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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2.第372章 男人的低級惡趣味

  郝萌站在公司窗口,看著陸之謙的黑色賓士,飛速駛往稅務局方向的時候,內心泛起陣陣抽搐難安。


  她可以想象到,今天早晨,陸之謙在得知這個消息時,蹙著眉頭苦苦思索的表情。


  所以這也可以解釋,他為什麼起床換了乾淨的衣服后,又重新鑽回被子里摟著她睡覺。


  陸之謙大概已經想好了最壞的打算。


  最壞的打算就是失去自由,再也不見郝萌。


  也許他還會被判刑,也許是五年,也許是十年,或許更多年。


  郝萌想起陸之謙當時內心的掙扎,心口愈發的酸澀。


  她什麼都做不了,就連懷孕也是隨意編出口的謊言,可他卻相信了。


  郝萌回想剛才下車轉身看他時,他嘴角努力牽扯出來的笑容,心口撕裂般難受。


  公司所有的員工都聚集在門口,看著為首的警官出示協助調查令,恭敬的請陸之謙下車。


  陸之謙拒絕下車,堅持要自己開車。


  警官見他身後幾輛如裝甲車的軍用路虎,為了避免不必要的爭鋒,只好同意。


  而後,陸之謙的黑色賓士率先駛離,完全不遵守交通規則,囂張的越過雙黃線,掉頭而去。


  跟在陸之謙身後的路虎車隨之緊隨而至。


  為首的警官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上了車,吩咐警車趕緊追上。


  一瞬間,造成了一大片塵土飛揚,看得人眼花繚亂。


  哪怕在這種時候,公司里的人議論得最多得依舊是陸之謙的排場:

  「哇塞,你們看到沒有,我還是第一次見到被帶走的犯人是自己開車去的,背後還跟著幾輛大路虎。」


  「你懂什麼,那路虎裡面是一大班保鏢和律師團。」


  「放心吧,大BOSS最多就被罰款留個案底,你也不看看陸家的後台多強硬。」


  「嗯,大BOSS是不是幫著沈副總背了黑鍋,這些年公司的債務可都是沈副總過目。」


  「就算這樣,大BOSS才是大老闆,怎麼說他也是難以逃脫追究。」


  「哎,有錢人的事情,誰猜得明白呢?還是趁早找新工作吧你們……」


  ……


  ……


  從前,郝萌總聽人說,樹倒猴孫散。


  想來,這天下果然沒有不散的宴席。


  然而,RM就是RM,大集團就是大集團。


  哪怕陸之謙被帶走了,依舊還有一個無所不能的沈言琛。


  沈言琛在早晨九點鐘,集齊所有員工,召開員工大會。


  會議內容主要針對從昨天開始就鬧得人心惶惶的稅務局事件。


  沈言琛用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帶過這件事情。


  在簡要的點評幾句話之後,他重點把話題引到了員工積極性的內容。


  至此,沈言琛召開公司員工大會的主要目的才被揭開:


  「最近公司遭受許多誹謗和猜測,希望大家的工作熱情不要被打壓,給你們的工作酬勞依舊一分不差,如果誰找到更好的下家,直接去行政部解除勞動合同,立馬滾蛋,公司需要的是衷心的員工,不是一群整日無所事事,散播謠言的員工……」


  郝萌抬頭看著坐在主位上發言的沈言琛,她記得,從前坐在這個位置的人是陸之謙。


  是陸之謙。


  她的陸之謙。


  現在她再也見不到他了。


  最壞的打算是,可能會有很長一段時間見不到。


  她才與他分開一個小時,心卻已經開始想念他。


  思念如潮水一般,劈面而來。


  她逃不開,只得眼睜睜面對。


  卻不知道以後見不到他的每一天要如何度過。


  她沒有仔細聽沈言琛到底在會議上面說了些什麼話。


  眼前的視線都是一片模糊。


  郝萌忽然感覺到絕望。


  這種感覺真的……真的很不好受。


  她擔心那麼驕傲的陸之謙,從未受過挫敗的陸之謙,要如何接受一連串來自稅務局的盤問與審訊。


  一直擔心到米粒未進。


  江美美找到郝萌的時候,郝萌正盯著自己的手機界面發獃。


  在她第無數遍輸入手機密碼時,她終於想明白陸之謙為什麼說她沒心肝。


  是啊,她就是沒心肝。


  連他們倆小學的學號都忘記了。


  讀小學的時候,郝萌是48號,陸之謙是49號。


  不管是排隊升旗,還是排隊做操,陸之謙永遠排在郝萌的身後。


  她還記得陸之謙總扯著她的辮子問她:「為什麼你長得這麼矮?為什麼你總扎兩個辮子?你為什麼不扎三根?」


  陸之謙總有無數個為什麼,郝萌卻總是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老實回答他的問題:


  「因為我長得矮所以我排在你前面啊,我要是長得高,我就是50號了!!還有,辮子是我媽媽辛辛苦苦幫我扎的,你再扯我媽媽知道了會難過的……」


  郝萌一直記得,陸之謙每一次扯她的辮子時,總是試探性的問她「疼么?」


  一直等到她搖頭說「不疼」時,他才敢放心的扯。


  因為這件事情,郝萌一直覺得陸之謙挺笨。


  他根本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會疼,什麼時候不疼。


  她說不疼的時候,只是那一瞬間不疼。可是他繼續扯一下,她總是疼得齜牙咧嘴。


  就好像長大以後,陸之謙在床-上總問她疼么?


  郝萌哪怕再疼,只要能夠撐過去就總是搖頭聲稱自己不疼。


  陸之謙卻總是信以為真,繼續惡趣味的做著他想做的事情,為所欲為,肆無忌憚。


  到了後來,他不知從哪裡學來的嚴重低級惡趣味。


  每天睡覺前,哪怕喝醉得不省人事時,上-床睡覺必定要做的一件事情就是解開她的衣服,不管多難解,他都要解開。


  解開后他也不幹其他的,就是用力揉搓她的胸,很用力的那種,激動的時候,還會用力的一口咬上去。


  咬完之後,他又會狠狠的搓,一直搓出紅紅的一大片。


  陸之謙的惡趣味主要表現在,他總是一邊搓,一邊嫌棄她太小,可是臉上卻一臉滿足的表情。


  郝萌剛開始很不適應他的粗暴舉動,只要他睡在自己隔壁,第二天早上起床后,她準會胸口疼。


  到了現在,郝萌似乎已經漸漸適應他的力度。


  雖然胸還是會隱隱的痛,但卻不再像以前那樣難以忍受。


  反倒像是最撩人的螞蟻,時刻提醒自己,那是陸之謙留下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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