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寧章的轉變
好在寧章沒有走太遠,羅玉梅緊趕慢趕的總算是在醫院門口攔住了他。
羅玉梅氣喘籲籲的說:“阿章,你現在可不能走,小曼是因為你才進醫院的,你現在可要好好陪著她,不要惹你父親生氣了。”
寧章原本不想要和她說話的,可當看見她臉上清晰可見的巴掌印,不由得皺了皺眉:“他又打你了嗎?”
羅玉梅歎了口氣,說:“你別說這些了。快跟媽回去吧。”
寧章沒有說話,眸色變得複雜,半晌才開口道:“其實父親根本不喜歡您。我們之所以能夠進寧家都是因為小溪的關係,對嗎?”
“你……”羅玉梅的臉色猛然變了變,“你這孩子胡說些什麽呢!”
“我已經什麽都知道了。”寧章開口道:“你去照顧寧小曼了,有些事我需要好好想想,等我都想明白了,我會回來的。”
“寧章。你這孩子怎麽回事,現在不是你耍性子的時候,你妹妹生死未卜,你……”
“她是不會有事的。”寧章的語氣十分肯定,眼神裏多了幾分冷漠,“媽,如果父親對您不好,您可以離婚,我能夠照顧您的。”
“什麽?我幹什麽要和你父親離婚呢?你今天到底是怎麽了?”
羅玉梅好不容易從一個第三者成為了寧家的主母,過上了衣食無憂的生活,憑什麽放著這樣的生活不過,要去離婚呢?除非她的腦子有問題了。
“您若是不願意就當我沒說。”寧章道:“媽,您是成年人,沒必要自己騙自己了,父親對您根本沒有任何感情。”
“感情什麽的都不重要,隻要你父親養著我們,過衣食無憂的生活,我就沒有別的要求。”
母親的一番話既讓寧章感覺到驚訝。卻又在他的意料之外。
人跟人的思維方式是不同的,母親需要的隻是優越的生活,其他的她都不會在意,否則也不會那麽作踐自己的親生女兒了。
寧章一直以為母親是深愛著父親的,可如今看來,母親愛的隻有自己,她那麽死心塌地的陪在父親的身邊,無非是想要繼承寧家的家產,繼續維持她光鮮亮麗的豪門太太的生活罷了。
而母親對與自己這個做兒子的也隻不過是想要利用他來爭奪寧家家產。從來沒有關心過他的真正的想法。
想明白這一切了,寧章突然覺得很是可笑,他有些明白為什麽自己的妹妹寧願在外麵吃苦受累也不肯回寧家,這樣的家根本沒有什麽繼續呆下去的理由。
寧章轉身就要走,卻被羅玉梅再次攔住了,道:“不然你去找寧溪過來,小曼這個樣子說不定要輸血和骨髓,等你把寧溪找過來,你父親自然就會消火的。小曼也會更親近你的,倒是你就找機會把公司的股份……”
寧章沒有說話,隻是眼神裏透著無盡的冰冷,冷到讓羅玉梅忍不住閉上了嘴巴,渾身打了冷顫,甚至有一種看見了寧溪的錯覺。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寧章早就不見了蹤影。
羅玉梅被氣得頭疼,心裏咒罵了句,覺得寧章這個孩子如今越來越不識抬舉了,這一切都怪寧溪,肯定是寧溪給他洗腦了。
寧溪一大早醒來就聽蘇伯說寧章來了,下樓的時候她看了下時間,才早上五點多,也不知道寧章怎麽挑這個時候過來了。
冷梟爵也知道了這件事。便讓人把寧章帶過來。
寧章昨晚上出去之後,便一直想要調查下大學城的那條小路附近的監控,可是他就是個大學生。哪有能調監控的能力,思來想去這件事恐怕還隻能擺脫寧溪了,他知道鷺溪別墅裏麵有能人輩出。
他心裏有事也顧不得是幾點了。五點多就來了,估摸著應該不會碰見冷一,而且他也希望趕快把事情弄清楚。
不過寧章的擔心顯然是多餘了,這段時間冷一被冷梟爵拍安排出去工作了,根本不在鷺溪別墅。
寧東一進門發現冷梟爵也在,一時間有些尷尬,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還是寧溪把他拉過,坐在沙發上,道:“你先坐一會兒,早餐馬上就好,有什麽話先把飯吃了再說。”
寧章點了點頭,不一會兒傭人就端著麵包和牛奶走了過來。
他忙了一晚上。這時候倒真的是饑腸轆轆了,他拿起來麵包便吃了起來,一邊吃還一邊不忘去看冷梟爵。
寧溪看要出來寧章的意思了,大概是有些話不能當著冷梟爵的麵說,便轉頭道:“爵爺,你不是說今天早上有個跨國的視頻會議嗎?”
冷梟爵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寧溪笑嘻嘻的走過去,拉過他的胳膊,輕輕的晃了晃,小聲說:“我哥哥麵前你多少給我點麵子,等下他說什麽我發誓會一字不差的告訴你,好不好?”
冷梟爵勉強點了點頭,寧溪全當他默認了,便端起一杯牛奶遞了過去,道:“你喝點牛奶然後在去開視頻會議吧。”
冷梟爵一臉黑線,這明顯是給他下逐客令了。
不過最後他還是起身上了樓。
之後寧溪帶著寧章去了一樓的會客室。
寧溪又讓人準備了些西點和飲料給寧章,可是見他完全沒有要吃的樣子,便直言道:“有話說你就說吧。”
寧章點了點頭,道:“昨晚上寧小曼突然跑到學校附近來找我。”
寧溪身子僵了下,抬眸看向了他,之後他便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然後道:“我覺得這整件事情實在是太過於巧合了,大學城附近的治安一向不錯,按理說是不會出現昨天那種情況的,怎麽偏偏寧小曼一來就出事了呢?而且她就還特別恰好的替我受了傷。其實說實話那種情況之下,對方是不可能傷到我,寧小曼更沒有理由看不出來。”
寧溪依舊沒有說任何話,但臉色卻顯然緩和了不少。
寧章繼續道:“寧小曼受傷,我好歹也算是醫學院的學生,而且之前阿KIN還教會過不少處理傷口的方式,所以我很肯定她的傷並沒有很重,最重也就是腦震蕩,休息一兩日便好了,誰知道她被送進診療室整整呆了一個多小時,等醫生出來後就告訴我,她病危了。”
說這些話的時候,連他自己都覺得有些可笑,心裏更是有些悲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