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5.第645章 這個夢,我做得相當熟練
許邵廷喝得東歪西倒,卻還是能清楚的看到:
昏黃的樓道燈光之下,他此生最愛的女人,正在一步步朝他走來。
他敏捷的抓住夏雪的手腕,手往下一滑。
一把攫住她的腰,輕輕將她往懷裡一帶。
他的手,緊緊的抱住她柔軟的身子,腦袋擱在她細小的肩上,貪婪的吸著她長發的每一寸香氣。
夏雪並不陌生他這樣的觸碰。
但是卻忽然想起,沈言琛還在裡面睡覺。
她擔心許邵廷制會造出太大的聲響。
於是心虛的伸手推開他。
喝醉酒的許邵廷,卻像個耍賴的頑皮孩子。
感覺到了夏雪的拒絕後,他愈發用力的抱著她,死也不鬆手。
夏雪一顆心撲通狂跳,不知如何是好。
只好把許邵廷暫時先弄進公寓里。
剛一入門,許邵廷便輕車熟路朝卧室的方向走去。
夏雪一急,緊緊從身後拖住了他,低聲的說:
「你別去。」
許邵廷不管不顧,執意要進卧室。
他開始發起酒瘋。
最後,夏雪只好連拖帶拽,把他弄到了另外一間卧室。
許邵廷雖然喝醉了酒,但卻機靈得很,他嘴裡一直喃喃的不停說著:
「媽的,這不是夏雪的房間,這不是夏雪的房間,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啊?你到底帶我來這裡作什麼?我要回原來的房間找她,找她……」
許邵廷一邊說著醉酒的話,一邊抬起腳步,作勢要朝門外走去。
夏雪生怕他又去外面製造出什麼聲響。
待會要是真的吵醒了沈言琛,那她這麼長久的努力可都白費了!
她只好將房間的門鎖住。
用自己的身體緊緊堵住了房門。
許邵廷不停的想伸手去打開房門,可是夏雪一直阻止他。
倆人推搡掙扎之際,許邵廷的手,不小心碰到了夏雪胸口的柔軟。
本來只是輕輕的一碰,他也沒有在意。
但是大手停頓了半晌后,他發現自己好像有些迷戀。
於是加重了力度,時輕時重的輕撫起來。
夏雪咬住唇,剋制住脫口而出的嚶嚀,默默的承受著。
許邵廷嘗到了甜頭,愈發貪戀的用力撫摸起來。
粗糲的大手,探入她的衣領,一路往下,時輕時重的揉捏著她。
帶著一身酒氣,他俯下頭,攫住她的唇,用力的吻她,蠻橫的啃咬她的耳垂。
他一邊吻她,一邊忘情的說:
「雪,是你嗎?是你,是你,真的是你。給我,給我,就一次,好不好?我明天就結婚了,就給我這一次,嗯?」
夏雪閉上眼睛,蹙著眉眼,喃喃的回應著他。
許邵廷不知何時,已經迅速脫掉了身上筆挺的西服,抽掉會硌傷人的皮帶。
他的動作很輕,扶起她的臀,嘗試著進入她。
剛開始,只是像從前一樣淺淺的試探。
他心裡是知道的,她從來都不會接受他。
可是這一回,他竟意外的發現,自己很快便被一陣溫熱的濕熱包圍。
致命的快-感,如潮水般,朝他席捲而來。
這是他這一生最快樂的時光。
他想,他一定是又做夢了。
事實上,這個夢,他已經做得相當熟練了。
於是,他很熟練的將她橫腰抱起,很熟練的將她丟在床上,很熟練的重重壓入她。
他聽到她在他耳邊要命的喘息。
——果然是和夢中的一模一樣。
可是他並不著急,而是一寸寸,一寸寸的慢慢往裡推擠。
像是要慢慢感受,她如何徹徹底底成為他的女人。
夏雪難受的勾住了他的腰,難受的哼吟著。
她感受他男性的力量,慢慢的,一點一點的,佔據她整個身體。
眼角有一滴冰涼的淚,滑落在枕頭上。
她想,她是愛過他的。
不是感激他,是真的愛過他。
但是,也僅僅只是愛過。
可命運為何如此愛與她開玩笑?
她終於成為他的女人,他明日卻要娶另外的女人了。
原來,這個就是他們最後的結局。
*
凌晨三點,手機鈴聲響。
夏雪擔心吵醒隔壁的沈言琛,趕緊接起了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了女人輕柔的聲音。
夏雪手心一緊,蹙起眉頭,猶豫著要不要回應。
她想起許邵廷剛才說過,明日他就要結婚的消息。
他總不能一整夜睡在這裡吧?
想了想,她開口與電話那頭的女人說:
「許邵廷現在在我這裡,他喝醉了,你過來接他吧。」
電話那頭的女人明顯的怔住,但很快反應了過來,說立即就過來。
*
掛下電話,夏雪長吁了一口氣。
許邵廷睡得很沉,本來就喝醉了,加上剛才做了長時間的劇烈運動,早已不省人事。
夏雪翻身下床,輕手輕腳的走到隔壁的房間。
沈言琛睡得很熟。
夏雪抬眼看了床頭的那把香薰燈,為了以防萬一,她又往燈里,加了雙倍的香薰。
蓋好燈罩后,夏雪轉身要離開,沈言琛卻忽然開了口,聲音很低很沉,他喊她的名字:
「綠,綠……」
沈言琛只是一直重複著這個字,卻也只是重複,沒有再多說其他。
夏雪知道他想說什麼。
她笑了笑,驀地轉過身子,面無表情,聲音低冷:
「沈綠早就死了。早就死了。死在荒山野嶺,她再也不會回來了。」
*
夏雪返身回客房,許邵廷依舊在熟睡。
微弱的燈光打在他安靜的臉龐上,勾勒出他輪廓優美的臉部線條。
夏雪坐在他身側的位置,伸手,輕輕的摸他英俊的臉。
帶著涼意的指尖,輕輕的滑過他飽滿的額頭,俊朗的眉,纖長的睫毛,高挺的鼻樑,涼薄的嘴唇……
一路蜿蜒而下,來到他微微滾動的性感喉結……
從前,她總是享受他的照顧與幫助,卻一句感謝的話,也不曾與他說過。
其實,她有許多的話想與他說。
比如「謝謝你」「對不起」什麼的。
如果可以,她其實還想說「其實我也挺喜歡你」之類的話。
但是沒有機會了,他們再也沒有機會了。
這是她最後一次,這樣看他,這樣近距離的觸碰他。
從今以後,哪怕是宇宙洪荒,山崩地裂,他也不再屬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