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還是原來的樣子
紀亦澤低頭看了眼手表,這個時候,傅語沉一定早就到家了……
沒錯,傅語沉早已下班歸來。
她回到房間,根本沒有見到紀亦澤的樣子。
傅語沉去廚房,敲了敲門,依然沒有人回答。
看來,紀亦澤今天是出去了,現在還沒有回來。
她在心裏暗自慶幸,這下她有可以繼續找印章的時間。
這次,她準備仔仔細細的把臥室翻個遍,說不定,上次因為緊張遺漏掉了什麽地方,才沒有找到那個印章。
而且,她看紀亦澤已經把那個櫃子搬出去,說明他對自己已經放心。
來不及多想,傅語沉悄悄鎖上房門,開始翻找起來,這些事情,怎麽讓她不心急如焚。
隻有她一個人的房間裏,靜的讓人心慌,她小心翼的打開抽屜,就連地毯下麵,也翻找了個遍,可是依然沒有結果。
傅語沉焦慮的在房間裏來回踱步,他倒底會把印章藏在哪裏?
她的目光到處巡視,會不會在床下?
傅語沉打開床下抽屜,挨個尋找,直到打開最後一個抽屜,她的目光停在抽屜內的照片上。
照片上的女人似曾相識,過了幾秒,她才恍然大悟,這不就是紀亦澤的母親和姐姐嗎?
在她來到紀家的第一天,他便用拖著自己前去墓地祭拜。
她一張一張的往下翻看著照片,看著看著,竟然看到了紀亦澤小時候的樣子,也不能說是小時候,也就前幾年吧。
隻不過那時的他,容貌還沒有被毀,看他的樣子,是個骨骼強健,但卻瘦高的男子。
高挺的脊梁,像染了色彩的嘴唇,黑亮的頭發,最重要的是,那時,他的臉上,還有笑容。
自從見到這些照片,傅語沉便把尋找印章的事情拋到腦後。
原來當年的紀亦澤,根本不像現在這樣冷漠不可親近。
不知不覺,她翻閱完手裏的照片,之後便動搖了繼續尋找印章的念頭。
傅語沉環顧著臥室的每一個角落,哪裏沒有被她翻動過,可是印章究竟在哪?不過還是一無所獲而已。
而且,她不能再這樣對鄭嵐讓步,她讓自己幹什麽自己就要幹什麽。
就算她真的找到了印章,難道真的要交到鄭嵐的手裏嗎?她也不知道。
這樣,她怎麽對得起紀亦澤,這樣豈不是徹底會把他害死。
關好抽屜,她的腦中再也沒有辦法忘記紀亦澤從前的臉。
她有些於心不忍,她怎麽可以助紂為虐,幫著鄭嵐,讓她繼續坑害別人。
而且,如果鄭嵐得到了印章,那麽孤兒院的孩子們又怎麽辦?
紀亦澤沒有了權利,購更是無法分身照顧孤兒院,那麽那些孩子的性命,又等著誰去挽救。
想到這裏,她便在心裏下定了決心,這件事情無論如何,她不會再幫著鄭嵐,她實在是說服不了自己。
她不能為了自己的事情,就自私的傷害別人,她已經下定了決心。
不過,傅興安交給自己的事情,她還是要完成的。
傅語沉滿懷心事的坐到沙發上,她低頭擺弄著自己的手指,到底怎麽樣,才可以得到鄭嵐的幫助,又不做傷害紀亦澤的事情。
那麽,她也隻有欺騙鄭嵐,不如先讓她同意合作的事情,然後再把那個假的印章交給她。
等自己得到骨灰後,到時就算鄭嵐再發現她的印章是假的,她也早就拿著骨灰逃之夭夭了。
雖然這件事情很冒險,但是,她也隻能這麽做了。
這時,門突然被打開,傅語沉嚇得坐沙發上全身一抖。
直到紀亦澤的臉出現在門後,她才心虛的說,“今天,你怎麽這麽晚才回來?”
紀亦澤走進房間,一邊脫著衣服,一邊漫不經心的回答著她,“我今天去墓地看看我的母親。”
傅語沉的腦海裏,又回想出他母親的音容笑貌,“怎麽沒讓我跟你去?”
紀亦澤轉過臉,不敢相信地看著她的雙眸,她說這話是什麽意思,這件事情需要她的陪同嗎?
還真的把自己當紀家少奶奶了,傅語沉趕快躲開他的目光,低下頭,喃喃的說,“我隻是擔心,讓別人知道你去祭拜母親,我卻沒有跟隨,而是留在家裏,別人會說我的閑話。”
紀亦澤這才收回目光,轉頭繼續脫衣服,“那我下回帶你去。”
她覺得無比尷尬,“我去莊園裏散散步。”
她看到外麵正是夕陽西下,太陽的餘光染紅了天上的雲朵,形成火燒雲。
此刻,她還是出去躲躲紀亦澤吧,她剛剛翻找過他的東西,和他共處在這裏,難免有些心虛,甚至連他的目光都不敢直視。
還是出去緩一緩為好,這樣想著,傅語沉便離開的房間,紀亦澤不置可否。
沒想到,她剛剛離開關上房門,這時,卻有一個陌生的傭人,走到她的身邊,低下頭,悄聲的說了一句,“少奶奶,大太太讓你過去一下。”
傅語沉也沒有回答,便轉身改了方向,朝鄭嵐的房間走去。
想來,她又是要管自己要印章吧,正好,她不見自己,她也想見她。
傅語沉帶著決心,緩緩推開鄭嵐的房門,剛推開門,變碰上鄭嵐的目光。
她早就坐在沙發上,靜候著她,見她進來,臉上勉強擠出笑意,“坐吧。”
傅語沉卻笑不出來,她隻是坐在鄭嵐的對麵,不發一言。
就算要說印章的事情,也要等她先開口。
“最近和紀亦澤相處的怎麽樣?你們沒有再吵架吧?”
她又想起那天,紀亦澤誤會自己和鄭嵐告狀的事情,便不敢再與鄭嵐說紀亦澤的壞話。
如果她又去罵紀亦澤,他肯定又會以為是自己在背後說了他什麽壞話。
傅語沉連忙說道,“最近,我們關係還可以,紀亦澤雖然也不理我,但是也沒有凶我。”
“那樣便好,還是要給他一些時間的,他是不會一下子就接受你的,我和他一起那麽多年,他還不是那個樣子。
“這還是多虧了母親,看來,紀亦澤是聽了您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