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血人
貝鳥的舉動一切都在ZELL的掌握之中,當ZELL用水針把貝鳥的前方,和左右兩邊都密集覆蓋了以後,自己在比賽高台上繞了一個圈,從背後準備進攻貝鳥。ZELL完全有理由相信,貝鳥一定會放棄其他三方麵的防禦,而會轉過身來和自己進行對決,而且是一戰定勝負的對決,其實具體的說就是和ZELL拚個你死我活。因為現在貝鳥完全是劣勢,突然發現自己的對手放棄了有利的形勢,其實ZELL完全可以再扔兩個水晶出去,和貝鳥打消耗戰。象這樣的機會不要說是好戰動物的本能反應了,就是一個人類也估計會采取和貝鳥同樣的戰術。貝鳥現在就把身體調了過來,紅色羽毛的腦袋已經十分的疲憊了,但黑色羽毛的腦袋還是精力旺盛,看見ZELL過來,狠狠的用盡全身的力量向ZELL啄了過去,而ZELL仿佛無視對手的攻擊,根本就是以命搏命的打法,不做任何的防禦,自己的拳頭上燃起了白色的火焰,一招直拳直接揍向了貝鳥的胸部。
貝鳥有信心在自己的胸部被洞穿的時候,自己巨大的喙也一定會把對手的腦袋啄開一個大洞。然而當貝鳥感覺到自己胸口被一股火熱的巨力給重擊的時候,而自己的喙並沒有啄開對方的腦袋,貝鳥已經沒有時間看明白了,因為它直接被巨大的衝擊力給揍的飛了出來,同時它的背部和兩側還承受了餘下水針的攻擊,貝鳥就這樣遭受著四麵攻擊直接跌倒在了比賽場地上,一動不動,最後被賽場人員抬了下去,運回了荒獸的營地。
其實ZELL這次獲得的勝利關鍵在一個“奇”字,一個火族選手不釋放火焰卻亂扔水係法器不象法器,卷軸不象卷軸的東西,先打了貝鳥一個措手不及,然後靠著小玩意就消耗了貝鳥的大部分儲存的法力,最後又給貝鳥挖了一個坑,讓它以為自己犯了錯誤,帶著它進入了力拚的局中,不過最後一招可以說ZELL自己也十分的冒失,他在試驗過古龍的水針後就盲目的相信了古龍製作的另外一種水晶,就是可以自動釋放防護法術的水晶。幸好古龍的產品沒有臭蛋,就在ZELL感覺到貝鳥巨大的喙帶動的風吹向自己的時候,ZELL感覺到了自己懷中的兩顆防護水晶自己爆裂了開來,雖然水晶的碎片有些刺肉疼,但釋放出來的防禦能量卻不含糊,硬是雙層疊加後,把貝鳥巨大的喙給托住了,這樣ZELL才能舒舒服服的揍上了貝鳥的胸膛。
這場比賽的結果對後世造成的影響是古龍他們幾個沒有想到的,首先,“夥伴節”的比賽規則在以後做出了調整,一律禁止使用法器或者卷軸類物品了,誰也沒有精力去討論ZELL使用的東西到底是屬於法器還是卷軸了,索性來個全部屬於違禁品。其次,這種在蠻荒之森最不值錢的石頭,立刻成了搶手貨,可以說是每個窮人或者新手遊俠必備物品。以至於後來還有不少人把一些邊角料茶晶做成了首飾和鏡片之類的小玩意出售。
由於第二天的比賽進程超過了預期,一個上午就把第二輪全部比完了,組委會不得不宣布中場休息,臨時抽簽決定第三輪的比賽選手名單。
古龍和ZELL順利的進入了下一輪,土族的土大也進入了下一輪,火族進入的選手最多,有焰雄、火武和火花進入了下一輪。水族因為隻有冰夷一個人參加比賽,也順利的進入了下一輪。木族暫時還沒有進入下一輪的選手,可以說是這一天半比賽的最大輸家。金族有兩位選手進入了比賽,分別是銀槍和銅心,但銅心的狀態並不好,明顯還沒有從上次的失手中緩過來,看來要想進入下一輪有些危險。荒獸也有一名選手進入了下一輪。而正牌的遊俠隻有武魁一人進入了下一輪,其實如果要是把古龍和ZELL也算上,遊俠進入下一輪的人數和火族一樣,都是三人。但火族消失的那名選手一直成了火族頭疼的問題,還不知道怎麽回去向族長交代呢,火武也不知道該怎麽說,難道說焰強釋放了一個召喚法術把自己給置換掉了?火武估計如果這樣說自己肯定要被人恥笑了。
ZELL的勝利並沒有給大家帶來多少喜悅,相反卻給古龍帶來更大的負擔,金教授無意中從房間出來看到了ZELL的精彩表演,立刻認識到了古龍製作的小玩意的實用性,等比賽一結束立刻就把古龍給抓進了房間,在金教授的“威逼”加開導下,古龍再次開始悲慘的命運,而金教授立刻把工作重點轉移到了收集茶晶的工作上,沒有一會就弄來比上次多幾倍數量的茶晶,堆放在了古龍的麵前,古龍看著這些礦石有些欲哭無淚,但也好奇金教授怎麽有這麽快的速度能夠找到這些茶晶的,而且質量還比上次的好。
