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3.第453章 你家萌萌可真是只小野貓
溫子弦忽然對郝萌的小時候充滿興趣。
陸之謙沉默半晌,而後肯定的點頭。
「小時候?她當然可愛。而且很蠢。我讓她往東,她絕不敢往西。我讓她給我剝桔子,她絕不敢幫我剝橙子。我讓她吃香蕉,她絕不敢吃蘋果。我讓她脫-衣服,她絕不敢穿衣服……」
「是嗎?」溫子弦冷笑了兩聲,「遇見你果然是她的災難。」
陸之謙不屑的冷哼一聲,仰頭倒酒。
「是不是災難都與你無關。我和她處了十年的時候,你還沒有見過她一根頭髮。」陸之謙說。
溫子弦也端著酒杯喝酒,帶著醉意的說:「少嘚瑟,不就是比我早認識了她幾年嗎?」
「幾年已經足夠贏了你。」陸之謙目光森冷,挑釁的說。
「那可不一定,後來者居上這個俚語,你這個喝洋墨水的估計沒有學過。」溫子弦戲謔的笑著說。
「我不必學,萌萌會自己向我解釋。」
「你確定她會向你解釋?你怎麼不讓她解釋解釋,她昨晚去了哪裡?」
陸之謙身子一怔,用力猛吸一口煙,半晌后,才恨恨的說:
「你他-媽少廢話,我一定會讓她向我解釋的!」
「OK,但願如此。」
溫子弦聳聳肩,無所謂的樣子。
他伸手摸了摸下巴,看著陸之謙一臉怒意的樣子,心裡只覺得舒暢至極。
他想,就算一輩子得不到郝萌,能看到曾經將他壓得死死的驕傲男人,這副受傷憋屈的模樣也是好的。
呵,郝萌對陸之謙的殺傷力果然是很大的。
溫子弦越想越興奮,仰頭又灌下了一杯酒。
侍者一杯一杯的上酒,他們一杯一杯的喝。
男人喝酒談論的話題,總是離不開女人。
只要有共同的取向,再水火不容的男人,也能哥倆好的喝酒。
你一杯,我一杯。
喝得不亦樂乎。
喝得酩酊大醉。
走出酒吧的時候,溫子弦明顯感覺到了醉意,身子左搖右晃,像是踩在了棉花上。
與溫子弦相比,陸之謙的情況好一些。
他的頭腦,被酒精攪拌得有些迷糊不清。
卻還是清楚的記得,剛剛他在溫子弦家門口,看到他的女人,從溫子弦家中走了出來,倆人還在門口激-情擁吻……
陸之謙用力的摁住突突直跳的太陽穴,昨晚到今天的所有憋屈記憶,一點一點的湧上心頭。
他昨晚連夜從北京搭飛機回來,直奔公寓,可是郝萌並沒有在公寓里。
不知是哪個混-蛋,發了一條匿名的簡訊給他,告之郝萌在溫子弦家裡。
他偏不信,親自打電話給郝萌,可是郝萌並沒有說實話。
他想給她機會,他甚至跟她表白,可是依舊不能挽回她,依舊不能聽到她說實話。
他感覺前所未有的局促與不安。
他開始坐在公寓的沙發里,一根煙一根煙的抽煙。
眼睛緊緊的盯著門口的方向,期待她會突然出現。
可是沒有。
他在公寓里,足足等了郝萌一整夜。
十二個小時。
早上五點鐘的時候,他終於坐不住了。
胡亂的洗了把臉后,他找到了溫子弦家中的住址,蹲點守在他家門口。
他這一生,所有的尊嚴,都在親眼見到郝萌從男人屋子裡走出來的一刻,盡數耗盡。
剛開始,陸之謙還試圖安慰自己:其實從別人屋子裡走出來並沒有什麼。
他一邊讓自己冷靜,一邊告訴自己:等郝萌再走遠一段路,他就佯裝路過,不小心與她偶遇,假裝什麼都沒有看到,若無其事的與她繼續過像以前的日子。
可是,他看到了他最不想看到的一幕。
陸之謙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郝萌竟然踮起了腳,去親吻男人的臉頰。
那一刻,陸之謙只覺得呼吸都要窒息了。
心像是被放在了絞刑架上,被刀子,一刀一刀的割開。
痛得很明顯。
他再抬頭的時候,發現她的女人正被另外一個男人強迫摟著腰,用力的擁吻。
他的雙手放在方向盤上,用力的攥緊,攥緊……
大掌上的青筋被他攥得爆跳,他們卻依舊吻得如火如荼。
他再也看不下去了,比死了還難受!
哪怕再多看一秒鐘,他都覺得自己想當場殺人!
他憤怒的一踩油門,故意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越過正在擁吻的倆人,疾馳而過,呼嘯離去。
車子一路超速,向前行駛了許久之後,他忽然後悔了。
明明她是他的女人,憑什麼離開的是必須是他?
他不忿!他憤怒!他咽不下這口氣!
他將車子重新駛了回去,跟在了他們車子的身後。
他發誓,如果再讓他看到溫子弦有逾越的舉動,他一定上前打爆他的腦袋。
陸之謙開著車子,眼睛卻一直緊緊盯著郝萌的後腦勺。
他看到,好幾次溫子弦想對她動手,都被她用手提包狠狠拍開了。
陸之謙安慰自己:郝萌剛剛吻他,一定不是自願的。一定不是。這年頭接個吻又算得了什麼?
他也試圖安慰自己:他們昨晚只是共處一室而已,郝萌絕對不會背叛他。絕對不會。
可是他忽然覺得自己很可笑,他為什麼要這樣自己安慰自己?他為什麼要淪落到這種自欺欺人的地步?
他想到頭腦發脹,也許是昨晚一夜未睡的緣故。
看著郝萌下了溫子弦的車后,他長吁了一口氣。
可是腦袋依舊漲疼,也許唯一能拯救他的只有酒精。
溫子弦忽然走來敲他的車門。
他有些詫異,但很快便邀請溫子弦一起去喝酒。
陸之謙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才會與溫子弦這個人渣,像兄弟一樣一起去喝酒。
但是他實在太想重新認識溫子弦一回了。
陸之謙知道溫子弦年紀比他大,然而當初他卻完全不將溫子弦當一回事。
時至今日,他的女人主動送上溫子弦的門,主動親吻溫子弦的嘴。
他還能不把溫子弦當一回事嗎?
他一抬眼就看到溫子弦脖子上的紅色印記。
真是他-媽的紅得刺眼又礙眼!
他甚至可以想象到,那是郝萌被溫子弦壓在身子下反抗時,所留下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