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3章 唏噓

  是屬性靈石。


  月傾城拿過他的儲物戒，打開一看。


  裡頭裝了很多。


  以神國的靈氣，這個量，估計是花顏有空時，用冰花慢慢凝成的了。


  花顏說：「我也不知。不過靈氣挺旺盛。蛇寶寶說，吸收多了，對塑靈根有好處。你不是正修鍊著呢么？對你有好處。」


  月傾城道：「是屬性靈石。聽你乾娘的，留著修鍊，別拿出去顯擺，叫人看見了。」


  寶寶鬱悶。


  他要錢是要花的。


  屬性靈石又不能花。


  還不如給他神石呢。


  月傾城看他那小樣，哪裡不懂他，不過，懶得理會，問小蛇王，「行了，該你說了。」


  小蛇王冷不丁被提到，想著終究逃不過這一劫。


  他只好將當年的事，交代出來。


  紅妝抓了花顏。


  戾恕鏡死了。


  南君燁逃了。


  還有那個變態的域主。


  最後他們在時光大陣待了萬年。


  花顏記不清很多事，是散掉修為和被折磨的後遺症。


  他之所以不肯定她是玲瓏珠還是花顏，主要是那兩枚出現過又消失的痣和花鈿。


  這是故事主線，細節他也說得很詳細。


  比如，花顏以散掉修為的代價，在牢里用身子救南君燁。


  還有如何被域主折磨啥的。


  因為，他知道，有關花顏的事，月傾城不會像其他事情一樣敷衍，肯定會打破砂鍋問到底的。


  花顏在旁邊聽著，原本好像在聽別人的故事。


  還嘖嘖稱奇呢。


  暗怨蛇寶寶居然沒跟她講過這些往事。


  然後，她臉色就蒼白了。


  腦袋裡閃過很多零碎的畫面。


  「算了，別想了。」


  月傾城握住她的手。


  滿臉擔心。


  她原就知道，這些事，會刺激到花顏。


  但沒想到，花顏反應這麼大。


  她又心疼起來。


  不讓她再想。


  聽小蛇王的講述，花顏似乎因數次的壽元將盡，得過老年痴呆症。


  但，她不太肯定。


  老年痴呆症，也就是阿爾茨海默病，有的人老了，會有。


  有的人，老死都不會有。


  武者得天獨厚，這種現象更少。


  更有可能，是花顏潛意識的，想將那些事，全部忘記。


  戾恕鏡因她而死。


  更是在她面前，被人殘忍殺害。


  她不想記住這些。


  但她沒法抹掉這部分記憶。


  也可能下不了決心吧。


  想起讓人難過。


  遺忘卻讓人更難過。


  很難權衡。


  便趁著身體機能消退，將所有記憶打包，塵封起來。


  花顏慘白一笑，「哦……」


  小蛇王問道：「對了，月姑娘，南君燁有沒有回鬼域？」


  月傾城想著要不要避開花顏回答，不過，最終，她還是道：「我們在靈域懸崖上，發現他被追殺的痕迹。不過，他可能跌下靈域了。命燈滅了。」


  那就是死了。


  小蛇王悵然若失。


  花顏當初犧牲那麼大，不惜女子珍貴的完璧之身，也沒能救了南君燁。


  如果不是她為了救戾恕鏡和南君燁，說不定，還有小小的機會逃出藏神境，不必遭受那麼磨難。


  可這兩人，卻都不在人世了。


  他這隻全程目睹的蛇，如今想來，也是唏噓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