金教授對古龍的疑問一點也不在意“不要忘記研究礦石是我的本行,找一條礦脈對於我來說實在是太簡單了,加上翡翠穀茶晶的礦脈都是裸礦采集起來也很方便啊!和撿石頭沒有什麽區別!所以你放心的弄,原材料的問題包在我身上了!”,丟下這麽一句話,金教授又消失在了古龍的麵前。隻留下了古龍一個人在房間中開始了製造過程。
隨著時間的流逝,下午的比賽如期開始了,不知道是不是天意,下午第一場比賽就預示著整個第三輪的比賽以一種慘烈的形式呈現在了大家的麵前。
第三輪,第一組,比賽的對手是白人族的選手浪濤對陣的居然還是金族的選手金一刀。
“我是浪花的哥哥,我想你們還記得我弟弟是怎麽慘死在你們金族的手上的吧!”浪濤一上場就對著金一刀惡語相向。
“關於那件事情,我們實在感到惋惜,比賽過程中難免有傷亡,還請你多保重!”金一刀還是說了說場麵上的話。畢竟死者為大。
“我會保重的,我還要好好的愛惜自己,不過你別得意,我現在就要用你的生命來祭奠我弟弟的在天之靈,你接招吧!”浪濤在裁判剛宣布完開賽,裁判的話語未落浪濤如同暴風驟雨般的攻擊就開始。浪濤的戰術很直接簡單,就三個字“不要命!”,說起來金一刀在這次來的金族選手中實力超前,加上他的馴獸是一隻土熊,可以給他施加土係防護法術,同伴都看好他能夠進入下一輪,可惜他遇到了一個不要命的瘋子。浪濤本身也是渾身鋼筋鐵骨加上硬氣功,根本就是不顧金一刀的攻擊,隻管自己的拳頭是否揍上了對手的身體。
這樣一來,金一刀的什麽戰術、法術都成了一種擺設了,對於這種刺刀見肉的打法,十分的不適應,畢竟在金一刀看來這隻是比賽而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性命相搏,就是這種想法讓金一刀的優勢蕩然無存,而且漸漸的進入了被動挨打的局麵,常常前一個招數或者法術施展了一半就被浪濤這種命換命的打法給中斷了,雖然現在浪濤身上已經見了一些傷口,但都沒有傷筋動骨,反而血腥的味道更加刺激了浪濤的戰意,雙眼漸漸的變成了血色的雙眸。
“這個選手有狂化的潛力!”在比賽場地外麵的紫瞳脫口而出,顯然對浪濤格外的關注。
最後金一刀被逼得隻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要不是他的馴獸前麵幾次擋在了主人的麵前,替金一刀硬挨了幾下,估計浪濤的身上可能都不會出現傷痕。但再厲害的馴獸也擋不住實力相差無幾卻是一個不要命的人攻擊。畢竟馴獸在比賽的時候是不能攻擊而是隻能被動的防守,就是這樣的情況,就在兩個人再次錯身換位的時候,浪濤使出了自己的殺手鐧。
“層巒疊嶂!”浪濤大喝了一聲,拳頭帶著呼嘯聲向金一刀攻了過來,根本不顧金一刀釋放的一個金族法術形成的金屬突刺,刺向自己左臂。金一刀的第一反應就是後退,但浪濤的這次攻擊所形成的氣場使得他的右拳如同帶著跟蹤器一樣,讓金一刀感覺自己根本無法退的開來,就算自己退到天涯海角,浪濤的右拳也已經能夠跟的上來,這是一名戰士多年的戰鬥經驗所形成的感覺。就在這個時候,金一刀的馴獸,土熊撲了上來,插入了兩者之間。主人對於馴獸的關愛,就如果前麵金族選手為了保存自己的馴獸毅然的選擇的放棄比賽一樣,馴獸在關鍵時刻也是把自己的主人作為第一要素來保護的,浪濤的右拳狠狠的擊打在了土熊的胸口上,如果你的眼力夠厲害的話,你可以發現,浪濤並不隻是在土熊的胸口上打擊了一拳,而是以極快的頻率在土熊的胸口狠狠的打擊了上百拳。土熊魁梧的身體就這樣被浪濤狠狠的揍飛了出去,這還是金一刀在發現自己的馴獸插入兩人之間後第一反應做出了從背後護住土熊的動作,才使得土熊沒有直接飛離場地跌下高台。
此時的浪濤的左臂上出現了一個恐怖的窟窿,鮮血噗噗的向外冒著,但他象一點都沒有感覺到疼痛一般,怒目注視著遠處的金一刀,剛才的那一擊耗費了他太多的真氣,他需要調息一下,連動手止血的動作他都不願意做,為了是保存自己的真氣,準備醞釀第二次攻擊。
而現在金一刀用自己的身體死死的抗住了要倒下的土熊,土熊現在看起來好像並沒有什麽異常,但仔細看,它的雙眼中已經沒有了生命的神采,就在金一刀站穩腳跟的那一瞬間,“砰”的一聲,土熊的胸口炸了開來,鮮血連著土熊的內髒灑滿了全場,同時也把金一刀淋成了一個血人,土熊的胸口被浪濤剛才的攻擊擊穿了,餘力甚至對金一刀都造成了衝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