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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暗流洶湧(七)遠慮

  眾人幾雙眼睛一齊落在上官璇臉上,只見她神色黯然,表情沒有什麼大的變化,顯是這驚人的消息在她心中並未引起多大震動。


  花逸塵向凌紫藤望了一眼,道:「原來上官姑娘已經知道了,不管怎麼說這消息對咱們大大有利,上官姑娘洗脫了罪名,雖說那鐵逍遙帶你去南花坳治過病,但所知之人畢竟有限,我和凌兄弟出面保你,華山派定會給幾分面子,以後縱有人想說三道四,諒他們也只敢背地裡嘀咕嘀咕。」


  上官璇心中紛亂,只是在想:「他瘋了,這樣一來變成眾矢之的,性命不知保不保得住,只怕再也找不到滅門仇人了。」這兩年鐵逍遙執意復仇的情形一幕幕在眼前閃過,花逸塵的這番話半句也未聽進去。


  冷月年毅然道:「要想證明上官姑娘與那姓鐵的毫無瓜葛也甚為容易,華山派的人絕不是他的對手,等他們吃過虧,咱們幫上官姑娘將那姓鐵的擒到華山,看還有誰胡說八道。」


  花逸塵撫掌笑道:「如此上官姑娘成了華山派的大功臣,只怕到時便連掌門之位也可以爭上一爭。」


  這幾句話上官璇卻是聽到了,她心中確是恨鐵逍遙非常,一時想起便如萬蟻噬咬,但她從未想過擒拿他洗雪恥辱,驚慌之下站起來,脫口道:「不……」


  一字出口,登時見花逸塵、冷月年諸人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她這才動腦去想:「他們為什麼要維護我?不,他們維護的是凌紫藤的江湖威望,哪怕我真的殺了師父,他們也非得把我洗脫乾淨不可。此時這屋裡的人除了凌堂主,只怕沒有人相信師父死前我還根本不認得鐵逍遙。」一念到此,上官璇挺直了身子,清楚地道:「我不去。」


  眾人面面相覷,看冷月年那臉色就好像非常想在上官璇蒼白的臉上摑上一巴掌。


  凌紫藤坐在一旁喝茶,一直沒有做聲,見狀道:「按上官姑娘的意思吧,這件事大家不要著急。」


  花逸塵「嘿」了一聲,道:「若是前幾年,別說是這點兒小事,便是再麻煩棘手的事也盡可做得,但如今大家都知道這事處理的如何,實是大有關係。」


  凌紫藤點一點頭,道:「花大哥,這事交給我吧。」花逸塵嘆了口氣將臉轉到一旁,凌紫藤站起身道:「上官姑娘,咱們出去說話。」


  兩人來到院子里,上官璇滿懷愧疚,話還未出口,凌紫藤已笑笑止住她,道:「你別謝來謝去了,我們各人所做之事都無可避免,必須而為。既然如此那就不用管太多,做就是了。」


  四目相視,兩人一下子感覺距離拉近了許多,凌紫藤笑得極為坦誠,示意她向側院走去,道:「上官,你我行事無愧於心,別人要說什麼讓他們說去吧,凌某一個男子,若竟會放在心上豈不是還不如姑娘家心胸開闊。」


  上官璇勉強笑一笑,只得不提,又歉疚地望了他一眼,問道:「我師兄還好么?」


  凌紫藤道:「許兄去年隨薛二哥去了白雪堂。」


  上官璇微笑道:「這麼說薛二哥已經沒事了。」她猶豫了一下,方望向凌紫藤正色道:「凌堂主,有件事或許我不該問。」


  凌紫藤站定,道:「說來聽聽。」


  上官璇遲疑一下:「你幫中近來是否出了什麼問題?」


  凌紫藤怔了怔,道:「為什麼這樣問?」


  上官璇便將那夜偷聽來的萬堂主與孟七郎的對話學說一遍。


  凌紫藤默然半晌,嘆息一聲,方道:「近來幫里暗堂確急於擴張勢力,這邊情形好一些,花大哥還肯敷衍,黑風堂風大哥性情剛烈,前幾天已鬧得兩下交手。」一剎那間上官璇在他丰神俊朗的臉龐上發現了幾許愁容。


  不遠處一間小屋裡依稀傳出說笑聲,凌紫藤顯然不願多講,揮一揮手,道:「你聽。」


  上官璇聽出是那戚夫子的聲音,凌紫藤道:「過去瞧瞧。」走近幾步,聽到齊雲飛在說話,低聲道:「你在雲陽前輩面前莫說石鶴死在你手裡,齊氏兄弟我已告知詳情,亦叮囑他們不要再提了。」瞧見上官璇不解的眼神,補上一句,「雲陽前輩是石鶴的師叔。」


  上官璇頗為意外,這其中的關係她一時也搞不清楚,但云陽道人既能在此,必是與花逸塵等人關係密切,登時她想起當日在荒村被俘時曾聽閆老三說道有一個姓宋的被人用大鷹爪手殺死在此去不遠的鎮上,這才引得閆岐陽諸人深信石鶴就在附近,如此看來,只怕出手之人正是雲陽。


  雲陽道人並不在屋內,只有齊氏兄弟與戚夫子相對小酌,見他二人進屋,忙起身讓座。


  凌紫藤笑道:「在說什麼這般有趣?」


  齊雲飛興緻頗高:「凌堂主來的正好,我們在拿《論語》猜謎。」


  凌紫藤道:「好啊,說的什麼?」


  齊雲飛笑道:「到戚老哥了。戚老哥,快說一個,看能不能難得住凌堂主。」


  戚夫子微微笑道:「好,我便說一個。」他手捻鬍鬚,緩緩地道:「吾恐季孫之憂,不在顓臾,而在蕭牆之內也。」凌紫藤一怔,見戚夫子一臉嚴肅,亦收斂了笑容。


  二齊互相望望,知趣的不再言語。上官璇逐一望去,不明白好端端的何以氣氛突變。


  凌紫藤道:「戚叔,此間都不是外人,有什麼話直說便可。」


  戚夫子神色憂慮:「屬下請為堂主析遠近之憂。堂主為了幫里的事日夜操勞奔波,是否想過禍已在眉睫了。」


  幾人一聽這話俱吃了一驚,齊雲飛道:「此話何解,凌堂主深受寒幫主器重,可謂言聽計從,更為上下敬愛,論武功,論才智,江湖上誰人能害?」


  戚夫子嘆道:「禍便此而生。堂主有未想過寒幫主最忌何事?從古到今,居上位者最忌的莫不是手下人結黨。遠的不說,只說這兩年,堂主先救了風、花兩位堂主,獲得黑風堂、紅花堂一致愛戴,后又力保薛青默,薛堂主雖明裡未作表示,內心對堂主一定感激非常,這些事幫主看在眼裡,跟前稍有人撩撥,絕不會心無芥蒂。這一年多,堂主是否只為薛青默之事回總壇住了十餘天?有無覺得幫主待你不如往昔親近?前幾日黑風堂之事,萬唐龍搬出幫主都未壓得住風堂主,竟致兩下大打出手,堂主此去雖了卻一場紛爭,我料萬唐龍絕不會照實回稟,堂主實是在為自己種禍。」


  是 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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