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我會把它還給你的
紀老爺見情況這樣混亂,一時間很難分清誰對誰錯,他也陷入糾結。
雖然他的心裏已經開始懷疑鄭嵐,但是卻又不能表現出來。
她畢竟是紀家的大太太,也是他選中管理紀家的人,如果現在發現鄭嵐想做什麽傷害紀家的事情,那豈不是打了他自己的臉,這件事情還有他的責任。
可是,如果把錯都算在這個傅語沉身上,他還可以借機打壓鄭嵐,因為傅語沉也是她選中的人,出了這麽大的事,她也有責任。
他並沒有真的判斷,這件事情誰對誰錯,而是在表麵上選擇了相信鄭嵐,這個傅語沉還要留著,不能把她趕出紀家,說不定她的幕後真有其人,留著她,還可以牽出幕後的那個主使。
“這件事情,你母親說的這樣明白,難道你還要狡辯嗎?”
傅語沉聽聞句話,不敢相信地看著紀老爺,他怎麽會這麽武斷的就認為是自己的錯,就算他在心裏偏向著鄭嵐,可是現在,什麽證據也沒有,他憑什麽就說錯在自己?
“父親,你難道都不看證據的嗎?”
“放肆,你這是在怎麽和我說話?難道誰對誰錯我分不出來嗎?”
紀老爺這麽一說,紀亦澤心裏便清楚,就算他懷疑鄭嵐,也不會承認鄭嵐有錯,這樣他的麵子上就會過不去。
可是這些,傅語沉卻不懂,他馬上朝傅語沉大喊,“閉嘴,你難道覺得父親的判斷會出錯嗎?竟然敢頂嘴。”
傅語沉根本就不清楚,怎麽會一時之間,他們三個都覺得錯在自己,就連一向與鄭嵐不和的紀亦澤,現在也選擇了站在她那邊,這到底是為什麽?
她還是不敢相信的看著紀亦澤眼睛,鄭嵐是什麽人,他難道不清楚嗎?為什麽要在紀老爺的麵前,這樣幫著她?
傅語沉心裏的委屈,就像決堤的洪水,化成眼淚湧了出來……
紀亦澤看著她這個樣子,強忍著內心的不適,“父親,傅語沉犯了這麽大的錯,我看就把她趕出紀家,我這就和她簽離婚協議。”
看來,傅語沉適合繼續留在紀家,她根本就鬥不過鄭嵐,更何況現在他父親在家,更會偏向鄭嵐,他這麽說,完全就是為了傅語沉。
“這不行,她是我們紀家明媒正娶來的妻子,你要是離婚了,必定會上新聞,你們才剛剛結婚四個月,不丟人嗎?”
看樣子,紀家是不準備放傅語沉走了,不過看在她少奶奶的身份上,應該也不會危及她的性命。
傅語沉還在繼續解釋,她不甘心就這麽被誣陷,“紀亦澤,父親,我說的真的是真的,我一句話都沒有說謊。”
“好了,不要再說了,聽到沒有!”
紀亦澤抓起桌子上的硯台,一把朝傅語沉扔了過去,不過隻是劃過她的褲子,並沒有砸在她的身上。
這個女人怎麽會笨到這個程度?難道看不出來嗎?他父親明顯就是在偏向鄭嵐,她他還繼續說下去,這樣隻會讓所有人更加難堪。
傅語沉不敢相信,紀亦澤竟然為了這件事情打她,他究竟為什麽要維護鄭嵐?最恨鄭嵐的人,難道不是他嗎?
她茫然的不知說些什麽好,不過,她心裏似乎有些清楚,不管她說什麽,都是無用的,他們父子倆必須相信鄭嵐的話,至少在表麵上是這個樣子的,這樣才能維護紀家所謂的麵子。
那麽這些事情的錯,也隻有她來承擔了,沒有人會在乎,真相到底是什麽?
也沒有人在乎她的生死,他們隻在乎紀家和紀家的顏麵,就算自己的尊嚴被踩在地上,接受那些莫須有的罪名,也沒有人會相信她的解釋,他們甚至連聽都懶得聽。
如果紀老爺是這個樣子的,她還可以接受,可是紀亦澤卻這個樣子對她,這讓她傷心透頂。
原來他和紀老爺也沒有什麽區別,果然是父子倆。
紀老爺轉臉對紀亦澤說到,“你把她帶回去吧,這畢竟是你的妻子,該怎麽懲罰她,你說得算。”
“她做了這麽大的錯事,按理來說,我是應該把她趕出紀家的,但是她本性不壞,也隻是一時糊塗,我把她帶回去,一定好好教育她。”
紀老爺也沒有多說,擺擺手,示意他們離開,他也有些累了,真的不想再斷他們之間的官司。
這時,鄭嵐突然走到紀亦澤的麵前,“這個是印章,我還是得還給你,我又不是紀家的繼承人,怎麽能拿著這個東西。”
紀亦澤這才意識到,原來鄭嵐根本就沒有和他父親說明,這個印章是假的,她還要借這個機會,表明她的決心,根本就不會動紀家的東西。
“這個印章,母親您留著吧,放在您的手裏更安全。”
紀亦澤話裏有話,放在自己的手裏,她隻會虎視眈眈的,再想去偷。
他當然知道這個印章是假的,這麽說不過就是在陪鄭嵐演戲而已。
“不不不,這個印章我不能要。”她一下把印章塞到紀亦澤的手裏。
“不過,你可要保護好它,不要再讓人偷了去。”
她這是在提醒紀老爺,是紀亦澤看管印章不利,才會讓傅語沉有機可乘。
紀老爺也隨後開口,“你也真是粗心,怎麽連個印章也保護不好,拿著吧,再被人偷了去,你也滾出紀家。”
紀亦澤隻能拿著印章,帶著傅語沉離開,鄭嵐這個樣子真是惡心。
好人她全做了,錯全是別人的,還在父親麵前演出這樣的大戲,她還真是用心良苦,這麽巧妙的便把這關過去,也不愧是在紀家混了二十多年的人,隻是,可憐了傅語沉。
不過,他還是對傅語沉背叛自己那件事情心懷芥蒂,鄭嵐再惡心,可是她還是實實在在的背叛了自己,就憑這一點,他也不會再原諒她。
回到臥室,傅語沉繼續問他,“父親不清楚,難道你還不清楚鄭嵐的為人嗎?你是不是真的相信她說的,還是隻是逢場作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