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她身邊的人都是鄭嵐安排的
這家酒吧確實距離紀家莊園很近的,很快,鄭嵐就來到了這裏。
“您好,女士,請問幾位?”鄭嵐陌生的看著周圍,這種地方她從未來過,怎麽是她這種身份的人會來的。
“我就是找一個剛剛進去的女孩,瘦瘦的,長頭發,很白,眼睛大大的。”
鄭嵐努力回想傅語沉的樣子,這麽形容下來,她驚覺,原來她確實比起一般人,要好看許多。
服務生也馬上想起了傅語沉,這個酒吧的客人一向不多,因為位置偏僻,都是一些喜歡安靜的回頭客,偶爾有一張陌生摸臉出現,他怎麽會記不住。
“原來是她,請您跟我來。”
服務生指引著鄭嵐往裏麵走,走到最裏麵,見到了角落裏悶頭喝酒的傅語沉。
“好了,你下去吧。”鄭嵐可能是習慣了,和誰說話都有一種和傭人說話的感覺,有時連傅語沉都這麽覺得。
“寶貝,你怎麽在這?”
傅語沉聞生抬頭,要不是看到鄭嵐那張妝容精致的臉,她都不敢相信在這裏還能碰見她。
“母親,你是叫我?”聽到鄭嵐今天對自己的稱呼,傅語沉極其不適應,這個世上,也隻有她的母親這麽叫過她。
鄭嵐這是抽的什麽瘋?還神出鬼沒的。
“我當然是叫你了。”鄭嵐馬上坐到傅語沉的對麵,臉上帶著偶遇的欣喜。
“母親,您怎麽會在這裏?”傅語沉看著她的臉,不解,這裏已經夠偏僻的了。
鄭嵐馬上用手摸摸盤好的頭發,“我和朋友來這裏喝酒,沒想到這麽湊巧,就碰到了自家人。”
傅語沉放下手裏的酒杯,“那母親,您快點去陪您的朋友去吧,我自己一個人就行。”
鄭嵐哪有什麽朋友,就連這條小路,她都從來沒有來過,不過她絲毫沒有說謊的慌亂。
“我的朋友,他們喝了點酒就走了,要不是看到你,我也回家了。”
傅語沉心裏冷笑,什麽陪朋友,分明就是一路跟蹤自己來到這裏的。
紀亦澤說的沒錯,果然,她一舉一動,身邊都是鄭嵐的人。
想到這裏的傅語沉,內心不免充滿恐懼,這麽說,如果鄭嵐想要做出什麽傷害她的事情,豈不是輕而易舉。
傅語沉看著麵前的酒杯,緊張的咽了咽口水,情況果然很危險。
“寶貝,你怎麽了?”鄭嵐的聲音響在耳畔。
“沒……沒什麽,我隻是想到了紀亦澤。”傅語沉沒有忘記他囑咐自己的話,要在鄭嵐麵前假裝對立。
這正是鄭嵐想要繼續聊下去的話題,也是她今天來到這裏的目的,就是要打探下他們的關係發展到了什麽地步。
“今天,在公司的事情,我也都知道了,我趕出去的時候,你們已經走了。”鄭嵐為沒有攔住紀亦澤而感到惋惜。
“沒關係,母親,就是您及時趕到,也是拉不住他的。”說著,傅語沉又喝了一口酒。
鄭嵐微微頷首,“你不怪我就好,紀亦澤的暴脾氣上來,我確實也是要忌憚三分的。”
傅語沉看著鄭嵐的眼睛,她的眼裏確實閃過無奈,裝的就像真的一樣。
“母親,是紀亦澤的錯,我怎麽會怪你。”傅語沉善解人意的說到。
“不瞞你說,紀亦澤以前沒有癱瘓的時候,性格更是猖狂,完全不把我放在眼裏。”
鄭嵐努力的想和傅語沉找到同命相連的感覺,試圖接近她。
這些,傅語沉但是很想聽聽,誰還能難為住她,“還有這種事?”
“那是當然,當時的紀亦澤獨攬大權,我在公司處處受壓製。”鄭嵐說到這裏,不禁悲從中生,仿佛真的有這麽一段回憶一樣。
不過這也有可能,紀亦澤和鄭嵐一直勢不兩立,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或者是以後。
紀亦澤沒有出事之前,在公司地位可是很高的,鄭嵐當然會感覺到自己伸不開手腳。
之後……她就設計了車禍,想要徹底讓紀亦澤消失,斬草除根。
但是沒有想到,紀亦澤福大命大,雖然殘疾了,昏迷了幾天之後,竟然奇跡般的自己又醒了過來。
鄭嵐沒有除掉自己的死對頭,從此以後,紀亦澤變得謹慎起來,鄭嵐還沒有等到第二次機會。
其實在她的心裏,一定還是想殺了紀亦澤的,還包括傅語沉,隻是,還沒有等到合適的時機。
這一切的故事,傅語沉已經捋出了頭緒,也明白了鄭嵐的狼子野心。
“那麽,他現在變成這個樣子,還好一點。”傅語沉試探著鄭嵐的變化。
“雖然他對你,我都不好,但是我還是希望他好好的,哪怕像從前那麽對我,我也願意。”鄭嵐的表情略微尷尬以後,馬上露出慈母的麵色。
這麽多年,她就是這個樣子騙的紀父團團轉吧,紀亦澤的父親也是見多識廣,不是什麽人都能隨便欺瞞的。
可見,這個鄭嵐的心機和演技,說謊這種事,她應該是信手拈來。
“母親,你可真是太善良了,我敬你一杯。”傅語沉說完,拿起手裏的酒杯,一仰頭,把杯裏的酒一飲而盡。
不是為鄭嵐,是她真的感受到了,紀亦澤這些年生活的不易。
每天麵對著一個日思夜想取他性命的人,怪不得他的眉眼間總是寒涼和神秘。
她才到紀家不到兩個月,都被逼的瀕臨崩潰,紀亦澤是怎麽忍耐的。
她越想越覺得他真的不是一個普通的人,普通人根本就活不了這麽久。
傅語沉又徑自倒了一杯,繼續暢飲,心中卻痛的打成了一個死結。
“你可不能繼續這麽喝了,這樣下去會傷害身體的。”
傅語沉抬起頭,看著鄭嵐那張可威可柔的臉,她關心起人來,也是能放下身價的,這可能就是她的厲害之處吧,竟然能這麽大費周折的拉攏自己。
“母親,你放心吧,我沒有事,不喝酒,我心裏更是難受。”傅語沉說的這話倒是真的,麵對著一個差點殺了自己的人,還得一直奉承她,要是再不喝些酒,她怎麽堅持的下去。