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是好事還是壞事?
她哭的沒有了力氣,“父親,我要去吃火鍋,我們的別墅不是還賣了幾百萬嗎,這個夠我們活一陣子的了。”
“吃火鍋倒是可以,但是你千萬不可以再買那些奢侈品,如果你再像從前那樣揮霍,盡管我們還有幾百萬,也撐不了一年,現在我們是隻有出賬沒有進賬,早晚會坐吃山空的。”
“我知道了,我是不會再亂花錢的,但是日常開銷,我們還是不能太節省。”
“這倒是走,走,我領你去吃火鍋。”……
夜晚,紀亦澤獨自坐在房中,望著窗外的燈漸漸熄滅。
自從白天見過傅語沉之後,他的內心就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她離開這個房間,一切好像失去了生氣一樣,他從沒覺得自己的生活,原來是這樣的枯燥和孤寂,甚至就連他也想要離開這裏。
從前,他從未思考過未來會是什麽樣子,隻是以為自己會這樣孤獨的生活,一輩子就在這兒,在紀家莊園之中,在於鄭嵐的爭鬥之中。
除了想要奪回公司,發展公司,他更是沒有成家生子的打算,他還以為自己就這樣會過一輩子。
但是,傅語沉出現之後,他仿佛有些改變,甚至開始思考,隻有一個人生活,是不是有些太孤獨了。
原來身邊有另一個人陪同,也不是那麽吵鬧,煩躁的事情,甚至有時會讓人覺得莫名的心安和溫暖。
想起傅語沉在家的那段日子,她對自己,也還可以。
她的那些討好,並不是完全為了達到目的,他可以清清楚楚的感覺出,有時她甚至真的是在乎自己……
越是不想去想她,他的腦海裏,越是不斷的重複著他們在一起生活的片段。
也許,與傅語沉在一起的那段日子,是他人生當中。活得最遠離孤獨的一段日子。
其實有這樣一個人在自己的身邊吵吵鬧鬧,也還挺好。
他記得在他母親剛剛離開的時候,他也會有這種感覺,難道這就是思念嗎?他對她竟然有了思念的感覺。
現在也不知她睡了沒有?會不會像自己一樣,有時莫名的就會想起對方。
紀亦澤從抽屜裏拿出那張離婚協議書,有件事情他確實騙了傅語沉,他根本就沒有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
盡管,擬定這份協議書時,他的內心十分平靜,但是到了簽字的環節,他去拿這筆遲遲下不去手。
因為他深知,隻要在這份協議上寫上自己的名字,就代表這他與傅語沉從法律上再無關係,他們又會恢複成兩個完全陌生的人,這讓他無從下筆。
紀亦澤拿出手機,欲給傅語沉發條消息,打開對話框,卻不知應該寫些什麽。
他移動指交,敲下幾個字,【你睡了嗎?】
接下來,又一個一個的刪除。
大晚上的,給她發這種短信,難道不是神經病嗎?她睡或者沒睡,和自己又有什麽關係?
如果他真的把這條信息發出去,豈不是會讓傅語沉那個小姑娘看不起自己,豈不是證明他現在就是在想著她。
紀亦澤一把把手機扔在沙發上,看到沙發,腦海中浮現傅語沉躺在沙發上熟睡時的樣子。
這房間裏好像處處都有她的影子,不管他幹什麽,都會想起她的樣子,從沒有體驗到愛情的紀亦澤,根本就不知道他現在是怎麽了?隻覺得心煩意亂,想做什麽都做不下去。
心裏老是想著要和傅語沉說話,哪怕是和她大吵一架也好。
她應該再也不會回到紀家,那是不是就說明,他以後再也吃不到有他母親味道的飯菜,再也沒有人為他按摩。
看來,她在紀家的努力也沒有白費,她離開後,他還真的有些懷念,她曾經在這裏的日子。
夜已深,明天還要去公司,就算他完全沒有睡意,也來到床上,躺著閉上雙眼,也許這樣閉著,就會真的睡著。
紀亦澤在心空蕩蕩的,特別是在這樣的夜裏……
第二天清晨,還是傅語沉親手給林老爺做的早餐,用餐時,林老爺看出她的心不在焉,她隻是用勺子懟著碗裏的粥,半天,根本沒有吃下兩口。
“你這是怎麽了?是不是有什麽心事?”
自從昨天見過紀亦澤後,她就一直是這個樣子,做什麽事情都感覺心不在焉。
他真的已經做好準備了嗎?就這麽想同自己離婚?
不過,她嘴裏依然狡辯,“我沒有什麽事情,隻是在想鄭嵐昨天的話,他們一定希望我盡快回到紀家吧。”
“你如果想回去的話,當然隨時可以回去,就算回到家裏,白天也可以來看望我。”
“不是的,外公,我不是想回到紀家,我是在想他們為什麽會突然來到我們林家想要接我回去。”
“傻丫頭,這件事情還不簡單嗎,你現在有這樣的身份,他們自己紀家當然怕你離開,而且如果你懷了孩子,那麽我們林家的一切便都是這個孩子的,他們當然是求之不得。”
這麽說來,紀老爺和鄭嵐不過都是想利用自己而已,那麽紀亦澤,他是怎麽回事兒?
他怎麽還和自己說,可以隨時提出離婚,難道是他根本就沒有一點想利用自己的想法嗎?
反正,這回她可知道了,不管她是誰,紀亦澤對她的態度都不會有所改變。
這件事情到底是一件好事,還是一件壞事?
這說明,紀亦澤根本就沒有想要占她便宜的打算,不過是不是也證明了,無論她怎麽樣,在他的心裏都不會變的重要。
林老爺還是忍不住問出口,“我昨天看你和紀亦澤的態度,你們兩個人之間怎麽會陌生到這種程度,連話都沒有說一句,你們平時在紀家也是這個樣子嗎?”
傅語沉微微點頭,其實是這個樣子的,如果在家她多說兩句話,還要受到他的訓斥。
“外公,您也看到了我和紀亦澤的關係到底怎麽樣,這個紀家我當然是不會回去的。”
“不回去就不回去,我算是也看清楚了,在那個家裏,也沒有人對你有什麽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