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要怎樣你才肯罷休
他惡狠狠的盯著傅興安,早晚有一天,他要為傅語沉處理掉這個人。
傅興安這麽被他盯著,覺得有些可怕,他蹲坐在那裏,眼淚不停的流。
他本來以為,傅語沉這個私生子能夠受他擺布,但是卻沒有想,她竟然同時得到了林老爺和紀宇澤的偏愛,現在恐怕在這個帝都沒有人敢惹她了。
實在想不出,誰那麽膽大包天,居然還敢把她給綁架走,這個人簡直就是比自己還心狠手辣。
坦白說,傅語沉今天的一切,難道和他就沒有關係嗎?
如果他不讓她出生的話,如果他沒有把她嫁給紀亦澤話,她怎麽能夠被紀亦澤寵成這個樣子。
如果他沒有給她骨灰的話,她怎麽能夠找到自己的親人。
雖然說自己確實做過許多對不起她的事情,但是她能有今天的一切,他難道就沒有一點功勞嗎?
“女婿,你仔細想一想,我雖然威脅不把她母親的骨灰給她,但是我從來沒有動過那個心思,我當時隻不是想要挽救傅家公司而已,把她嫁給你,也是覺得你可以保護好她,我真的不是要想害她。”
反正不管傅興安現在說什麽話,紀亦是全部都不會相信。
他對他已經失望透頂,一個父親能把自己的親生女兒推上風口浪尖,讓別人手誅筆伐,他的內心本來就沒有一絲親情。
現在,他之所以能夠這樣說,不過就是忌憚自己和林老爺,為了顧全他自己的性命而已。
“看來你這一輩子都是準備糾纏傅語沉不休了,對不對?”
“不不不。”傅興安馬上矢口否認。
聽紀亦澤這話的意思,如果他真的說“是”的話,他恐怕是會讓自己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傅興安又跪了起來,往前蹭了兩下,離紀亦澤更近了一些。
他盡量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誠懇一些,“女婿,我真的不是這樣想的,說白了還不是缺錢嗎,如果我的錢真的夠花的話,誰會想那樣對自己的親生女兒,你知不知道,在傅語沉被全帝都的人狂罵那幾天,我也心如刀絞。”
紀亦澤別過臉去,“你就不要在我的麵前裝著一套了,我可不是傅語沉,也不會相信你,我就想知道,到底怎麽樣你才能放過她?你不知道我和你說過嗎,你傷害她就是與我為敵。”
也不知傅興安現在到底是怎麽想的,他突然用手扇了自己幾個耳光,不知是在怪自己把傅語沉交給了紀亦澤,還是在愧疚自己當初不應該那麽對傅語沉。
看來,她這個女兒現在真的是飛上枝頭了,就連他也惹不得。
他臉上有兩個清晰的巴掌,看著紀亦澤繼續說道。
“沒事,我就實話和你說了吧,我隻是希望我的後半生衣食無憂,再多的錢我也不想要了,隻要達到這個要求,我從今以後一定不會再找傅語沉的麻煩。”
他說的也是實話,畢竟活下去對他來說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如果連活都活不下去的話,他就算吃個豹子膽,也要得罪紀亦澤的。
“我明白你是什麽意思了。”
紀亦澤的語氣平淡的不能再平淡,讓傅興安有些心慌。
他這話是什麽意思,不會是對自己動了什麽歪心思吧,他惶惶不安地問出口,“你是……我不太明白你到底在說什麽?”
“你不就是想自己的後半生衣食無憂嗎?我答應你,從今以後一直到你死了,所有的生活費都有我出,每個月你都可以來我這裏領錢,不過我不會給你太多,隻是僅僅供你生活而已,當然我也不會讓你活得多狼狽。”
他畢竟是傅語沉父親,看在她的麵子上,他養傅興安也是應該的,隻要他能夠放過傅語沉,從此以後不再找她的麻煩。
誰讓他深知傅語沉的性,格是一定不會狠心與他斷絕關係的。
傅興安倆眼睛一轉,似乎算著什麽,“多,多少錢?”
“一個月,1萬,怎麽樣?”
他實在不能給傅興安再多了,因為他根本就不值那個價錢,一萬塊錢,在帝都生活,也算是可以的。
當然,如果他讓傅興安生活的太好的話,他覺得有些對不起林老爺和林小姐。
憑什麽他一個罪魁禍首,卻從此以後可以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這豈不是太不公平了?
一萬塊錢對傅興安來說,確實有些太少了,他花錢一向是大手大腳的習慣了。
讓他恢複普通人的生活,他怎麽能夠心甘情願,他為難的表情漸漸出現在臉上,化作語言傾訴出來。
“不行,一萬塊錢真的太少了,那我豈不是過得就像平民一樣的生活,我要租房,還要吃飯……而且我還有一個女兒,你知道的。”
雖然,他從來沒有見過那個傅錦溪,不對,是見過一次的,就是那晚在出租屋。
不過,他也沒有正眼瞧那個女人,雖然和傅語沉長的有些相似,但是就看起來非常令人討厭。
而且他知道,傅錦溪那個女人總是刁難傅語沉,他更是不會給她一分錢。
“你女兒都已經那麽大了,有手有腳的,難道自己就不會掙錢嗎?再說了,我看你現在的身體也是挺好的,就不能打份零工嗎,你們都殘廢了?”
他可一點兒沒覺得自己說話說重了,難道他們傅家一家人都要靠吸傅語沉的血活下去嗎?
這是誰給他們慣的這個毛病,傅語沉又那麽善良,說白了就是軟弱可欺,她可沒有那麽好說話。
傅興安連連搖頭,傅錦溪那個孩子什麽樣子,他又不是不知道,還不如自己。
再說她一個女孩子跟他出去拋頭露麵的賺錢,他怎麽能夠放心。
這麽多年,她根本就沒有養成那個能力,甚至沒有那個習慣,就算現在開始養成的話,那也絕對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
再說,繼續現在這樣,顧錦溪根本就找不到什麽好人家。
他根本就不同意,這簡直就像把他們倆當成要飯的一樣打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