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證據被換
當眾人坐下後,南詔帝開門見山的說出了他舉辦宮宴的目的:“朕終於找回了自己失散多年的女兒——聞瑤!”
南詔帝對曲瑤招了招手,示意曲瑤上前後,“聞人瑤聽封。”
南詔皇後忽的起身說道:“陛下,你說這個女子是你的女兒,可有什麽證據?”
南詔帝眉頭微微皺了起來,看向皇後的眼神帶著涼意。
南詔皇後心頭發顫,卻隻能硬著頭皮繼續發難,因為一旦讓冊封聞人瑤為鎮國公主的旨意頒布,一切都來不及了。
南詔國的第一任第二任皇帝,都是女皇。
第二任女皇隻生了一個皇子,這皇位才由皇子繼承。
可也因為如此,南昭國有公主接任皇位的傳統。
而鎮國公主的身份地位,比太子還要高。
若鎮國公主不想當皇帝,可以選擇輔佐下一任皇帝,若是下一任皇帝不成才,可廢帝,重新選一位皇子。若是皇子依然不成器,鎮國公主可登基為女皇。
南詔皇後絕對不允許這個忽然出現的女人成為鎮國公主。
一旦曲瑤成為鎮國公主,她的逸兒就沒有機會了。
“還請陛下恕罪。”南詔皇後言語恭敬,“臣妾並不是要懷疑皇上,隻是事關皇室血脈,絕不能馬虎。而且,拿出證據後,諸位大人也會心服口服。”
“父皇,兒臣也覺得皇後言之有理。”曲瑤淺笑道:“父皇說我是您的女兒,肯定有很多人不相信,若隻是小家小戶也就算了,而您是皇上,關乎整個南詔,還是拿出證據,讓眾人心服口服比較好!”
南詔帝聽到曲瑤的話,神色立刻溫和了下來,“朕的瑤瑤,就是明事理。”
一旁的南詔皇後,臉色都綠了。
皇帝這話不就是在說她無理取鬧!
這場宴席上,可有很多王公大臣的。
她被皇帝當眾如此責怪,別人還不知怎麽笑話她呢!
南詔皇後看向曲瑤的眼神已經帶上了殺意。
宴席上其他人,安靜如雞。
大神打架,他們這些小透明還是減少點存在感吧。
“證據當然有。”南詔帝居高臨下的看了眾人一眼,“瑤瑤,將朕的的珠子拿出來。”
“是。”曲瑤應了聲,隨後讓宮女將一個精致的盒子呈上。
曲瑤取出珠子後,淡聲道:“這顆珠子,乃是父皇當年在大梁做質子時候,戴在冠冕上的明珠。上麵還刻了我的的生辰跟名字。”
南詔帝點頭:“沒錯,那上麵的字,是朕親手刻上去的。”
南詔皇後,眯了眯:“可否讓臣妾看一看。”
“看吧。”南詔帝的聲音帶著莫名冷意:“也好讓你死心。”
南詔皇後僵了僵,知道對方隱藏的意思——不僅僅意味著對方是真的皇室血脈,還意味著,她的逸兒徹底失去爭奪皇位的可能。
曲瑤淺笑,將珠子遞給皇後:“皇後娘娘要好好看看,免得漏看了什麽。”
南詔皇後瞪了一眼曲瑤,讓人取來一個放大鏡,親自動手檢查。
瞧見皇後的動作,曲瑤覺得對方在做無畏的掙紮。
“皇上。”南詔皇後看完珠子後,整個人都在顫·抖:“這珠子上刻的並不是您在大梁的時間。”
南詔帝眉頭都皺了起來,覺得南詔皇後瘋了,居然敢瞎說。
“當真?”一旁的文王,立刻激動的問道。“我看看。”
從皇後手裏拿過放大鏡,文王也跟著看起珠子,看完後,他忍不住哈哈一笑,“父皇,這顆珠子上,刻的是‘元興元年十月初四,瞻’,這可不是您在大梁的年份。”
南詔帝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
曲瑤也有點愕然,很快就明白過來,蕭遇辰並沒有將原版的還給她。
蕭遇辰為什麽這麽做?
想到這,曲瑤眉頭都皺了起來。
“皇上,這個女人根本就不是公主。”南詔皇後的氣勢都上來了,“她是一個冒牌貨。”
“這個女子拿著一顆假珠子,分明是想混淆皇室血脈,當殺。”
“這麽美的人,若是殺了實在可惜,我覺得可以將其送入迎春樓。”也不知是誰,忽然說了這麽一句話,宴席上眾人瞬間安靜了下來。
曲瑤聽到這話,臉色直接黑了。
說處死這點她能理解,可把她送入迎春樓算什麽?
這是在羞辱她!
文王打量著曲瑤,看到對方那冰冷而難堪的神色,禁不住心疼,他瞪了一眼說話的人:“送入迎春樓就算了。父皇,既然這位姑娘並不是公主,我想求娶她為側妃。”
南詔帝瞪著自己不成器的兒子,忍不住罵道:“混賬東西!瑤瑤是你妹妹!”
南詔帝是堅定的相信,曲瑤是她的孩子。
就以曲瑤那張臉,哪怕對方不是他的孩子,他也會認定曲瑤是他的孩子。
“父皇,她根本拿不出證明身份的珠子,怎麽就是我妹妹呢!”文王反駁道。
“你……”南詔帝被文王的話氣得全身都在發抖。
“聞瑤公主拿出的明珠,是本王的。”
曲瑤下意識看過去,就見蕭遇辰帶著幾個人走了進來。
隨著他的出現,整個大殿都安靜了下來。
不少人認出了他,忍不住低呼:“是大梁的睿王。”
也有人注意到蕭遇辰的話,臉色微變。
蕭遇辰走進大廳後,客氣得跟南詔帝問好後,隨後說道:“南詔皇上,那顆明珠上日期乃是我的生辰,至於“瞻”是我的名號!”
眾人吸了口氣,文王的臉色更不好,他問道:“既然這珠子是你的,為何在聞瑤手裏?”
蕭遇辰抬眼,看向南詔帝身旁的曲瑤,眸光溫和,帶著絲絲的情意:“因為本王跟聞瑤公主兩情相悅,明珠乃是我跟公主定情交換的信物,公主的珠子在我這裏。”
文王的臉色立刻變得無比的難看。
蕭遇辰在大庭廣眾下,說出跟曲瑤的關係,那他還怎麽求娶曲瑤?
曲瑤瞅著蕭遇辰,眼眸亮晶晶的。
“給睿王賜坐。”南詔帝的聲音很冷淡,看向蕭遇辰的眼神好似帶著刀子。
文王忍不住問:“睿王,你為何在這裏?你難道不知道,這裏是南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