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原罪
老人的出現，讓古龍既覺得興奮，又有些手足無措的感覺。古龍強壓下自己複雜的情緒，“請問老人家，您是否就是小水滴說的水爺爺？”
老人並沒有搭理古龍，而是眯著眼睛注釋著平台上的這些人。雖然從麵相上看，老人臉部的皮膚皺褶，老態重重。但從他眼神裏麵那看人的犀利目光不禁讓人有些肅穆起來。那不是一個普通老人渾濁的眼神，那是一種飽嚐了世間冷暖，看盡了人間百態的曆史之瞳。
“年輕人們，你們為什麽要到這裏來？”老人巡視了一番後，用一種平和的語調詢問著大家，同時他的雙眼也微微的閉上，沒有了那逼人的目光。
大家把眼光投向了古龍，一致認為由古龍來回答老人的提問比較合適。
古龍明白了大家的意思，低聲說到：“老人家，我們來到這裏的過程經曆很複雜，不過有一件事情很清楚，我們現在能來到您的麵前，是一個叫水滴的小姑娘帶領下才會出現在這裏的。”古龍恭敬的回答。古龍恭敬並不是因為剛才ZELL前車之鑒，而是在這個老人麵前，從古龍的心底就有著一種尊敬。
“你是這麽認為的？年輕人？”老人仿佛並不是很滿意古龍的回答。
古龍有些摸不著頭腦的感覺了，難道自己猜錯了，眼前的老人並不是小水滴所說的水爺爺。
“你們也看到了這裏曾經是一個富饒的村莊，可是現在已經荒蕪了。想知道這裏為什麽荒蕪了嗎？”老人眺望著山下的村莊所在的位置。
“這還用說嗎？這裏都沒有了水，肯定荒廢了啊！”ZELL從麻痹中恢複了過來，接過了老人的話頭，ZELL對剛才老人對他的懲罰並沒有介意，因為他自己知道，老人應該是和他開玩笑的，不然要是真的想懲罰自己，可不會僅僅電自己一下那麽簡單了哦。
老人聽ZELL這麽一說，神色有些黯然，“火族的小夥子說的沒有錯，快人快語一直都是你們的特色，不過我希望你能保持下去這樣的赤字之心。”老人居然並沒有在意ZELL冒失的插話，反而表揚了ZELL另外又仿佛在提醒了ZELL一下。
“很多事情，並不是表象那麽簡單的事情，雖然看起來這個村莊的荒蕪是因為這裏的水源斷失造成的，就像你和小水滴相遇一樣都是因為有因才有這樣的果的！”老人的一番話明顯是對著古龍說的。
古龍聽到老人提到了小水滴，立刻追問道：“那您一定就是小水滴提起的水爺爺了哦？”
老夫看了看古龍，點了點頭，“老夫的名字叫納蘭若水！”
老人說完，揮了揮手，示意大家坐下，他自己也盤腿坐了下來。塵封的曆史就在老人的口中娓娓道來。
“這裏曾經是水族中最重要的一隻所居住的地方，和其他四族一樣，水族信奉著水元素。居住在這裏的水族正是世代供奉水元素的一族，他們的任務也是保持著水的力量在水族人中傳承。然而有一天，水族裏麵出現了一個自認為最強大的人，他並沒有明白能力的強大代表的是責任的重大，錯誤的應用了水賦予他的寵愛，雖然他奠定了水族成為了五族之首的地位，但其實他並沒有意識到他把水族也帶入了萬劫不複的地步。”老人說到這裏停頓了下來，一種濃濃的悲傷從他的身上彌漫了開來。
“當這個人的地位日益到達頂峰的時候，水族和其他四族的人給了他一個新的名字：共工。他成了一個神！”古龍他們聽到這裏，不禁的驚歎了起來。共工不正是祝融要他們來這裏尋找的人嗎？
“共工，共工。”老人又反複念了幾遍，語調中帶著一種可笑的意思，不知道他是覺得這個名字可笑，還是覺得這為神可笑。
“老人家，後來呢？”古龍問。古龍仿佛聽出了事情的重點，“是這位水族的神放棄了這裏的子民，還是這裏的子民放棄了他們的神？”
“後來？”老人邊說，邊用手指向了村莊的方向，“那裏就是結果！”
老人看到的是大家一副不知所以的表情，“年輕人！要知道這個世界並沒有神，所有的神都是人創造的！”老人的話仿佛一道晴天霹靂，把所有的人都震撼了！
老人說這話的時候的神情，和祝融在和他們相遇的時候所說的話如出一轍。祝融的話仿佛還在大家的耳邊回蕩。“所謂的火神是他們說的，這個世界本來並沒有什麽神，而是人為了創造而創造的，但世界萬物都是平衡的，你既然創造一樣東西，那麽就必然要失去一樣東西，萬物是等價交換的，可惜並不是所有人能夠理解這個亙古不變的定律，包括我！也是後知後覺！”，祝融那時落寞的神情和眼前老人的表情是那麽的相似。
“水族的人創造了所謂的水神，他們放棄了真確的信仰。人的欲望總是無窮無盡的，但他們創造的神的能力並不是萬能的。於是就有了所求和響應，到了兩者不平衡的時候，所求的人得不到自己希望的，就從心底產生了陰暗麵，於是他們就又創造了新的神，我想你們在下麵的房屋裏麵應該有所發現了吧！”老人說著看了看金教授和大家。
“那些帛畫？”古龍問。
老人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水既然給自己的子民挑選了這裏，怎麽可能讓他們衣食無靠呢？可沒有人能夠了解水真正的意圖，包括他們一開始創造的水神——共工。共工帶領著還信仰著自己的水族居民，開鑿了這條山道，建立了你們現在所處的平台，想通過他的能力，集聚天地之水。一開始他成功了，他每次的施法降水，緩解了這裏的幹旱，但他畢竟不是神，他也是人！他忘記了這個世界的定律，所有的東西都是有底線的，所有的萬物都是等量交換的，他在這裏降下的雨水，不過是把應該在別的地區降雨移到了這裏。他不可能憑空創造出水的，他的過量施法隻是讓事態越來越嚴重。一部分水族人背棄了自己的信仰，另一部分還有著信仰的人被迫遷移，遠離了這生他養他的故土。更多的新生兒成為了白人。這一切都是他的原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