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章 為了保護整個鷺溪
實驗室內。
冷梟爵瞳孔的顏色不斷變化著,可那雙眼睛始終盯在寧溪身上。
一旁的趙真仔細觀察著,見已經過去一分鍾,自家爵爺人仍舊沒有暴走的樣子,眼中露出一抹驚喜之色。
十幾分鍾過去了,趙真屏住呼吸;往冷梟爵的身邊挪了幾步,並輕聲喚了句:“爵爺?”
但對方並沒有任何的反應。
寧溪也往前挪了幾步,同樣喊了冷梟爵的名字,但對方卻隻是盯著她。沒有說話。
趙真覺得這樣的情況實在是比之前好的太多了,他回頭對寧溪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去拿自己的記錄本。
可就是在這一瞬間。床上的冷梟爵突然間暴走,一腳就直接把趙真踹到了牆角。
那個原本緊緊束縛著冷梟爵的鐐銬,也在他暴走的瞬間被撕裂了。
冷一他們就在旁邊的監控室看著,見趙真受了傷,連忙衝過去,可門卻被鎖住了。而鑰匙隻有趙真才有,眼下是根本不可能把門打開的。
趙真就是怕有其他人會闖進來,才故意這麽做的。
冷梟爵的這一腳,讓趙真的下半身瞬間發麻,劇烈的疼痛讓他呼吸都開始變得異常艱難,他很清楚這樣的情況多半是傷到脊柱神經了。
他已經完全站不起來了,隻能大聲的對寧溪說:“鑰匙給你了,快跑。”
寧溪怎麽可能丟下趙真不管,若是她走了,趙真多半是活不成的。
轉眼間,寧溪沒有一絲猶豫,直接朝著冷梟爵撲了過去,用自己的身體擋在他和趙真之間。
冷梟爵的表情充滿了暴戾,好像是想要把她推開,卻又在極力的忍耐。
寧溪一邊注意著冷梟爵的表情,一邊揮手示意趙真趕緊離開。
趙真也知道自己是什麽情況,隻能扶著牆,用一種半跪半爬的姿勢朝門口走去。
冷一等人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見冷梟爵沒有再攻擊,這才稍稍鬆了口氣,隻是沒等這一口氣喘勻了,卻看見冷梟爵再次朝趙真看了過去。
他不動的時候還算沒什麽,隻是稍微一動便引起了冷梟爵的注意。
寧溪知道此時的冷梟爵很有可能再次對趙真發起攻擊,便壯著膽子,伸出手慢慢的抓住了他的手,輕聲喚了句“冷梟爵”,果然他的視線再次回到了自己的身上。
原本之前大家對於暴走後的冷梟爵不會傷害到寧溪這件事抱有懷疑的態度。可現如今終於完全相信了。
寧溪柔聲道:“冷梟爵,你別緊張,我們隻是在做個實驗,所以你要想辦法控製自己,知道嗎?”
冷梟爵隻是直直的盯著她,也不說話。
寧溪又是彈性的摸了摸他的頭,露出一抹好看的笑。
而此時冷梟爵的表情也突然間有了變化,他痛苦難忍,一把甩開了寧溪的手。
趙真見狀。拚盡最後的力氣、立刻抓住寧溪,將她推到門外去,自己也跌跌撞撞地跑了出來,迅速把門給鎖住了。
原本已經處在失控邊緣的冷梟爵,見寧溪突然不見了,瞳孔放大。用拳頭猛砸在了鋼化玻璃上,整個實驗室都跟著晃動了。
一切發生的太突然了,寧溪都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被趙真拽出來了。
她看著實驗室內的冷梟爵,一次又一次下的猛砸著鋼化玻璃,眼睛緊緊盯著她,心裏就一陣陣難受極了。
她對趙真說:“你還是放我進去吧,冷梟爵他需要我。”
“不可以。”趙真眉頭緊皺著,冷一趕緊給他打了止疼針,疼痛才稍稍緩解了些。隻是這樣的情況他必須立刻接受治療,否則極有可能會癱瘓。
“我現在的情況沒辦法跟你再進去了,若是你進去受了傷。爵爺可就一輩子沒辦法原諒自己。”
“可我實在沒辦法看冷梟爵這麽傷害自己?你看他的手都出血了。”
就算是冷梟爵的身體有極強的修複能力,但他一拳拳的砸下來,傷口甚至都來不及愈合。
鮮血順著鋼化玻璃緩緩的流下來。
“我知道你們是怕我受傷。但是你們剛才不是也看到,冷梟爵是不可能傷害我的,他現在這種暴走,隻是因為見我離開了,或許我進去之後,他就可以安靜下來。”
所有人都沒有說話,顯然是不認同寧溪的這個說法。
寧溪著急的不行,道:“你們剛才不是也看見了,那所謂的鐐銬冷梟爵瞬間掙脫了,這鋼化玻璃又能堅持多久了,若是等爵爺跑出來,能力沒有消散幹淨的話。你們沒有想過鷺溪別墅的所有人會遭受什麽嗎?”
眾人全都一臉沉重,顯然他們也想到了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可是如今卻沒有人可以做決定說讓寧溪進去,畢竟這實在是太危險了。
最後還是蘇伯站出來,開口道:“讓寧溪進去吧,我相信爵爺是不會傷害到她的。”
“蘇伯。這.……”趙真有些著急,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若是出了事,我負責就是,寧溪說的沒錯,繼續這樣下去整個鷺溪別墅怕都要保不住了。”
寧溪也一臉堅定的看相寧章,他沒辦法,隻能把門打開。
隻是寧溪剛走進去半個身子,就突然被冷梟爵抓住了胳膊,直接扯了進去。
他死死攥著寧溪的胳膊,一雙眼睛似乎滿是怒火。
他就這麽盯著寧溪,這讓寧溪有一種感覺,好像冷梟爵士受了委屈那般。
寧溪微微一笑,勾著冷梟爵的脖子,親吻了下他的嘴唇。
冷梟爵明顯是被嚇到了,整個人的身體僵在原地,直勾勾地盯著她。
門外,蘇伯等人見此情形也鬆了口氣。
寧溪摟著冷梟爵,一隻手不斷輕輕拍著他的後背,像是在哄孩子睡覺一般。
冷梟爵的身體似乎慢慢開始發生改變,寧溪便拉著他一起躺在了床上,口中哼唱著童謠。
等冷梟爵完全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寧溪就蜷縮在他的懷裏,睡得正香。
他沒有說話,隻是伸出手輕輕撩撥著寧溪的長發,眸色深沉,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