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你給我出去
紀亦澤就這樣,當著她的麵,穿好衣服。
看他穿戴完整,傅語沉的心才微微有些放下來,看來,他不會再對自己怎麽樣了。
還好,紀亦澤不近女色,要不然的話,她這樣呆在他身邊,實在太危險了。
傅語沉拿出手機,給傭人打一個電話,“你趕快去客房,把我的衣服拿過來,快一點兒。”
不一會兒,傭人拿著一大堆傅語沉的衣服進來,紀亦澤反而出去了。
那個女人不會真的自以為是的覺得,他想占她什麽便宜,太自以為是了。
正好合了傅語沉的心意,她立馬穿好衣服,一出門,就看到等在門口的紀亦澤。
紀亦澤這才正眼打量了她一番,“你穿衣服的樣子,比剛才醜多了。”
一聽這話,傅語沉的臉瞬間通紅,紅到耳根,怎麽又提這件事兒?他難道還忘不了嗎?
這次回來,她總覺得紀亦澤與曾經有些變化,從前,他是不會和自己說那麽多話的。
到底是什麽原因?難道是氣她這麽久不回紀家,故意說這些話讓她難堪嗎?
傅語沉努力使自己鎮靜下來,或許,他就是不想讓自己談合作的事情,想要用這種方式把自己趕離紀家。
不過,她是不會走的,“既然我們兩個現在都在,那我們不如談談合作的事情,你仔細想想,不要意氣用事,這件事情對我們都有好處的。”
紀亦澤可沒有忘記她剛才說的話,他回到臥室,拿起離婚協議書,走到門口,拽著傅語沉,便一直向前。
不是答應他了嗎?要去離婚,想在他的麵前耍什麽小心思,門兒都沒有,“走,離婚去。”
傅語沉就這麽被拖著,拖上了車,她想反抗,可是手死死地被紀亦澤攥在手裏,再加上旁邊一直有人,她也不好掙紮的太難看。
她隻是一直低聲重複,“紀亦澤,你冷靜一點,快放開我,你是不是瘋了?”
“你這個樣子讓別人怎麽看?你抓得我太痛了。”
可是,她卻還是被紀亦澤帶到了車上。
不過,她也並不擔心,他有她的身份證嗎,他沒有,那怎麽離婚?
反正這個婚他也離不成,她現在也走不掉了,去就去,就陪他走一趟,讓他消消氣。
到了民政局門口,紀亦澤把她拽下車,這一路,他們連手都沒有鬆開過。
到了裏邊,紀亦澤從包裏拿出所有的資料,癱在工作人員麵前。
傅語沉在資料裏,突然看到了自己的身份證,她一伸手,想要搶過來,紀亦澤卻一下拉住了她的手。
“紀太太,不想讓我做出什麽事情來的話,你最好冷靜一點。”
在外人看來,他們兩個是拉著手,但是紀亦澤卻在暗中用力,把傅語沉的手拽的生疼,她這樣被牽製住,也不敢反抗,也不敢多說,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辦好了離婚證。
出了民政局,紀亦澤才鬆開她的手,這回好了,“你願意去哪就去哪,隻要不回紀家就行。”他自己一個人坐上了車,也沒有帶上傅語沉。
傅語沉怔怔的站在民政局門口,甚至沒有反應過來,怎麽會這樣快?難道她就這麽輕而易舉的摘下來紀太太的頭銜?
從今以後,他們再也沒有關係!
她甚至有些不敢相信,剛剛那個還在自己身邊的男人,轉眼之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他們就這樣,形同陌路。
不!她還不想離婚。
可是現在,這個婚,顯然已經離成。
那麽她又能怎麽辦,難道去求紀亦澤複婚嗎?她不要麵子嗎?婚姻大事,怎麽能這樣兒戲。
可是,她剛剛可已經答應了外公,要在紀家住上兩天,現在回去,同外公那邊要怎麽說?
這樣想著,傅語沉打著車,便又回到紀家。
難道,紀亦澤就沒有想過,紀老爺會就這樣輕鬆的同意他們離婚嗎?
她又沒有地方可去,而且自己的包還在他的臥室裏,她能去哪裏?
傅語沉隻能用照舊回到臥室,打開門,紀亦澤就盯著她一動不動,他沒看錯吧,這個女人都已經離婚了,還要回來。
當初哭著喊著拚命要離開紀家的人是她,現在終於給了她自由,她卻自己又回來了,怎麽這麽反複無常?讓人琢磨不透。
不過,現在他的臥室,可不是她想進就能進的,“出去,誰讓你進來了,私闖民宅嗎?”
傅語沉不能進去,也不想離開,隻是站在門口不動,“我的包還落在這裏,我總要拿一下吧。”
紀亦澤看了一眼她放在桌子上的包,“拿完快走。”
傅語沉緩慢的走到桌子旁邊,轉個身,“對了,紀老爺,他會同意我們離婚嗎?”
紀亦澤抬眼定定的看著她,果然當了總經理的人就是不一樣,現在都知道拿父親威脅他了,他挑眉,“你這是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是,紀老爺必定不會同意我們離婚,我也答應了外公要在紀家住兩天,不如你就讓我留在這裏,我也好幫你蒙混過關,我們就這樣互相幫助不好嗎?”
“不好,父親那邊我自會解釋,用不著你幫助,拿了包趕快走。”
傅語沉反而一下子坐到了沙發上,這可是她以前每晚睡的地方,“我都已經同意了我們離婚的事情,那合作的事情,你真的就不要再考慮一下嗎?”
這個女人怎麽現在還嘮叨個沒完沒了,就像個唐僧一樣,紀亦澤一字一頓,“你到底還要我說幾遍?”
最後一個字落下,他把手裏的文件往桌子上狠命一摔,他的耐心已經用盡了,不想再聽她這樣嘮叨下去。
“我希望你也清楚,我對你並沒有其他的意思,我說的一切是為了公司考慮,你為什麽就不能耐下心來聽我好好說說。”
傅語沉又那何嚐不委屈,她又不是為了自己,她是為了公司,她真是不懂紀亦澤,怎麽就是那麽狂躁,不肯聽自己多說一句。
紀亦澤真的已經沒有一點耐心了,他的火像隨時爆發的火山,他手一指,“我隻最後說一句,你給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