稱是,陪他幹了,看看一桌好菜,笑道:「這麼破費呀。」每樣夾了些嘗嘗,道:「兄弟姓裴,還未請教大哥貴姓?」


  那男人雙目精光一閃,笑眯眯地道:「我姓肖。」


  裴英男心忖:「草莽之中多俊傑,這話可一點都不假,就說眼前這人,若是身無殘疾,定在江湖中是一個響噹噹的人物。」


  那男人吃得甚少,酒過三旬,道:「小兄弟,我看你劍法頗有來歷,像你這樣的世家子弟,怎麼會孤身流落到此?」


  裴英男不由嘆了口氣,道:「提起來讓人好生煩惱,你成親了么?」


  那男人笑:「還沒有。人生之中四大樂事最美的就是這樁,有什麼好煩惱的。」


  裴英男苦笑一下,這樁心事在她心中藏了好久,平時身邊的人個個眾星捧月,沒有人能說說心裡話,到是與這個素不相識的人說說不打緊,道:「家裡惦著給我說親呢,對方我從沒見過,怎麼甘心,偏生催得緊,只好先避一避。」


  那男人自斟自飲了一杯酒,微笑道:「我聽說你們這些世家子弟信奉的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小兄弟竟逃婚離家,想來定是另有心上人吧。」


  裴英男臉一紅,暗忖:「心上人,凌師兄算不算是我的心上人?論人品武功,凌師兄實是無可挑剔,爹爹又疼他,他若肯開口求親,爹說不定就不會讓我嫁那連大公子了,那連大公子比我大那麼多,聽說又是死過老婆的。不過大家都悄悄地說師兄對那上官姑娘頗有情意……」


  她突然驚醒,抬頭見那男人笑眯眯望著她,似要望穿她心事,苦笑了一下,舉杯道:「喝酒。」


  是 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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